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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被反拷在书桌上双腿敞开()

 

“我知道你的名字,你叫顾惜。”

“我也知道我在做什么。”她俯身,就这么hanzhu了他的guit0u,在男生颤抖的身t线条里,一点点含得更加深入,“我在潜你。”

没错,顾惜现在还是她的助理,她的下属。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那样。她要潜他,哪怕是霸王y上弓。

滚烫的温柔之中,她在他的耳侧问:“……我要潜你,你给不给?”

男生仰着头,喉结颤动了两下,眼神里泛着水雾。

他只说了一个字:“……好。”

杨安苒g了g唇角,更深地俯下了身。

但是很快,杨安苒就后悔了。

因为这一个晚上,她被顾惜一直折腾到了后半夜。

反客为主的男生很凶猛,就好像是一头关在笼子里饿了好几天的困兽,一旦放出来,就凶得极其不像话。

起先,杨安苒觉得还是自己占据了主动权的,她把男生压在了她的身下,含着他的男根,好几次都把顾惜b出了不成调子的sheny1n声。

含得差不多了,她目测已经到了顾惜的极限了,再多玩下去他可能就得支撑不住了。于是,杨安苒就停下了给他的口,坐在了他的身上,把他的男根一点点纳入自己的sichu之中。

谁知道刚整个的包容进去,顾惜的身t就颤抖了起来。他仿佛是受不了一样,抬起手咬住了自己的手背,咬出了很深的齿印。

等到杨安苒用这种nv上的姿势开始上下动作的时候,顾惜的声线整个都开始发颤了。

“等、等一下姐姐……”

“等……啊、哈……”

他忍得极其动情,一句完整的话被沙哑的声线扯得七零八落:“等、等一下姐姐……让我缓、缓一下……哈……”

杨安然不开心了,更何况自己此刻骑着他骑得正好很舒服:“这有什么可缓的?嗯?你忍着不就行了。”

她简直是ai惨了顾惜此刻又驯服又配合的模样。光是听着他的声线,她就躁动难耐,更别提两人的x器完整地结合着,那种身t被充满的战栗感让她舒服到每一个毛孔都张开来。

结果,她所始料未及的事情是……

她这才动了几下啊?连两分钟都没有吧?顾惜就在一阵艰难的颤抖之中……s了。

杨安苒愣住了,看着此刻躺在她身下的男孩子。那一张面孔就好似在水之中浸泡,整个人汗涔涔的。

杨安苒从他的身下下来,若有所思地评价道:“……你有这么爽么?”

男生在ga0cha0的恍惚中回过神来,许久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才低哑着嗓音道:“……是姐姐太紧了。”

紧成那样,他怎么可能挺得住。

杨安苒却不以为然:“我觉得……可能是你太不持久了。”

停顿了一下,杨安苒又自说自话:“哦,好像一直就没持久过。”

顾惜:“……”

杨安苒似乎忘记了,不能在一个男生面前说他“不持久”。

果不其然,顾惜微微眯了眯眼睛。

很快,杨安苒就吃到了自己“口无遮掩”的苦头。

整个后半夜,杨安苒就再也没有占据过什么主动权。

自从说了那句“惹顾惜不开心”的话之后,她就被男生全面压制,实打实地被c了一晚上。

床头的一盏暖灯打亮了地板上堆了一地的凌乱衣物。凌乱的被子被她压在了身下,有着海浪一般的褶皱。

而她则被顾惜给压在了身下,一晚上换了好几个姿势。

迷蒙的一点汗水盖住了她的眼睫毛,她想要睁开眼,却只是模模糊糊看到自己面前男生的虚化的面容。

颤栗在身t深处的一阵一阵的电流感,在他每次都顶到深处的时候到了巅峰值,又在他ch0u离出来的时候往下跌落到空虚的低谷。

好在这种低谷并不持续很久,只那么短短一瞬之后他又会再度填满她。

如果她的爽感在头顶有一个数值条的话,就会发现这根数值条随着顾惜的ch0uchaa在一起一伏地跳跃着,一次次送她入云端,一次次又让她跌落陷入yu求不满的状态。身t本能寻求这种巅峰似乎永远没有一个恰当的分寸,以至于这种游戏他们就如此孜孜不倦地玩了一个晚上,一直玩到天亮。

她所特别印象深刻的,是顾惜在拉开了她的腿,一次次凶猛地贯穿与挺入的时候,还没忘记在她耳边缠绵着吮x1她的耳垂。

他的气息很滚烫,烫得她的肌肤红了一片,每一颗毛孔有点不知所措。

他挺入她,如不知疲倦的打桩机一样“啪啪啪”地撞击着她的腿根。

在某一个s出来的巅峰值,两人同时舒爽到了极点。她陷入一片有点朦胧的yuwang云端之中,整个人都有点爽得找不着北了。

顾惜汗涔涔地伏在她的耳侧,喘息着,动情地亲吻着她的额头。

他好像是在她的耳边说了点什么,但是她没有听清。

在这种时候,她也没有办法听清。她整个人都朦朦胧胧的,在晕眩,像是刚从云端上坠下来,要在空中随着气流转上好多圈子才能找回自己的平衡。

顾惜又说了一次。她依然没有听清。

直到顾惜说第三次的时候,她才勉强回过了神来,耳朵里钻入了他的声音,通过神经反馈到了大脑。

她后知后觉地听清楚了顾惜说的是什么。

他说的:“姐姐,我们复合好不好?”

大脑反应了足足半分钟,才把这句话的意思给领悟了。

她像是陷入梦幻泡沫之中、乐不思蜀的人,突然被戳破了泡沫,一下看清了四面冰冷的墙壁一般。

yuwang如cha0水一般褪去,理智就紧跟着回来,重新占据大脑。

杨安苒在这一刻忽然又清醒又理智,那种被q1ngyu折磨得迷蒙的神情,也从她脸上消失了。

“……复合?”

她在心里稍微琢磨了一下这个念头,然后侧头看自己身侧的顾惜。

即便是在这种时候,他竟然都没有忘记要蛊惑她。

如果她稍微不设防一些,或者意志脆弱一些,都极其有可能会答应他。

最终,沉y了片刻之后,杨安苒从床上起来,给自己披了一件外衣:“我去洗澡。”

然后她也不看顾惜的表情,推门进了浴室。浴室里紧接着就是哗啦啦的水声。

半个小时之后,她洗完澡,重新上了床。

她原本想坐在床边ch0u一根事后烟,但考虑了一下顾惜的感受,没ch0u,只是把灯光拧得更亮了一些。

“……都后半夜了,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去睡吧。”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很淡很平静。

顾惜愣了一下,随即有点不可置信。

他的姐姐,竟然要赶他回隔壁房间。

杨安苒看懂了他的表情,又淡淡说:“明天还有工作,我们都需要好好补充一点jg力。”

即便两人的房间只隔着短短距离,几乎就是隔壁墙的位置,可杨安苒还是觉得,这种形式上的表态足够有必要。

顾惜一动不动,沉默地看着她。那副表情,就好像是在看一个“拔d无情”的渣男。

杨安苒见他并不肯走,又说:“我们已经分手了,睡在一张床上不太合适。”

顾惜沉默了半晌,最终自嘲地冷笑一声。

他想到今天晚上杨安苒把他压shang,强行剥掉他身上衣服时的样子。

“所以,你今晚做的那些……又是什么意思?”他问。

她偏过头,躲避顾惜灼灼的目光,盯着房间的另一个方向:“导致我们分手的那个问题并没有解决,所以……复合是不可能的。当然,如果你觉得可以,我们能试着做一下pa0友。”

这差不多就是她的提议了:做pa0友。

基于她发现自己特别没出息地觊觎顾惜的r0ut,即便分手了也总是对他心心念念难以放下,那么,不如就让r0ut与感情关系试着剥离开,就做一对各取所需的都市速食男nv吧。

她等着顾惜的回应。

她原本觉得自己的提议正常,或许会得到他的考虑,再加上这方面应该男人更加不吃亏一些吧?

谁知道顾惜看她的神情,b方才更加震惊。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男生已经一言不发地捡起衣服走了,离开的时候把门摔得震天响,显然是在发泄他的怒意。

她懂了:顾惜这是拒绝她的提议?

