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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肃清、(十二)圣旨

 

殷征蜷缩起身子,只觉身体异常寒冷,他发着抖,牙齿打颤。他平常就是个十分怕冷的人,眼下的状况更让他感到煎熬难耐。

有人从身后抱住了他,回过头看去,正是战神元妄。

此时的男人一丝不挂,赤裸着壮硕的躯体,他被他抱在怀里,不禁生出些许类似于羞耻的情绪,他有些挣扎,“你,做什么?”

“取暖。”

男人的身体真的十分温暖,他的胸膛亦坚实而宽阔,不难让人感到心安,他的一条腿伸进自己冰冷的双腿之间,脚掌与自己冻僵的双脚相互摩挲。

殷征喘着气,他此时寒冰一般的躯体无法拒绝这样的身体温度。或许平常对这男人避之不及,可眼下,他想更贴近他。

“殷王。”元妄起身,跨坐在殷征的身体两侧,他看着仰躺在地的殷征,后者此时的身体温度已是极低,全身犹如冰块,肤色惨白,嘴唇也已冻得青紫。

他的眼下和指尖已经长出了碎冰晶,想必再过不久,碎冰晶就会蔓延他的全身,继而侵入他的血液,附身在他身体里的器官之上。

青年的眼神已经有些涣散了,如果再这么下去

朝殷征俯下身,元妄直视殷征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寒冰毒刃所谓的“毒”,不是寒毒,而是情毒。”

“”

“寒冷只是表面症状,并不是毒源所在所以,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他的话没有说完,细密的吻便落在殷征寒冰一般的躯体之上,他亲吻他的脖子,胸膛。

殷征只感到,面前男人的每一个吻,就好像一簇簇小火苗,点燃在自己身上。

他害怕这样的温度让他焚心,但又绝舍不得这种温度,他无法真的推开他,一如此前许多次。

亲吻一直往下,来到腹部。

“住唔!”

无视他的拒绝,元妄含住青年腿间蛰伏的阳物,用口腔的温度去温暖它,又用他的唇舌去舔它撩它,让它变大,变硬,变粗,直至竖立成一根硕大的凶器。

吐出那完全勃起的肉具,元妄起身,双腿叉开,跪在殷征身体两侧,同时双臂撑着地,他翘起两瓣浑圆的屁股,只用那淫湿的臀缝摩擦那巨硕的阳物。

“啊哈啊”殷征的身体颤抖,双手紧紧地抓着男人的手臂,他睁大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在自己身上自行淫乐的男人。

股间一片湿滑黏腻,两人的体液交融在一起。

挺立的肉棒在狭窄濡湿的臀缝间摩擦,间或摩擦到那一张一合的小口,只让那大龟头变得更加狰狞,好想就直接刺入进去。

元妄起身,跨跪在殷征身侧,他抬高臀部,一手扶着殷征勃起的性器。

由于背光,殷征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只看得到他雄伟的男性躯体,以及他将要行的动作。

“下去!不可以别再”

都这样了,还在拒绝。

“殷王,你一直都在矜持些什么?”那勃起的大东西是假的吗?况且,不这么做,青年可能真的会因此丢了性命。

不理会青年的抗议,男人狠狠地朝下坐去。

“啊!”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殷征的腰部都整个上弹了一下。

还是做了。

没有给青年喘息和适应的机会,男人摆动臀部,用后穴持续地吞吐着青年的性器。

不能

不能再继续了

“嗯唔”心里在拒绝,可那个男人却不放过自己,一定要同他行那肉体交合之事。

不行

不要成为他的阻碍

他不想对这个男人

“哈啊”肉棒插在男人的身体内,那里是如此温暖水润的巢穴,紧紧包裹住自己,他贪恋这样的温度,抽身不得,也不想抽身。

明明他心里一直在拒绝,在抗议,但他的行动却不停止。

殷征要被这种混乱感逼疯了。

他怕冷,但更怕

对这个人产生感情,

和他发生肉体关系。

他时刻告诫自己远离他,拒绝他,不要在意他,不要对这个男人上心。

可最终,他还是输了。

他已经筑起了层层壁垒,可男人还是要将它层层击破。

他一定要强势地打碎自己的心防。

元妄垂下眼,望着此时的殷征,见他微张的口里,吐出团团白气,却不知道那是寒气,还是他动情喘息的热气。

他不明白这个青年明明应该是很喜欢,却总摆出一副拒绝的姿态来。

继而看到了他口腔里的舌头,元妄倾下身,吻上他的唇。

“唔”

