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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骨折

 

雪下了一夜,外面没有太阳,但是也是非常透亮,是与太阳暖暖的亮不同的,照进房间的光好像没有温度。

与雪停一块到来的是周清琰意外骨折的消息,说是大雪压断了本就不牢固的广告牌,然后掉落压到了手臂,幸好陈凌在旁边及时把他送到医院。

孟从南煲了排骨汤,与孟娆一起到医院看周清琰。

路上的积雪还没有化,被扫到一起,地上的雪好像扫不干净,砖缝中夹存着一些。路上被压的光滑,孟娆怕滑倒,于是踩着旁边的雪走,厚厚的雪被踩的咯吱咯吱的。

手里提着保温桶,缩不进袖子里,被外面的冷气吹的有些红,白里透着红,关节处更加严重像是涂上了脂粉。

“我提吧姐,你手冷不冷。”孟从南只提了一篮水果,另一只手去抓保温桶。像是雪花化在孟从南的眼睛里,水润润的。

“不用了,反正都快到了。”孟娆抬头,看见了住院部的牌子,手往回缩了一下。

一走进住院部就有消毒水的味道,医护人员带着白色口罩来来往往,孟娆看周清琰给她的信息终于找到病房。

门口写着这周清琰的个人信息,是病房房间里只有他自己住。

她立在门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抬起手,敲了敲门,力度不轻不重,实木门发出清脆的响声。

“进来吧”

一道声音从门内传来,虽然有些模糊,但是能听出出来是周清琰的声音。

孟娆把门打开,里面的味道很清新,只有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暖气开的很足,有些热,窗帘都拉开了,里面很亮堂。

身上穿的病号服,但是面上的笑容却并不憔悴,相反让人觉得阳光,手臂上打着石膏,另一只手安稳的放在腿上。

“班长,好些了吗?”孟娆眉间里都是担忧,有发丝垂到面前又被她捋到耳后,下唇被咬的有些红。保温桶被放在病房的桌子上,“这是给你做的排骨汤,记得喝”。

“快坐下吧,我早就没事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他爽朗的说,声音并不虚弱,说着用抬起绑石膏的手臂要证明。受伤的只有手臂,别的地方没有什么伤口。

沙发正对着病床,离着不远的距离。

孟从南坐在孟娆旁边,看他努力的抬手,便开口道,“还是别乱动,要是再受伤,这手可不一定好了。”,周清琰笑了笑,视线移到门口,又迅速转会来。

“没事”周清琰放下手臂,抬头张望着,头发有些乱,随着头晃动,“你们要喝水吗?暖壶在桌子那边。”

“不用,不用,我们就坐一会马上就走了。”孟娆摇了摇头,空调的风吹到对面白色的窗帘上,将轻薄的布料吹的轻晃。

孟娆有些热,后背闷出了一点汗,脸上也热的红润,空调风有点干,吹的嘴唇紧绷,她随手拉开外套拉链,呼出一口热气。

病房里陷入安静,太阳从窗户洒到地板,又反射到房间的各个角落,白色的病房显得有些刺眼,黑色钟表静悄悄的转动,周清琰焦急的看了一眼,眉头又皱了一下。

“呃。”周清琰清了清嗓,想要说些什么。

与此同时,门把手的咔哒声,吸引了他们的视线。周清琰慌了神色,手紧紧抓住身上的棉被,想要掀开。

进来的是一个女生,一身杏色长裙看着温柔极了,栗色松散的卷发自然的垂到胸前,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散发出柔和的光。

“清琰有客人啊,不早说。”她装作生气的瞪了周清琰一眼,接着对他们说道,“我是清琰女朋友,谭宁,来照顾他的,你们是他的朋友吧,平时多亏你们照顾啊。”

女朋友三个字像一道利剑一样刺入孟娆的心脏,“女朋友”她低下头,视线落到地板上。从心脏涌出的酸涩液体,流向全身,腐蚀着血肉。

“我们是清琰朋友,听说受伤了,特意来看看他”孟从南悄悄拉了拉孟娆手臂,对女生说。“对,对。”回过神来的孟娆点了点头,喉咙艰涩,笑容也僵硬。

周清琰手里薄被松开,脸上纠结红润,眼珠在三人之间晃动,他用手擦了擦汗,“对了,陈凌呢,你们不是下去拿药了吗?”声音听得出有些不自然,又装作轻松的样子,反而弄巧成拙。

“怎么?你声音很奇怪,不舒服吗?”谭宁向病床走近了两步,站在床边,关心的将手背贴上周清琰额头。

一副般配的样子,更是让孟娆无地自容,她像是在玩具店外的窗户,偷偷看里面溢出的光。呼吸都开始不自然,她深吸一口气,又缓慢的吐出来。眼框里盈满了泪,快速转动眼珠,不让眼泪流下来,可是她控制不了眼泪,泪珠还是从眼尾滑落,连忙用手抚掉。

泪水落在手心发烫,指尖发麻的酸痛感,她握紧手,将手指掐进手心。

孟从南盯着孟娆,嘴角勾出笑,又被迅速压下去,“要不我们先回去,清琰好好养伤,我们先走了”

“怎么不多待会。”谭宁笑着说,一副女主人的样子,孟娆只看得到从容得体。周清琰没有说一句话,眼神不自然的看着他们,喉咙像是被涩住,难以开口。

送走他们后,谭宁转身走到病床边上,眼神幽幽的盯着周清琰,脸上笑意浅了半分。她一眼就看出,那个长相清纯无害的女生,想的是什么,在她说了他们的关系后,红红的眼圈像是一下子就蔓延出来。

“还疼吗?骨折的地方。”谭宁语气淡了不少,像是在问一个陌生人,热切好像一下子就被冲散。“不疼了,你怎么突然上来了。”周清琰抬眼,看着天花板上明炽的灯光,灯光映的他瞳仁发亮。

“怎么打扰你们了。”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无奈的说,舒展的眉头皱了一下,另一只手垂到洁白的薄被上。

因为刚才用力,受伤的手臂隐隐作痛。

他还记得当时生锈铁架子从天而降,直直的向他砸下来,他被吓的一动也不敢动,幸好陈凌拉了他一把,砸到他的右臂。

“哐”的一声巨响。

但是他还是被冲击力击倒,雪花落到他眼睛里,手臂的剧痛,让他意识模糊了。

要是陈凌不在,这是要冲他的命来的,几层楼高的距离,足以让他死在当场,还好伤的只是手臂。

心脏还在后怕的跳动,打石膏的手像是在发热。

意外?会有这么巧的意外吗?

厚厚的镀锌板材,会被雪压倒?经久失修,偏偏让他赶上?

如果不是意外而是有意为之,他会让凶手付出该有的代价。

他的目光凶狠起来,盯着被子上的纹理纤维。

但是谁会想杀了他呢?

