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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步越,你走吧……”

 

他开始剧烈地拍着自己的头,疯狂地尖叫着。

周围人被吓到了纷纷躲开。

步越把人紧紧地捞在怀里抱住,卫青杨挣扎地越厉害,他就抱得越紧。

“别怕。”

“是我是我是我……”

“卫青杨,青杨啊,青杨……”

“别慌别紧张别……”

话还没说完,卫青杨就一口狠狠地咬在了步越箍紧他的手腕上。

身后人倒抽凉气,但却没放手,反而搂得更紧。

卫青杨断断续续的哭着,哭到上气不接下气,哭到最后直接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卫青杨看见面前坐着的人。

他怎么会认不出来呢。

这三年来每天都陪他在幻觉里度过的人啊。

只是这一次,不再是幻觉了。

察觉到卫青杨醒了,步越立马上前,“饿不饿?”

“还是渴不渴?”

“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卫青杨定定地看着他,他感觉有一点……可笑。

“你走。”

“青杨。”

“你走啊!”

“我不想看见你!”

说完卫青杨就直接翻身背对着步越了。

步越没走,反而帮他掖了掖被角,“长小了,开始有起床气了。”

卫青杨没理他,步越就在他身旁一直坐着。

可不能一直这样。

卫青杨还是得起来吃饭喝水上厕所,他做这些的时候步越一直跟在他身后,这让他觉得非常的难堪。

步越肯定什么都知道了,他那么聪明。

他为什么还不走?他是要留下来看笑话吗?他为什么要和一个精神病待在一起?

步越的示好他当没看见,步越伸过来的手他直接躲开,步越和他说的话他根本没听。

好烦,卫青杨狂躁地乱抓自己的头发。

步越却抓住他的手往自己的头发上放,“抓我的,我不怕疼。”

卫青杨瞥了他一眼,冷漠地转身坐到了角落里。

好烦,卫青杨出门时步越几乎贴着他走,形影不离。

好烦,跑都跑不了。

卫青杨半夜刚翻了个身,步越就立马坐了起来看他的动向。

跟着人到了厕所又重新回到了床上。

卫青杨抗拒任何交流,但步越就像一块狗皮膏药似的,走哪贴哪,根本不怕他的冷脸。

好烦。

卫青杨盯着黑乎乎的天花板终于开口,“你能不能放过我?”

步越压根就没睡,卫青杨这些天的动静他也根本不敢睡。

“你能不能放过你自己?”步越问。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卫青杨轻笑一声,“步越,放过你自己也放过我吧。”

“你舍得吗?”步越拉住他的手,轻轻地按捏他的手掌心。

“我有什么舍不得的?”卫青杨觉得好笑,“我要是舍不得三年前会走得那么果决?”

步越本想说出的话都因为卫青杨这句而在口中艰难又苦涩地蔓延。

“忘了我吧。”

“去过你自己的人生。”

步越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但一个活人很难阻止一个想死的人的心。

步越不会放手,卫青杨只能自己动手。

跳过楼,投过河,在街上故意往车上撞,房间里拿刀自残,浴室里放水自杀……

步越一次又一次地把人从生死线上拉回来,即便心中再怎么愤怒,也没对卫青杨动过一次手说过一次重话。

“你不就是担心毁了我吗?那我跟你一起死行了吧。”

“你可以试试,你前脚刚走我后脚立马就跟上!”

“你别想独死!卫青杨,我他妈告诉你!”

“你死都得带着我!”

卫青杨不听不答不应。

但他确实后来没再做过这些事了,只是仍旧一直回避着步越。

饭不吃就被人哄着喂,水不喝又被人灌着渡,不说话旁边的人每天都在他耳边叽叽喳喳不胜其烦。

每天,没有哪一天不是这样的。

为了照顾卫青杨,步越甚至把公司的大部分业务都交给手下去打理了,所有会议都是线上开展。每天半夜卫青杨睡了他还得加班处理工作,他不能让自己的员工也因为自己的时间而跟着加班。

卫青杨只是什么都没说,但是他什么都知道。

养了两个多月的猫头鹰蝶在一个阳光高照的午后突然死了。

卫青杨都忘记了伤心两个字怎么写,只是沉默着,还专门用一个花盆把它悄悄埋葬。

“也许吧,你可以遇见无限的春天了。”

步越有时候必须得回公司,他就只能加大人手来监视着卫青杨。房间里的所有尖锐的东西都被他收走了,手机连着各处的监控,他能时刻地注意着卫青杨的动向。

工作一处理完毕他就立刻赶了回去,一开门就看见卫青杨正站在门口。

“怎么站门口?”

