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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园(二)

 

果园

当天那个歹徒折腾完了邹铁成,站起来穿好衣服,从他屋子里翻出了钱和食物,还有手机,把手机给他砸烂了,钱揣在自己口袋里,到厨房煮了一锅面吃了,又忙了一些其它的事,从外面回来后,笑着拍了拍他的脸,向他道别:“果然是个明白的,不费事。我走了,老家伙放心吧,我不害你的。”

邹铁成恨恨地看着自己脚上的绳子,你这还叫不害我吗?到现在都没给我解开,方才你干完了我,就将我两条腿也捆绑了,让我这一下根本动弹不得,手脚都麻了,那毛巾塞在嘴里也憋气,喘得我这喉头一上一下的,而且你叫我“老梆子老家伙”,你自己很年轻吗?确实不过是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比自己要年轻十岁,不过我也并不老,还没到四十岁呢!

歹徒终于将他手上的绳子解开,转身便向外快步走去,邹铁成将缠绕在手腕上的衬衣也解下来,丢在一旁,掏出嘴里塞了六个多小时的毛巾,带出一丝唾沫,然后顾不得解开脚上的绳子,便对着那歹徒说道:“我不老,我今年才三十九岁!”

那劫匪的脚顿了一下,回头上下打量着他的身体,乐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看出来了,老当益壮啊,这皮肉哪像是四十岁的人,不过三十出头,今天还真让我捡着了!”

邹铁成登时将胸脯挺了一挺,别看三十九岁的人,自己的身体真是不错的呢,看守果园不是只在那里坐着,每天要巡视几遍,春秋天都要一起干活儿,所以邹铁成没有什么赘肉,都紧绷绷的,城里人的啤酒肚,他是没有的,不是那么脑满肠肥的,身材很是结实,邹铁成一向认为自己正当盛年,乃是一个男人生命中最旺盛的时候,衰老距离自己还很遥远,如今经自己提醒,这人也终究看出来了。

然而他马上便想到,什么叫“老当益壮”?还不是说自己老了?这混蛋真的是可恨啊!

邹铁成将脚上的绳子也解开了,他摸了一下后面,好在没怎么出血,然后匆忙穿起衣服,抄了一把铁锹,便追了出去,然而哪还有那人的影子?骑了自己的电动车走的啊,邹铁成只得怏怏地回来,那人说是走了,风声这么紧,想来不会再来了吧?

之后五六天,邹铁成都是风声鹤唳,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他就要惊慌一阵,他特意把那一把水果刀带在身上,从此不离身,想着若是有万一,便拿刀对付那人,然而过了十天半月,一点动静没有,于是邹铁成终于渐渐放松下来,没事了,那家伙想来已经逃远了,这个时候他想到自己的钱,全没了啊,那人逼问了自己银行卡密码,把钱从手机上都转走了,自己也不敢不告诉他正确密码,否则那人发现密码不对,还祸害自己,只怕下手更重。

这一回自己是既失身,又失财,实在是赔得够惨,应该去庙里拜拜,去去这晦气才行。

邹铁成正想着到庙中上个香,六月底这一天,他在果园中巡查,忽然间脚上一紧,一股大力便将自己从地面提了上去,邹铁成瞬间乾坤颠倒,头昏眼花,当他再次定下神来,看到自己头朝下脚朝上,一只脚给套索紧紧拴着,正给吊在了树上。

邹铁成登时傻了眼,这是怎么一回事?自己不记得在这里下过这样的套子,这时一个人影从树后钻了出来,于是邹铁成便明白为什么会如此,是上一次那个歹徒啊,他又来了啊,就是他设的绳套。

那歹徒抬着头对着他乐:“老梆子,行啊你,还带上刀了,你把那水果刀丢下来,我就放你下来。”

邹铁成给他这样吊在半空,根本无处用力,想要用水果刀割断绳索,可是这劫匪手里拿了一根木棍,倘若自己那样干,他只怕一棍就打过来,于是只得将腰间的水果刀抽出,丢了下去,然后歹徒又要他脱掉上衣,他脱了衣服,也丢到地上,对方又勒令他抽出皮带抛下去。