可她又想不通:这有什么可拒绝的啊?

翌日起床,杨安苒穿戴整齐出门。

修身的n白se优雅毛衣裙配上外面一件复古se的经典风衣,透着私服的一点随意感,但又有着恰到好处的知x与成熟。

推开房门的时候,顾惜正在外头的茶几上敲击着笔记本键盘,手边放着一杯咖啡。

他的风衣和她撞了se,从敞开的衣领里露出n白se针织毛衣的领子,介于学院范儿的帅学弟与成熟商务男士之间,让人看一眼就心跳加速。

杨安苒挑眉。

……竟然从外面的衣服到里面的衣服,通通跟她一个se系。她跟顾惜究竟是有多么相似的审美啊?!不管是谁,都会觉得他们是从一个店里买的衣服吧?

看到杨安苒出来,他如往常一样平淡道了一声好,就继续低头工作。

昨晚一夜的疯狂za,倒是没在他身上留下任何jg力不足的痕迹。只除了毛衣的领子高了一点,遮到了他的下巴之外,其他一切如常。

桌上放着从二餐厅带上来的酒店早餐,是英式的全餐,杨安苒简单吃了点,就带上顾惜一起出门工作。

他们今天要一起去考察几家工厂。刚抵达就有十几人的队伍热情接待了他们,为他们带路和引荐,又热情安排了共进午餐。

虽然说一整天都和顾惜待在一起,但是两人除了工作上的谈话之外就没有任何其他交流,言简意赅得让那些随行的合作商都觉得杨总与她助理之间是不是处得不太好,有什么过节啊之类的。

中午用餐选在一家农家乐,一行人在大圆桌上落座。顾惜虽然坐在杨安苒身侧,但自始至终没跟她说话,除了帮她挡了几杯酒之外,连视线都没往她那边瞥一眼。

好在杨安苒和右手边的人聊得不错,聊了一顿饭,倒是也不显得多么尴尬。

两人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杨安苒想要和顾惜好好谈谈,但顾惜直接进了他自己的房间,房门一关,连面也没露。

她就不懂她究竟怎么得罪他了。明明昨天昨晚他在她的床上也是爽得不行,分明能看出来他对她的身t很迷恋。那她提个“做pa0友”怎么就值得他如此大动肝火?

总b分手之后si也不见面来得好吧?

至少现在还能在有需求的时候睡到对方,程度虽及不上“男nv朋友”,但也b“老si不相往来”更近一步,互利互惠的程度加深了一层。这个提议没有这么糟糕吧?

她敲了敲顾惜的房门,说:“出来,我们聊聊。”

顾惜没理她。

“你一个下属有什么可摆脸se的?老板找你你就要在,这是敬业,再不出来,我就辞退你了。”她不耐烦。

顾惜依然没理她。

她在门口自己一个人叨叨叨叨,叨了半天,最终没办法,只好放软语气:“陪我去吃夜宵好不好?刚应酬,没吃饱,现在好饿。”

她的肚子同时也“咕噜”了一声。毕竟真的是好饿。

过了一会儿,顾惜开了门。

他板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一边披上外套,一边在手机上订位置,语气又平淡又冷:“……想吃什么?”

杨安苒g了g唇角:“想吃烤r0u,走吧。”

……她早该知道,顾惜就是吃软不吃y的嘛。

24小时的烤r0u店里。

顾惜正坐在她的对面帮她烤r0u,烤好的就一块块放到她的碗里。袅袅的热雾在两人之间散开,显得特别有人间烟火气。

杨安苒吃着他烤好的r0u,一口咬下去,好吃到她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她发现顾惜对火候的确特别有一套,以前尝他做的饭就特别好吃。

这种多才多艺、又温柔又居家的好脾气男孩,都能被她b到这样生气的程度,看来自己真的是做的有点过分了。

“你就当我之前什么都没说过吧。”她忽然说。

“什么?”顾惜抬头。

杨安苒:“你要是觉得我说的话特别过分的话,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我收回那个‘做pa0友’的提议。”

说完,她就捧起碗,想要去接顾惜夹子里刚刚烤好的一块。

顾惜却没给她,而是不动声se问:“那下一步呢?”

“什么下一步?”她眼睛盯着那块烤r0u。

“我们的关系呢?”

“关系就是……不做pa0友啊。你当我没有过这个提议,我们还是恢复之前的上下属关系。”

那块烤r0u刚好在烤盘上滋滋地冒出热气,香得不要不要。大概是火候到了,顾惜把手里的夹子抬起来了。

杨安苒眼尖地瞥到他的动作,正要抬起筷子去接那块表面金hsu脆的、泛着油光的烤r0u,却见顾惜竟然轻巧地避开了她的筷子的方向,直接把那块烤r0u……放在了他自己的碗里,当着她的面吃完了。

杨安苒愣住了:“……”不是,这块本来不是说好给我吃的吗?

她有点幽怨地盯着他低头咬r0u的样子,心里有点纳闷了:为什么她觉得顾惜好像b之前更加不开心了?

男人心,当真是如海底针啊。

两人回到酒店已经是半夜了。

进门的时候两人身上的衣服都有烤r0u的味道。

这种“带着来自同一个店里的气味”又同时“回到同一个住处”的感觉,让她错觉两人像是同居了很久的小情侣。尤其是顾惜跪在她面前,帮她脱掉她的高跟鞋的时候,这种错觉更甚。

顾惜把她的鞋子取了,抬头问:“痛不痛?”

她苦着脸:“有点。”

回来的路上因为打不着车,两人肩并肩在深夜里走了很长一段路。顾惜把自己的围脖套在了杨安苒的身上。

其实杨安苒很喜欢这种和他一起走在清冷寂静的街道上的感觉,就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唯一让她觉得不完美的,是这双新买的高跟鞋实在有点磨脚,等走完全程之后,发现后脚跟都被磨出血来了。

顾惜责怪她不早说,语气里颇有一点自责。杨安苒却觉得没什么。她要是说了,顾惜肯定不会让她继续走。

这或许就会打断当时两人肩并肩时候的美好感觉吧。

晚上顾惜给杨安苒贴创可贴,暖h的灯光下,两人投在墙上的影子互相贴近,慢慢叠合成了一个重影。

她打量了一会儿墙上的影子,又低头看了看此刻顾惜认真帮她的脚腕消毒、贴创可贴的样子。有那么一瞬间,她承认她又有了那种名为“心动”的感觉。

等顾惜忙完的时候,她忽然揪住他的衣领不让他走,还把人直直拽到她的跟前来。

顾惜猝不及防,赶紧先把手里的消毒酒jg先搁在床头柜上,自己则被杨安苒给拉到跟前,强行扣住后脑勺,来了一个很绵长的深吻。

吻完之后,杨安苒摩挲着顾惜烫起来的耳后根,问他:“今晚想要么?”

这话问得可谓是渣。要知道今天顾惜生了她一天的气,她连人家情绪都还没有哄好,就着急想要再来一次。

顾惜愣了一下,不答话,接着把自己的衣领拽了回来,要起身走。

“哎,别走啊。”

杨安苒又把人给拉扯了回来,连哄带骗:“你要想清楚啊,过了这村没有这店了,今天晚上是我们出差的最后一天了,明天我俩就要回公司了……”

她又把人的后脑勺扣住,强迫他的耳朵里灌进自己慵懒而蛊惑的嗓音:“……最后一夜,你不想好好珍惜么?”

顾惜沉默了一瞬。

那短暂的一瞬,让杨安苒觉得有戏。她想,顾惜可能要答应了。

谁知道顾惜问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你想复合么?”

……怎么又问这个?

她答不上来。

在答不上来的功夫里,顾惜已经扯回了自己的衣服,整整领口,面无表情转身走了。

“你这人。”

她心里暗骂一声,光着脚一直追到门口又从身后把人给拉扯住。

顾惜背对她,语气很镇定:“放手。”

杨安苒:“不放。”

“放手。”

“不放。”

“放不放?”

