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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

 

“那大哥再教你点新鲜的。”姬别情说这话的时候多少有点咬牙切齿,他一把把人从地上拉起来,剥下湿的差不多了的衣服,结结实实一巴掌打在了祁进屁股上。

“可别后悔。”

姬别情没有收劲,一巴掌下去发出清脆的“啪”得一声。祁进臀部肌肉下意识地收紧,然后皮肤上传来了带着麻痒的一丝疼痛。他看着姬别情的眼睛,那里古井无波,却又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大海,涌动着不可名状的情绪。

祁进被姬别情抱进卧室,然后被甩在柔软的床铺上。

“转过去,趴好。”

上方传来命令,祁进一挑眉,看向姬别情不容分说的眼睛,接着从善如流地选择了合适的位置跪趴下来,腰臀自然地翘起,没有一丝晃动。

那似乎是像是一个母兽等待被征服的姿势了。

润滑剂和避孕套就在墙边的斗柜里,但是姬别情此刻并不想去拿,祁进这种最原始的承受的姿势极大地在视觉上满足了他的控制欲,这一刻高智慧动物的理智和思考是不需要的,他们需要的是本能。

姬别情从衣架上抽下祁进的领带,从床尾靠近他,抬手抚摸上祁进刚被自己打了一巴掌微微有些泛红的屁股。那里并不丰满,充满着男性的力量感,摸起来也并不柔软。但是姬别情抚摸充满了色情的意味,每一根手指不同力度地按压,摩擦,然后收在手心里。他就这么缓慢地顺着腰窝摸上去,继续轻描淡写地划过他瘦削的背部,漂亮的蝴蝶骨,圆润紧实的肩膀。他的手心指尖都有薄茧,贴在平日躲藏在衣服里的皮肤上,触感就更加明显了,祁进想回头看他在做什么,但耳边却传来姬别情一声冷冷的“别动。”

这声音带着浓浓的情欲和威慑的力量,祁进听话的放弃了回头。接着他便感觉到姬别情握住了自己两只手腕,之后猛地一用力,将他的两条胳膊折到背后。祁进支撑自己身体一半重量的支点被剥夺,他发出一声细微的惊呼,瞬间重心不稳,没有任何办法地向前倒去,整个人栽进了被褥里,只能用肩膀和脖子的力量支撑脑袋。

姬别情还在他背后,慢条斯理的,用祁进的领带,一圈圈地把它主人的手腕捆在了一起。

他最后握住祁进的手腕,后者便感觉自己像是被他用一只手掌控住了全身。这个姿势一点都不舒服,双臂受到了最大程度的限制完全没办法移动,甚至连独立起身都变得困难。而祁进高高翘起的腰臀更让这个姿势充满了羞耻感,像是把最隐秘的部分都交了出去,放弃了所有的主动权。

两个人都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呼吸同时开始变得急促。

姬别情先做出了改变,他用力捏了一下被自己捆在一起的手腕,低头在祁进肩膀上印下一个吻。然后从床上退下来。他当然记得这场性爱的缘起,进哥儿的好意当大哥的怎么忍心辜负呢?姬别情在公文包里翻找了一通,最后才满意地返身回来。

他手里是一只冷冰冰黑洞洞的东西。

像是预感到了什么,祁进突然浑身抖了一下,他挺了挺腰,看起来有些难耐,又像要去看突然离开的姬别情去了哪里。

然后姬别情冷冷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从他身后,“说过了,别动。”

“大哥……”

祁进的声音开始发颤,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胆战心惊起来,或许是体位的别扭和视线的狭窄导致未知的恐惧被放大了数倍。祁进感觉光裸的身体上毛孔一个个立正站好,忐忑地迎接着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

姬别情站在床边,握着枪柄,操控着枪口的一端敲击在祁进大腿内侧。那里差不多是皮肤最柔嫩的部分了,突然被碰到让祁进瞬间抖了一下。冷漠的金属触感一片冰冷,再加上姬别情慢条斯理的动作,毫无疑问地让两下触感仿佛敲在人心上。

姬别情没有停下动作,他在祁进另一边大腿的内侧也敲了敲,像是在传递什么意思。

祁进一下子福至心灵,他脸上慢慢发起烧来,不知道是因为呼吸不畅还是姿势的屈辱,但下身的动作却还是老老实实地按照姬别情的示意,将双腿分的更开了。

被拘束的手,骨感的后背、凹陷的腰,白皙浑圆的臀部,美好的景色在面前一览无遗,姬别情眯起眼睛看着,心里难以抑制地想着各种蹂躏对方的残酷方式。

“很好,进哥儿果然是最好的学生,”姬别情夸奖道,“可是我说过,让你不要动。”

这完全是不讲道理挑刺行为,可祁进也没有挣扎和申诉的时间。话音刚落,姬别情抬起没握手枪的手一巴掌抽在了祁进的左腿大腿根。他依旧没有收力,“啪”得一声,手掌落在白皙的皮肤上,那里慢慢地鼓起了一道粉嫩的红痕。