脑海里浮现出几个人影,但是很快又被他否定掉,他明明把所有的关系都处理好了,谁会这么不识趣置他与死地。

他沮丧的摇了摇头。

陈凌打开门走了进来,手上拿着医院的单子,本来周清琰是让他们去下面领单子的,他自己清楚,他给的材料并不全,他们还需要打印别的,可是谭宁早早的就回来了。

纸条因为陈凌走动的动作哗哗作响,他缓慢的抬起头,脸色如旧,有些心虚的看了周清琰一眼,又低下头去,紧握着手里的收费单。

“陈凌,你叫我去哪里只是为了,让我给你带你的材料?”周清琰抬起头来,眼里没有任何笑意,像是要把陈凌看穿,像是利剑上面反射的冷光。

陈凌脸色一僵,“不是,真的我在学生会跟活动,你也知道,大二大三的学长学姐就喜欢压榨我们这些刚来的,本来就是元旦前夕他们更不想去了,只差遣我们。”这套说辞已经说了几遍了,陈凌还是面不改色的说完了,熟练到好像真的有这回事了。

气氛陷入沉默,谭宁拿起床边的暖瓶,给周清琰倒上温水,她不管周清琰在外有多少莺莺燕燕,但是不要被她抓到把柄,不要让双方父母都丢了脸面。

热水一倒进空玻璃杯,杯壁上就雾蒙蒙的一片,但是被水没过后,杯壁又恢复了澄澈。

皱巴的收费单被陈凌放在桌子上,因为不是平整的所以很容易被风吹走,三个人各怀鬼胎,共同看向桌子上被空调暖风吹晃的收费单,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心事重重,眼神中透露着各自的秘密和算盘。

高挺的鼻尖隔着内裤顶到小腹,湿热的嘴唇含住饱满的阴户,他只感觉到甜腥味,轻薄的布料很快就湿了,但是不知道是被他的口水打湿的,还是孟娆从穴口流出的骚水。

可是他明确的尝到了骚味,颤抖的穴口从内裤里给他回应,腿根不停的抖着,幸好孟从南的手抓住了肥腻软肉,骨节分明的手指陷进腿肉里。

桌子上还有喝了一半的牛奶,孟娆昏迷不醒,只是从嘴里溢出丝丝呻吟,细弱的跟猫叫似的,像是发骚的母猫来寻找公猫交配。

湿腻灵活的舌头顶弄着穴道的小口,整张脸几乎埋在隐秘腿间,他闭上眼,头发因为动作不停晃动。

用手把双腿分开,推着向前,大腿压在小腹上,小腿在空中颤抖,穴口彻底暴露在孟从南唇前,内裤湿哒哒的,孟从南并不打算给她脱下来。

孟从南又吸又舔,像是在品尝琼浆玉液,“不要”孟娆小声的哼叫,尾调婉转,只是听了就让孟从南下体硬的不行。

阴唇被牙齿夹着,还没有用力,纤细的小腿轻轻颤抖,孟从南咬了上去,虽说隔着内裤,那处可娇嫩极了,轻轻一碰都敏感的不行,别说用牙咬了。

“啊啊疼”孟娆哭了出来,泪水沿着眼角一串串的落,充满了撒娇意味的说疼,脚背绷直,在空气中颤抖,腿挣扎的想要放下来,被孟从南死死摁住。

穴口流出一股骚水,唇齿间都是甜腥味,孟从南只觉得甜,用嘴吸了一口,发出水声。喝光之后又咕叽咕叽的流的溢出来,像是永远不会干涸的泉水。

孟从南舔了舔唇,淫水蹭的的到处都是,下巴、鼻尖都是湿湿的,他把孟娆粉粉的内裤挂到脚踝,穴口一翕一张吐露出淫水,白腻的大腿软绵的垂着,又粉又白的可爱脚趾蜷缩着,无意勾着内裤摇晃。

眼神半眯着看着身下的呜咽哭泣的小人,在他来的时候,她眼尾绯红,挂着清晰的泪痕,枕头也濡湿一片。为了周清琰晚饭也没吃,一回家就把自己关进房间里,掺了药的牛奶还是他逼着喝的。

雪白的腿肉,因为挤压显得更加丰腴,像是摊开的香草味冰激凌,他抽出手,握着阴茎根部,一下子就顶了进去,粗长的阴茎整根没入,上面的缠绕着粗壮青筋,刮扩着收缩的肉穴。

“嗯啊好痛呜呜呜”

头埋进松软的枕头里,腰腹不自然的挺起,让阴茎更好的进入,小腿颤的厉害,脚踝的内裤摇摇欲坠,圆润的脚趾翘起。

上面的沟壑一遍又一遍的碾着嫩肉,来来回回速度一次比一次快,孟娆昂着头,呼吸开始重起来,睫毛抖的厉害,从紧闭的眼尾漏出春泪,脸颊上的红晕蔓延到全脸,洁玉似的耳垂也红的像滴血。

交合出粘腻不堪,孟从南抓住乱晃的腿,下颚紧绷着,压了下去,阴茎插的很深,几乎要顶到宫口,孟娆呜呜咽咽的求饶,手无措的抱着自己胸前的大腿。

紧致的包裹感让他后腰发麻,也同样激起了他的胜负欲,撞得一次比一次狠,好像要把嚣张的小穴操松,让他随时随地都可以毫不费力的插进去。

“啊慢点好快”

粉润的嘴唇微张,露出嫣红小舌,急促粗重的喘息将周围都染上欲色,鼻尖蒙上细汗,皮肤像是上好的脂玉,在孟从南身下化掉了。

孟从南撞的她乱晃,艳红水淋的穴口讨好的贴着狰狞的阴茎,里面像是有无数的更软的肉褶,贴着阴茎吮吸,阴茎不知疲倦的鞭挞着颤动着花心,让里面流出更多汁水。

骨节分明的大手,掰着孟娆的大腿,让穴口分的更大,然后再狠狠的捣进去,敏感点被刺激到了。

叫声都变了调,浸泡在甜水里的呻吟,色气的勾人。穴里颤抖的收缩了下,夹的孟从南粗喘了一声。

孟从南俯下身去舔孟娆湿润的脸,粗粝的舌苔刮着舔去泪水,又流下了津液。睫毛被泪水沾湿,贴在下睑上。

他不断往敏感点顶去,甬道强烈的收缩蠕动,内里涌出热液,淋浇到龟头上,平坦的小腹被顶出形状,随着阴茎的律动起伏,小腹又酸又麻,产生的细密快感从脊椎冲到大脑。

漂亮的脊背高高弓起,脚背绷直,小腿被操弄的抽搐绷直、立起,带蕾丝的粉色内裤滑落到脚弯,孟娆被操的咿呀乱叫,不停摇头,秀发盖住湿润潮红的脸。

“啊到了”

头深深的埋进枕头里,穴里痉挛夹着阴茎,从花心涌出大量淫水,从交合出喷溅出来,孟娆重重的喘气,泛红的胸腔都跟着起伏,腿无力的发软,跨在孟从南的宽肩上。

高潮过后的甬道更加湿热,刺激着他往深处顶去,单薄的身体被他撞的晃动,像是抽出筋骨的布娃娃。

孟从南猛的一顶,将精液射了出来。

阴茎出来的时候刮过层层肉褶,被操熟的媚肉不知廉耻的吸附着,不舍离开。“啵”的一声,孟从南拔了出来,没有阻挡的淫水争先恐后的流了出来,濡湿了下面床单。

孟从南皱了皱眉,要换床单了。

避孕套被他打结扔到地上。

刺啦一声,新的避孕套被拆开。

孟娆被他摆成跪趴的姿势,头埋进枕头里,挺翘的屁股高高的翘着,没来的及合拢的穴口,红的像是樱桃果肉,鲜艳的想让人一口吃掉。

刚刚射过的阴茎很快又硬了起来,龟头高高的翘着,被他有意的剐蹭穴口,肿胀充血的阴唇将龟头主动含进去,孟从南不怕她突然醒过来,即使她喝了一半的牛奶,那也足够让她一整夜也不会有意识。