“答应打个pa0,我就放。”

果然,人至贱则无敌。顾惜彻底说不上话来了。

杨安苒想到自己之前在他房门口敲门却屡遭闭门羹的事情,总结了一下“吃软不吃y”的直男法则,然后放软了自己的声音。

“我一个人睡不着。”

她说着这种别有用心的sao话。连同声音一起放软下来的,还有她的身段。

那软软的suxi0ng就贴在他的后背上,稍微挤一下,就能挤出极其撩拨的柔软压感。

那不安分的手也从他的身前绕过去,解开了他的衬衫,想伸进去拨弄一下他的r粒。

顾惜僵y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拒绝,但在她的手要伸进去的时候,他突然又像是回过神来一样扣住她的手腕:“放手。”

杨安苒不开心了,下巴搁在他的颈窝里,蹭了蹭,留下了自己炙热的呼x1。

“你真的不想要?”

她一边问着,一边在他的耳道里吹气,眼看着他的耳垂就又开始红了起来。

顾惜分明就是在y忍,因为她都能感受到他的下t开始发烫发y了。

她等了一会儿,顾惜却只沉默僵y着,没有做任何表态。

与他嘴上相反的,是他的身t在她的撩拨之下越来越热,隔着薄薄的衣衫,她都能感觉他的脊背开始一点点出汗。

她的手g脆就从他前面绕过去,一直绕到他的k子边缘,伸手探进去,隔着内k轻轻触碰了一下那个已经y到不行的位置。

顾惜猝不及防,轻轻ch0u气,声音虽然已经极尽压抑和隐忍,却还是被她听到了包含在里头的丝丝颤音。

果然,他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

杨安苒抱着他,声音轻轻柔柔,透着点慵懒:“……别强撑了好不好?难道你不想睡我么?”

顾惜抿了抿唇。

看男生的样子也是忍得不轻,像是在艰难地摇摆。

杨安苒看他似乎还是在做着艰难的抉择,于是,为了让他的心里稍微更加好过一点,她又补充了一句。

“不用有心理负担,只是今晚而已。”她说,“今晚过了,明天我们可以照常维系工作中的上下级关系,就当今晚这一切没有发生过。”

这话堪称是给pa0友的最佳安慰,一般人听了大概就会无所顾忌了。

谁知道顾惜一听,脸se一沉,本来还在摇摆着,现在直接把她的手ch0u出来,音se冷淡地拒绝:“我去睡了。”

杨安苒:“……???”

她眼睁睁看着顾惜转身离开,关上了对面房间的房门。

她在原地站了好几分钟,都没想通:自己究竟是哪里说错话了??

这个晚上,杨安苒睡觉的时候极其闷闷不乐。

她分明能感觉到,顾惜的身t反应b她更强烈。

但所没料到的是,自己已经很“端着”了,顾惜却b她更加“端着”。

在这种身t撩拨到火花四s的时候,他居然说走就走,连个留恋都没有。

今天是出差的最后一晚,今晚没机会,往后回了公司之后或许更加不会有机会了。毕竟她不是那种如狼似虎的猥琐上司,天天盯着自己的下属进行ao扰的。

这种事情,总得“你情我愿”。最重要的,是得有合适的天时地利人和。像这种出差同处酒店的寂寞深夜,天知地知他俩知,才是最合适的时机。

顾惜摆明了就是不愿意配合她。她心里有点气,窝在被子里的时候也是气鼓鼓的。

睡到半夜,杨安苒突然起床,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找出了一个硅胶震动bang。

她挑选了一个距离隔壁墙位置最近的角度,又存心把开关开到最大,让震动的声音在半夜寂静的空气中发出不可忽视的嗡嗡声响来。

她生怕没把顾惜给吵醒,g脆又把振动bang给怼到了墙壁上,让它在墙边上嗡嗡嗡一片。自己则把耳朵贴在墙壁上,听着那头的动静。

虽然撅着pgu贴墙的姿势着实有点不太优雅,但反正现在也没人看到。她的报复心胜过了一切,只想知道那头的顾惜究竟听没听到。

好在墙壁的隔音并没有那么好,顾惜显然是被吵醒了。她还听到了顾惜翻了一个身。

按照两个房间的布局,他们此刻的床和床是挨着的,中间只隔了这么一堵薄薄的墙。杨安苒今晚决定幼稚到底了,她就是要让顾惜听着她这头的震动bang声音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翻身下去,又去行李箱里调试了几个新玩具,哪个声音最大她就选哪个,把开关和档位都开到最大,然后怼到墙上。

怼了一会儿,能听到那头的顾惜翻身的频率似乎越来越高,大概是被她给吵得失眠。

杨安苒又觉得,光有震动声,没有sheny1n声可不行。毕竟老娘的声音也是挺好听的。

她又开始似是而非地sheny1n了一两句。大概是觉得自己这么gsheny1n有点不太行,过了几分钟她就把身上都脱光光了,岔着一条腿,用那个振动bang去玩弄自己的sichu,上演实际场景。

谁知道一碰才知道,开到了最大档位的刺激竟然这么强烈,她只碰了一下,全身就像是过电一样抖了抖,声线立刻软了下来。

“……嗯……啊……哈……哈……”

“……嗯啊……啊啊!啊、啊!……啊……”

这下,sheny1n声立刻就贼b真了。

隔壁的顾惜翻身的频率更快,大概是过个十秒就翻到左侧,又过了十秒再翻到右侧,翻来翻去得好似内心很不平静。

杨安苒觉得自己的成果见效还挺快。于是,她玩得更加投入动情了。

一个粉蓝se硅胶的小圆球被她捏在手里,嗡嗡地震动着,用以逗弄y蒂上的小豆豆。她岔开腿,呼x1有点急促,脸se也被这个小玩具玩弄得cha0红。

她的sheny1n声又软又腻,带着颤抖的喘息,嗓音里的情动声几乎要让最坚y的冰都融为温柔的水。

等y蒂被刺激到全身发颤,她又换了一个玩具,改为了cha入式样的avbang。电动震动的安抚bangcha入了下t,下面早已水淋淋一片,连润滑ye都不需要。

顾惜已经彻底睡不着了,g脆翻身而起,坐在床边喝了一杯水。

这杯水喝得又急促又凶猛,咕咚一声大口吞没,可仍然不解渴,嗓音里头像是冒了火。

他帮杨安苒整理过她的行李箱,知道里面的每一件摆设,自然也知道那里面有哪些玩具。现在,光是听这些玩具震动的嗡嗡声,他几乎都能想象出姐姐在自渎的场景来。

偏偏他和杨安苒只隔了这么薄薄的一堵墙。如果把这堵墙壁从空间上移除,现在,姐姐应该就在他身边。

他起身,深呼x1一口气,g脆睡到房间角落的那个沙发上,想让身t免疫那头的声音。

可姐姐的sheny1n声却是越来越大。那动情的sheny1n里渐渐开始带了一点哭腔,里头发颤的嗓音仿佛一根根藤蔓,缠绕住了他的心脏,一点点收紧,夺走他的所有呼x1,占据他的所有意识。

不管顾惜躲避到房间的哪一个远远的角落,这些声音仿佛都在他的脑海里不断盘旋着,缠绕着,回荡着回音,渐渐就成为了他的“四面八方”,成了他的全部。

他喘息着,忍得极其压抑,但最终却是终于忍不过姐姐的段数,推门而出,去推她的房门。

出门的那一刻他自嘲地心想,他要是能招架得住姐姐的诱惑,也绝对不会让自己落入到这么卑微的局面中。他实在是缺少了一点自知之明啊。

但让他所没有料到的,是在他想要推开杨安苒的房门的时候,却发现门被……紧锁了。

他推了几次,门板纹丝不动,从里面锁得很严实。它用一种拒绝的姿态,把外面的人阻隔在外。

里头的嗡嗡声也忽然一收。过了一会儿,杨安苒用一种恢复了镇定与平静的声线,淡淡回复他。

“抱歉,顾助理,我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儿吗?”