步越看着他以为他想出去,于是立马放下自己手中的行李,“是不是在房间里憋太久了想出去逛逛?”

“我现在就陪你去。”

卫青杨看着面前风尘仆仆赶回来的人,胸腔一阵钝痛。

步越已经习惯了他对自己的话没反应,不管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于是他直接把行李箱扔进门,牵起卫青杨的手就要往外走。

结果没想到被他突然拉住,卫青杨主动地开口道,“不想出去。”

步越一回头,卫青杨慢慢地靠前两步,小声地开口,“我在等你。”

“什么?”步越问出声的时候都怀疑自己可能根本没开口,只是心里的一句疑问。

刚刚那句应该是说出口了,步越想,因为卫青杨回复他了。

“我说我不想出去,”卫青杨说,“我站在门口只是想看看你什么时候回来。”

步越不是不愿意相信卫青杨的示好,只是这个时间点突然的示好总让他感到不安。

步越进了门,顺手把门关上,“等很久了吧?”

卫青杨摇摇头,“没有很久。”

步越把人按过来紧紧地抱住,鼻尖在他头发上深深地嗅了嗅。

“我很想你。”步越说。

卫青杨垂下眼睫没说话。

上次步越说这句话是什么时候?卫青杨又是怎么说的?

他记得两人好像都是发的短信。

「我很想你。」

「总有一天会忘记的。」

卫青杨只是稍微这么一回想,都会替步越感到一阵心痛。他当时怎么能这么发呢?步越的心不是心吗?步越难道不是被血肉造的吗?

卫青杨主动把头埋进到步越的肩窝处,两手拽紧他的衣服,良久才说了一句,“对不起……”

步越不知道这股不安从何而来,可能越是平静的湖面就越是波涛汹涌,卫青杨的状态好像变好了一样,或者说好像又和原来的变化不大。

不会寻死觅活了,偶尔还是会对着空气说话,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会自己主动往步越怀里钻了,想吃什么喝什么玩什么干什么都会和步越说了,看起来好像两人都在往一个很好的方向走,但是不是的,步越心理清楚,虽然没有任何迹象能证明他心里的不安确有原因,但……

步越仍留了一个心思。

卫青杨主动说要回老家乡下,问步越要不要一起,他当时欣然应允了。

两人买了一大堆礼品装在后备箱里。

步越开车,卫青杨全程都在车上睡。

步越是晚上六点出发的,早上八点才到。一路在服务区休息了三四次,全程夜里都在赶路。

开始卫青杨还会和他说说话分分神,后来他就只能一个人开了。中途卫青杨醒来的时候还叮嘱他开车慢点,要不在服务区睡一觉了明天再走,步越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笑着说,“你乖乖睡,天亮了我们就到了。”

卫青杨彻底地睡了过去,虽然车上睡得很难受,但是他好像睡眠状况还行,毕竟是真睡着了。

步越把车开进了村口,卫青杨迷迷糊糊地睁眼,看清眼前的景色后他问,“就到了?”

“嗯。”步越轻轻答应。

想到什么,卫青杨偏头看他,“你一夜没睡?”

“哥牛吧?”步越笑。

卫青杨看着他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

两人到了门口就把后备箱的东西全部提了出来。爷爷奶奶去周围邻居家串门了,他们俩就只好先进了屋。

“还好重新把楼盖了,不然你这回来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卫青杨说。

步越的视线在整个房子内扫了扫,“什么时候盖的?”

“有两三年了。”卫青杨说。

两三年,那就是他当时离开后。

“真好。”步越说。

“你饿不饿呀?”卫青杨问,“我去翻翻厨房里有什么东西吃。”

正翻着呢,就听见门口一阵狗吠,紧接着爷爷奶奶慌忙地敢进来,看清屋内的一个陌生男人,他们警觉地开口,“你是谁?你怎么闯进我们家?”

听到声音后卫青杨从厨房里伸出一个头来,“爷爷奶奶,是我呀。”

奶奶一看见卫青杨,立马跑上去在他背上拍了拍,“回来也不跟我们打电话?”

“以为家里进贼了是吧?”卫青杨笑。

步越在看清那个笑容后几乎是愣住了,他都快忘了自己有多久没见过卫青杨那么轻松的笑了。

是自己把他逼得太紧了吗?

“这位是?”爷爷问。

“这是……”卫青杨一顿,不知道该怎么介绍了。

步越立马接过话茬,“我是步越,是青杨的……朋友。”

卫青杨缩着脖子回到了厨房。

“你们俩吃饭了吗?”

