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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心动番外2婚纱

 

房间里袭来一丝凉风,月光下的地板扔着凌乱的衣物,静谧的空间里响起阮识不再压抑的呻吟声,他张着口,嘴角还有来不及收回的晶莹津液。

夏寻把他抱在怀里,坐下的姿势让他的穴口吞吃得更深,胸膛里的空气仿佛都被抽干,他紧紧抱着夏寻寻求支撑,口中断断续续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夏寻,太深了…”阮识的声音带着哭腔,眼角也被逼出泪水,“轻一点。”

夏寻大手按在他的脖颈,一手扶着他的腰往上狠顶,终于如愿听到阮识崩溃的哭声。

“哥,哭什么。”夏寻在他耳边喘着气,声音被情欲染得沙哑,“不爽吗?”

欲望不禁撩拨,不停被操过敏感点的身体让阮识绷直了脊背,他微微向后仰头,带着过电般的酥麻快感直击头皮。

阴茎赤裸的在穴口出入,被用力接吻而破皮的嘴唇像熟透了的樱桃果肉,夏寻的下身被狠狠绞着,舒爽的让他喟叹。指尖插入阮识的黑发,夏寻凑过去和他接吻,湿红的舌尖沿着唇边细细品尝,牙齿碾磨着嫩肉,看着它红透、熟透,直到能一口卷入腹中。

情海中的阮识还在沉沦,耳边却突然响起了夏寻的一声闷哼,随后身体里被灌满了射出的精液。

背后的手松开,夏寻皱着眉头倒在床上,紧咬着牙关,额头渗出冷汗。

头顶的吊灯幻出虚影,阮识被吓得浑身发抖,他赶忙去查看夏寻的情况,拼命摇晃着夏寻的身体:“夏寻,你怎么了?”

夏寻觉得丢人。

不单单是字面上的丢人。

他居然被牙疼刺激的射出精。

本来还在享受美好的夜晚,却在努力顶弄的时候感觉到不对劲。他感觉自己的牙龈肿痛,连着脑子里的神经让他疼得直抽抽,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这颗神经突然在脑海里舞了一段,直接疼到他肌肉收缩。

夏寻躺在床上,真的很想装死,但无奈阮识被吓哭了,他只好睁开眼安慰道:“哥,牙疼。”

“牙疼?”阮识吸了吸鼻子,泛红的眼眶和鼻尖在月光下尤为明显,他轻轻抚摸上夏寻的脸庞,生怕弄痛了:“你张开嘴,我帮你看看。”

房间的灯光被打开,床上一片淫靡的迹象,阮识顾不得自己还在流出白色精液的后穴,担心地捏住夏寻的两颊,低下头查看。

夏寻不知道世上为什么会有牙痛这种东西,只是短短几分钟,他连张开嘴巴都变得困难了。

“啊。”夏寻试图张嘴,却只是露出了一个圆圆的小口形状,“哥。”夏寻用鼻音喊他,开始哼哼。

“好像是智齿发炎了。”阮识心疼地说,“要赶紧消炎呢。”

说话间就拉着夏寻从床上起来,“先随便冲一下吧,我们去医院挂水。”

浴室被水汽熏的氤氲,夏寻却没空再心猿意马了,他现在真有一种当弟弟的感觉,像个提线木偶似的被阮识抬手抬腿,洗脸擦干。

出门途中还吵醒了半夜不睡觉正在蹦跶的荷包蛋。

凌晨的医院患者不算多,阮识带着他找到一个空床位躺下,自己则拿了把椅子坐在旁边。

手背里传输冰凉的液体,夏寻半靠在床头,往旁边挪了挪,用另一只没有输液的手拍拍被子示意:“哥,上来。”

阮识握住他的手腕,拒绝道:“你躺下好好休息。”