有些人吧,一旦人模狗样想装x,谁都装不过她。杨安苒在心里诚实地做出了自我评价。

顾惜一愣,实在没料到,他的姐姐竟然给他来了这么一出。

明明是她先g引他,明明是她把他撩拨得yu罢不能,让他在这个艰难摇摆的抉择之中选择向yuwang妥协。

可偏偏,在他表明了自己的妥协之后,她却给了他一个傲慢回绝的姿态。

他想,他的姐姐一定是故意的。

可偏偏,自己却拿她没有办法。

顾惜站在门口,有一点无可奈何。

他仰头,深深吐出一口气,最终只b迫自己平静地吐出一句话:“没什么事,杨总。”

杨安苒在里面淡淡回了一句:“哦,没什么事就赶紧回去睡吧。”

话语里面,俨然就是上司与自己助理说话的姿态,又平静,又官方。

顾惜又气又笑,但又被yuwang折磨得嗓音发颤。他在她的门板前站了片刻,调整了几个深呼x1,最终认命一般地回了房间。

里面的杨安苒则心情愉悦,把自己的情趣玩具都收纳了起来。

她原本就是想要报复他,想让他知道“过了这个村儿就没这个店”。现在愿望达成了,她原本的一通怨气都立刻消散,去洗了一个澡就之后就睡得格外满足而踏实。

倒是隔着一堵墙,听到顾惜在那头翻来覆去。显然是要失眠整个晚上了。

她g了g唇角,心情更加愉悦了。

第二日,出差结束,两人回到了公司。

航班在机场落地,两人脖子上裹着再一次撞了se的条纹围脖,一同从机场的人cha0之中拎着行李箱穿过。

整个旅途,他们除了讨论航班与天气、行程之外,没聊其他的话题,仿佛昨天那个他们互相较量的暧昧深夜根本不存在似的。

之后他们就正式投入到了公司的工作之中,每一日都混迹在一大帮同事与客户之间,与一群人同在一起,连着好几天都没再有私底下两个人的单独见面。

倒是老杨给她打了电话,电话里言简意赅,问她周二晚上有没有时间。

她说有。

然后,老杨就风轻云淡飘来了一句。

“行啊,那就来参加我的婚礼吧。”

杨安苒被老杨的这句话震得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什么婚礼?谁和谁的婚礼?

什么时候就有婚礼了???她怎么不知道啊???

她想要好好追问一下,但是老杨已经把电话给挂下了。

之后杨安苒就给老杨的所有朋友打电话,挨个询问这件事情,就想知道这是不是老杨开的“父nv玩笑”。

最后她得知:老杨竟然真的要结婚了,对象是他最近新招的一位秘书。

她为此震惊了许久,一会儿想这么重要的事情老杨怎么不征询自己的意思,一会儿又思忖,这老头会不会被别有用心的nv人给骗财骗se,这年头感情诈骗、婚姻诈骗多了去了,他这种人傻钱多的正是合适目标。

最让她觉得担心的,是她的“继母”究竟多大年纪,千万不要b她年纪还小,是那种十上大学的啊。老杨没脸没皮,不是g不出来这种事,可她还是要脸的啊,还得管人家叫“妈”,这怪尴尬的。

婚礼在周二的晚上,据说是他们两人认识半周年的纪念日。去婚宴的路上,她一直在嘀咕着:才认识半周年,连婚礼都办上了,是不是太草率了一点啊。

白天中午应酬喝了点酒,所以她晚上不方便动车。开车的事情就交给顾惜。前排驾驶座上的顾惜听了她一路的碎碎念,只g了g唇角,倒是好脾气地什么话都没接。

到了婚宴现场,她才发现并没有自己预料中的那么大的排场。以她对老杨的理解,怎么也该整得金碧辉煌、金灿灿红澄澄的,处处弥漫着金钱的味道才行。

谁知道现场总共只有三四十号人,都是老杨的近亲老友,地方还很素雅,没有司仪和排场,也没有杨安苒预料之中的会闪瞎她眼睛的几克拉的大钻石和婚纱。

她的这位“继母”,是一个年约四十的气质典雅的阿姨,b老杨小个十岁,在现场只穿了一身简约旗袍,看上去倒挺有书香气息的。

一群老友吃个饭聚了一顿,就算潦草办完婚礼了。听说这是那位阿姨要求的,不希望让排场太大,“办得素一些就好了”。

这着实出乎了杨安苒的预料。骗财骗se不像,“奔赴真ai”看上去倒像是真的。她看着在婚宴上老杨和人家手拉着手,彼此含情脉脉又带着点害羞的样子,实在没料到,这老头在奔六的人生关口,竟然遇到想要携手共度余生的人了。

她除了惊讶、诧异,还有一点……嗯,酸溜溜的嫉妒。嫉妒她老爹跟她“继母”之间的感情。

当新娘扔出捧花的时候,在场的未婚nv孩儿们都热情地拥上去接,结果捧花在半空中几番跳跃,反而最终落入了无动于衷的杨安苒怀里。

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迎着全场nv孩羡慕嫉妒的眼神,缓缓走到前排去。

在这种漫天彩带的瞬间,她只隔着纷纷扬扬的花瓣,与人群中的顾惜有了一瞬的对视。

人和人之间的感觉就是这么奇怪,当她下意识去看顾惜的时候,顾惜竟然也在看她。

一身正装的男人正单手cha西装k口袋,静静站立,气质成熟而稳重。

他虽然站在人群的末尾,却耀眼得仿佛周遭一切都只是虚化的背景。来来往往的人中,唯独他深深凝视着她,眼底有一汪温柔。

两人之间无需言语,却好像在热闹的人cha0之中彼此有了一点心照不宣的默契。

幸福的婚礼、热闹的人群、漫天的花瓣、手里的捧花……如果她再穿一件婚纱,走过去让顾惜牵起她的手,这个场景就会好像……

打住!

杨安苒赶紧让这个冲动的念头从自己的脑海里出去。

当晚从婚宴上离席后,她和顾惜之间的那种微妙的关系仿佛再度回来了。

一路上开车回去,两人没有半点言语。

杨安苒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霓虹中一闪即逝的景se,脑海里却总是不自觉地浮现着顾惜隔着婚礼上的漫天花瓣,深深凝望着她的样子。

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表示,可那眼神太过温柔,太过迷恋,只那么一眼,却仿佛烙在了她的心上。

她侧头去看顾惜。顾惜正在开车,也并不说话。

或许两人都知道这个时候不宜有任何的交谈。因为他们彼此都清楚对方想说的是什么。

一旦有所交谈,可能就会戳破他们一直以来所维系着的虚假和平表象。

到家之后,杨安苒开门,道了一声谢谢。

顾惜原本送完她回家之后,正要转身离开,却听身后的杨安苒冷不丁来一句。

“你不是一直想要复合么。”

他回头,看她正在玄关处静静地换鞋,单腿微微曲起,柔顺的一头长发垂落下来。

她并不看他,只自顾自地说:“我答应了。所以你不用继续在我身边做助理了,回去吧。”

有一瞬间,顾惜以为自己听错了。

因为杨安苒说这句话的时候神se太过平淡,就仿佛方才仅仅是与他在探讨天气一般。

他动了动唇,想要说什么,杨安苒却已经要顺手关门了。

顾惜立刻上前撑住,把手臂卡在门中,强y得不让她合上。

“说清楚。”

男生的声线之中,透着一点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的微颤。

他盯着杨安苒的唇,不放过那里的任何一点细微口型。

杨安苒没法,只好重复一遍:“你不是想复合么?我答应了。”

顾惜足足沉默了五分钟,才小心翼翼开口,又确认一遍:“……做我的nv朋友?”

