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但凡是用铜钱的,黄粑便要三文钱一个。
这样的搞法,现在在贵州路上司空见惯,算是变相涨价,不过对于官府来说,乐见其成。
交子流通得越多越快,官府赚得钱也就越多。
萧诚最喜欢做的事情的就是蹲在路边,看着繁华的街道,看着忙碌的百姓,看着那些不再瘦弱,不再脸露菜色的治下百姓。
但凡有时间出来溜达,这便是他必然要做的事情。
虽然这样的空闲时间实在很少。
这是一种成就感。
民生,从来都是一地官府的最基本的支撑。
:我也是要面子的
山巅之上,有一座小型的军寨,驻扎着一个都的士兵。
站在军寨之外的一块巨石凿成的平台之上,便可以清楚地看到整个矿区的情况。
从铁矿的开采,到洗选,再到被送到铁厂冶炼,最后成为生铁然后沿着唯一的一条道路送到隔山相望的另一片厂区之中。
这个军寨是用来监视整个矿区的。
一旦矿区生乱,这里便能够第一时间发觉。
接下来军队便会封锁整个矿区的出口,使得乱子不致于延伸到矿区之外,而这片矿区除了这一条路之外,再想出去,便只能翻越崇山峻岭,单个的人问题不大,但想要成规模的出去,就不可能了。
矿区都是一些身强力壮的家伙,而且历来矿区也都是最易生乱子的地方,不做好相应的防备,谁都不会放心。
孙靖不仅是黔南的知府,他在安抚使衙门还有另外一个职务,负责着整个钢铁产业。而韩钟,则是这条钢铁产业的技术主官。
事实上,整个黔南的钢铁产业的技术官员,基本上都出自于过去的天工铁艺。
站在平台之上,俯视着下方层比迭次的厂房,犹如蚂蚁一般辛勤工作的工人,以及厂房之中好高高伸向天空的烟囱以及冒出来的滚滚浓烟,萧诚感慨地道:“这是我们的生存之基,万万是出不得乱子的。”
孙靖点头:“抚台尽管放心,这些年来,虽然不敢说没有纠纷,但整体上来说,矿区还是很平静的,当初您制定的那些制度,都得到了彻底的贯彻,没有谁敢敷衍塞责。在这里的官员,升迁比别处的官员快得多,薪饷也拿得更多,但要是出了事,惩罚也严厉得多。”
“总是会有一些人想要虎口拔牙。”萧诚道:“监察制度一定要做实做细,有时候看起来是一些小事,但天长日久的累积下来,指不定便会变成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