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孙靖道:“不管有多忙,每个季度,下官都会来矿区坐衙一天,整个矿区上万矿工,数百官员,上千各级管工,不敢说没有弊情,但应当都还在可以容忍的范围之内。有出格的,也马上就被杀鸡儆猴了。”
萧诚微微一笑,统计司在整个矿区里也是安插了不少人手的,稍有风吹草动,他指不定比孙靖还要知道得更早一些。
从现在的状况来看,整个矿区还是欣欣向荣的。
拿力气换钱的矿工,还是能养活一家人的。
受了伤,各类抚恤也还是到位的。
山的另一边的产区,属于精炼厂,生铁运到这里,经过进一步的提炼之后,然后再输送到各类需求不同的兵器作坊。
这里,就属于贵州路的核心机密了,能在这片厂区工作的人,基本上都属于技术人员,拿的薪饷都要高得多,而且向上的路径是完全打开的。
所以在这片厂区的管理,相比起矿区,反而要简单得多,并不担心出什么群体性事情,官府更多的心思,反而是用在保密之上。
在贵州路上,除了神臂弓等弓弩的兵器作坊设在贵阳府城之内,剩下的刀枪剑戟盔甲之内的,都在黔南。
黔南的兵工产业,抛开矿区的那些矿工不说,也有上万的从业人员。
贵州路上的那些精兵悍将之所以能威震西南,除了本身素质的确过硬之外,他们充足的兵甲武器的供应,以及武器的质量,也是有着极大的影响。
今日的平台之上,还有另外一个人,此刻的他,看着山下那壮观的景象,嘴巴微张,显然有些被震慑到了,脸上甚至还有些沮丧的感觉。
这个人,真要说起来,也算不上外人,他亦是联合会的常任理事之一,如今广南西道的安抚使岑重。
萧诚到岑南来,另一件重要的事情,便是与岑重会晤,如今两人想要见一面倒是更加的难了,毕竟都是位高权重,不知有多少人在盯着他们。
“大师兄怎么不说话?”萧诚笑问岑重。
“看了你这黔南,岑某人心下沮丧。”岑重叹息道:“一叶而知秋,贵州路所辖区域,以前比起广南西路可是要差上许多,但如今,却是远远将广南西路甩开了。”
“土地承包在广南西路还是没有打开局面吗?”萧诚问道。
岑重点了点头。
“毕竟两地实际情况不一样,我们贵州路在遵义,黔东西一样举步维艰!”萧诚笑着请了岑重坐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