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颙随着阿灵阿等,站在月台下观礼。突然,他觉得有些不对,像是被谁打量着。
他不动声色的,往四下里一扫,不是李鼎是哪个?
李鼎穿着侍卫服侍,站在月台下,手里握着腰间的佩刀把,往曹颙这边望来,面上看不出喜怒。
曹颙笑着点点头,致意;李鼎面上也渐渐有了笑意,亦很是亲近的点点头还礼。这还是那日醉酒后,表兄弟二人第一次见面……
吊唁(中)
夕阳西下,夜色渐浓,出去吊唁的曹颙与初瑜还没有回府。
庄先生用罢晚饭,闲着没事,就在大门外溜达溜达。
如今天渐冷了,他实不耐烦出去,整日里就在榕院哄妞妞,要不就指导指导曹硕与曹项兄弟两个功课。偶尔出府一遭,也在外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就听得“蹬蹬”的马蹄声响,一骑快马打胡同口疾驰而来。
庄先生站在大门外,背着手,笑意盈盈的看着。
马上不是别人,却是这几日独自一人早出晚归的魏黑。
魏黑勒了马缰,翻身下马,见庄先生瞅他,笑问道:“先生好清闲,这是遛弯呢?”
庄先生笑着摆摆手,道:“这你可是猜错了,就是为了逮你,才出来的!”
魏黑神色未变,腆着脸笑道:“先生这是想老黑了,那咱们可得好好喝一盅!”
庄先生道:“别胡搅了,跟老朽到书房说话!”说到最后,已经带了几分郑重。
魏黑避无可避,委实没法子,将马缰递给门房小厮,跟着庄先生进去。
待进了书房,庄先生看着魏黑道:“来,给老朽说说,孚若又交代给你什么差事?”
魏黑抓抓头,笑道:“没啥差事啊?先生这说得是哪里话?”
庄先生皱眉道:“你还跟老朽装糊涂!自打去年孚若断腿后,你鲜少有不在他身边的时候。这如今没风没雨的,你怎么肯离了他?定是有更紧要的差事料理!”
到底是人老成精,魏黑心里叹服不已。
想法子解决李鼎之事,曹颙并没有打算告诉庄先生。倒不是怕他告密,使得自己获罪,毕竟有像给十阿哥下断子绝孙药那样的大罪过在前,就算再杀人放火,在康熙面前都是小事了。曹颙虽诸事不瞒庄先生。但是李家之事,他却不愿意多说。
庄先生对曹颙来说,是如师如父的存在。因此,曹颙不想让自己最恶毒的那一面,露在他面前。
魏黑见庄先生问得紧,恍然大悟道:“哦,是这么回事!这恒生少爷不是将百日了么,公子想着给恒生少爷落籍之事,便使老黑出去打探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