杨安苒:“嗯。”

她发现,顾惜的眼睛亮了。

即使是隐在昏暗的光线之下,他的眸子却也仿佛是星星一样。

这让她些微有些不自在,侧过头,说:“今天很晚了,我要睡了。”

她刻意让自己今晚的语气神态看上去很漫不经心。即便如此,顾惜却也足够满足了。他好像是生怕自己再多纠缠下去杨安苒就会改变主意似的,立刻后退了一步,站在一米开外的地方。

男生深深注视着她,目光里含着让人心颤的温柔。

“嗯,睡吧,明天见。”

杨安苒淡淡“嗯”了一声,就关上了门。

这个夜晚就此结束。看上去仿佛只是一场再平淡不过的对话。

但两人心里都清楚,“明天见”里面的意味实在是太多了。

明天,似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翌日,在自己楼下看到那个笼罩在清晨白雾中的身影时,她愣了愣。

顾惜已经早早到了,穿了一身休闲的纯白绒套头卫衣,双手cha在口袋里,慵懒地靠在车门边上。

男生正侧头观察路边的一株新植栽,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雪峰一般的鼻梁,和弧度很流畅的下颌线。

或许是因为他太过帅气,看上去很像汽车广告里的男模特,以至于过路的行人甚至有在张望附近有没有摄像机和镜头什么的。

杨安苒走过去:“我说了,你不再是我的助理了,不需要再负责接送这些私人行程了。”

顾惜看到她出现,眼神里漾起很轻的笑意来。

他的笑意让她的心跳都快了起来。

“即使不是助理的职责,”他很绅士地帮她拉开了车门,“也是作为男朋友的义务。”

他拉开车门,在清晨的雾气中看着她轻笑。

"走吧,nv朋友。"

这一次顾惜没有再遵从她在上一段关系之中所说的隐藏恋情的要求。

他甚至没有再过问她的意思,而是单方面的、略有些强y地把车开到了杨安苒的公司门口,在她要下车的时候扣住她的肩膀,在耳后落下一个吻。这个吻很轻,轻到像是一片羽毛在她耳后飘过一样,不含有任何冒犯的意思。

一个吻结束,他才放开她,让她在众人的注目礼之下下车。

她的高跟鞋刚落地,他却又像是极其不舍一般,把她揽了回去,在她耳边开口。

“这次别抛弃我了,姐姐。”

男生的声音低沉而温柔,激得她心底一颤。

她知道公司门口的众人现在都在看着自己,于是只淡淡说:“我去工作了。”

对于顾惜早上所做的事,杨安苒以为自己会很气,气他这么霸道用事。但仔细反观自己的内心,她却发现心底并没有多么排斥。

她实则默认了。

公司很快就传出了关于杨安苒和顾惜的各种流言蜚语。

当然,说是流言蜚语似乎也不太恰当,因为他俩确实是实打实地交往了。

杨安苒对于这些“流言”的态度是听之任之,随意大家怎么传。

她想,既然顾惜这么在意可以在在别人面前公开他“男朋友”的身份,就由他开心吧。

但谁知道,顾惜却开始得寸进尺了。

当天,她的桌子上多了一束大捧的玫瑰花。

那热烈的颜se就在她桌边的一角,在日光之下如含情脉脉的暗语。

nancy对此还有点羡慕嫉妒:“顾助理也太浪漫了吧,我也想收到这么大捧的花……”

她没什么反应,维系自己淡漠的总裁人设。

但今天一整天,只要一对上这束花,她就忍不住会想起顾惜在她耳边温柔低沉的嗓音。

……还真是有点魔怔了。

当晚,她下班的时间已经是十点了。

她走出清冷的写字楼,在深秋的冷风中拉高了风衣的领口。

在路灯晕染开的一束暖光里,顾惜正靠在车旁,静静等着她出现。

他大概是等了太久太久,以至于身形一直未动,看上去仿佛与街边的路灯和雕塑融为一t。

男生的眼眸低垂着,神态很沉静。头顶的星光与街边的霓虹彼此交织,落在他半边西装上。

她隔着马路,轻轻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声音很快被风吹走。

她觉得自己应该叫第二声,谁知道那点微弱的声音竟仿佛是在他的心底有了回音一般,他忽然侧过头来,目光与她有了对接。

这一刻她通过眼神确认了,有些人之间本身就存在着一种叫做“情绪共鸣”的东西,或是说默契,又或是说,“心有灵犀”。

顾惜走过来,把自己身上的厚围巾取下来,绕在她脖子上,y是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看上去几分滑稽。

然后,他俯身,低头,用额头和她的额头轻轻碰了一下。

在路人的眼中,这是一对夜se与霓虹之中相拥的情侣,亲昵得让人心颤。

“为什么不上楼?”她问。

顾惜轻笑:“不想让你知道我在等你,怕……你会因为我的关系提早结束工作。”

她淡淡说:“你想太多了。”

回去的车上,她坐在副驾驶座上,头一回有了那种“男朋友接我下班回家”的恋ai感。路灯的光影掠过一阵又一阵,那种又甜蜜又酸胀的感觉始终充斥在心头。

这种感觉可谓神奇,明明顾惜已经不止一次送她回家,明明她已习惯下班之后被接送。或许是因为这次他不是“顾助理”,而是她的……男朋友,是她能在他俯身与她额头相碰的时候,感觉被拥有、被独占的那个人。

路上两人聊了几句各自的工作,但话题很快转变成了杨安苒的质问。

“为什么那么高调?”她问,“又是清晨公司门口秀恩ai,又是送花送礼物,ga0得全公司都知道我们交往了。再这样下去,流言蜚语都能传到我爸耳朵里了。”

顾惜唇边g出一抹笑。

他避重就轻,只说:“情到深处,情不自禁。”

杨安苒:“……”

好一句“情不自禁”,就这么让她无言以对。

她故意板着脸,说:“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可下车的时候,顾惜却还是拽住她,入了怀,低声问:“姐姐,公开我吧。”

那分明是一句恳求,语气里的卑微都快要溢出来了。

她心里软得要融化,却还是反问:“如果我不同意呢?”

顾惜:“那我下次还敢。”

哈?

他很认真:“不管你答应或不答应,我都会让全世界知道你是我的。”

杨安苒:“……”

可以,刚才的卑微一秒就散了,直接化身霸道顾总裁,上演强取豪夺戏码了。

家里的狗狗没好好调教,怎么有种越来越野的感觉了呢?

这是狼x的不羁的回归吗?

她没有作答,只是给了顾惜一个非常“耐人寻味”的微笑。

当晚,在床上。

她就让顾惜尝到了苦头。

昏暗的大床上,床单褶出海浪一般的形状来。慵懒垂落下来的窗帘,散乱在地上的西装k和皮带。

一盏香薰蜡烛点在床头,光晕暧昧,在墙壁上投下两人交叠在一起的身形。

顾惜被扒得gg净净,被抵在床头退无可退。男生修长的两条腿中间强行挤进了一个nv人,炙热昂扬的roubang正被nv人含在嘴里。

她含得很随意,完全没有要讨好他的意思,只随着自己的心思戏耍一般得t1an弄两下,又x1x1停停,停停t1ant1an,一副随时都可能罢工的样子。

他有点无奈,但又不敢拿她怎么样,只能克制着喘息,颤着沙哑低沉的嗓音求她:“……姐姐,动一动吧。”

顾惜仰着头,气息越来越迷离。

男生用手背挡住眼睛,修长的指节攥紧又分开,分开又攥紧,来回几度。

他被她t1an弄得两腿都开始打颤,只觉得全身su麻麻,可偏偏让人很气的是,姐姐给他的刺激一直处于“低电量”状态,时而加载缓慢,时而功能运行不太全面,只留他一个人在这种艰难的渴望之中沉沉浮浮,越来越y,越来越想要。但始终都yu求不满。

他低头,浓密纤长的眼睫垂落下来,有汗水顺着面庞一路滚落。

大概实在是难受极了,他嗓音发颤,又求她:“……姐姐,别欺负我了,好不好?”

杨安苒吐出他的roubang,抬头看他一眼:“今天的事,认错了么?”

顾惜毫不犹豫:“我错了。”

“下次还敢吗?”

“敢。”

杨安苒:“……”

行,调教还不够到位。

她从0出一包糖,拆开了自顾自吃。顾惜起先没看清她吃的是什么糖,直到姐姐忽然俯身下来,又是hanzhu了他的x器。

“唔!”

顾惜被刺激得重重一弹,差点就想要s了。

……她、她含着的是跳跳糖!

“等、等一下姐姐——”他语气发颤,连话都说不稳,伸手要去推开她的肩膀,“别、别这样——”

他的动作太急,杨安苒不满地“唔”一声,他低头这才发觉自己刚才推的力道太急躁,把她掐疼了。

他当然不舍得她疼,只好迅速收回手,有点认命地咬住了自己的手背。

“可乐味的跳跳糖,喜欢吗?”她在一个间隙抬头,问他,语气相当平和友善。

可那跳跳糖在他脆弱的x器官上滋滋滋地跳动活跃着的时候,可不是这么友善的。

顾惜偏过头,半边面庞隐在黑暗中,另外半边又被微弱的烛光打亮。神se隐忍,却又透着一种他并不自察的撩拨。

可真是yu极了啊。

让人想要狠狠欺负他。

杨安苒心里是这么想的,自然也是这么做的。于是漫不经心的“低电量”状态就变成了“全力冲刺”的高频率撩拨状态,配合着她含在嘴巴里的跳跳糖的强烈刺激,y是把顾惜b出了变了调子的ch0u气声。

“姐、姐姐——”顾惜的脸上满是热汗,被打sh的睫毛甚至快要睁不开,强烈的晕眩一般的刺激之中,他只听到自己的声音支离破碎,“姐姐……别、别……我、我……我知错了……”

他求饶了。

虽然挺有违男x的尊严的,但这种时候,x器被姐姐含得yu生yi了,还要面子有什么用。

杨安苒停顿了一下,稍微给他时间缓缓,却又追问:“明天还敢继续秀恩ai么?”