“给你们下点面吃吧?”

“不用,我们自己来。”卫青杨说。

但是架不住奶奶夺走了锅铲的使用权,卫青杨被驱逐出了厨房。

二十分钟后,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被端上桌。

卫青杨把筷子递给步越,“将就吃一下呗,少爷。”

步越拿筷子的手一顿,抬眼就看见眉眼弯弯的卫青杨。有一刹那,步越仿佛看见了高三那年的卫青杨,也是如此一般,嘴上调侃着‘少爷’。

晚上入睡的时候,奶奶特意给步越在客房里铺好床。但是半夜的时候,步越又悄悄溜进了卫青杨的房间,然后溜上了他的床。

卫青杨感受着身后的床突然一塌陷,叹了口气,“你小心被发现。”

“不会的。”步越说,“我刚刚假装出来上厕所的。”

“我奶铺的床可暖和,你真不睡?”

“这不是你奶奶铺的床?”

卫青杨思索了一下,“也是。”

“那不就得了。”步越说着把手伸过去,把人翻了个面,两人面对着。

“干嘛?”卫青杨问。

“亲我。”步越说。

真烦人。

“那我亲你。”步越说着就凑过去吻他的唇。

没挨一会儿,卫青杨突然咬了他一口。

步越轻‘嘶’一声,“好端端的咬我干嘛?”

“痛吗?”卫青杨问。

“痛。”步越实诚地回答。

“痛就是真的。”

卫青杨笑了笑,开始说着,“有一年跨年夜,你也是这样躺在我身边的。”

步越听到这话后明显一僵,他意识到卫青杨在说他的幻觉。

“什么时候?”

卫青杨想了想,“就……我从总部调来承州的第一年。”

“我以为真的是你啊,”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明明我之前说你是不是贱得慌,我以为我俩闹掰了,没想到你大年三十的那天提着礼盒来了……”

步越把人搂着,默默地听他继续说。

“然后你就死皮赖脸地在我家里蹭吃了一顿饭,晚上我俩挤在那张小床上,你根本不知道有多小,真的非常挤,关键你的手还喜欢乱动……”

“然后呢?”步越轻声问。

“然后天亮了啊,你和我皮了几句嘴,后面我忘了……”卫青杨又叹了口气,“后来我回到了承州,无意间刷到你大年三十在家的一条动态,我整个人一僵,脑子想着,我真的是完了……”

“我又开始犯病了。”

“那是回来后的第一次幻觉吗?”步越问。

“嗯。”

“是,因为我吗?”

卫青杨没吭声。

“因为我频繁的出现在你面前,叨扰你的生活。”

卫青杨突然伸手搂住步越的腰,“不说了,我困了。”

日子过得稀松平常,步越工作生活两边跑,哪怕卫青杨看起来已经恢复得很好了,他也不敢轻易掉以轻心。

“我不想你把我当一个病患看。”卫青杨啃着一块三明治突然开口说。

他这话已经说的非常委婉了。

“我知道。”步越垂下眼。

“你那样守着我会让我很不自在,”卫青杨又说,“想开点嘛,我又不是无路可走了。”

半晌,步越才开口,“我只是有点担心。”

“没什么可担心的。”卫青杨叹了口气,“我只是会幻觉幻听幻视,偶尔躯体化,我又不会死。”

“你又放心不下我,我叫你放手你也不听。”卫青杨偏头无奈地看着他,“难搞哦。”

步越把热牛奶递过去,“那我明天就把监控都拆了。”

卫青杨呼出一口气,好吧,他也算是退了一步了。

“卫青杨。”

“嗯?”

“你乖一点。”

卫青杨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才让步越这么不放心他,他拍了拍步越的脸,“我已经很乖了啊,没寻死觅活,药也在好好吃,出去都和你打报备,身后也有你安排的人跟着,我还要怎么乖?”

步越不回答。

卫青杨越是表面看起来很乖背后越是反常。

“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卫青杨问,嘴还似有若无地凑过去在步越的唇上蹭了蹭。

“别乱动。”步越微微皱起眉。

“又怎么了?”卫青杨一脸无辜样,手也跟着乱摸,从步越的胸肌摸到腹肌,然后又继续往下,摸到那好久没碰到过的地方。

“步越!”卫青杨略带有点撒娇的口吻,“我有时候真怀疑你在国外是不是吃了激素了?”

步越没动也没应,就看着卫青杨在他身上作。

裤子拉链被人轻轻拉开,步越一把拽住卫青杨的手腕,结果被他不留情面地拍开,“干嘛?这么小气?看看还不行吗?”

