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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院醉酒被抓包挑衅求打

 

鹅黄暖帐重重掩,暗香浮流依人醉。

名为春日宴的包厢处处摆放精致,角落处还有着高脚桌摆着个香炉,袅袅白雾上升,所过之处是悠悠的暖香。

左右两个姑娘眉目清丽娇憨,却不及被她们围住的小子动人心弦。

而肤白唇红的小公子神情蔫蔫,手心只是把玩着扇子,任由两个美人怎么讨好都无动于衷。

“绥年,她们不得你的意?”坐在小公子对面的男人高大俊秀,身边是一个美人也没有。

他后倚着腰,背靠罗榻,似乎这么个小地方放不下他的长腿,两条腿憋屈地蜷在茶桌和椅子间。

这包间不小,可床榻就占了许多位置,连带着座椅摆的就密集了,不过这密集也有另一层暧昧的意思。

祈绥年不着痕迹避开美人递过来的葡萄,已经有了要走的意思:“我才不用别人使过的,下次有事找我别在这儿。”

在这个朝代里,以他养父的地位可以说他祈绥年是能横着走的。

他吃穿用度哪样不是最好的,虽然至今16了还没有一个通房,但只要他开口,家世清白身体又干净的女人要多少有多少,何必去这烟柳地把第一次交给这些人?

“哎,别走啊。”男人有些着急,听出来了小公子的意思又连忙解释:“她们是官奴,干净的很。”

“我怎么敢用不是处的给您啊,这不是在打自己的脸吗。”

男人陪着笑,端正的五官都透着讨好。

祈绥年合上手中的的白玉扇,已经有些无趣:“有事说事,你这样没意恩。”

那男人挥手让姑娘们离开,抬着胳膊就给祈绥年倒酒。

酒杯已推至祈绥年面前,姑娘们合上门的声响传来

男人和祈绥年一样是纨绔子弟,不过祈绥年有位首辅父亲,自己身上也有不少功绩。而他的父亲只是个侍郎,自个身上也没个一官半职,如今能约到小公子也只不过是侥幸。

“我有个表妹,貌美,又倾慕与你。”他打量着小公子的神情,仔细放轻语气:“要是有兴致,不如来我家做客品茶?”

没意思。

着实没意思。

祈绥年将那杯酒一饮而尽,算是给他一个面子:“做客就不必了,没那个兴致。”

真是无趣,本来瞧着这人高大俊美,挨打的心思实在难耐才答应和他见面,寻思着有什么契机呢。

没想到既不是在酒楼也不是在茶馆,反而是在这种地方,还是试图给他推人,着实是败了他的兴致。

见祈绥年抬脚就是要走,那男人急了,不过脑子仗着身高直接拽了把小公子。

可不能走,自己收了表妹的厚礼,事要是没办成不得要退回去?

自己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小公子的名头比他还响量,应该是没有多少姑娘愿意相许的,如今有个女人相见他,怎么还就不乐意了?

他不知道小公子怎么就走了,莫不是没听见自己说的表妹貌美?不甘心地又强调一遍:“我那表妹貌美,可以称得上是京中无出其右,不妨来见上一面……”

身量七尺的小公子被拽的一个踉跄,又不慎被自己方才坐的椅子绊了一跤,结结实实地倒进了床榻上。

鹅黄暖帐扑乱了他的发丝,厚重的被褥也被压出了凹陷,比乌木还漆黑的发丝贴上了白皙的脸颊,祈绥年气的冷了脸:“滚出去!”

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的人吓白了脸,连声道歉弓着腰就跑出了包厢。

现在他脑子里可没有了什么退礼物,只剩下要送什么礼才能被放过。

这一摔不疼,就是有些丢面子。

祈绥年握拳锤了一下被子,有些生闷气。

烦啊,爹爹收养了自己这么多年,也就是自己实在顽皮才会拍自己屁股几下,还都不疼,最近不管自己怎么努力都不会被打。

实在想了,又闹出了这么个乌龙。

好烦。

等等!