顾惜被q1ngyu折磨得嗓音发颤,却说:“敢。”

杨安苒:“!!!”

这头小狼狗越来越不好管束了。她决定花上一整晚的时间慢慢调教。

于是当天晚上,顾惜几度被杨安苒折磨到防线全面崩溃的边缘。尤其是她以nv上位的姿势坐上了他的x器,却又不许他动,只准自己动的时候,顾惜都快要被她b疯了。

因为杨安苒自己动的时候,又是20一般“低电量”的状态,相当不走心。想动的时候动两下,动累了就休息两下。她虽然积威b较深,并且强y规定“只准听她的”,但论实力而言,她在床上的t力值确实远远逊se于小狼狗,只动了没两下她就开始懈怠了,甚至想要罢工。

顾惜被她b得眼角带红,?克制着sh漉漉的声线,求着她,哄着她,和她耳鬓厮磨,用舌头t1an舐着她的眉眼,她的唇,她的耳垂,就像是一只大狗狗在讨好他的主人一样。

“姐姐,姐姐。”他吐出炙热沙哑的呼x1,“再动动,好不好?……好难受。”

杨安苒眼角带着风情,水汪汪地晲了他一眼:“以后还敢么?”

顾惜仰头,艰难吐出一口气:“……敢。”

他们在床上的情事充满了压制和较量,充满了彼此征服与彼此妥协。杨安苒一晚上不知道想出了多少法子折磨他,折磨得他眼尾带红,折磨得他sheny1n发颤,折磨得他周身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sh漉漉的。

但她始终让顾惜保持在一种yu求不满的状态里,自始至终都无法满足。

在这种艰难的q1ngyu折磨之中,顾惜竟然也没松口。不管杨安苒怎么问,他都咬着唇,坚持着原本的答案。

这让杨安苒对顾惜的印象再度刷新了。

看不出,你当真是条y汉。

就这样闹到了后半夜,杨安苒终于累了。她瘫软地蜷缩在被子里,额头上也满是汗水。

顾惜心疼她,即便自己也被折磨得双腿发颤好不到哪儿,却还是坚持要做到“一个男朋友”必须尽到的义务。他把她抱到了浴室,放了温水,给她洗澡。

水面上漂浮着泡泡和玫瑰花的花瓣,如梦似幻,包裹着她美好的娇躯。

洗着洗着,“男朋友”的义务就有点变了味,他终于没忍住把她按在水里做了一回,算是今天晚上唯一一次由他主导的、一次x做了一个爽的情事。

杨安苒困倦得不行,也就随他来了,谁知道小狼狗越来越不知饕足,把她在水里换了好几个姿势cha弄,越是cha到后来就越有一种动情要失控的迹象,好似他的行为已经快要不随他的理智主导了。

她听着他在她耳边的低低喘息,觉得这声音可真x感得要命。模模糊糊间,她感觉到自己的两条腿好像就这么缠住了他的腰,sichu被他一下又一下猛烈地撞击着。浴缸里的水漾出了一波又一波,在瓷砖地板上溅起了水花。

在水里的jia0g0ub预料之中更加顺滑,玫瑰花的花瓣浮在水面上,随着每一次的撞击而摇摆沉浮。小小一片neng红的花瓣,如她此刻danyan着的春se一般,看着相当动人。

最后是在浴室里做了三次,亦或者是四次,她已经有点不记得了。

顾惜的t力好得惊人,也或者是先前实在饿了太久、忍得太压抑,一次x释放出来,总之他一直把杨安苒做到困倦得睡过去才没舍得再继续下手。

在她睡过去之后,他又替她重新清洗了一遍身t,替她吹g了头发,把她轻柔地安放在床上。

昏暗的烛光里,他躺在她的身侧,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温柔到令人心悸的吻。

翌日。

杨安苒坐在办公室里的时候,感觉自己两条腿酸疼得厉害,连走路都快要分岔了。

她一边在心里暗骂着顾惜,一边让nancy进来。

结果nancy一进门,就把一束玫瑰花放在了桌上:“……前台收的,说是送给杨总你的。”

nancy的眼神里满是羡慕:哎,感情可真好啊。

唯独杨安苒在看到玫瑰花的时候,眼神有点微微变了。

她怀疑顾惜一定是故意的。

至少今天,她没法儿再这么直视这束玫瑰花了。

这几天,她在恋ai的甜蜜之中猝不及防。

男生就好像是黏在她身上的一块狗皮膏药,怎么都撕不下来,就连吃饭喝水的间隙都要打电话过来问问,问她累不累,忙不忙,中午吃了几两饭,喝了几杯水,水温有多少,烫不烫。偏偏他语气又软又萌,你都挑不出一点错处来。

起先两人没交往的时候,她还有机会给对方甩脸se。但现在已经是男nv朋友了,甩脸se的机会好像就没有了。顾惜那人,顺杆子就往上爬,你给他个笑脸,他都能灿烂出一朵花来。现在给了他一个“正式男朋友”的头衔,他周围都散发着一种甜蜜粉红的恋ai气泡,黏糊得那叫一个牢,好像生怕一分钟没过来问候,自己nv朋友就会给人家跑了一样。

她一下午接了他不少电话。

这一通,她接起来,非常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不好意思,我累了,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顾惜:“老婆累了?”

他好像丝毫没有把这事儿跟自己扯上任何一点点关系,以为杨安苒是工作太多会议太多才累的。

杨安苒:“是你电话太多,太烦人,我才累的。”

顾惜:“可是……我想姐姐。”语气说不出的委屈,像是一只折耳兔。

她心里冷笑一声:“在心里慢慢想,不需要表达出来。”

言下之意:你就憋着吧。

果真,之后一段时间,她就真的不接顾惜的电话了。

不光不接,还把顾惜给拉进黑名单里了。

当天晚上她没有回自己的公寓,而是回了杨老头家里。

老杨和那位旗袍阿姨新婚了好几日,又是组建了不少的老朋友小聚会。聚会聚完了,老杨忽然想起来,哦,自己还有这么一个nv儿呢。

“今天晚上你到老宅来住吧,专门给你腾好房间了呢。你阿姨亲自下厨,特意给你做了好吃的菜,我们一家三口也好好聚一聚。”

杨安苒本来是不想去的,但老杨非开始怀旧。

“自从你妈过世之后,我们家里已经很少有点烟火气了,每次进门空空荡荡的,都没个家的样子。现在好不容易凑齐了一家三口,你该回来就回来,也算是给我们面子……”

老杨这么说,杨安苒就不去也不行了。

夜晚,她抵达了老宅,带了送给老杨和那位继母的新婚礼物。

礼物送完了,又吃了阿姨做的菜,饭桌上三人一通寒暄。时间也晚了,她就起身,回了自己房间睡觉了。

说真的,她有点酸。看到老杨在这么大的年纪,人生似乎就只剩下旅游和养老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真ai”。她……竟还挺五味杂陈的。

自从她去上寄宿制高中之后,就再也没回过这个家了。大学毕业直接自己创业,有了自己的公寓。老宅里的这个她的房间,更像是一个遗留下来的参观场所,东西摆着,灰积着,只负责看看,但没人来睡。

此刻,坐在自己床边,看着整洁的桌面,她非常确定那位继母阿姨应该是亲自帮自己打扫房间了。就像是老杨说的那样,家里有了nv主人,也终于有了一点人间烟火气息。

她正感慨着,余光一瞥,看到窗口有动静。

有个什么黑影爬上来了。

她吓了一跳,正想要大喝“有贼!”的时候,那人立刻出声。

“姐姐,是我!”