夏寻的右边脸颊肿痛,说话困难,发出的声音都是轻轻的。他的脸色有一点苍白,牙齿仿佛被人拿着电锯在往里钻,要挑出血肉似的疼。

脸部神经不活跃,夏寻也就笑不出来了,嘴边的小酒窝不露的时候,有种淡淡的疏离感。

阮识找护士拿了些冰块包着,小心翼翼地敷上肿痛的地方。

输液起了效果,脸颊又有冰块缓解着,夏寻渐渐舒缓了眉头,闭着眼沉沉睡去。

黎明褪去,早起的阳光折射在窗户上,带来暖意。

阮识趁着夏寻还没清醒的状态,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带他去牙科,把那颗已经消完炎的智齿给拔了。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阮识在那呆了大半夜,眼眶下都出现了乌青色,在白皙的肌肤上尤为显眼。

夏寻嘴里含了个冰块,一路上都没说话,他的精神看起来也不算好,两个人站在一块凑不出一张好脸色。

“饿了吗?”阮识揉了揉眼睛,半躺在沙发上回头问他。

夏寻摇摇头,伸手把人搂在怀里,两个人窝在布艺沙发里,阮识的脑袋埋在夏寻的胸膛。他调整了一下姿势,环抱住夏寻的肩膀,闻着他身上橙子味洗衣液的味道,打起了瞌睡。

睡了不知道多久,两人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屋外的人大力咚咚地敲着门,丝毫没有累的痕迹。

阮识在夏寻怀里动了动,想翻身却发现沙发不太方便动作,夏寻已经醒了,疼痛也在逐渐下降,他挨着阮识的侧颈亲了一口,哑声道:“我去开门。”

“老板!!”伴随着开门的声音,顾翩那副大嗓门也传进了他们的耳朵,“老板你没事吧!我代表同事们来看你了!”

夏寻脸色不佳,尤其是看到顾翩身后的霍桐在憋笑时,心情就更不爽了。

门外摆着大大小小的礼物,水果篮、牛奶、营养品、鲜花、燕窝等等等等,夏寻怀疑他把超市都搬过来了。

“我只是拔牙了,不是死了。”夏寻咬着牙说道。

“这么多。”阮识站在玄关处,走过去帮忙拎东西,“学长,顾翩,你们别在门口站着了,快进来。”

顾翩一边脱鞋一边说:“老板,这些都是同事们的心意!”

阮识和霍桐把东西放到桌子上整理好,虎皮蛋摇头摆尾的跑过来蹭在霍桐脚边,他上手摸了摸狗头,然后对阮识说道:“你没休息好吧,脸色很差。”

“啊。”阮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解释道:“回来已经睡过一觉了。”

“跟他废什么话。”夏寻一把揽过阮识的肩,隔绝了他与霍桐的距离。

霍桐对他的敌意习以为常,根本不在意,反正每次两个人见面,总是会很幼稚的吵上半天。

不远处顾翩正在逗猫,霍桐“哼”了一声,双手抱胸对着夏寻嘲讽道:“资本主义剥削家,现在能有人来给你送东西,你就偷着乐吧。”

关于这件事,是有一次阮识听到了顾翩谈论公司的八卦,说他们经常半夜一两点才下班。阮识当时脸色就变了,不敢相信,“真的假的?”

顾翩点头如捣蒜:“嗯嗯。”

于是某一天阮识回到家,非常正式的问了夏寻:“你的员工经常半夜才下班吗?”

当时夏寻正在吃饭,听到阮识的问题时如实回答,嘴里还塞了一口虾仁:“太忙了,需要工作效率。”

没否认,就是承认。

阮识毫不留情地端走桌上所有的菜放进冰箱,顺便把夏寻还没吃完的饭也收走了,一贯宠着他的阮识那次破天荒的学了一个新的骂人词语:“万恶的资本主义。”

不怪阮识,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可恶了,毕竟他自己就是个打工人。

那天夏寻跟在阮识的后面解释了一个晚上,偏偏一个正眼都没收到。

“哥,我给了加班费的,双倍。”

“加班到凌晨,工作完成了之后当天是不用来的。”

“我可是个很大方的老板,我没剥削劳动人民。”

阮识从蛋白摸到了蛋黄,再从蛋黄摸到了荷包蛋,最后连虎皮蛋都享受到了,就是夏寻没有。

实在没办法,他趁阮识上床睡觉的时候,蹲在床边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脑袋上,毛茸茸的头发蹭着阮识的手心,发誓改革:“以后朝九晚八。”

