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那也没有提前两三个月的道理,近来北镇抚司手头上案件颇多,还请赛佥事不要因为这些事影响了北镇抚司的正常办案。”
赛哈智哦了一声,“案件多么?多了就容易出错,不正应该让南镇抚司盯着些么,免得出错,现在南镇抚司查出错还好,若是被陛下查出来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比如东郊实验田的事情,别看陛下嘉奖了咱们指挥使,可你我心知肚明,这件事陛下心里窝着火呐,你难道不知道东郊实验田现在的重要性么?所以李镇抚使,我这是为你们北镇抚司着想啊。”
一副我是好人的神态。
李春:“……”
他有点不明白,南镇抚司这段日子其实很安分,没怎么和北镇抚司对着干,怎么今日忽然就这般强硬起来了。
南北镇抚司斗法!
官大一级压死人。
如今锦衣卫高层之中,指挥使依然是纪纲,指挥同知是庄敬和袁江,指挥佥事是赛哈智和王谦,南镇抚司镇抚使刘明风,北镇抚司镇抚使李春。
别看七人之中,己方有五人,可赛哈智这个佥事很重要,掌管着南镇抚司,而南镇抚司又恰好有监督北镇抚司的职权。
所以李春很无奈,只能拖延时间,希望纪纲听到消息后赶来。
纪纲确实来了。
李春公事房外面的北镇抚司缇骑听到里面针锋相对的谈话,感觉事态不妙,立即跑去通知纪纲,纪纲听到汇报后很是奇怪。
赛哈智这个时候发难,感觉有点不寻常。
而李春的强硬,也出乎纪纲的意料,一般来说,北镇抚司让南镇抚司审查便是,能出得了什么岔子,李春这样做,该不会是步了庞瑛的后尘,有什么把柄被赛哈智逮住了吧?
李春还是要保。
有一说一,纪纲当下对他的几个心腹还是颇为满意,李春的能力也绝非庞瑛可以比拟,北镇抚司在他的带领下,这一两年办了不少漂亮事。
来到李春公事房,看着脸红劲涨的两人,没好气的道:“都是一卫之同僚,这般脸红脖子粗,传出去不怕别人笑话么!”
赛哈智和李春急忙见礼。
纪纲挥手示意免礼,走到李春的位置上坐下,看向两人,“怎么着,赛佥事是要教李春的北镇抚司怎么办事么?”
这话立场瞬间明了。
言下之意,你这个锦衣卫指挥佥事,不论是在陛下那边还是在吏部那边,又或者是在我们锦衣卫内部,你分管的是南镇抚司,不应触及北镇抚司的日常运行。
赛哈智笑容灿烂,“指挥使说笑了,卑职哪敢触及北镇抚司,只是因为这几年的特殊形势,你我心知肚明,陛下开春之后很可能还会发动战事,至于打谁大家也是心照不宣,所以锦衣卫势必还要出动随行护驾,那么在此之前,南镇抚司就今年的事情提前审查,节约时间为来年的随行护驾做准备,也能更尽职责,同时也能让南北镇抚司的兄弟们过一个放心年,岂不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