祈绥年的眼珠子突然瞧向桌上哪壶酒,有了个主意。

在花柳之地喝醉了酒的小孩,屁股应该会被打开花吧?

从来都没被爹爹真正打过屁股的祈绥年心怀期待,手已经捏住了酒壶。

这酒没什么好喝的,和完之后身上的气息也难闻,不过所幸古代的酒就是用来陶冶情操的,度数不比现代的工业酒高,祈绥年心里思索着见了爹爹要怎么措辞才能惹人家生气,一口一口的也就灌没了。

没喝过古代的酒,如今仔细算来还算是第一次,就这么巴掌大的一壶酒下肚,没多时就感觉脑袋晕乎乎的。

糟糕,要是要被人知道长安街小霸王就因为这么一点酒晕了头,那不得被人笑上许多天?

祈绥年起身,顿时觉得浑身软绵无力,若是就这样出门那不得丢人?

干脆坐到那圆木椅子上缓缓,支着手臂去想该怎么让爹爹生气。

想什么来什么,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原本在家中办公的首辅带着侍卫就来到这烟柳之地。

想必是跟在自己身边的小厮通风报信吧,不过无所谓,正中下怀。

祈绥年抬着眼眸瞧去,许是因为酒误了神思,连说话也不过脑子。

“你长得好像我爹啊。”唇红齿白的少年人眉眼含着朦胧水雾,两颊又或是因为酒液染上了一层胭脂样的薄红,分明是个男的,一眼瞧上去也知道是个男的,可就是让人无端感觉美的惊心动魄:“不要你,下去换一个再来。”

这烟柳之地,下去换人是什么意思都不用解释。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小公子笑的开怀,而跟着首辅前来的侍卫们却猛的低下了头。

大人向来疼爱公子,不论他做什么事也不会被真的严惩,可他们这些下人不敢听到一星半点。

祈升宴冷着一张脸,强行将小孩抱坐到手臂上,狠掐了把小孩儿的屁股肉。

还没等疼到的崽子张口来咬自己,就预判了似的抽出怀中的手帕,堵了小孩的嘴。

“等酒醒了再跟你算账。”

祈升宴今年28,可以说是历朝以来最年轻的首辅,说话的声音温和清列,莫名醉人。

本朝崇文尚武,民风彪悍,文官可以说是削弱版的武官,骑射奔袭样样都要学,如今抱着个青少年男子,就跟捏了只玩偶样轻易。

“小兔崽子。”

这四个字是贴着祈绥年的耳朵说出来的,轻之又轻。

祈绥年歪头,手臂熟练地挽上首辅的脖颈。

几个侍卫低着头跟在大人身后,如来时一般安静。

跟在最后边的主事女人忐忑不安,希望这位大人不要封了自己的店。

祈绥年晕乎乎的搂着祈升宴的脖子,分明能吐出那帕子却乖巧地含着。

哎呀。

是不是要被打了?

屁股下坐着的手臂温热有力,抱着一个大活人都稳稳当当。

马车辘辘远行,傍晚的风随着车上半掀开的挂帘徐徐抚过内饰。

真好。

祈绥年很开心自己前世早死了,不然也不会遇到这个世界的爹爹。

他窝在祈升宴怀里,白藕似的手臂搂紧了首辅的脖子,撒娇似的胡乱蹭着爹爹的脖颈,连毛茸茸的脑袋都蹭乱了发丝。

乌黑的发丝黏在祈绥年的耳畔,光瞧着就可怜可爱,被年猫猫一通乱蹭的祈升宴却不吃这一套,挪开了下巴不给蹭,依旧面无表情。

“装醉呢?"

