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批
“被搓奶子有这么爽吗?”游颂今天第一次开口,在低沉的尾音里凑过来吸他的耳垂,吐息喷在耳边,仿佛在奸他的耳朵。晕眩感再度袭来……真的湿了,他完完全全地陷在了对方的支撑里。游颂觉出他的松软,一只手掐住他的髋骨,另一只手趁着这当口,将修剪得平整的指甲死死摁进乳尖那道缝隙里:“名义上的室友?”
倪祈几乎站不住,抬手捂住嘴,才将那惊悚的一声压回去。
原来课间谈话,路过的游颂是听到了的。
游颂。红发的游颂。只消路过即让天气转暴雨的游颂。
——游颂。
在昏暗蒙昧的卧室里半跪在他面前的游颂,那张漂亮的脸贴住他双腿间的游颂,狭长锐利的眉眼朝上挑了一挑的游颂。许是他甚少有眼下仰视情形,竟显出平时瞧不见的风情来。倪祈垂眼看着,感觉肉穴里又涌出一股痒意,水不自觉地汩汩地从下头流出来。
“好乖。”明明是他半跪在他脚边夸赞他,倪祈却有些难堪地咬了咬嘴角。游颂倒不怎么在乎,只是用那只大手掰开他的双腿,隔着内裤,舌尖舔上了那口流水的穴,在穴口轻轻地打了两圈转。这轻轻两下也让倪祈哆嗦起来,他也愈发觉得难堪起来。
…好像以后都要被这个人玩透了。
“光是被我看着就湿了?”游颂问,眼神却仍牢牢落在他双腿之间。一小片可怜的布料包裹住被泅湿的性器官,随着他的话尾音似乎还在往外淌水,印出一大块腥水的痕迹,“内裤都快兜不住你的水了。”
但是,真的很漂亮。
是游颂亲自挑选出的礼物,绸缎质地,蕾丝花边,和昏沉光影里躺在他的床上为欲望流泪的人一样,白得透露出莹润光泽、柔软的春情。
如同先前低头吻他嘴唇,他半跪在床边,仰头将嘴唇烙进倪祈身体里的另一张嘴里:“喜不喜欢?”
倪祈感知到什么,央求道:“…别撕。”
“没事。”他已经埋了进去深呼吸了一口,讲话含混不清,“重新给你买。”
倪祈要哭了:“不是…不是这个…”
另一位倒是很兴奋,撕扯开布料后一遍遍上下地贴着小嘴仔细地磨。舌头刮过阴唇,又是用牙齿咬,又用嘴唇吸,再用舌尖挑开他小逼的两片嘴唇,用力地往里头钻,勾住他里头翻涌绞紧的肉浪。那处受不住,阴蒂都被吸肿起来。倪祈也受不住,像雨后浅浅的积水舔他的鞋底,细细绵绵。他也被舔出淅淅沥沥的积水,只觉得整个人饱胀得像被浇灌后要绽出来的骨朵。
腿又被往两边强制般地按开了一点儿,舌头学着鸡巴用力干他。鼻梁和鼻尖在磨蹭间似有若无地蹭过硬起来的花核。雨势似乎又大了,舔吻声和噗噗的水声一起搅进雨声里……倪祈抓紧床单,浅肤色让骨节里都翻出一层粉来,不晓得是用力过度,还是爽得过头。游颂的鼻梁真的好高好挺……他舒服到失力,连咬住下唇的力气也没有了。迷蒙潮湿的视线里,一贯不可接近的游颂,正以真真切切的半跪姿态,看起来几乎可谓虔诚地伏趴在他身前,用舌头唇齿堵住他不停不停流水的出口。
他终究忍不住,捂住脸哭喘起来,双腿紧紧夹住了游颂的脑袋。
他光是靠对方的嘴和鼻梁,就高潮了。
游颂不急不忙,将对方身体里温过的那口腥咸淫水含在嘴里,方才起身将床上水淋淋的人捞起来。感谢那一截身高差异,让这个动作毫不费力。他也躺回床头,同样轻松地,将人扶正架在他的腰上。倪祈比他也轻上不少,游颂掐着一把细腰,仿佛掐着一片云。他刻意把持着力道,不教这片云跌落,仰起头,半眯着眼睛替他拨开汗湿的额发。美丽的一片云,连长睫也在为快感沉沦颤抖。游颂又兴奋起来,贴过去和他形成了一个绵绵的吻。腹部线条也隆起跳动,紧压住坐在他腰上的人的嘴,暂时堵住了那口流水的小井。然而也仅是压住了——禁锢着倪祈的手腕力道那么轻,又那么重,甜蜜和折磨仿佛成了河流的两岸。
他不让他坐下去,只是用硬实的线条有一下没一下地顶他的穴口,把阵雨后潮湿的井口磨得更潮。直到倪祈红着弯弯眼角,小声地叫他:游颂——拖长一点音调的、甜蜜的。
他这才猛然握住他的肩膀,将他压下去。
倪祈所有声气甚至呼吸霎时都被迫地吞咽了回去。他猝不及防地跌坐在他身上,栽进更晕眩失真的空气里。游颂按肩膀的力道大得教人发痛,那道小缝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坚硬鼓起的肌肉上,整个逼都被坐开了。于是痛楚里,又献出绝顶的快感。
他经不住地用手拍打他的肩头:“撑…撑开了…嗯…磨磨他…你磨磨他好不好…游颂…”
“要…要喷了…游颂…游颂!”
“磨我…”倪祈哭喘着,“爽死了…游颂,重一点…重一点磨我…磨里面…”
他几乎坐不住,腰塌陷下去,像一朵绷紧的漂亮花枝,此刻折软下来,仿佛是哀哀地求怜他半点垂青。
“哪个?”游颂却并不怜悯,“哪个里面?”
“那个…那个…”
“哪个?”
“逼里……逼里!”
他似乎终于满意,伸出手抠他的阴蒂,紧跟着又继续不留情地扇了一巴掌过去。倪祈一阵痉挛抽动,骑着他无法自持地前后磨动,用他的腹肌奸自己。最终夹着游颂的腰,尖叫着喷了。
他潮吹了,流了好多水,游颂身上都被喷湿了。
“还想要我怎么对你?”一片云回落进他怀里,游颂抚摸着他的腰肢,“抠你?还是继续帮忙含你的逼?”
光是用着这张脸对他说下流话,倪祈就又要湿了。
“都…都要…”
倪祈有点想哭。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这么骚。
“自己弄一次给我看。”
他将他从自己身上扯下来,终于笑了,叫他亲昵的叠字:
“妮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