殷征意乱情迷了,任由男人吻他,眼里氤氲着水汽,纤长的睫毛颤动,之前一直惨白的脸色也染上了两抹浅红。

这一吻,把他彻底征服了。

他想到接连的这几日,这个男人由于要给他渡水而亲吻他,也是这般舒心的温度,和令人心动的唇舌交缠。

脸上和指尖的冰晶一点点地碎裂成晶粉,在空中消散。

与此同时,他的心脏怦怦直跳,心中突然迸发出一股强烈的渴求,就好像那一旦破功之人就豁出去一般,殷征使出自己全身力气翻了个身,把元妄压在身下。

既然输了,那么就让他输得彻底,输得覆水难收吧。

看到男人有些惊讶的眼神,殷征俯下身,反客为主,张嘴就含住那粗壮的脖颈,用力地嗦它,那力道之大就好像要给他种上吻痕,烙上属于自己的印记。之后又用牙齿咬它,简直要把男人脖子上流动的血管咬破,尝到他血液的味道才好,待留下一圈齿痕才放过。

或许他很早之前就想这么做了。

他吻遍咬遍男人的全身,就好像要把他之前压抑克制的全都补回来,汹涌的情潮如同热浪一般,翻滚在他的心中。

他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他紧紧抱住男人,与他身体相贴,叫他温暖自己冰冷的身体和心。

与此同时,他分开男人的双腿,一下下地挺腰抽插在男人的身体里,极大力地淫入,好像最原始的性交,硬邦邦肉刃捣着男人湿软的后穴,每一次都顶进最深处,彻底地占有这个男人。

他想叫男人的这具身体带给他快乐,很想,非常想。他想同他欢爱,肉体交合,共同沉沦肉欲。

他在此前,一直都认为生理上的快感都是些低级的愉悦。做爱,也和吃饭喝水差不多。他确实是高傲而自负的,他觉得自己和那些普通人不同,他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从小就是别人眼里的成功者和上位者这一点更是加剧了他的自信。

因此他能感受到的快感,从来都是来自于一些具体的成就,且阈值越拉越高。因此,他想获得那至高的皇位,也是源于他能从当皇帝的成就中获得前所未有的快感。

但眼下

殷征吻上男人的唇,又主动卷起男人的舌头,同他唇舌纠缠。

他愿意为这甘美的一吻赴死。

***

破庙里。

元妄和殷征分别坐着,除却一些简单必要的交谈之外,二人均是对昨晚发生的事闭口不提。

元妄想,已过去三四日了,也不知道外面到底怎么样了,王城中的事平息了吗?

“应该快了”好像知道元妄在想什么,殷征两指指尖触碰地上的一滩水,凝神感应,从水的细微波动中感受给他传递的零碎情报。

已经在收尾阶段了。

虽然天命教中强者如云,但他麾下集结的那些江湖高手也不是好对付的。

“我们再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元妄道,他见殷征肤色苍白,脸色仍不大好,毕竟只是一次,还无法彻底解除他身上的寒冰毒刃,要尽快领他去安全的地方治疗。

殷征虽仍感到很冷,但比之前要好上很多,精神也在逐渐恢复。

“好,我们先动身。”

两人离开破庙,穿梭在丛林中。

“先去哪儿?”元妄问。

“暂时先不回王城,我们往殷都的西南方向走。”他暂不能出现在皇宫里,他要与此次事件划清界限,置身事外。他的计划已经出了意想不到的差池,连他自己也差点送了命,万不能再功亏一篑。

“行。”

