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一向是运筹帷幄,想得极远,我这样的人,却一直是走一步看一步,不过也亏了公子当初逼我读书识字,如今也已经勉强能用了。”
“以后多读些史书吧,别老抱着些戏本子看了,那些东西,大体上只能看一个乐儿,真要想从那里头学到东西,就是见鬼了!”
魏武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既然来了,今日就一起吃顿饭吧,接下来只怕又有很多时日不能见面了!”萧诚道。
“公子,不是说帮着岑招讨使了了广南西道的事情,便一起往大理发力的吗?”魏武问道。
萧诚点了点头:“的确如此,不过呢,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到时候广南西道派去与我们一起合作料理大理的,估计不会是你,一定是大师兄亲手扶植起来的其它将领,也只有如此,才会与你在广南西道形成一个平衡之局。你以后多半要被大师兄用来镇压地方,或者还有一些交趾的事情!”
“这,是要摁着我啦?”魏武抬了抬眉毛。
“交趾的事情也不小,办好了,同样是大功。”萧诚道:“真要有能力,谁都摁不住你,在哪里都会发亮发光。而且,现在大师兄手里还没有其它得力的将领,所以等到大师兄拿下了安抚使这一职位,整个广南西道的军权,还是会落在你的手里的。好了好了,这些事情,你以后慢慢地去体会吧,纸上学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你不亲自体会一番,是无法真正懂得这里头的道道的,吃饭,吃饭吧!”
“那魏武要陪公子好好地喝几杯!一醉方休。”
“你今天不做事了?”
“晚上一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魏武笑道:“公子,事先可说好了,如果有一天,我在这里不开心了,回去之后,您可得收留我!”
萧诚大笑起来:“希望五年十年之后,你的这个初心仍然还没有改变。”
“魏武对公子之心,一辈子都不会改变!”魏武道。
“吃饭,喝酒!”萧诚道:“不醉不休。”
岑重慢慢地抿了一口酒,道:“其实我更想喝你这里自酿的柿子酒,有着独特的风味,与柿子酒相比,这酒,可就差了点意思了。我指的不是口感。”
黎发荣微怔,为了讨好岑重,他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弄来的这几坛子来自汴梁班楼的琼波,万万没想到,拍马屁竟然拍在了马脚之上。
看着岑重有些玩味的笑容,黎发荣突然明白了一些什么,拍拍手,招来管家,示意换来柿子酒。
“以前曾听说有猴儿酒,这事儿是真的吗?”岑重问道。
黎发荣失笑:“以讹传讹,猴子洞里或者真有些这样的液体,但招讨使,我是绝对不敢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