“呜!”即使做好了准备,但在腿上吃痛的一瞬间,祁进还是不由自主地叫出了声,下意识地晃动腰臀想要逃离。

姬别情不由分说的下一次抽打已经落下来,类似的位置,另一只腿。

“不许动。”他再次强调。

这次祁进也学乖了,他重重喘息着,收紧了腹部忍耐不讲道理落在身上的抽打。他知道自己腿上一定已经肿了,那里火辣辣的疼。但是这还不够,姬别情还要用冰冷的枪管贴上去,压在火辣辣的掌印处,于是那个地方像是在遭受什么冰火两重天的刑罚,皮肤被搞的无措极了,反射性地自己跳动起来。

而祁进这时候只感觉腿根里不但火辣辣地疼还带起了酥麻的痒。尖锐的疼痛过后,钝痛和麻痒混合在一起,被枪管“冰敷”后,又要接受姬别情来回的捻搓,已经变得从里到外都奇怪起来,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更期待还是更害怕了。

就在这样的矛盾心情中,一些变化也悄然萌生。祁进感觉身体深处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丛生了某种渴望,某些东西从疼痛麻痒的地方拐弯抹角地伸出手,聚集在小腹处,蠢蠢欲动。祁进的眼泪又有些忍耐不住,他咬着嘴唇,尽量小动作地别开头大口呼吸,心想如果此刻姬别情看得到他的脸,一定会以为他生病了。腿上的痛麻身体内部的酸痒和脸上的热度完全成正比,明明被这样对待应该充满了屈辱,毫无快感可言。但因为做这一切的是姬别情,所以不管是身体承受的疼痛也好,还是被拘束的无力也好,都变成给情欲火上浇油的那勺油。

他下意识地握紧被捆在一起的手,不自觉地在被子上轻轻磨蹭腿间已经肿胀起来的性器,维持好这个跪趴的姿势,等待着身后人下一步动作。

祁进以为身体的反应只有自己知道,他看不到姬别情的视角,自然没办法明白从姬别情的角度看过去,在被掌掴了几次之后,他的白皙的皮肤慢慢变得粉红,腰更软了,塌下去一个色情的弧度,顶的屁股更向上翘了一些,就像想要受精的母兽做好了被侵犯的准备。姬别情甚至能看到他在握紧手指的同时,一样不由自主轻轻收缩的穴口。

他毫不掩饰地笑了一声,一挥手再度“啪”得落在这具光裸的身体上。不过这次他选择的落点放弃了承受过疼痛的腿根,来到了祁进紧实挺翘的屁股上。姬别情紧接着伸出另一只手按压在那道红痕上,手心里感受着自己施加的刑罚让祁进的身体泛起的热度。

这样的触感让他压抑的一些暴虐因子得到了满足,可是嘴上依旧是不饶人的,“好学生会因为被哥哥打屁股而发骚吗?”

姬别情又是不留情的一巴掌打在祁进的屁股上,好像在惩罚他的情动。另一边把已经被祁进体温熨烫过的手枪贴向他的臀瓣之间,用粗糙的枪口摩擦着翕动的穴口。

好像有烟花在脑袋里炸开。

姬别情平常做爱的时候很少说这些荤话,祁进也没想到他吐出的字眼能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反应。此刻感受着姬别情粗大的性器昂首挺胸地摩擦在大腿上,蹭的刚刚挨过巴掌的地方又痒又疼,祁进只能把整张脸蹭在被子里,发出难受的呜咽,两个肩膀忍不住向后缩紧,被绑着的双手手指徒劳无功的曲张着,双腿已经撑不住自己的体重。姬别情一手扶着他的臀部固定角度,摒弃了平常会立刻涌上的心疼和不忍,让粗糙的枪口在迫不及待的穴口来回试探,纹路粗糙的金属很快沾染上了亮晶晶的液体。下体传来延绵不断的瘙痒,他们在一起这么久,这具身体是熟悉性爱的,哪里经得住这种刺激。姬别情的动作越来越过分,甚至跃跃欲试地用枪口不断挑弄他穴口的褶皱,似乎想要把它塞进祁进的身体。

让其他东西进入身体这也太超过了,何况是姬别情的配枪——仅仅这么一想他都要疯掉。祁进本能拒绝这种行为,他顾不得姬别情的要求摆动腰部躲开那快要突破防线的枪口,一边用喑哑的声音软绵绵地道:“不要……大哥,别拿枪……”

他自己都没察觉,这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确实是被欺负狠了。

姬别情是最见不得他撒娇的,听他这么说,便马上把枪扔在了一边,用手指触碰到了他的穴口挑逗着。

“不要这个要什么?”

