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砾受不了他看着自己上厕所:“你能不能把眼睛闭上?”
“不要。”江少观理所当然道,“你全身上下我都看过。”
“挺大的。”
邰砾的硬件条件相当不错,江少观记得他们小时候还比过大小。
以前他没发育完全,比不过邰砾,就总惦记着这回事。
现在他有足够的资本炫耀:“但比我还差点。”
男人在这方面都有自尊心,邰砾闻言有些火大:“别用你那驴玩意儿蹭我。”
“蹭下怎么了……”被邰砾瞪了一眼,江少观居然还挺高兴。
他觉得自己也是真够犯贱的。
江少观把他的手机也关了,不让外界再烦扰他们。
他就这么抱着邰砾睡觉,但睡得并不踏实,总是会心悸着醒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确定邰砾还在身边。
邰砾又怎么睡得着,他能够想得到家里已经乱成了什么样子。
邰渊和方雨霏是特意回来参加他的订婚宴的,却变成了一场闹剧。
也许正是因为家里乱,在邰星宇之后,没有人再找到四季云苑来。
天黑又天亮,江少观揽着邰砾的手臂都睡麻了。
阳光洒进阳台,天气正好,不过邰砾对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还要把我关多久?”
“我没有关着你。”江少观说,“我以为你是心甘情愿跟着我走的。”
“心甘情愿?你知道这四个字怎么写吗?”邰砾觉得好笑,也觉得江少观厚脸皮。
江少观抿嘴:“今天我就跟着你一起回老宅向他们解释。”
“随便你。”邰砾很想编造一个原因,但他实在想不到怎么向邰渊他们交代。
邰砾昨天的西装已经烂得不成样子,江少观在衣柜里找了自己的衣服给他穿。
邰砾只求可以遮住他身上的痕迹,他实在没脸带着一身刺眼的痕迹去见自己的家人。
两人连饭也没吃,就开车到了老宅。似乎是预料到他们要来,邰渊和方雨霏都已经起床了,坐在大厅喝茶。
柳姨一脸着急,给邰砾使眼色,让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认错。
但邰砾还没开口,邰渊就把茶杯砸了过来:“你胆子肥了是不是?”
茶杯从邰砾的额角擦过,热水溅到了他身上。
江少观担忧道:“砾哥……”
“少观。”邰渊看向他,“你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看来邰星宇没有将看到的画面给他们说。也是,邰星宇怎么说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