白腻的臀肉颇具肉感,连接着的细腰盈盈一握,上面还有两个可爱的腰窝随着动作晃动,带着薄茧的手轻轻抚摸着孟娆的腰,所到之处都激起一片战栗。

突然用力掐着她的腰,狠狠的顶了进去,臀肉打到孟从南肚脐下方的腹肌上,下腹的血管盘根错节的通向一方。

头埋在枕头里,哭声软绵绵的,漂亮脆弱的脊背都在抖,柔顺的黑发落在两侧,性感的蝴蝶骨在颤抖中像是真正的翅膀。

里面舒服极了,软热的肉褶吸附着粗长的阴茎,随着顶弄有规律的收缩,臀肉撞上坚硬的腹肌,白嫩的臀尖被撞得泛红,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

啪啪的水声,在房间里回荡。孟从南眼红的看着塌下去的软腰,臀部高高翘着,颊边淡淡红晕,压抑着喘声,汗水湿了鬓间。

手指刚好能卡在腰窝处,那里好像是天生就是给孟从南握着的,阴茎捅的一次比一次深,他控制不了力度,只想在她身体里驰骋。

后入深的能直接顶到子宫口,宫颈夹着茎身,随着抽动,被上面的沟壑撑大,可怜的穴口被撑的近乎透明,淫水不断淋在龟头上。孟娆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小穴被捅的麻木,身下像流不尽的泉水,汩汩的冒水。

空气中弥漫着情欲的香甜腥味。

身体没了力气,只能任凭孟从南抓着她的腰,上下套弄着鸡巴,孟娆像是套子一样,拴在上面,阴茎将小腹顶起鼓包,深的好像要把肚皮戳破。

枕头吞掉了许多泪水,孟娆呜呜咽咽的,她并不知道自己叫的多可怜,柔情的声音混杂着哭腔,让人心生怜悯然后又把她推入泥沼,看她挣扎绝望的样子。

孟从南俯下身去,亲吻她脆弱的肩胛,手臂把她禁锢在怀里,他们之间没有空隙,他能感受到颤抖和心跳,他们能够融在一起,血液相汇。

淫水被捣成白沫,顺着大腿流了下来,孟从南痴迷的吻着光洁的后背,手指细细的抚摸每一寸光滑的皮肤,感受着肌肤战栗,像是一朵小烟花在指腹爆开。

“姐姐,好喜欢姐姐,想都射给姐姐,让姐姐小逼只记得我的。”

他用力往深处顶,阴茎不停戳着花心,撞击着脆弱的宫口,孟娆抓着枕头的手不断收紧,身体被撞的一抖一抖的,声音被顶的不成调,撞深了呜咽声音就骤然大了起来。

等到结束后已经后半夜了。

外面的雪还没化,淡白色的光亮透过窗户中间的缝隙,照在地板上。孟从南将孟娆拥入怀中,孟娆身子单薄,轻易就能抱过来,怀里软绵绵的。她睡的很沉,呼吸也轻,像是羽毛轻轻落下,落在洒满月光的地板上。

高挺的鼻尖隔着内裤顶到小腹,湿热的嘴唇含住饱满的阴户,他只感觉到甜腥味,轻薄的布料很快就湿了,但是不知道是被他的口水打湿的,还是孟娆从穴口流出的骚水。

可是他明确的尝到了骚味,颤抖的穴口从内裤里给他回应,腿根不停的抖着,幸好孟从南的手抓住了肥腻软肉,骨节分明的手指陷进腿肉里。

桌子上还有喝了一半的牛奶,孟娆昏迷不醒,只是从嘴里溢出丝丝呻吟,细弱的跟猫叫似的,像是发骚的母猫来寻找公猫交配。

湿腻灵活的舌头顶弄着穴道的小口,整张脸几乎埋在隐秘腿间,他闭上眼,头发因为动作不停晃动。

用手把双腿分开,推着向前,大腿压在小腹上,小腿在空中颤抖,穴口彻底暴露在孟从南唇前,内裤湿哒哒的,孟从南并不打算给她脱下来。

孟从南又吸又舔,像是在品尝琼浆玉液,“不要”孟娆小声的哼叫,尾调婉转,只是听了就让孟从南下体硬的不行。

阴唇被牙齿夹着,还没有用力,纤细的小腿轻轻颤抖,孟从南咬了上去,虽说隔着内裤,那处可娇嫩极了,轻轻一碰都敏感的不行,别说用牙咬了。

“啊啊疼”孟娆哭了出来,泪水沿着眼角一串串的落,充满了撒娇意味的说疼,脚背绷直,在空气中颤抖,腿挣扎的想要放下来,被孟从南死死摁住。

穴口流出一股骚水,唇齿间都是甜腥味,孟从南只觉得甜,用嘴吸了一口,发出水声。喝光之后又咕叽咕叽的流的溢出来,像是永远不会干涸的泉水。

孟从南舔了舔唇,淫水蹭的的到处都是,下巴、鼻尖都是湿湿的,他把孟娆粉粉的内裤挂到脚踝,穴口一翕一张吐露出淫水,白腻的大腿软绵的垂着,又粉又白的可爱脚趾蜷缩着,无意勾着内裤摇晃。

眼神半眯着看着身下的呜咽哭泣的小人,在他来的时候,她眼尾绯红,挂着清晰的泪痕,枕头也濡湿一片。为了周清琰晚饭也没吃,一回家就把自己关进房间里,掺了药的牛奶还是他逼着喝的。

雪白的腿肉,因为挤压显得更加丰腴,像是摊开的香草味冰激凌,他抽出手,握着阴茎根部,一下子就顶了进去,粗长的阴茎整根没入,上面的缠绕着粗壮青筋,刮扩着收缩的肉穴。

“嗯啊好痛呜呜呜”

头埋进松软的枕头里,腰腹不自然的挺起,让阴茎更好的进入,小腿颤的厉害,脚踝的内裤摇摇欲坠,圆润的脚趾翘起。

上面的沟壑一遍又一遍的碾着嫩肉,来来回回速度一次比一次快,孟娆昂着头,呼吸开始重起来,睫毛抖的厉害,从紧闭的眼尾漏出春泪,脸颊上的红晕蔓延到全脸,洁玉似的耳垂也红的像滴血。

交合出粘腻不堪,孟从南抓住乱晃的腿,下颚紧绷着,压了下去,阴茎插的很深,几乎要顶到宫口,孟娆呜呜咽咽的求饶,手无措的抱着自己胸前的大腿。

紧致的包裹感让他后腰发麻,也同样激起了他的胜负欲,撞得一次比一次狠,好像要把嚣张的小穴操松,让他随时随地都可以毫不费力的插进去。

“啊慢点好快”