祈绥年不说话,还坏心眼地上手去扯他系在腰间的玉佩。

祈升宴轻拍了下他的爪子,等把手赶跑后自己却解下了玉佩给小猫玩。

小猫拿到玉佩只是晕乎乎的笑,盘了没两下很快又不感兴地抛回爹爹手里。

玩具嘛,到手了就没意思了。

“爹爹,我好困哦,我醒来要见到你,你不可以把我给别人。”

绥年猫猫委屈,明明刚才喝酒时还那么精神,怎么突然这么想睡觉。

跟树赖熊似的抱紧祈升宴,确保自己不会被交给别人后才放心睡去。

祈升宴虚搂着怀里的小孩,以防他会因为睡熟松手没抱稳而磕到自己。

所以等祈绥年醒后就发现自己还在爹爹身边,还是叉着腿坐在人家怀里,就跟小孩一样。

哟。

刚睡醒的祈绥年表情朦胧。

爹爹真好。

“醒了就把解酒汤喝了。”

祈升宴语气平淡,左手虚搂着小孩,右手依旧不停地翻阅文书。

祈绥年爱作死,但不会给自己找罪受,酒液喝多了很可能头晕。

屁股一挪就从升宴腿上下去,站到边上将解酒汤一饮而气。

“那我走啦?”祈绥年放下碗笑嘻嘻地想逃走。

确实想挨打,但是现在脑子醒了知道以爹的以往行径多半就是要罚他抄写作业,这可不是什么有意思的惩罚,比起罚抄他宁愿去睡睡觉。

“停,把这个拿走。”祈升宴扯出一张墨迹刚干的纸张:“抄十遍,明日之内交过来。”

“啊~”小猫垮下一张脸,,一点也不想接。

果然,惩罚就是抄写。

才不要呢,还是做点更过分的事情以求挨打吧。

“天色不早了,爹爹早些睡。”装没看见作业的样子,祈绥年一个健步飞奔出书房。

祈升宴也不在意,叫来了门口守着的人:“给他送过去,和他说晚一天就多十遍,没抄完不许出府。”

下人听命接过纸张,眼神却是十分收敛,半分没有多瞟一眼近在咫尺的文字。

而刚逃回院子的祈绥年叫人打了热水,洗去一身酒味后换了身宽松好脱的衣服。

嗯,重点就是裤子好脱。

来送消息的下人就跟在小公子后脚到了扶摇院里,碍于小公子在洗漱才一直在院子里等着。

等小公子洗漱完毕又成功递了大人的话,弓着腰身就离开了院子。

接到罚抄通知的祈绥年不慌不忙,特意看两眼内容就一个“不小心”掉到了兔子窝里被小兔子们“浅啃两口”。

上面就是一些修身养性的句子,被啃了也没事。

趁着兔子啃纸的时间段,祈绥年悠哉悠哉地去挑选等下负荆请罪的“荆”。

初夏时节的傍晚不怎么热,蝉鸣阵阵,不时有清凉的风拂过。

祈升宴的主院和祈绥年的扶摇院距离不远,踏着青石子再过两条走廊就能到。

“爹爹啊,我一来就看见兔子在啃它,我是真不知情啊!”祈绥年嘤嘤假哭,还不时抬眸偷偷瞧祈升宴的脸色。

“你是说那兔子特地离开窝,特地跑到你的书房,特地跳上桌子去啃一张不好吃的纸,又不啃完就走了?”祈升宴看着只剩一个小角的纸张残骸,上面还有自己的半个字迹的小碎片,险些笑了

“对!”祈绥年目光坦然。

两人心知肚明,就是个借口。

祈绥年一步一步挪到首辅面着,嬉皮笑脸中还带着得意:“兔子做的事与我无关,但爹爹要是实在生气,那就打两下我出出气吧。”

唇红齿白的小少年递上一根戒尺,眼神亮晶晶的,瞧着就可爱的很。

这根戒尺相对正常的而言要更轻薄一点,打上去不会太疼。

这是祈绥年特地挑选的“荆”。

毕竟没正经挨过什么打,也不晓得自己能承受多少,那干脆就从简单的开始。

祈升宴冷着一张脸,竟真的伸手要接过戒尺。

这行为可把祈绥年吓到了,顿时后退了一个大步抱紧了戒尺一脸警惕:“我说说而已,爹爹还真想打我啊?”

