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了,在仕途摸爬滚打久了,也就被染黑了,忘记了当初的那个诗香少年。
李友边哈哈一笑,“有用?”
死都死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再说,我等当官,不就是为了享受这人间富贵,高人一等的在世间走一遭吗?”
赵彦杰和王魁不言语,有些事你是说不通别人的。
倒也没因此对李友边感到厌倦。
本来就是一丘之貉。
李友边也知道自己说过了头,不论怎么说,范文端这样的人,在读书人眼中确实不容亵渎,扯开话题,“梁道还要假正经,咱们三先说说看,经过这几日的接触,你们觉得黄昏此人如何,是否能被我们拉拢?若是拉拢最好,若是拉不拢,我们又该如何是好。”
赵彦杰愣了下,“拉不拢,我们还要和他对着干不成?”
有点心虚。
黄昏在京畿的那些年,斗的是些什么人,是庞瑛纪纲汉王和赵王之流,有一说一,尽管再不齿这些武人,赵彦杰还是有自知之明。
自己绝对不是可以和庞瑛、纪纲之流媲美的。
何况还有两位王爷。
这都弄不垮黄昏,就凭咱们几个,似乎有点异想天开,所以最好的策略就是在长平这边和黄昏进水不犯河水。
李友边冷笑一声,“此一时彼一时也,当年的黄昏能和纪纲之流相斗而占尽上风,是因为他在京畿,有徐家、南镇抚司作为臂膀,但是现在在长平布政司,只要咱们拧成一股绳,黄昏他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他用头来和我们斗啊!”
只要大家齐心,黄昏就是光杆司令。
分分钟被架空权力。
一不做二不休!
王魁若有所思,“其实不在于我们如何抱团,关键在于黄昏的态度,他要是看清现实,大家能够和平共处那是最好,到时候利用黄昏将长平布政司变成下一个延平、顺平布政司,境内官道纵横,牧民安宁,那么自然是功绩一桩,他黄昏升职,我等也可升职,双赢的事情。”
李友边反问,“问题在于黄昏这样的人,我不觉得他和我们是一类人,远的不说,就说他时代建筑在这边的官道修建,这可是个肥差,我来赴任之前,在京畿户部任职的同窗曾写信说过,户部那边给兀良哈区域的官道修筑拨款早就下来了,很多,大概春节之后就会到长平。”
赵彦杰眼睛一亮。
连李友边都说很多,那就真的很多了。
李友边看赵彦杰就反应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别想了,这个事情如果黄昏不愿意,你我分不到一杯羹,而且你觉得黄昏会让我们插手其中么?”
鞑靼区域的官道,基本上就是京畿户部、工部和时代建筑的事情,和延平、顺平布政司之间,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赵彦杰一想也是,有些眼红了。
适时,一个劲装汉子进来,在李友边耳畔低声说了几句,李友边脸色顿时严峻起来,示意那汉子下去,对赵彦杰和王魁道:“咱们还没想好策略,黄昏已经先下手为强了,刚才的消息,那个一直不愿意和我们过于密切接触的刘絮,中午被黄昏请去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