粉润的嘴唇微张,露出嫣红小舌,急促粗重的喘息将周围都染上欲色,鼻尖蒙上细汗,皮肤像是上好的脂玉,在孟从南身下化掉了。

孟从南撞的她乱晃,艳红水淋的穴口讨好的贴着狰狞的阴茎,里面像是有无数的更软的肉褶,贴着阴茎吮吸,阴茎不知疲倦的鞭挞着颤动着花心,让里面流出更多汁水。

骨节分明的大手,掰着孟娆的大腿,让穴口分的更大,然后再狠狠的捣进去,敏感点被刺激到了。

叫声都变了调,浸泡在甜水里的呻吟,色气的勾人。穴里颤抖的收缩了下,夹的孟从南粗喘了一声。

孟从南俯下身去舔孟娆湿润的脸,粗粝的舌苔刮着舔去泪水,又流下了津液。睫毛被泪水沾湿,贴在下睑上。

他不断往敏感点顶去,甬道强烈的收缩蠕动,内里涌出热液,淋浇到龟头上,平坦的小腹被顶出形状,随着阴茎的律动起伏,小腹又酸又麻,产生的细密快感从脊椎冲到大脑。

漂亮的脊背高高弓起,脚背绷直,小腿被操弄的抽搐绷直、立起,带蕾丝的粉色内裤滑落到脚弯,孟娆被操的咿呀乱叫,不停摇头,秀发盖住湿润潮红的脸。

“啊到了”

头深深的埋进枕头里,穴里痉挛夹着阴茎,从花心涌出大量淫水,从交合出喷溅出来,孟娆重重的喘气,泛红的胸腔都跟着起伏,腿无力的发软,跨在孟从南的宽肩上。

高潮过后的甬道更加湿热,刺激着他往深处顶去,单薄的身体被他撞的晃动,像是抽出筋骨的布娃娃。

孟从南猛的一顶,将精液射了出来。

阴茎出来的时候刮过层层肉褶,被操熟的媚肉不知廉耻的吸附着,不舍离开。“啵”的一声,孟从南拔了出来,没有阻挡的淫水争先恐后的流了出来,濡湿了下面床单。

孟从南皱了皱眉,要换床单了。

避孕套被他打结扔到地上。

刺啦一声,新的避孕套被拆开。

孟娆被他摆成跪趴的姿势,头埋进枕头里,挺翘的屁股高高的翘着,没来的及合拢的穴口,红的像是樱桃果肉,鲜艳的想让人一口吃掉。

刚刚射过的阴茎很快又硬了起来,龟头高高的翘着,被他有意的剐蹭穴口,肿胀充血的阴唇将龟头主动含进去,孟从南不怕她突然醒过来,即使她喝了一半的牛奶,那也足够让她一整夜也不会有意识。

白腻的臀肉颇具肉感,连接着的细腰盈盈一握,上面还有两个可爱的腰窝随着动作晃动,带着薄茧的手轻轻抚摸着孟娆的腰,所到之处都激起一片战栗。

突然用力掐着她的腰,狠狠的顶了进去,臀肉打到孟从南肚脐下方的腹肌上,下腹的血管盘根错节的通向一方。

头埋在枕头里,哭声软绵绵的,漂亮脆弱的脊背都在抖,柔顺的黑发落在两侧,性感的蝴蝶骨在颤抖中像是真正的翅膀。

里面舒服极了,软热的肉褶吸附着粗长的阴茎,随着顶弄有规律的收缩,臀肉撞上坚硬的腹肌,白嫩的臀尖被撞得泛红,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

啪啪的水声,在房间里回荡。孟从南眼红的看着塌下去的软腰,臀部高高翘着,颊边淡淡红晕,压抑着喘声,汗水湿了鬓间。

手指刚好能卡在腰窝处,那里好像是天生就是给孟从南握着的,阴茎捅的一次比一次深,他控制不了力度,只想在她身体里驰骋。

后入深的能直接顶到子宫口,宫颈夹着茎身,随着抽动,被上面的沟壑撑大,可怜的穴口被撑的近乎透明,淫水不断淋在龟头上。孟娆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小穴被捅的麻木,身下像流不尽的泉水,汩汩的冒水。

空气中弥漫着情欲的香甜腥味。

身体没了力气,只能任凭孟从南抓着她的腰,上下套弄着鸡巴,孟娆像是套子一样,拴在上面,阴茎将小腹顶起鼓包,深的好像要把肚皮戳破。

枕头吞掉了许多泪水,孟娆呜呜咽咽的,她并不知道自己叫的多可怜,柔情的声音混杂着哭腔,让人心生怜悯然后又把她推入泥沼,看她挣扎绝望的样子。

孟从南俯下身去,亲吻她脆弱的肩胛,手臂把她禁锢在怀里,他们之间没有空隙,他能感受到颤抖和心跳,他们能够融在一起,血液相汇。

淫水被捣成白沫,顺着大腿流了下来,孟从南痴迷的吻着光洁的后背,手指细细的抚摸每一寸光滑的皮肤,感受着肌肤战栗,像是一朵小烟花在指腹爆开。

“姐姐,好喜欢姐姐,想都射给姐姐,让姐姐小逼只记得我的。”

他用力往深处顶,阴茎不停戳着花心,撞击着脆弱的宫口,孟娆抓着枕头的手不断收紧,身体被撞的一抖一抖的,声音被顶的不成调,撞深了呜咽声音就骤然大了起来。

等到结束后已经后半夜了。

外面的雪还没化,淡白色的光亮透过窗户中间的缝隙,照在地板上。孟从南将孟娆拥入怀中,孟娆身子单薄,轻易就能抱过来,怀里软绵绵的。她睡的很沉,呼吸也轻,像是羽毛轻轻落下,落在洒满月光的地板上。

脚上斑驳的淤青划伤,是他故意弄上去的,特地选了一块粗糙不平的石头,狠狠的摩擦着脚踝,坚硬的颗粒凸起将嫩肉磨的红肿不堪,几颗鲜红的血珠顺着脚腕往下流,但是他好像感知不到疼痛,仍旧用力的摩擦撞击着。

等他一瘸一拐的到回到家,脚踝周围肿胀变的青紫,血淋淋的脚踝还有着半干的血迹,看上去骇人极了。

肩膀上的积雪被抖落到干净的地板上,漂亮水润的浅瞳映出他的身影,孟娆心疼坏了,眼里都有了水光,关切埋怨的话语都是软软的怜惜。

他的目的达成了,漫长枯燥的寒假,孟娆只会想着他受伤的脚踝了,知道他动作不方便,就体贴的照顾他起居。

温软的手指握着镊子,夹起浸满碘伏的冰凉棉球轻轻的擦拭他结痂乌黑发紫的脚踝。纤细嫩白的手指好像是用上好的白玉做的,每一个骨节白里透着粉,带着恰到好处的骨感凸起,软棉的手感。

孟从南更喜欢看现在这样,那双白腻如脂的手,中指和无名者并起,共同探入嫣红多汁的花穴。手指小幅度抽查着,肉感的腿肉都在颤抖,外面的手指屈起,为了更好的贴在耻骨上。

“小南啊摸摸这”