消息一经宣布,夏寻发现自己的人缘突然变好了,下属各各脸红有气色,看起来活力又上进。

所以今天霍桐说他,他罕见的还不上嘴。

气氛突然低压,顾翩感觉身后有几股凉风飕飕地往身上飘,他抱着荷包蛋坐在地毯上,正好对上夏寻的视线:“看完了,还不把你男朋友带走。”

“夏寻。”阮识捶了一下他的手臂,觉得这样不太好,“别这样。”

达到了目的,霍桐觉得身心无比轻松,他走过去拎起顾翩的衣领,得意洋洋道:“回家。”

霍桐和顾翩走了之后,夏寻抱着蛋黄坐在沙发上,阮识也坐下凑过去,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还和小孩子一样。”

蛋黄的耳尖被捏了捏,舒服的在夏寻怀里甩起了头,他随手挥了挥空中飞舞的黄毛,答道:“没有。”

“别和学长置气。”阮识环住他的腰,下巴搁在对方的肩膀上,哄道:“下次我帮你一起说。”

夏寻笑着,露出了那副纯良无害的样子。他放下蛋黄,托着阮识的屁股将他坐到自己的身上,指尖不知什么时候夹了一根烟,送到了阮识的嘴边,他问:“怎么说?”

打火机清脆的点火声响起,阮识咬着这根烟,凑过去让夏寻点燃。白色的烟圈很快升起,隐在空气中,阮识吸了一口,修长的手指夹着这根烟搭在身侧,整个人看起来矜贵又恣意,给那张漂亮的脸增添了一层朦胧,他反问:“你想让我怎么说?”

夏寻坐在沙发上,手指顺着阮识的腰侧滑进股间,揉搓着那两瓣柔嫩的股肉,他向上顶了顶,嘴唇含住阮识那已经泛红的耳尖上,气息不稳地说道:“用嘴说啊,哥哥想用哪张嘴。”

手指发颤,阮识差点没拿稳手上这支烟。

这么多年,他还是没习惯夏寻这些床上特别直白的情话。

夏寻不急着要回答,等到阮识那支烟燃烧殆尽的时候,他顺手帮忙丢掉,然后抱着人往卧室里走去。身体猛然腾空,阮识只好双腿缠住他的腰,下身被蹭到已经有反应的地方。

夏寻说:“今天牙不疼了,我们先试试下面这张嘴。”

车祸后的一个月,江落醒了。

带他出院回家的那天,江落不说话也不看人,只有在医生来查看情况时才哭着闹着要回家,他把鼻涕眼泪糊了江缓的一裤腿,医生问他什么,也只能零零散散吐出几个字。

他的情绪不是很稳定,江缓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沟通,虽然说人是失忆了,但保不齐一开口又是老样子,所以一路上江缓只管开车,江落只负责睡觉。

到家的时候快要八点,外面的天变暗,还剩一点落日余光。

江落抱着自己的书包,可怜兮兮地站在门口,他头上的纱布还没拆,顶着一双漆黑无助的眼睛,无声地哭了出来。

江缓刚换完鞋,回头一看,不由得一愣,他扯了扯江落手里的书包肩带,把他往前拉:“进来啊,哭什么。”

也许是动作幅度太大,江落差点栽到地上,江缓扶住他的肩,顺手关上了大门。他看着蹲在地上的江落,也顾不得门口被踩脏的毯子,温声说:“脱鞋,会不会脱?”

父母的突然离世对江缓来说打击太大,这一个月他忙着处理父母的后事,又要去江落的学校办理手续,更不要说工作医院两头跑。他的眼下有着淡淡的乌青,原本就瘦削的脸颊现在看起来更加清瘦,把江落带回家是他应该做的,他不可能为了一些所谓的矛盾,而把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给丢弃在外。

江缓的声音透露着疲惫,江落感受到了,他刚醒没多久,视力没有十成的恢复,所以大部分事物在他眼里只是一圈光影。但他敏锐地听见了江缓累极的声音,书包上的吊坠清脆响了声,江落抬起头看他,在模糊的轮廓里,准确地摸上了江缓的脸。

