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观偏过头,没有松手,眼神沾染上几分戾气。
他越是阻拦,邰星宇就越是担心邰砾的处境,两人一拳一脚地殴打起来,将玄关处的物件都摔到了地上。
单论武力值,邰星宇并不是江少观的对手,但对方毕竟是邰砾的亲弟弟,江少观也不可能下死手。
邰星宇并不是一人前来,这边闹出了动静,在外面等候的盛黎也跟了进来。
盛黎是邰星宇的铁哥们,自然站到了邰星宇那边。
盛黎也是个从小打架生事的主,二对一,江少观很快落了下风,邰星宇趁机脱了身,大步往里走。
听见脚步声,邰砾心中一片荒凉,万念俱灰。
门被踢开,邰星宇也僵住了。
邰砾被束缚在床上,脸和颈部的皮肤都红得不正常。
在邰星宇心里,邰砾向来强势硬朗,怎么可能屈居人下。
他的拳头在身侧咯咯响,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要去找江少观要个说法。
“星宇。”邰砾却喊住他了,他的声音情欲的气息,“你离开吧,这是我和他的事。”
太难看了。
他难得想要当一只鸵鸟躲起来。而这些都是江少观带给他的。
到了这一步,订婚宴是彻底完了,他邰砾就会变成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话。
“我对不起望轩,明天我会和齐家说清楚……”邰砾重复道,“明天……”
邰星宇胸膛剧烈起伏:“到场的不止齐家,江少观胡来,你也和他一起胡来吗!”
“对不起。”邰砾几乎是在乞求,“你先离开。”
邰星宇从没听过他哥用这种语气说话,他能体会邰砾的尴尬,心里一片乱麻,有生气,有震惊……
这到底是邰砾和江少观两个人的事,邰砾不让他插手,他也不能做什么。
邰星宇步伐沉重地走出房间,盛黎和江少观打得不可开交,两人脸上都挂了彩。
听到脚步声,江少观转过头看他,一不留神就被盛黎踢倒在地上。
“可以了。”邰星宇心情复杂,“盛黎,我们走。”
变天
这栋楼重新归于平静,虽然地上是一片狼藉。
邰星宇走的时候,还警告江少观该想想怎么给邰渊解释。
江少观根本不在乎,他做出这种事,就没想着还要配合邰砾隐瞒他们的关系。
他就是喜欢邰砾,喜欢能够重塑一个人,也能摧毁一切。
邰砾眼角的泪渍已经干了,他从身到心都觉得疲惫:“你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