泪水从绯色的眼周滚落,声音是甜腻婉转的。可怜的细指根本够不到里面,穴道被淫水泡发酸,细指的抽动不过也是隔靴搔痒。孟娆眯着眼看着前面的孟从南,委屈的呜咽,将腿分的更大,企图让他注意到被她抓肿的阴户,手指还在不停的抠挖。

哭声越来越大,声音破碎的发颤,嫩薄的肌肤因为快感热意蒙上一层细汗,在灯光下泛着水光。

孟从南置若罔闻,即使身下阴茎已经高高翘起,看着眼前极具冲击的画面,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胸腔充满了新鲜冰凉的空气,然后缓缓的吐出。

他恨不得冲上去将阴茎狠狠的贯穿进去,让这个骚穴来不及反应就被操透,强硬的刺进宫口,将腥浓的精液灌进去,小骚穴连口都合不拢,只能颤颤巍巍的流着他的浓精。

可是他要罚她的,让她这么快就爽到了,还算什么罚。

腥甜粘腻的淫水喷溅的到处都是,白细手指间相连着淫靡银丝,殷红洞口一张一翕,包裹住白玉手指。不知道乱碰到哪了,腿心猛的抽搐起来,小腹急促的起伏,快感从尾椎通向大脑,湿淋淋的穴口喷出一股淫水来。

“呜呜喷了”

乖软的小脸上满是潮湿的泪痕,浅瞳无神的盯着天花板,莹润粉唇溢出甜腻哭声,整个人像是被操傻了一样,可怜的只会陈述事实。被喷湿的手无力的垂着,猩红穴口还在流着腥臊淫水。

水湿透了身下的床单。

“啪”

骨节分明的大手带着寒意扇上了还在张口的嫩穴,发出清脆的响声和水声,“呜呜小南别打”,这一掌扇到肥肿的阴唇上,孟从南没有收住力气,小穴火辣辣的疼,像是被火舌炙烤过。

疼的她眼泪又流了两行,她夹着腿,想要合拢,逃避孟从南的巴掌。“分开,姐姐撒谎,明明爽的又流出水来”孟从南漆黑的瞳仁欲望欲望,手指掐上肥腻肉感的腿根。

“不要小穴好痛”她哭着用手去遮挡,因为在他扇完之后,确实又有热流涌出身体。

他又扬起手,连着扇了几下。掌心的凉意彻底被驱散,还在发红发烫。几巴掌下去,小逼彻底肿了起来,连旁边白皙的皮肤,都被扇出艳丽颜色。小巧的蒂珠也被扇了出来,充血挺立在空气中。

“不要小南好疼我不要和小南做了好痛小穴要打坏了”

孟娆抬着屁股向上缩,泪水连成线滑落脸颊,哭的凄惨可怜,细软手指不敢碰到扇肿的地方,只能无措的揉着小腹。

腿心都是抖的,还想往别处逃。孟从南挑了挑眉,将她细长的腿夹到肩膀上,嚣张的龟头俨然顶着穴口,轻轻磨着湿热的细缝。

疼痛过去就只剩热痒和酸胀,本来就敏感的地方又被人轻轻的磨,微小的触觉被无限放大,混乱成快感催生的热。

孟娆像是被拖拽上来的白鱼,几乎耗尽了力气。她将头深陷进绵软的枕头里,柔顺的布料为她拭去满脸的泪水,细碎的哭声尽数让枕头吞了下去。

细腿被摆成型分开,孟从南掐着她的腿肉顶了进去,里面已经高潮过了,甬道被唤醒了,用力夹着闯进来的硕大异物。湿腻软热的穴肉瞬间包裹着硬直肉刃,炙热催人的欲望得到疏解,深邃冷峻的眉眼轻轻抬起,他眯着眼享受肉穴的讨好。

哭声透过被子变得闷闷的,头发散乱在绯红潮湿的小脸上,玉颈都染上了粉色,上面细细凸起的筋络,都像是在引诱着人掐上去,感受脉搏跳动。

他把人抱了起来,脆弱的腿弯架到他有力的手臂上,粗长的阴茎全都顶了进去,胯骨撞上根部,红肿的小穴像是套子一样依附着作恶的阴茎,随着撞击吐出又含进去。

“啊太深了呜呜要捅烂了肚子要被捅穿”

圆润的脚趾蜷缩,小腿敏感的翘起,这个姿势进入的极深,整个人像是挂到他身上,唯一的用处就是吞吃鸡巴。

孟从南用力的挺腰耸动,双手掐着孟娆的软臀,抬起套在鸡巴顶上细细研磨,硕大龟头将深处的肉褶撑开,腰窝都透出酸爽。

孟娆无力的趴在他的颈窝,时不时的传来舒服的哭哼声,清澈的眼珠直直的向上翻着,猩红小舌探出粉润饱满的唇,像是被人操熟一样呈现出痴态。

感受到肩膀的一片湿润,孟从南顶了顶腮,“爽也哭,不爽也哭。”,声音低沉,带着性感的喘气声。

沉湎与情欲的孟娆自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体内的粗暴异物,径直的往里戳去,她像是坐在上面,动弹不得。

白细的手臂环抱着孟从南的脖颈,孟娆紧贴着孟从南侧颈,她被撞的乱晃,眼前景象都变得模糊起来。她迷糊的盯着他凸起的青筋,然后大胆的伸出小舌舔上了去,顺着脉络一路舔到耳后。

脖子上的软润触感,让他太阳穴直跳,眼里燃起情欲的火色,眼周被激的发红。他缓缓转过头来,却瞧见了罪魁祸首连舌头都来不及收回去,痴傻的看着他。

手里用力的捏着臀肉,另一只手朝着软臀打了上去,软肉受到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声,荡出漂亮的肉浪。

“痛好痛别打了”她倒在他怀里低低的啜泣,委屈的抱着他的脖子撒娇的哭。

“刚刚在浴室不是还勾引自己亲弟弟,看见大几把就走不动了是吧。”孟从南轻佻的说,手掌揉捏着被打的发烫的臀肉。

刚才浴室她就看了一眼,却被孟从南颠鸾倒凤的说成蓄意勾引,他就是想罚,借口什么的自然信手拈来。

“没有没有”

她向上躲着,滚烫肉茎快要从穴口滑落,“还想跑?”孟从南将她狠狠向下一压,狰狞阴茎再次破开肉穴,捣了进去。接着又甩了几巴掌到屁股上,小穴被扇疼绞紧,哆哆嗦嗦的泄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去了”

甬道骤然收紧,两旁的媚肉颤抖的痉挛着,脊背绷直往他身体上靠,指甲深深了陷进肉里,划过下肌肤留下一道道红色划痕。

穴口的淫水顺着向下流,被捣弄的发出水声,粘腻的液体顺着二人交合的地方流了下来,上面还有轻浮的白沫。

孟从南托着她迈开步子,交合不堪的淫水滴到地板上,泛起了水光。性器随着走动戳着穴道软肉,孟娆将孟从南搂紧,头靠着他低低的哭泣,顶到了就叫的娇媚尖细。孟从南乐意这样逗她,怀里的人软软的一团,哪里都是软绵绵的,就适合被人抱在怀里乱操。