步越看着他那个样子都有点无奈,你那是单纯想看的样子吗?

“哇~”

隔着一层内裤的面料,卫青杨瞪大了双眼,双手轻轻地在上面摸了摸,“好大啊。”

步越真受不了他这个样子,刚要把人拉起来,结果卫青杨又哼哼地把他的内裤拉了下来。

“卫青杨!”步越的声音带了一丝警告。

卫青杨抬眼冲他笑了笑,手指摸着阴茎上的青筋,指头又轻轻地点了点龟头。

“想不想?”卫青杨挑挑眉问。

“我劝你趁早收手。”步越掐住他的下巴,语气威胁道,“不然小心弄得你下不了床。”

卫青杨拍开他的手,不管不顾地用手握上去,感受着阴茎在自己手里跳动变化,听着步越的呼吸声逐渐变得粗重,他手上使了一点力度,在步越没反应过来前,埋头张嘴含了进去。

“卫……”

步越的声音堪堪停住,因为卫青杨边含着他的性器吞吐边挑眼往上看,那姿势那表情,别提多魅惑了。

这人就是故意的!

腰胯用力一挺,步越拽着卫青杨的头发往自己阴茎猛地一撞,龟头被紧致的喉咙口迅速夹击。

灵活的舌头舔舐着他的柱身,嗓子眼里湿滑又温热。步越昂起脖子舒畅地长叹出声。

卫青杨听见声音后更卖力了,虽然味道挺腥的,嗓子眼也有种要干呕的架势,但他并没有松口,反而含得更深。

“行了。”步越及时拉住他。

卫青杨却两手撑在沙发两旁,头埋得更低。

不知道弄了多久,直到第一股浊液滚烫地射进了他的嘴里,步越立马抽出来,伸手去拿纸想让卫青杨吐出来。

但是没有这个机会,卫青杨直接爬上他的腿,和他接了一个法氏深吻。

“下回再这样就不给亲了。”

步越说了一句。

卫青杨蹭了蹭他的鼻子抱怨道,“我都还没嫌弃呢你自己倒还嫌弃上了。”

“啧。”步越无法反驳。

卫青杨不听话地在他腿上乱蹭。

“又想干嘛?”步越叹了口气。

卫青杨也不回答,屁股就故意坐在他又硬起来的地方。

“青天白日的,你别逼我收拾你啊。”步越狠狠地开口。

卫青杨就不是个怕被收拾的。

只是当被人甩在床上骑射的时候,他才知道步越不是开玩笑的。

“啊啊啊……”

“不,不要了……”

“我我我错了……”

“步越……”

步越哪管这么多,按着卫青杨的腰自己拼命地往上撞,“你撩火的时候就该知道的。”

“何况我已经警告你多少次了你自己说说,嗯?”

步越边顶边用自己的手照顾着卫青杨的前面,手轻轻地搓弄着他的两个睾丸,阴茎的前端湿答答的,步越在卫青杨耳边小声说,“怎么又湿了?”

卫青杨凌乱地喘息着,步越的话听得他满脸通红,他也不想这样啊,于是口不择言胡言乱语道,“水多也是我的错吗?”

这话说的!

步越直接加快了速度,因为速度的刺激,肠壁夹击地他差点直接射了。

“宝贝好会夹啊。”

“里面怎么这么热?”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淫靡的气氛。

步越快速地抽插,肠壁一直紧紧地吸着他。卫青杨身上的敏感点很好找,往深一戳就是,每次顶上去的时候,卫青杨都会因为这波刺激的快感全身发颤。

又痛又舒爽,卫青杨还会扭动着自己的腰肢让步越更好地操弄他,两人交合处淫水蔓延的到处都是。

步越抓住卫青杨的手往后摸到两人的交合处,“你看看你自己的水有多少。”

卫青杨觉得羞耻,收回了自己的手。步越笑着把人翻了个身,两手抓着卫青杨的膝盖弯,从正面狠狠地捅了进去。

“呃呃啊啊啊……”

“慢,慢一点……”

“啊啊啊嗯……”

那跟粗长的肉棒在肠壁里激烈地摩擦,虽然痛,卫青杨的双腿却也趁机牢牢地盘在了步越劲瘦的腰上。

步越两手兜住卫青杨的臀,挑挑眉看着身下的人,“没想到卫老师的腿也这么会夹?”