到这时邹铁成已经明白,这人又是要干自己,不过自己首先是要落到地上去,于是他倒垂着两条手臂,眼巴巴地望着地上那人,哀求道:“我都按你说的做了,你把我放下来吧。”

那人笑了一笑,说了一声“你倒真是听话”,果然将邹铁成放了下来,邹铁成身体落了地,便飞快地伸手去解脚上的绳子,然而这时那歹徒已经窜到他身边,邹铁成见他来了,脚上的绳索却还没解开,惊慌之下刚叫了两声救命,那人就一张黑胶带贴在了他的嘴上,然后按倒了他,拧过他的两条手臂,又将他捆绑了起来。

然后邹铁成便满眼恐慌地,看着他又将自己的下面脱得光光的,自己已经又成为一条活肉,给人放在案板上,只等着宰割了。

果然这劫匪乐呵呵地在他身上摸了几把,邹铁成一阵头皮发麻,又见到他拾起地上的那把水果刀,打开来在日光下看着,啧啧称赞:“这刀不错,用来削苹果皮蛮好,或者你打算拿它来捅我?还真别说,我虽然是武术学校出身,但是空手夺刀也危险,所以才把你个螃蟹腿吊起来,再剥出肉来。”

邹铁成眼神惊恐地看着他把玩那水果刀,难怪这么能发狠,原来是武术学校出来的,一手小擒拿,克制得人动弹不得,这就是“流氓会武术,谁也弄不住”,这人乃是个亡命之徒啊,看到自己带刀防身,此时一怒之下,要干什么?绝不会就这么白白过去的。

果然,劫匪将那水果刀在手里摆弄了几下,便握住刀柄,将刀刃凑到了邹铁成面前,紧贴着他的脸,邹铁成登时脸都吓白了,颤抖着喉头呜咽着,很想摇头表达自己的意见,恳求这煞星不要伤害自己,然而他的头却又不敢动,生怕那刀就在自己脸上划一道血痕。

却见劫匪将刀锋慢慢地顺着自己的脸往下滑,从乳头边那一大块肉略过,沿着小腹,便落到自己下面,只听这人轻轻喝令:“把腿分开。”

邹铁成在水果刀的威逼之下,不敢不听,于是便慢慢地将两条腿分开,叉开大腿靠着果树,坐在那里,然后便见到绑匪左手揪起自己的一簇阴毛,右手握住水果刀,嗖地一下便割断了那撮毛,然后捏着那一簇断毛,举在面前啧啧地看着,转头对着邹铁成一吹,瞬间那黑色油亮的毛便飘了邹铁成一脸。

邹铁成“唔唔”地叫,连连摇晃着头,将那落在脸上的短毛撇落,这是什么人啊,拿刀割自己的阴毛!

邹铁成转而低下头来看着自己下面,本来浓密的阴毛,此时两边都还是完好的,中间少了一撮,就好像树林秃了山头一样,别提多难看了,他又看了看劫匪手里的刀,登时一脸悲催,可是这人若是将自己的阴毛全剃光,也未必就好看了,那就是一只没毛鸡,刚从汤锅里提出来的一般。

劫匪笑着将水果刀折叠起来,丢在一旁,伸手将邹铁成推倒在地,邹铁成跌了个狗吃屎,望着眼前的草叶,邹铁成想到,自己的屁股又明晃晃地翘在那里了啊,可不是由着他就?了?

果然,劫匪扒开邹铁成的屁股,把一个东西挤了进去,往里面灌水,凉飕飕的,邹铁成不住哽咽着,竭力扭转着脖子,看他究竟在做什么,却见劫匪将一个白色的空塑料瓶丢在他的面前:“开塞露,真不错,可便宜了,几毛钱一管,也省了我费唾沫了。”

邹铁成:你那唾沫还挺金贵啊,既然这么宝贵,不如你别来了吧?而且我真是弄不明白,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你怎么就对那个地方这么来劲?