他把她压到冰冷的门板上,结实有力的手臂依旧环过她的腿弯,把她禁锢在门上,身下仍旧不停的往上顶弄。光滑瘦弱的脊背被压的有些痛,坚硬的门板硌的她打颤,她像是嵌在墙里的专门伺候他的套子器具。

孟从南把她抵在门上射了出来。

随手将套子摘下扔进垃圾桶里。孟娆的两条细腿还在打颤,腿弯不自然的屈起,腿根处红肿不堪,两片阴唇肿胀的缩不回去,可怜的露在外面。少女的身体是美好馨香的,经过滋润后,开的更盛了。

上挑的眼尾含着春情,里面总有那么几滴泪,泫然欲泣。此时正呆呆的看着孟从南,眉头微微挑着,脸上潮红未退,她无意识的张嘴,可以看的里面的艳红舌尖。

孟从南吻了上去,勾着她的舌尖缠绵,轻轻挑逗着她僵硬的舌根,她动作生涩,只是呆呆的顺着他来。孟从南不满的咬住了那瑟缩舌尖,“唔”,孟娆吃痛,将眼眶里的泪挤了出去。

孟从南又把她压在身下做了一次,孟娆的双腿彻底合不拢了,泪眼婆娑的要他抱。

他把人哄睡后,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时间掌控的刚刚好,再过一会父亲就该回来了。

他餍足的吻了吻孟娆软嫩的脸颊,轻轻的关了上门。

消毒水的味道从温水中散发出来,刺鼻又强烈。慢慢的腐蚀着刚放进去的抹布,孟从南平静的看着,深沉的眼眸没有一似波澜。

他很熟悉这种味道,在圣洁冰冷的医院,侵蚀着他最后的希望。母亲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输液的针头注入静脉,吊瓶里的水顺着输液管注入病态瘦弱的手背。

自从住了院母亲就很少笑了,原本红润的脸颊也变得苍白缺乏血色,皮肤松松垮垮的,眼睛总是空洞的,整个人像是冬日里干枯的柴火,就等着被一把推进火炉。

孟从南对医院有种恐惧,在这个充满希冀的地方也同样存在不甘和愤怒,他看见过有人抓着单子为了凑齐医药费焦头烂额,也有人看着诊断书流下绝望的泪水。

母亲顾不上他,他就躲在白色窗帘后,抱着小熊发呆。他不明白母亲明明之前很爱他,但是到了医院后却变得越来越沉默,小孩子对于爱的定义又是非常浅薄的,只是觉得不陪他玩就是不爱他,长大后的孟从南知道母亲更爱他。

医生和护士姐姐都知道母亲的情况,有空就来陪年幼的他玩,母亲有时也会撑起笑脸,摸他的头,说他懂事。

当妈妈被一张干净的白布盖上时,他们告诉他,妈妈再也醒不过来了,他丢掉了的玩具熊,用两只手抱住冰冷妈妈的腰,泪水模糊了一切。

父亲带着他到了一个新地方,住上了比他原来的家更大的房子,干净温馨的家里,出现了一个小女孩。

“她是你姐姐,小南。”

姐姐?他们是亲人,和妈妈一样的亲人。是不是只要对她好,她就会和母亲一样对她更好?那他要加倍对她好才行,他已经失去母亲了,他不要再失去姐姐。

水龙头滴下的水滴将整个回忆绞得四分五裂。

“孟从南,桌子还没擦好就在这发呆!”孟娆将袖子撸了起来,上挑清澈的狐狸眼被瞪圆,像是小时候玩过的玻璃球。柔顺的头发被她利落的扎了去来,他好像又看到,站在客厅穿公主裙的孟娆了。

孟从南不说话,没有任何表情,平静狭长的眼睛好像要将她穿透。

“我脸上有东西?蹭上灰了?”孟娆抬起手腕,擦了一下脸颊。

“没有东西——抹布洗好了”他开口,上扬的嘴角带着几分的得意,下垂的眼眸温顺清澈,他笑的灿烂,像是接到盘子想要讨报酬的乖乖小狗。

“那就去擦桌子吧,家里的桌子都由你负责。”孟娆语气有那么一点温和,并没有顺着他的意思给予相应的褒奖,甚至还有一点恶劣的惩罚,得不到爱抚的小狗还会乖乖听话吗?她想知道。

“好吧”孟从南露出了茫然无措的神情,眉毛轻轻抬起,鸦青色的睫羽向下敛着,将明亮的眼珠给遮挡住。他好像和手里的抹布变得一样讨人厌了。

高大的身躯和狭小的浴室极为不符,他低着头,双手浸泡在温水里,不情愿的慢吞吞的揉着抹布。黑色的头发被浴室里明亮的光线照成暖色,像是长毛绒泰迪熊柔软肚皮上的颜色。

这个柔和氛围总让她想说出软话,视线瞟到他的脚踝,“好了,看在你脚受伤的份上,我们一起干。”

在这场对话中扭伤的脚踝成了孟娆的台阶,她给了孟从南让他顺着走下去,她只是想改变锋芒毕露的气氛,将尖锐全都软化成温柔的光。

房间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墙上悬挂的照片都闪着光。桌子上的摆设被正确的摆放在该有的位置,桌布整整齐齐的盖在桌子上,连褶皱都好像被精心调整了一番。

干净整洁的房子被挂上红色的新年挂件,门外连窗帘都贴上了,好像贴上这些东西才有了过年的味道,安静的房间也变得热闹起来。

三十的年夜饭是最热闹的,父亲会喝很多很多酒,杯子里的高度白酒被一口一口的喝进肚子里,这一年的压力好像也随着白酒被吞进肚子里。

孟娆看着父亲喝酒,心里涌出一阵一阵的酸水,鬓边也长出了白发,眼尾的皱纹年年都在增加。这些年的压力像是水里的漩涡,将父亲拖了进去。

父亲在厨房里准备着年夜饭,围裙系在身上,他将袖子撸了起来,将切好的莴苣放了进去,然后拿着铲子翻炒,动作一气呵成。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能在父亲身上看出疲惫来,父亲微微弯的背,还有下垂的眼睑,微微颦起的眉毛,身上的围裙也松松垮垮的,好像一直在强撑着,没有真正一刻放松下来。

孟娆洗番茄的手顿了顿,过完年后紧接着就是父亲的生日,她做家教的钱加上之前攒的,足够买一个好牌子的皮带。

这几个番茄熟透了软软的,呈现出鲜艳的红色,透出酸甜的气息。孟娆从水里捞出来,放到案板上。孟从南拿起刀,利落的切成小块,番茄汁水流在案板上,空气里酸甜气息似乎更浓了,虽然在油烟味里并不吐出,但是还是能被人轻易的嗅到。