卫青杨感觉自己快要死了,穴口剧烈收缩,因为被频繁的抽插而酸涩不已,他想以后再也不主动撩步越了,最后遭罪的是自己。

步越故意把那股灼热的精液射在他敏感的那处,卫青杨皱着眉看他,“我恨你。”

步越俯身亲吻他的唇,“再这么说下回就真操到你下不了床。”

卫青杨撇开脸闭上嘴。

事后清洗完毕,两人相拥而眠。

卫青杨捧着步越的头看,然后大惊小怪道,“啊呀!”

“又怎么了?”步越问。

“你今年多大了?”

“36啊。”

“你长白头发了知道吗?”卫青杨的手上还捏着那一根发,“照顾我是不是很辛苦啊?两边来回跑。”

步越立马抬头搂紧卫青杨,“瞎说什么呢?照顾老婆叫什么辛苦?”

“我想帮你拔掉但是怕你痛。”卫青杨叹了口气。

“不痛,我头铁。”步越说,“没事,尽管拔。”

卫青杨咬咬牙,“那我拔了啊,你忍忍。”

说实话步越都没感受到什么痛卫青杨就已经把那根白头发拔了下来。

“人还是得服老。”步越笑。

“放屁,”卫青杨明显不高兴了,“你才多大啊,你才三十六好吗!”

“是是是,但三十六也不年轻了。”

“真烦人,我懒得跟你讲。”卫青杨直接翻身背对着他。

步越也不恼,长长的胳膊一伸,把人重新揽了回来。

“别生气。”

“我没生气。”卫青杨说,“我有什么好生气的?生气会长白头发,谁老的过你啊。”

“别生气。”步越又说。

卫青杨翻了个身,“下次回爷爷奶奶那,别人以为你和他俩一辈的。”

“哪有那么夸张?”步越亲吻了一下卫青杨的额头。

卫青杨叹了口气,“他们那么大的年纪了,我又这样,以后可怎么办啊?”

“有我呢。”步越说,“别担心。”

“你会照顾好他们吗?”卫青杨问。

“当然。”步越说,“你不信我?”

“信的,”卫青杨也搂住了步越,“我最相信你了。”

步越说公司事情多需要回去几天,卫青杨还特地把他送出了门。

“乖一点。”翻来覆去的,步越只有这么一句交代。

“我还不乖?”卫青杨撇撇嘴,“嫌我不乖你找别人去呗。”

步越笑了笑,掐了掐他的脸,“长本事了,开始和我闹了。”

“本来就是。”卫青杨嘟囔一句。

等人都走了,车都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了,卫青杨才转身回家。

明明说好了只需要几天,但步越临时又被通知了一个事,他给卫青杨打电话说可能还要推迟一两天。

卫青杨‘嗯’了一声,“没事,你先忙。”

听筒里只有安静的呼吸声。

步越又开口,“还有没有什么话想说,没有就我说。”

卫青杨想了想,“有的。”

“什么?”

卫青杨犹豫了很久,才开口道,“我想你了。”

步越高兴地笑出声,“还以为只有我想你呢。”

卫青杨哼出声,“你在质疑我对你的感情?”

“哪敢啊。”步越说,他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了,“你是不是困了?”

“嗯,我要去睡了。”卫青杨说。

“好的,那快去睡吧。”

“嗯。”

“那晚安。”

卫青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步越。”

“宝贝还想说什么?”

“有两句话一直没对你说过。”卫青杨下意识抠了抠自己的掌心。

“什么话?”步越轻声问。

“对于高三那段……不算特别美好的回忆,我……一直欠你一句话——对不起。”

步越沉默了两秒,继而笑出声,“说什么对不起,我压根就没怪过你。”

听着这个笑声,卫青杨只感觉自己的心里沉甸甸的,像被一块巨石压住。他一直就欠步越一句道歉,如今说出来了,心里的压力不仅没减轻,反而更加重了。

“还有什么?”步越问。

“嗯……”卫青杨看着漆黑的窗外,“我爱你。”

步越感觉自己的呼吸一轻,然后也不装作没听清了,他想卫青杨既然能开口第一次就一定会有第二次,于是他立马说,“我知道,我也爱你。”

卫青杨感觉自己的视线都渐渐模糊了,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回来的时候能给我带束花吗?”

步越难得听见卫青杨和他提什么要求,笑了笑刚准备说没问题,却又跟着有点犯贱的意思,“不带。”

“步越。”卫青杨也跟着笑,“你就是贱得慌。”

“你又知道了?”步越挑挑眉。

“我知道你会带的。”卫青杨说,“反正我话也放出来了。”

“挑花吗?”

“挑。”卫青杨笑,“我要郁金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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