祈升宴目光沉沉,本来只想吓唬人的家长被气的真想打人了。

文书堆的很高,担心小孩等下会不小心推倒给自己增加工作量,干脆起身去抓小崽子。

也不知是根本觉得爹爹会打自己还是有恃无恐,祈绥年一看见他起身就扑到他身上撒娇:“咱各退一步呗,别让我写字了,顺便把禁足也解了吧。”

祈升宴一把将小孩拦腰抱起:“按你这么说我可是退了两步,那你要怎么退?”

视线在房中扫视,最后决定在平日小憩的长榻上打孩子。

那里离书案比较远,小孩再怎么折腾也波及不到文书。

“我的就是你的,爹爹把我的那一步一并退了不行吗?”绥猫猫试图用脑袋去蹭祈升宴。

首辅大人就算怀里抱着个小孩,步伐依旧不疾不徐,稳稳坐到榻边就用巧劲把小孩按到腿上,快准狠地扒掉了裤子。

“!!”

好像猜到了爹爹是要干什么,祈绥年一个用力把戒尽远远丢开,随后急忙扯着被脱掉的裤子往上提:“爹哎,你真想打我啊!”

还想着乱动挣扎去躲避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可按在后腰上的手随时都能镇压他的反抗。

“啪!”

“啊!”

响亮的掌声打的祈绥年一个措手不及,白析圆润的皮肉被打的一阵回颤,随着巴掌的离开逐渐在柔软的皮肤上浮现出一个粉白的巴掌印。

疼痛感不是很重,来的快去的也快。

祈绥年也不管裤子了,松开提裤子的手挡在身后试图保护屁股:“爹!”

语气又着急又委屈。

闹腾的小孩趴在首辅腿上,丰润白析的两团肉高高翘起,听着声音只能猜想他的情绪,可无人见他貌似着急的脸上露出微笑。

再不挨打就没招了,幸亏爹爹脾气不好。

“啪!啪!啪!”

便是那薄薄的戒尺被丢远了也不愁没有工具,宽大的掌心足够给没吃过什么苦的小公子带来的痛意。

不论手再怎么努力的遮挡,落下的巴掌都会以刁钻的角度打到屁股肉上,一番折腾没能挡着,反倒是徒劳。

祈绥年挫败地缩回了手,看起来就像是自暴自弃了。

“啪!啪!啪!”

一连几个巴掌全打在同一个地方,每一个巴掌落下都会使原本白皙微粉的肉臀被打的一阵颤抖,还没有恢复平静,却又被下一个巴掌打的波涛又起。

被巴掌重点光顾的地方已经是一小块桃花一样的粉红娇嫩,腰上雪白的嫩肉又和这桃粉色的臀尖一衬,光瞧着就觉得春光无限。

祈绥年很想闭目享受现在的疼痛,可为了讨打还是须要浅作一下。

以防爹爹心软突然放他走。

“不要打我屁股了!再打我就掐你肉了!”

祈绥年气鼓鼓的,手已经摸上了祈升宴的大腿。

空气一时间突然安静。

不信你不生气,嘻嘻。

祈升宴果然如他所愿停下了巴掌,还轻轻柔起了微微发粉的臀肉。

“年年长大了,都会威胁爹爹了。”祈升宴语气温和揉捏皮肉的手逐渐用力:“这样吧,给小年两项选择,一个是乖乖地被爹爹打,另一个是吊到外边树上让下人打。”

唉?

祈绥年将挡住屁股肉的手慢慢上移放到后腰上,还特意把手腕都蜷缩到爹爹按在自己后腰上的手心里,给自己充分的上了层枷索。

还是别让爹爹太过于生气了,毕竟自己只是想挨打,不是很想丢人。

祈绥年从不怀疑爹爹的信用,先不说他能以28岁之轻的年龄当上首辅的能力和毅力,没有信用能不能服众,单说以前他做坏事想以此挨打却被罚抄书,没抄完不让出院子,那是真不让出啊,装病都没用。

太医都是请到他院子里诊脉。

他那个时候了解过一点医理,装的严重,又不好意思直说自己是装的,太医们都说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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