修长白净的手指抓着番茄块,快速的放进干净的瓷碗里,脂玉般的手指沾上红色汁水,倒是显的非常可口。

孟从南低着头,身上的围裙将腰收紧,宽肩就展现出来,并没有很夸张,能把肩膀上的褶皱撑平。

三人就这样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偶然闲聊几句有笑声传出来,气氛轻松。

“来,从南,小娆,今年上大学了,成了大孩子了,跟爸爸喝一个”父亲疲惫的脸在酒后都舒展开了,脸上红润多了,他朝他俩举起盛满白酒的杯子

。父亲喝的已经够多了,孟娆不愿让他喝这么多酒,把他举起的手往下压。

“爸别喝了,你都喝多少了,明天还有时间,明天再喝。”孟娆语气像是在哄小孩。

“都过年了,还不让我好好喝一顿。”父亲已经染上醉意,执意拿起酒杯,一口喝了进去。这酒度数很高,光是闻着就有一股辣味。

酒杯里的半杯还在晃,“来从南和我喝,长大了应该和爸爸喝酒了,以后出社会也是要喝的。”孟昌平看劝不动孟娆,就转身对孟从南说。

“爸,就喝这半杯,我敬您,喝完就结束了好不好。”孟从南拿起旁边的酒瓶,倒了半杯。眼眸明晃的比杯子里的酒还要醉人,红润的唇色像是已经喝了千百杯了。

孟娆看着他们碰杯的样子,眉头紧皱着,略有责备的看了孟从南一眼,怪他不该顺着父亲的意思喝酒。

喝了酒眼睛好像蒙上了一层水光,眼神淡然带着一丝窘迫的笑意,孟从南轻轻的放下酒杯,夹起来一块黄瓜,辛辣的白酒入喉他必须用什么东西压一压。

孟昌平喝完,长舒一口气。将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眼角的褶子比平常要更重一些。

桌子上的饭菜有些凉了,电视机里还在放着热闹的春晚,父亲仍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喝到话都说不清了,还让孟从南给他倒酒。

孟娆看着父亲酒后的笑,也不再阻止,毕竟一年也只有这个时候,父亲才能真正的放松下来。

她拿起酒杯,里面盛的是果汁,本来她和孟从南就是打算喝果汁的。深色的葡萄汁映出她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在倒影里颤动。

清甜的葡萄汁有一丝辛辣的酒味,她皱了皱眉,但是也喝下去了,葡萄汁的香气变得浓烈,醇香,并没有想象中的辛涩,苦味。

“让我们一起来迎接这个美好的春天”主持人的播音腔从电视里传出,外面放起了爆竹烟花,一朵一朵的烟花在天空中炸开,在窗户框中绽放。

原来已经十二点了啊,新年到来了。孟娆回过神来,她看着桌子上的酒杯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桌前的饭菜被推到前边,孟昌平趴在桌子上,后颈已经通红了。孟从南好像也喝的有点上头,眼神有点涣散,白皙的皮肤透着淡淡的红,展现出与长相不同的迟钝。

“孟从南,回房间睡吧,很晚了,明天还要早起拜年。”孟娆站起身,对着孟从南说。看着桌子上了狼藉,她叹了口气。

孟昌平好像真的睡着了,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孟娆拍了拍他的手臂,将他搀扶着回到了房间,父亲迷迷糊糊的说着他没喝醉的话,孟娆也不反驳,顺着他的意思应付他。

孟娆正握着门把手,小心翼翼的退出房间,突然后背碰上孟从南炙热的胸膛,他的手臂紧紧环着孟娆纤细的腰肢,下巴抵着她的肩膀。

酒精被身体代谢,孟从南体温很高,贴上来的时候就像是温暖的阳光晒在后背上。两人之间姿势暧昧,远超了姐弟的范围。

后颈被紧靠的想要出汗,热气混杂着酒味喷洒在侧颈,她的头偏了偏,这股热浪熏着她好像醉了。

门紧闭着,孟娆看着门上木质的纹理,上面特制了一圈一圈的年轮,孟娆看着也有些晃。她被压,肩膀承受的力越来越大。

她手抓着孟从南交叠在她腰间的手,想要用力掰开,他却搂的更用力了,孟娆像是嵌进他身体里。

“姐姐,别走。好不好?”

孟娆有多久没被孟从南抱过了?

孟娆当然不喜欢这样亲昵的拥抱,每次都会狠狠的推开,可孟从南好像不长记性,下一次还会紧紧的抱上去。

小孩子都很单纯,稍微一问就打听出来了。“姐姐身上香香的,好喜欢抱着姐姐”孟从南对孟娆说。孟昌平自然不在意,姐弟亲近是好事,哪有阻止的道理。

对于孟娆的告状,都是一笑而过。

“姐姐,好喜欢你。”孟从南把头埋在孟娆颈窝处,声音闷闷的。鼻尖顶着孟娆的玉颈,香气萦绕在他两侧,那种清甜软香,是少女特有的味道。

孟娆听到这话,心尖一颤。

随即又想到,只是弟弟对姐姐的依赖罢了。

“好了,去睡觉吧。”孟娆语气温柔,用手轻轻的拍了他放在她腰际的手背。她也有些累了,暂时闭上眼,想要休息片刻。

身后的人纹丝不动,只是用鼻尖轻轻的蹭,青年细软的发丝挠着孟娆的耳朵,有些痒。他像只巨型犬一样,热乎乎的趴在她身后。

孟从南好像不满足于蹭了,她感觉一个湿润的东西贴上侧颈,灵活的舔舐着,立即反应过来了是孟从南的舌头。她身体僵住了,心脏慌乱的跳动,脑子里空白一片。

这已经超出了,一个弟弟对姐姐的依恋。

呼吸都紊乱了,“小南,醒醒,快去床上睡觉”声音僵硬的都变了音色,她用力掰着孟从南的手,想要挣脱开滚烫的牢笼。

周围都安静了,只有孟从南不均匀的呼吸声,时重时轻。

孟从南不满的咬上了后颈的嫩肉。不轻不重,刚好能感觉到,但不会留下什么痕迹。孟娆后颈一疼,感受到孟从南的动作,腿有些发软。

于是,她挣扎的力度更大了,呼吸变得急促。纤细的手扒着青年的手臂,身体也跟着乱晃。孟从南像是故意对着干,将孟娆搂的越来越紧,甚至上下摩挲着她的腰。

身后有东西抵着她,孟娆不敢动了,手悬浮在空中,耳边传来嗡嗡的声音,心底传来一股恐惧的寒意包裹住了她,几乎让她喘不过气。她不是小孩子,自然知道这是什么。

孟从南勃起了,对着她勃起了。

一定是喝醉了,喝醉了总是不清醒的,他也许认错了。对,一定是这样的。酒精让身体变得燥热敏感,变得意志不清晰。

就在孟娆用酒精给孟从南开脱时,她不知道身后的孟从南勾起了笑。

不清醒,也许吧。

年后这几天一场雪都没下,明媚的阳光从窗户投射进来,空气里的灰尘成了发光的星星,在深色的地毯成了星星暗色的背景。

这几天一直在拜年,今天难得空闲出来,是因为今天是父亲的生日。从中学开始,之后的每一次过生日都会是他们两个给父亲做一大桌子菜。去年他们做的烤羊腿,父亲很喜欢吃,其实说是他们两个一起做的,但是孟娆都是是给孟从南打下手的。

