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如此便宜?”
“因为那些开拓团的这些商品,都是他们抢来的,没有任何成本!”刘凤奎道:“我们付给他们的每一文钱,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净利润。”
“在外头,他们顶盔带甲全副武装是强盗我们不管!”萧诚道:“但他们只要进入大宋境内,就必须给我卸甲弃刀,换上长袍,戴上儒冠,行走坐卧之间尊大宋礼仪。”
“他们会不会生事?必竟他们是被师傅您逼出去的。”
“起初,或者有些怨气,但现在嘛,只怕已经是乐不思蜀了!”萧诚哈哈一笑:“再说了,这些人在外头虽然会联合起来,但彼此之间,仍然会勾心斗角,利益分配不均,回到国内,那牵绊就更多了,翻不起大浪。而且刘公公的皇城司和监察院的知秋院那边,可是一直盯着他们的。但凡有什么不好的动向,都会第一时间掐灭。”
“他们的存在,还让我们国内的武器销售上了一个台阶!”萧诚接着道:“今年上半年,我们的武器工坊的出货,便已经达到了去年全年的量,而这又反向推动了我们的铁矿以及治炼作坊的大发展。”
:把自己打造成一颗钉子
朝廷争斗之中,江南派系的确是输了,但他们在地方之上的根基,却仍然强大无比。
基于宗族力量盘踞地方的江南,在民间有着强大的基本盘。
数百年的经营,早已经是尾大不掉。
利用土地、纺机、桑山这些基本物资,将无数的人和他们绑在了一辆战车之上。
像江宁,便有二十万人左右的人,靠着纺织业吃饭,放眼整个江南,人口便更多。真要与对方完全变成了对方面,不说别的,只要这些人掌握的这个链条之上有一环给你弄出一些问题来,整个上下游生意便会会都停滞下来。
而靠这个生活的人,是要吃饭的。
几十上百万人的生计突然有了问题,那影响可就大了。
所以,明明大获全胜,但萧诚也不得不允许司军超他们全身而退。
事实上,在大宋过去的朝廷政争当中,不赶紧杀绝,倒也是一种习惯,输了的,只不过是远窜实边而已。
很少有人举起屠刀,将政敌给干掉的。
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场的胜利者,会不会还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