姬别情直接插入三根手指,穴内在胀痛的同时感受到了活人的温度,祁进瞬间松了一口气,他不自觉讨好的挺起腰臀,努力适应着体内被抚摸的触感,低低地应声,“要你……”

姬别情毫不留情地用手指撑开他体内的褶皱,“要我的什么?”他伸长手指径直向熟悉的位置按去,手指感受着内壁动情的收缩随,爱人的声音突然拔高,喘气带着黏黏糊糊的呻吟,听的一清二楚。

祁进不想继续压抑了。

“要你的……”他呼吸一窒,张了张口还是碍于羞耻没有说出来。

这个回答显然不能达到姬别情的要求。姬别情从身后贴上他的身体,整个人伏在他的背上,火热坚挺的性器已经抵在了穴口,他咬着祁进的耳垂,手里握住祁进已经激动得不行的性器,在他耳边又问了一遍,“要什么?

祁进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声音闷闷的,“……想要你进来,要大哥……肏我。”

这已经是他能说出口的极限了,祁进整个人已经紧绷成了一张粉红的弓。姬别情感觉心里的焦躁被甜蜜而温暖的洪流冲击得溃不成军,他知道,如果不是在今天这样一个把主动权全部交给爱人的场合下,这样的话祁进也是不太容易说出口的。

进哥儿,我的进哥儿……

姬别情分辨不清自己到底说出了声还是在心里默念着,总之在祁进主动开口的下一瞬间,他猛地一挺身,整个性器完全顶入了祁进的后穴。已经扩张过的穴口要吞下那么大的东西还是有些吃力,祁进咬着牙发出一声沉闷的呻吟,他不由自主地翘起腰臀,伸长脖颈,努力放松身体容纳这漫长的入侵。

硬挺的性器坚定地进入身体,碾压过他每一个敏感点,甚至每一寸腔道粘膜。他们不约而同地发出长长的叹息,像两块天衣无缝的拼图被扣在一起,被填满被容纳的感觉让他们满足。祁进难耐的收缩着穴口,身体软成一滩水,双腿开始颤抖几乎支撑不住身体。姬别情却偏偏还要用双腿卡住他的膝盖,一手仍然握着他的性器快速撸动,让祁进不得不更加分开身体,弯曲成一个承受的姿势。

前后一同袭击来的快感让他头晕脑胀,祁进只能把所有的主动权和控制权都交给身后的人,姬别情用双腿固定好位置,一只手拦腰抱住他,另一只手从后往前绕上他的肩膀,于是他整个人就被他控制在了怀里,连一丝想要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他也并不想逃。

他们的身体已经很熟悉,姬别情丝毫不费力地就顶到了最深,听见祁进从喉咙里被挤出的声音,被灼热的内壁包裹着性器一跳一跳地更加冲动。他开始缓慢地退出又狠狠地撞进来,每次都准确地攻击在男人体内最敏感的地方。他残忍地不断用情欲折磨着怀里柔软的身体,完全不给祁进缓冲和转移注意的可能。后者被尖锐的快感刺激到脑袋发晕,被抽打过的地方此刻被姬别情的身体碰撞着,火辣辣的疼和火辣辣的痒一并传来,蔓延进身体里,就变成了不知道想要更多的侵犯来止痒的饥渴,还是想要什么东西抚慰伤痕缓解疼痛的委屈。他敞开身体让姬别情进来,承受这种矛盾的煎熬,根本没发现自己的呻吟已经夹杂着哭声,脸前的被褥也已经洇湿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

这种示弱的哭泣显然更点燃了姬别情的征服欲,他伏在爱人身上,掰开他的臀瓣,更用力地向里冲撞进去,想要把阴囊也一并塞入他的身体。从远处看去,他们就像交叠在一起的两只兽只剩下了最原始的交配的欲望,也像矫健的黑豹抓住了一只白嫩的小羊此刻趴在它背上咬住他的脖子准备开始进餐了。

冲撞的频率越来越快,姬别情再次伸出手握住祁进半勃的性器,太过敏感的前列腺被自己的性器顶弄着,促使着它一同到达顶峰。

“啊!——不行了……大哥,求你……”

姬别情收紧了手指,可能是太过刺激的体验让祁进发出更加甜腻的声音,大概是真的到达极限,今晚法和节奏的挺腰之后,姬别情终于泄在了他的身体里。被从内部灌满的感觉很奇怪,但是祁进忍不住向后贴近姬别情的身体,几乎想要他更深一点,再深一点。

他们维持了这个姿势很久,相交在一起的地方开出淫靡的花朵,巨大的花瓣裹挟着两个人向情欲的深渊堕去。

祁进清楚,在这样的刺激之下,自己晕过去是一个必然结果。

但是在晕过去之前,姬别情终于解开了他被拘束的双手,手腕上捆绑的红痕跟下身被掌掴的地方相映成趣。姬别情摩挲着他身上的掌痕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祁进就抬起手臂勾上爱人的脖子,终于好好地说了句话。

“会顺利,一切。”

03

从那之后,姬别情便夸起了祁进半长的头发。

他说进哥儿你稍微留长一点好看,你信我。祁进彼时躺在床上浑身疼痛白了他一眼不想说话。

但没想到是真的就这么留长了起来,祁进不自觉地捻了捻发梢。或许偶尔做出一些改变确实是不错的选择?

正想着,手机叮咚地响了起来,祁进停下批改试卷的笔看过去。

“case收工,晚上见。”

讯息来自姬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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