孟娆把早已准备好的皮带送给了父亲,做工精细的皮带被父亲握在手里摩挲,他用指腹轻轻的划过金属扣,脸上的笑意愈发深了。

“小饶送的礼物,爸爸很喜欢。”孟昌平用慈爱的眼神看着孟娆,将皮带包装好放到原本的礼盒里。

接着,孟从南将他备好的礼物送了出去。

一块精美泛着光泽的手表。

孟娆心里一惊,她有考虑过这个牌子的手表,但是这个牌子的都很贵,而且不一定能买的到,所以她最终决定买的皮带。

果然父亲在看到孟从南的礼物时,眼底的喜悦是压不住的。

无论演技多高超,总会有破绽的。下意识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情绪是藏不住的,就算关进漂流瓶扔进海里,但还是会漂到陆地,被人发现。

孟从南是很会讨父亲欢心的,他乖巧懂事,没有让父亲操过心,学习成绩更是好到没话说,橱子里满满的奖章、证书。

她有些失落,她生来就是失败者,永远不会让任何人满意,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好像又输了,她买不到的手表有人会买,得不到的嘉奖对别人来说是轻而易举的。

“好,小南送的礼物我也很喜欢,”他拍了拍孟从南的肩,酝酿了几秒,“以后不许为爸爸花钱了,你们要留着自己花,都大学了手里要有点钱的”,这一句是对他们两个说的,目光像是轻轻飘落的羽毛落在他们两个身上。

父亲当即让孟从南给他带上手表,孟从南的手指按压着柔软的皮革,咔哒一声,顺利的带上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灯下的原因,低调的手表闪着高调的光。

客厅里飘着饭菜的香气,这一次孟从南主动将父亲的酒杯斟满了酒,父亲是爱喝酒的,更别说是他喜爱的儿子给倒的酒。

父亲在酒后总爱讲些道理,这是他作为长辈的权利,即使他并没有那么成功,但还是要摆出姿态来,杯中的酒像是他的战利品。

“我记得你们小时候可听话了”孟昌平抬起头,远远望着未关的窗户,“还记得你们第一次骑自行车,小娆老是学不会,还要从南在后边推。”

“我那有这么笨,而且最后也学会了呀!”孟娆兴致缺缺的用筷子拨弄着眼前的青菜,夹起顺眼的放在嘴里。

孟昌平喝醉了,意识不到孟娆不开心的语气。“我不笨,你妈也很聪明,真不知道遗传了谁。”孟昌平说速缓慢,带着笑的调侃,红润的面颊隆起,闷出了汗。

“我妈很聪明吗?”孟娆只通过一张模糊的照片,看到过,她想知道关于妈妈更多的事。

“你妈妈很温柔,人也很善良”孟昌平用手比划着,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酒鬼,头发也变得乱糟糟的,“是我没有珍惜她”孟昌平眼中的光黯淡了,像是流星划过后留下的落寞。

外面的下雪了,静悄悄的,雪花从客厅的窗户落下,有几片挂在了玻璃上,化成了水滴。孟从南看着窗外,在他这个角度,只要抬头就能看到窗外。他并不了解上一辈的事,所以也并不打算插嘴。

寒冷好像透过玻璃进到了屋子里,孟娆不想听这些伤感的话,但父亲已经醉了。

孟昌平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我我书柜里还有照片呢”孟昌平嘟囔着朝书房走过去。

再回来时,他手里捏着一张照片。已经泛黄了,因为夹在书里,所以还是笔直的。照片在他手里晃动,隐约能看出是两个人影。

他走过去,扶着孟从南肩膀,将照片放在孟从南眼前,“从南,这是你妈妈”。孟从南有点懵,这确实是他母亲,照片上显然年轻多了,满怀笑容的依偎在孟昌平怀里。

他快速的看像孟娆,母亲这个词对她是非常敏感的,从出生开始就没有母亲,只能靠着单薄的话语来勾勒、幻想,填补出一个完美的母亲。

那一瞬间的耳鸣屏蔽了所有的声音,她只听的见自己越来越快的吸气声,喉咙哽咽艰涩,几乎是一瞬间,泪水涌了出来。

她抓着孟昌平的手,整个人颤抖的质问他,“这是谁?你说这是谁?”,眼眶里不自觉的溢出泪水,让她看起来没有咄咄逼人,反而有些狼狈的可怜。

“这是小南的妈妈。”

孟昌平看到她的样子酒就醒了大半,头上的细汗流过鬓角,他一时反应不过来,说了实话。

“姐,先冷静”孟从南将照片抽出,反扣在桌面上。

孟娆抹着泪跑出去了。

路上的雪,被路灯照的惨淡。是在晚上下的雪,将所有的痕迹都覆盖了,留下平整的雪层,被路灯照的闪闪发光。上面只有几列连贯的脚印,也许是晚归的路人。

孟从南顺着痕迹,在花坛边找到了孟娆,两片单薄的肩膀微微耸动着,头上落满了雪花。

地上的积雪隐匿了孟从南的脚步声,把孟娆破碎的哭声放大。她缩成一团,好像将自己埋在雪中。

孟从南在她旁边坐了下来,替她拂去肩头落的雪,动作很轻,“穿上衣服,明天会感冒的。”孟娆抬起头,惨白的脸上只有眼周是红的。

“我讨厌你,”孟娆抱住了他,埋在他胸前,“我讨厌你,都怪你,凭什么你有妈妈,我一出生就看没有”,孟娆的声音闷闷的,身上的雪融化了,潮湿一片。

衣服裹在孟娆身上,孟从南抓住了她颤抖的肩头,“都是我不好”孟从南低下头,贴近她说,声音很低,很弱,就像是一片雪花从枝头掉落才会发出的细微声。

原来一直以来,肖想的母亲是别人的。她想起了小时候那些人嘲笑她没有妈妈。自己为什么不能拥有一个完整的家。

泪水将她脸上弄的潮湿一片,她紧紧揪着孟从南的衣服,汲取着最后的热源。

那天晚上的事像是枝头的薄雪,轻轻一碰就碎的四分五裂,落入雪中又变得看不见了。

孟昌平宿醉后,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问孟从南照片为什么会出现在桌子上。他们两个都默契的不再提那天晚上的事。

都说过完元宵节,就算过完年了,可是从孟昌平上班后,家里就冷清了。孟娆也要开始给对面小区的小孩上课了,这次她准备了一个红包,里面是装的是几颗水果糖,是她吃过觉得好吃,才给小孩带的。

路上的雪化成了冰,很滑。

“好吃,我喜欢吃葡萄味的。”小孩嘴里含着糖,说话含糊不清,眼睛乌黑透亮的看着她。小孩就是好哄,几颗糖就收买了,孟娆心里想。

“那当然了”孟娆低着头,检查小孩的语文作业,他的字很端正,横平竖直的。“张希,你这做错了,”孟娆指着一道连线题。

“哪里做错了?”张希用舌头拨弄了一下嘴里的糖,靠近看孟娆指的题。

“你再看看,好好检查这个连线题。”孟娆看着他,语气冷了几分,但也没有很严肃。让她生气的是这个词是在课文中学过的,他不应该出错。

张希拿起笔,皱着眉想了一会,“难道是无私的亲情,热烈的爱情?”他抬起头,圆溜溜的瞳仁里都是疑惑,这道题是把前面的形容词与后面的名词相配。

“对啊,你一开始写的是无私的爱情,热烈的亲情。”孟娆陈述道,看他仍然不解,随即又补充道“无私的爱情也勉强可以,但是热烈的亲情就说不过去了。”

“爱情和亲情不一样吗?不都是感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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