“干什么?!”江缓受惊,一把拍开了抚在自己侧脸的那只手。

被打掉的手让江落觉得难过,他本能地为眼前这个人伤心,热泪在眼眶流淌,江缓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似乎在为自己刚刚的过激反应而懊恼。

“我会。”江落突然哽咽着开口,他脱下鞋,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随后又抱着书包不动了。

江缓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他一个人住惯了,对江落的存在还没有适应。

幸好请的阿姨明天就到了,他才稍微安心可以去上班了。

公寓里只有一间卧室,江落的东西都被放在飘窗,他打开江落的书包,里面只有两个破旧的玩具车轱辘和一些学校的宣传单。

江缓叹了口气:“忘记给你塞衣服了。”

天这么晚,再开车去老房子拿衣服也不实际。江缓把他的东西整理好,随后对着站在门边的江落招招手:“过来。”

听到指令,江落很慢地走了过去,他的眼睛泛红,是刚才哭过的痕迹。他半蹲在江缓的脚边,将头轻轻靠在了江缓的小腿上,没说话。

传递的温度很烫,江缓僵硬了一瞬,他低着头,看见江落黑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他忍不住像年少时一样,在江落的脑袋上摸了一把:“去洗澡,会不会?”

又不吱声。

江缓把他带进浴室,在浴缸里放满了水,他怕淋浴头江落不会用,一会把脑袋上的伤给弄到了。毛巾和内裤他都准备好放在架子上,他推了一下江落的后腰,说:“把衣服脱了,然后坐进去,拿毛巾擦一擦身体。”

眼神很清澈,好像不懂,不过脱衣服江落会,他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脱光,浑身光溜溜的:“好了。”

江缓头疼:“然后呢?”

江落的视线在江缓的脸上和浴缸里的水里来回看了几遍,选择跪在浴缸边把两只手伸进去,划拉着。划了一半,又想起来江缓说的毛巾,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拿起白色的内裤往手臂上搓。

江缓赶忙拍了一下他的后颈,脸红的把内裤从他手上抽走,咬牙骂道:“傻子。”

‘傻子’仿佛是江落泪腺的开关,他对江缓的声音很熟悉,所以忍受不了一秒这种恶言,直接一屁股坐在冰凉的瓷砖上,大声地哭了出来。

“不是!不是!”

狭小的空间里循环播放着江落哭泣的声音,江缓手上揪着内裤,差点把这块布怼到江落的脸上,给他擦眼泪。

意识到自己过分了,江缓有错就认,态度很诚恳:“好了,对不起,我说错话了。别哭了行吗,我再也不这么说了。”

江落在朦胧的泪光里抬头,他的表情委屈,完全失去了平日里嚣张的作风。

“不会、不会洗。”

江缓认命:“行,我给您洗。”

面对这样的江落,江缓很难不心软,没有恶语相向,也没有冷漠敌视,只有很多年前他一直记住的依赖。

江落的身上还有车祸时留下的大片淤青,江缓很小心地避开这些地方,只用毛巾轻轻擦拭。江落在浴缸里用手拨水,开心地咧着嘴笑,江缓暂且忍下自己的洁癖,里里外外给江落洗了个干净。

穿衣的时候江落站在原地,江缓去卧室给他拿新的内裤,真正站在一起时,江缓才发现,江落已经比他高了。

“你都这么高了。”江缓拍拍他,示意他抬腿,语气里有一丝感叹。

江落摸摸自己的头,又盯着江缓乌黑的发顶,在空中比划摸了下:“我高。”

“行,你高。”浴室里有点热,江缓累得直喘气,沉闷的气息让他心里堵得慌,脸色不自然的红起来。

忘记刚刚被打的悲伤,江落下意识将手背贴到江缓的脸颊上:“不难受。”

其实手背的温度并没有很凉,江缓也不觉得舒服,但他这次没再拂开这只手,只是说:“谢谢。”

江落想要看清他,浴室里萦绕着薄薄的一层雾,他微微俯身,盯着江缓的脸,认真道:“你是谁呀?”

沉重的心跳撞击在胸膛,江缓的头有些闷得发晕,他对上江落亮亮的眼神,脑海里居然不合时宜地闪过‘你再也不是我哥了’这句话。

没打算隐瞒,江缓笑着捏他的脸,说:“我是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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