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天王虽然杀死兄长苻法,同时也男女通吃,难道就不兴人家有道德洁癖了!
高澄在咸阳的时候,便先行派人往长安,告知舅父娄昭自己将于明日入城,也让舅父有个准备。
这一路上就是这么走过来的,每到达一地,总会提前派人告知下一地的长官,由他准备迎接。
虽然秋收以后,东民西迁,高澄会派人来关中分娄昭的兵权,但舅父确确实实是他少有几个能完全信任的人。
毕竟家眷都在洛阳的娄昭也没有反叛的动机,高澄这么做更多是防止舅父万一出什么意外,手下有人心存不轨。
会盟
娄昭酗酒的毛病高澄是清楚的,早些年也劝过,娄昭也听劝,很长一段时间都只是偶尔小酌几杯,可后来获知收复关陇与高欢过逝两个消息,大喜大悲下,便又大喝上了。
高澄对娄昭的身体情况的担忧并非多余,他熟读史书,但史书中并没有关于娄昭的卒年记载,只能明确他死在了高氏建国以前:‘齐受禅,诏祭告其墓,封太原王。’
秋收以后,另外安排几人入关分领关中军事,也是对突发事件的预防,而非提防娄昭叛乱。
太昌十年七月十九,高澄车驾行至长安,与舅父娄昭的照面。
“还请舅翁保重身体,切勿滥饮,莫忘了孙主薄故事。”
一见面,就闻见了娄昭身上未消的酒气,高澄忍不住劝说道。
于公于私,他都希望娄昭能够牢记当初孙搴醉死的教训。
娄昭清楚甥儿是为了自己好,很痛快地便答应下来,表示今后定会适度。
舅甥两人短暂寒暄过后,执手入城,往刺史府赴接风宴,席间言笑晏晏,而洛阳城里,一场大戏也拉开序幕。
齐王高澄离洛数月,曾经下罪己诏自责的元善见却又故态复萌,居然在一次朝议上,提出要迁三河之民百万户充关陇。
尚书左仆射、侍中孙腾劝谏道:
“三河乃朝廷粮税重地,若迁百万户向西,关东粮食减产,朝廷何以为用!”
元善见对此斥责道:
“孙仆射好不晓事,迁户于三河辛勤耕种,若往关陇,便不事生产了!若非关陇无田乎!”
关陇自然是有田的,陇山贫瘠,但关中着实土地肥沃,至少现阶段的关中是这样的。
孙腾不能对,中书令司马子如又劝道:
“百姓故土难离,还望陛下以苍生为念。”
元善见却不退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