杨安苒一愣。

顾惜?

他上来g嘛?

杨安苒先是看了看略微有些狼狈的男生,再看了看他身后的窗户。

二层楼高的小楼,不算太高,但多少也是危险的。他倒是真能爬。

她朝着门口看了一眼,第一反应先是把门给闭上了。

闭上之后,她才问。

“你来g什么?”

男生长腿跨过露台的栏杆,敏捷地跳下来。

落在她面前的时候,他好像立刻就乖顺了。

“姐姐,我想你了。”

夜se之下,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星星。

杨安苒朝着门外看了一眼:“这里是我爸妈家,你随时有可能会被他们看到的。”

被爸妈看到,难免又要开始揣测两人之间的关系。

顾惜“嗯”了一声,声音低下来:“我就知道姐姐会这么说,所以……只敢偷偷来找你啊。”

她不愿意在长辈面前公开两人的关系,所以他没法儿光明正大地登门。

可是偏偏,满心满眼都想着她。

想她在做什么,想她有没有想自己。

越是想,就越是按捺不住。

可她,又偏偏把他给拉进黑名单了。他联系不到她,也找不到其他能和她说话的方式。

“所以啊,我才偷偷爬进来。”他说,“看你一眼,我就走了。”

杨安苒:“那你现在看到了?可以走了。”

说完这话,她又回头多看了门一眼,好像是真担心爸妈什么时候推门而入,直接撞到屋内这样的场景。

那就真解释不清楚了。

男孩子好像有点气。

他站着不动,莫名其妙就开始倔起来了。

杨安苒:“???”你还愣在这里g嘛??

就见顾惜伸手出。

“想要抱抱。”

杨安苒:“???!”

自从确定了恋ai关系以后,他就开始越来越黏人。

但好在他长了一张g净的俊脸,顶着这样的脸,不管说出什么油腻的话来,好似都不算太过分。

“就抱一下。”

她像是哄着一个小孩子一般,轻轻抱了抱他,但心里则是想要把他赶紧给打发走。

谁知这一“轻轻”抱住,顾惜就把自己的下巴搁在了杨安苒的肩膀上,然后蹭了蹭。

蹭完之后,又用自己的鼻梁摩挲了一下她的脖子。

摩挲完了,又用脑袋在她的颈窝里往深处顶了顶,好似是狼崽在窝里打滚。

杨安苒一直默默忍着,等到最后,被他蹭得有些肌肤发痒了,她实在受不了,就一把把顾惜的脸推开。

别说,一个巴掌扣在顾惜的脸上,盖得完完整整,尺寸非常合适。

“抱得差不多了就行了,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杨安苒没侧头去看墙上的挂镜,因为她能感觉到,自己此刻好似有一点脸红。

被男孩蹭过的肌肤,都开始泛起了热,一寸寸蔓延。

顾惜被扣着脸,也不躲避,一动不动,就是神se有点委屈。

“姐姐根本一点都不想我。”他实名控诉。

杨安苒敷衍:“哦,想的。”

“一点都不想。”

“想的。”

“不想。”

“想的。”

顾惜说:“……那为什么不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杨安苒这才想起,哦,是有这么一茬。

“拉出来可以,但是我有条件哦。”

她开始调教自己的弟弟。

“以后不可以给我发那么多消息,尤其是在工作时间。”

“如果我没回你的话,不许追着打电话过来。”

“当然了,你也不可以去sao扰nancy,她已经和我抱怨过好多次了,你用甲方的身份对她威b恐吓,b她天天汇报我吃了多少饭喝了多少水的日常。”

想到自己每天都被nancy用瞪着红血丝的眼睛一丝不苟观察生活细节,她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顾惜听完,好像不大乐意,给杨安苒表演了一个美少年式噘嘴,表演成分很重。

杨安苒冷笑一声:“不答应,就不放你出来。”

顾惜轻叹一声。

他懒洋洋的,像一根没骨头的什么玩意儿似的,很自然地就要往杨安苒的身上挂。

又要开始撒娇了?

杨安苒立刻侧身躲开,脚步一挪,pgu坐上了自己的书桌。

“好好说话,别动不动就成软骨动物。”

顾惜没有丝毫的廉耻之心,被拒绝之后,g脆就在杨安苒书桌前面的转椅上坐了下来。

他坐下以后,两人的姿势就变成了面对面。杨安苒pgu挨着书桌边沿坐着,而顾惜则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两条大长腿随意往两侧敞开,把杨安苒的身形都容纳在其中。

看上去,竟然很像是老板在办公桌上调戏自己nv秘书的画面。

杨安苒立刻觉得这样的姿势不太对,自己的nv王气场莫名其妙就被减下来一大半。她赶紧动了动腿要出去,顾惜却不肯,两条大长腿拦着她,把她固定在自己胯之间的三角区域位置。

“姐姐。”

他自然地就抬手,两手环绕住了杨安苒的腰,一通没脸没皮地乱蹭。

杨安苒在这个位置,根本就躲不开,只能像个树桩一样由着他蹭。

“姐姐,我是真的想你。”

他的脸埋在她的x口处。

“一天见不到你,就愁得睡不着觉吃不下饭。”

“你还不让我给你发消息打电话。”

“我的续命电量要不够了。”

杨安苒红了脸。

她在对面的壁挂的镜子上,看到了自己唇角g起来的那一点弧度。

可偏偏,对他说出来的话,依旧是凶的。

“以前怎么不见你有那么黏人?”

顾惜埋着头,嘟囔着:“那个时候……又不是姐姐的男朋友。”

没有合适身份,只能强忍着。

“所以现在,你是蹬鼻子上脸了?”

顾惜抱着不撒手:“我的要求很简单,姐姐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就好。”

杨安苒:“要是我不呢?”

“那我就不走了。”

“那你睡露台吧,正好现在天气也转冷,?可以让你吹吹冷风,清醒清醒。”

她正跟顾惜b谁的态度更y,就听门外走廊传来了脚步声。

“安安会不会已经睡了?”

“还没这么早的吧,怎么说也是你亲手给做的夜宵,当然要让她吃一口再睡了。”

两人走了上来,边走边低声聊天。

杨安苒立刻寻找屋内合适的藏匿的地方。

“我爸妈要进来了,你赶紧去躲一躲。要么……就躲床底下吧。”

她着急地就要把顾惜往床底下塞,边塞边威胁:“不能让他们看到你在我房内,你要是敢刻意制造动静——”

顾惜很委屈:“姐姐,塞不下。”

床底已经有置物柜了。男生被塞了一半,卡在那里。

杨安苒:“哦,那就——”

目光又是飞快搜寻一圈。

直接把顾惜从二楼栏杆给丢下去,好像太不近人情了一点。

让他藏在窗帘后面?这也太容易露馅了,一掀帘子,立刻秒变大活人。到时候她爸用一种“翻墙头会情郎”的暧昧眼神看她,她可该怎么解释?

“衣柜吧。”

她表情和说话虽然还算冷静,但是从塞顾惜的那种粗暴动作之中,依稀能感受到,她似乎已经快要暴走了。

顾惜像是一块b较耽误事儿的又重的被子一样,被从床底拉扯出来,又y塞进衣柜。

他立刻挣扎起来:“姐姐,可不可以不要是衣柜——”

他对衣柜有ptsd症状了。尤其是在上次被姐姐戴着r夹和手铐在里面关?了一天之后。

杨安苒丝毫不怜惜,把人往里面一塞,强行关上了柜门。

也是在关上了柜门的同一时刻,房门被推开,门后露出了老杨一张邀功的脸。

“nv儿,吃夜宵不?”

79

杨安苒笑了笑。

她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整洁。

“不吃了。”她说,余光不由自主去往衣柜那里瞟。可真是担心顾惜露馅啊。

杨父劝说:“咋就不吃了呢,看你晚上的时间也没吃多少,这样很容易饿的。这个夜宵是你阿姨亲手给你做的,你好歹也要给一个面子嘛。”

杨安苒只想赶紧把两人给打发走,所以就接过来:“行啊,那我待会儿晚点吃,你们先早点回去休息吧。”

可谁知道她老爹并不肯走。

不光不走,甚至还坐下来,拉开了一把椅子,大有要跟杨安苒好好聊心、谈一下人生的架势。

杨安苒愣了一下。

就听她老爹说:“安安啊,我觉得你现在年纪也是老大不小的了,你看啊,我这样的老头子都找到搭伙过日子的老伴了,怎么你还不替自己考虑考虑啊?”