劫匪灌完了开塞露,便是窸窸窣窣解裤子的声音,然后就是那熟悉的龟头,打开肛门口,蠕蠕地往里面动着,邹铁成只觉得有一个特大的蛐蟮,一伸一缩,一伸一缩,向自己身体里面钻,成人装一大管二十毫升的开塞露,可真是好用啊,连邹铁成也感觉到,确实比上一次用唾沫滑溜多了,也搭着自己上一次给他干开过一次,这一次便没有那样生疏,不多时就整根入了进去,仿佛一根铁棒,就杠在那里面。

然后劫匪就抽动起来,邹铁成受不了,不住地挣扎,那劫匪狠狠按着他的肩膀,见他实在动得厉害,便一口咬在他的肩头,邹铁成吓得身上一抖,倘若自己再反抗,只怕他就要撕下自己一块肉来,这人牙口可好着呢,张开嘴一口白牙。

于是邹铁成便软瘫在那里,只哀叫,不挣扎,老老实实地给他干了背面干正面,干到屁股开花,那劫匪今儿兴致特别高,直作了三回才罢了,趴在邹铁成身上,扯开他嘴上的胶布,捏着他的下巴跟他亲嘴,邹铁成的嘴唇就如同两片肥肉,给他啃了一会儿,这才放开了。

劫匪重重地压在他的身上,让邹铁成动弹不得,邹铁成此时两条腿还大大地敞开,劫匪的阴茎仍然卡在他肠子里,虽然发情已过,那东西软下去了,不再像方才胀得那么大,撑得人难受,但仍然是个异物,让邹铁成感觉十分别扭。

劫匪伸手就去摸邹铁成的阴茎还有阴囊,在手里揉捏着,邹铁成给他玩弄得实在受不了,很宝贵的机会,自己的嘴没给塞着,便哀求道:“你为什么不去找女人?”

那劫匪听了他这句话,登时便笑道:“原来也不是个长俊的。”

邹铁成的脸马上便红了,仿佛给人打了一般,支支吾吾,不知该说些什么。

劫匪很耐心地给他解释:“我找女人是强奸罪,找你不好判。”

邹铁成大瞪着两只眼睛,原来是这样,你若是不说,我还真不知道,所以我要是去警察局,都没法告是吧?我这亏就算白吃了?

看到他这一副神情,那劫匪笑吟吟还继续和他谈心:“其实我是喜欢女人,不过这一阵不是很顺,便先拿你凑合着,也能爽。”

邹铁成心里更憋闷了,合着你还挺委屈啊?我给你逼着插了屁股,你还嫌我不是女人,这到底是你吃亏,还是我吃亏?你们这些黑社会,果然是不讲道理的。

果园

劫匪这一天在山头果园干完了邹铁成,又离开了,邹铁成心里这个苦啊,当即就想这次必须得报警了,果园里没有安装固定电话,手机倒是新买了一个,只是山上信号不太好,他拨了几次电话,都没有拨通,最后一次拨通了,接线员问:“你有什么事?”

他支支吾吾了一会儿,对方不耐烦,再三追问:“到底怎么回事?报假警犯法,警察局不是开玩笑。”

于是邹铁成就干嚎一声:“我给人家强奸了,两回!”

对方立刻便问道:“是女的还是男的?”

“男的啊,女的怎么强奸我?”

“……我们是例行询问,不过你也别完全大意哈。我们马上就派人去你那里取证。”

警察局很快来了人,邹铁成验伤做笔录,警察拿了一些照片给他看,邹铁成一看,丁艺啊,到山上来搞自己的那个人,果然就是黑社会逃犯丁艺,警察当时就来了精神:“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好这一口儿,你放心,等我们抓到了他,按人身伤害给他判刑,他在你那里,有没有说什么?”

邹铁成仔细回忆:“有,他说要去广东那边,在那里有朋友,以后就在广东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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