“等等!”元妄突然停下脚步,同时他伸出手臂,阻止想继续向前的殷征,他感到到了第三者的气息。

如他所料,从树上跳下一个黑衣人,竟不成想二人刚没走多远就被天命教众拦下去路。

真是太不走运了!元妄瞪着眼前的天命教众。

但眼下于天命教众来说,却是走了大运了。

现下,他们全体教众收到的两个任务分别是,带走元妄和杀了殷征。因此,许多教众在殷都的郊外搜寻二人的踪迹。

这下正好,这两人居然在一起。

“哈哈哈,真是走运——!”天命教众大笑出声,要是能生擒元妄又杀了殷征,任务双双圆满,自己岂不是能平步青云了?

不多废话,先下手为强!

天命教众看准时机,趁着二人都愣神之际,朝手无寸铁的殷征猛地挥出一刀。

元妄见状,迅速挡在殷征身前。

不好——!

可想收手已经来不及了。

砍刀直接斜劈在了元妄身前,大量鲜血霎时汹涌地喷溅出来。

那砍刀下手极狠,没有分毫留情,致使元妄身前的伤痕极长也极深,可谓触目惊心。

元妄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胸前的衣服瞬时被鲜血染红。

身后的殷征瞪大了眼,温热的鲜血洒在了他的脸上。

“为什么”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为什么要挡在自己身前

“嗯是为什么呢”元妄好像真的在思考,然后他回过头,对着身后的殷征一笑,“你不是说要做个好皇帝吗?”

“”

“你说过,要让大殷仓廪实,衣食足,你说过你会开启一个太平盛世”鲜血顺着元妄的嘴角流下。

他都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那么草民的性命,同大殷此后的国运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多好啊”仿佛想到大殷此后歌舞升平的景象,“你不是说过只有你能做到吗?那我又怎么敢让未来皇帝的命就折在这里”

男人望着自己的双眼温润如水,从前只觉得他不可一世高不可攀,他从来只会冷眼看人,可为什么现在才发觉,这个男人的内里分明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

所以即便是自己的自负才导致此前那般境地,他也没有抛下自己不管

他给他取暖,替他解毒,甚至是救他

“只是有些可惜啊,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看到了”那样美好的景象

元妄的身体摇摇欲坠,他朝后倒在了殷征怀里。

眼前在发黑,意识模糊之间,他感到几滴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自己脸上。

恍惚之间,他好像听见青年对他承诺

——你会看到的。

——我会让你看到的。

这边天命教众见状,快速上前抓走了殷征怀里的元妄,就算是个死人了,他也要把战神元妄拿回去交差!

顺便对一直呆愣着的殷征挥出一剑。

“殷王——”几乎在同时,殷征的手下及时赶到,把殷征救走了。

二人就此分开。

一路上,殷征都没再说过一句话。

***

三月,大殷当朝发生了两件人尽皆知的大事。

一是三月初,天命教重出江湖,血洗皇城祭祀大典;二是三月底,大殷的九皇子——殷征登基,正式成为大殷的皇帝。

只见那高高在上的龙椅上,端坐着一人。

他的面上没什么表情,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眼下仍有阴翳,他的手背上还扎了几根银针,能看到青色的血管,俨然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

可即便如此,他的威严神圣不可侵犯,他身着银色的龙袍,头戴九旒冕冠,九列垂珠顺势垂下,犹如华盖,清冷而高贵。他的腰间挂着一枚象征着绝对皇权的玉佩,这一切都无不彰显他九五至尊的地位。

朝下文武百官毕恭毕敬,随着内侍的一声朝见,百官齐齐跪拜,拱手叩首,动作整齐划一,犹如一片黑压压的海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殿内响起庄严肃穆的声音,每一声都代表着毫无异心的绝对忠诚。

龙椅上的人缓缓抬手——

他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他是当朝天子,万人之上。

随着他的一摆手,文武百官又齐齐站起身。

余音绕梁,大殿内弥漫着庄严和敬畏的氛围。

接着,这个大殷新登基的年轻皇帝,他下的第一道圣旨是——

把战神元妄带回来,不惜一切代价

中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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