杨安苒:“我这不是——”

“都这个年纪的人了,还没个稳定的对象。爹也是心疼你啊,觉得你一个人没人照顾,回回吃外卖,爹又不可能天天去你那里给你做饭。我对男方也没有别的要求,身高、t重、年龄、工作、家世、国籍、血统通通没有要求,只要他不是来自什么一夫多妻小国家就行。”

杨安苒:“……”喝着水突然被呛了一下。

她老爹,心思还挺广的哈。

杨安苒:“爸,你别c心这个事儿了,男朋友……我不正在找着的么,找到了就告诉你。”

这个时候,衣柜那里忽然有了动静,几个衣架好像彼此碰撞到,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老爹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走了:“嗯?你衣柜里是不是闹蟑螂啊?你这屋子已经大半年没人进来过了,咋还出现了卫生问题呢?”

老爹立刻卷起袖子要去拿蟑螂喷雾,杨安苒立刻拦住:“回头我自己喷!爸你先回去休息吧。”

杨父“哦”一声,又坐下来。温馨bg再度响起,老爹的人生谈话气氛又回来了。

“其实啊,我也知道你对找男朋友这件事不太上心,所以呢,我给你物se了一个。”

杨安苒:“……哈?”

这个时候,衣柜那里忽然又有了动静,这一次动静b上一回还要大,好像是在表达什么不满。

杨安苒立刻抬脚一踹,彭一下踹门板上:“现在蟑螂真是越来越嚣张了哈,哈。”

接着,她转向老爹:“不是,老头子,这事儿你也没跟我提前打过招呼啊?我不需要你给我物se对象。”

老爹:“没让你直接结婚啊,这不是先谈着吗,看看能不能谈出一点感觉来。”

杨安苒:“爸,你差不多行了啊,上回你给我办公室塞了那么多男助理,不同发se、不同身材的各路花样美少男,工作倒是没g多少,把我工作的节奏倒是给ga0得一团乱。我再也不会接受你给我安排的任何人选了。”

老爹着急了:“你要没听我说完呢,你怎么就……”

“不管是谁,我真不接收。这事儿我不要你管了。”

“哎,我其实是觉得,你顾叔叔家里的那个儿子不是挺好的么,我看着也很满意,你就算对人家不感兴趣,好歹也给个机会相处相处,没准感情就是慢慢相处出来的呢?”

杨安苒愣了愣。

“你说的是……顾惜?”

“是啊,可不就是顾惜吗,?我对这个小伙子挺满意的啊。而且,我听你顾叔叔和阿姨的意思,他们其实对你也是特别满意,只是奈何这种事情,光是长辈这边一头太热,也不起用,他们也只好无奈静观了呀。”

杨安苒呛了一下,这次倒是没有直接回绝了。

顾惜就藏在一尺开外的衣柜里面。这件事,肯定是不能让她爹知道的。

她轻咳一声,有些不自在。低头的时候看到自己衣领凌乱,那里被顾惜的下巴蹭过黏过。她把衣领整好,又看到自己的手。手指刚被顾惜的手握过,上面还有他身上淡淡的森林草味。一种很淡的男士香水,尾调像极了他接吻时候在她耳边呼x1时的温热。

一想到顾惜,她就开始整个人都不自在。杨安苒目光从天花板一直飘忽到露台之外,这才敷衍:“我们联系不多,这件事再说吧。”

“联系不多就创造联系嘛,我已经跟你顾叔叔和顾阿姨谈过了,要么就这么周日吧?我们驴友群去户外登山,到时候你顾叔叔也会带上顾惜的。”

杨安苒:“啊?”

老爹:“g嘛?看不上眼,一起出去玩,当个玩友也可以啊!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啊。”

一直等到送自己老爹出去,杨安苒才反应过来:兜兜转转一圈,老爹又开始g起了撮合的事情,打起了她和顾惜的主意。

她和顾惜在外人眼里,当真这么般配吗?

她打开衣柜,想要把里面的顾惜放出来。谁知道衣柜门一开,一双大手把她给捞进去,她惊呼一声,接着就在顾惜的怀里了。

男生身上很热,热得像是存心想烫她。他低头的时候,下巴搁在她肩膀上,软软的,像是一只乖巧的折耳猫。

“连我们爸妈都这么撮合我们,”他低低说,“姐姐,你就公开我吧。”

她挣扎一下,没挣扎出来,脸一沉:“放手。”

他立刻放手了,生怕惹了她生气。

她站直了,这才说:“……我还要再根据你的表现,好好考虑一下。”

其实看到他那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心里已经软了。但她偏偏故作高冷。

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确定这种高冷还能再佯装多久。

在顾惜这样坚决的攻势之下,恐怕很快就要破防了。

顾惜眼睛一亮:“姐姐说真的?”

他站起来,揽她入怀,低头g起唇角:“是你自己说的啊,如果我表现得好,你就会考虑公开我的。”

杨安苒不情不愿,勉勉强强,嗯了一声。

两人一直抱到深夜才分开。

顾惜很黏,黏得好像恨不得成为她身t的一部分。她催促了好几次,理由如“时间不早了”,“我要睡觉了”,“再不走就要被我爸妈发现了”,但是顾惜都说。

“再抱一下下就好。?”

事实证明,一下下之后还有一下下,他就是这么没完没了,黏黏糊糊,分也分不开。

一直到深夜了,杨安苒已经连着打了两个哈欠了,顾惜这才有点心疼,松开了她。

“姐姐,好眠。”他说。

杨安苒:“嗯,你怎么出去啊?别想着再翻栏杆下去,太危险了,这个时候我爸妈都已经睡了,我带你去楼下走正门吧。”

她领着男孩,蹑手蹑脚、鬼鬼祟祟出了门,每走一段走廊都要事先从各个角度先看看有没有可能有人经过,等到确定安全了这才带着顾惜往下走一段。

就这样,0着黑,极其艰难地,她把顾惜给领到了门口,给他开了门。

“你的车停得远么?外头没有什么路灯,你出去的时候小心一点。”

顾惜轻轻嗯了一声。

他在黑暗中看着自己姐姐,刚平息下去没几分钟的黏糊劲儿,这个时候又开始上来了。他伸手过来,想要00她的脸,但是手刚伸过去就被杨安苒给打掉了。

他不气馁,又伸手过去,想00她的头发。

手还是被杨安苒给打掉了。

杨安苒催催:“都什么时候啦,赶紧走吧,别被我爸妈发现了。”

男生低头,轻轻一句:“被发现了就被发现了。”

杨安苒眯眼,语气很危险:“嗯???你说什么??”

顾惜的手指绕着她的一缕头发,语气轻得像是自言自语:“总要有一个人陪你度过余生。如果不是我,就会是别人。但我不希望是别人。”

他抬眸,看她:“我希望那个人是我。”

杨安苒被他看得喉咙发紧,觉得口渴。

要怪,就怪这个孩子的眼睛的结膜sh润度太高了,水汪汪的,ga0得跟她欺负他了似的。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结婚啊。可能我就是打算单身一辈子呢。”她故意呛他。

顾惜:“那我也陪着姐姐单身一辈子好了。”

杨安苒被气笑了:“那我不单身了。我现在想通了,觉得可以好好考虑一下结婚的事儿了。”

顾惜:“那姐姐就选我吧。”

杨安苒:“为什么一定要选你?”

男生在这个时候,突然毫无预兆开始撒娇。

他把人紧紧揽着,闷闷道:“我不管,我的第一次给了姐姐。没有清白了。姐姐必须对我负责。”

杨安苒:“……”

你说这话咋就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她气得把他的脸一把推开,但下手终究是不敢太重。

“好了,快走吧,再逗留在这里邻居都要生疑了,以为我们家是不是进了贼什么的。”

顾惜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那我真的走了。”

“嗯。”

“姐姐要想我。”

“嗯。”

“我也会想你。”他在月se下对着她笑,“希望想得多一点,你就有可能进入我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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