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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恶心

 

齐霄宇蹲下身将捆住苏茂手脚的绳子解开,苏茂内心狂喜,眼中也有了神彩,不顾嘴上有伤咧开嘴笑着看着齐霄宇。

他放过自己了,得到这样的讯号,苏茂觉得整个心脏都被“齐霄宇”“自由”填满了。

等绳子都掉落到了地上,苏茂想舒展一下四肢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僵硬得根本无法动弹。齐霄宇将苏茂抱起,皱着眉头颠了颠苏茂的身体,似乎在感受他的重量。

苏茂现在的神经格外敏感,感受到了齐霄宇的不快,立刻将自己的脑袋埋在他硬鼓鼓的胸膛,表现的格外乖顺。

齐霄宇将苏茂轻轻地放在床上,简直就像对待易碎的珍贵的玻璃制品。然后力道均匀地给苏茂按摩着全身。

冰冷的身体感受到温暖的大手按揉自己的身体,力道舒适刚刚好,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所到之处微疼中带着酥麻,突然脚腕处一阵冰凉,苏茂想抽回大手中的腿,想挣脱出那双无力抗拒的大手嘴里说着:“齐霄宇,不要。”

回应他的还是那种冷酷的侧脸,眼神都没有分给他半点。

那冰凉的地方又被大手覆盖,尽然带着火辣辣的疼,等这阵疼痛过去以后伴随着血脉通畅的暖意,苏茂才从感觉到自己一条腿真实的长在自己的身上。

齐霄宇开始默默按摩另条腿,再到苏茂的手腕处,苏茂看着齐霄宇那张俊脸瞬间觉得暖意直达心底,根本没有想到自己身上所有的伤都是他带来的。

苏茂的手终于有了力气,而且现在的氛围太过于美好,他抬起手摸了摸齐霄宇的脸微微一笑:“你跟我说句话好不好,告诉我,我没有做梦。”

齐霄宇停下了给苏茂按摩的手,脸慢慢靠近苏茂,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苏茂的额角,再到眼睛,再到鼻梁,然后就此停住,目光温柔得如春水打量着苏茂,齐霄宇知道自己的爱已经到了变态的地步,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和苏茂走到这一步,看着脸颊凹陷的苏茂,既然已经做了,就坚持下去,半途而废从来都是他的风格。

就在苏茂以为齐霄宇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只见他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然后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开,大门关上的那一刻苏茂再次回到黑暗中。

苏茂艰难地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在黑暗中想像着齐霄宇决绝的背影,心中涌起类似于委屈的感觉,为什么爱我还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苏茂着急地喊着:“齐霄宇,齐霄宇……”就如一开始关在这个房间一样,一开始呼喊是不甘是发泄是愤怒,而这一次不断地呼喊只是为了挽留。

苏茂在黑暗中摸索着下了床,慢慢走到墙边,沿着墙摸着整个房间,所有的东西都被搬空只剩下一张床,摸着柔软的隔音棉,听着它在自己手指划过时的沙沙声,在慢慢地走动中,苏茂心中更加渴望齐霄宇能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不是空荡荡的房间,无边的黑暗和快要抓狂的自己独处。

苏茂走累了靠着墙蹲下身,将自己抱住,苏茂做了很长很长的梦,梦见与齐霄宇听演唱会,在忽明忽暗的绚烂的灯光中那令人心悸的情绪在英挺的侧脸中暗暗发酵,到了楼下的篮球场,感受着齐霄宇蓬勃的肌肉,和对自己洋溢着的热情,在无数个清醒的早晨,齐霄宇摆好做好的早餐,无数的场景在苏茂的脑海里不断地切换,苏茂开始嫉妒那个时候的自己,和齐霄宇有彼此依存的日子,这就是自己最想要的生活。

终于大门再次被打开,似乎间隔的时间短了一点,齐霄宇拿着带着鸡丝的瘦肉粥端到苏茂面前说:“哥,你吃饭吗?”

苏茂抬起头,那声音就像穿透了脑膜,穿透了整个灵魂,让自己为之动荡,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齐霄宇,一个猛扑用尽全身的力气抱住面前这个男人,廉耻,自尊在孤独面前都是过眼烟云。

苏茂满眼喊着热泪,划过脸颊,滴落在男人的肩颈处:“齐霄宇,你这个混蛋。”

这一刻,齐霄宇速来沉稳的脸上出现了几秒钟的呆滞,眼神闪烁,这是苏茂从来没有的语气与状态,知道自己成功了,苏茂的自尊就像之前对李东的回忆一样被自己击碎了。

齐霄宇将碗放在地上,将这个全身心依赖自己的人牢牢地拥在怀中,与其说现在苏茂拼尽了力气,那现在齐霄宇就像在洪流中漂浮数日的人看见水面上漂着的浮木,力道让现在对痛觉有些麻木的苏茂都感觉到了疼痛,甚至感觉到来自齐霄宇灵魂的不安。

终于苏茂收住了泪水,齐霄宇也缓和了自己的情绪,两个人干脆坐在地上,齐霄宇端着碗对着苏茂笑了笑说:“哥,我喂你。”

苏茂用力地点头,可是刚吃下真相

就在齐霄宇刚刚把话说完,照顾苏茂的护士从急诊室跑出来,语速极快地说:“医生病人出状况了。”

医生急匆匆回到病房,护士将齐霄宇拦在外面,齐霄宇直挺挺地站在病房门口,拉上的窗帘只能透着光看到人头攒动。依稀听见有人喊:“快病人心跳过快,快拿氧气罩。”齐霄宇就这样一直站在门口,绿色的布帘隔绝了两个人,就像把世界划分成了两个平行世界,生与死,这一次齐霄宇觉得自己格外的无力,手抓住裤缝,还是能看到在微微的颤抖,黑洞洞的眼睛情绪在里面风起云涌,似乎想用眼神撕开这不可跨越的鸿沟。

苏茂就感觉身边有好多人来来去去昏迷的苏茂感觉意识模糊间,来来往往的医生仿佛都拉长变形,那么不真实。

他们似乎在自己的身体里注射了什么东西,陷入了昏迷而且是深度的。整个人就蛰伏在温暖的阳光之中,就像秋天的午后,潜意识不想醒来,不想面对人生浮世。可是太阳总有下落的一天,谁都无法拽住,周围越来越嘈杂,隐隐约约耳边传来女人的哭声,是谁在哭?这个声音为何如此熟悉?强大的意念让疲惫的双眼慢慢睁开,入目是一片雪白的墙,苏茂困难地转动着眼球,然后带着脖子往发声处看去,看到季淳满是欣喜还挂着泪的脸,一边按着床边的按钮一边激动的喊着:“医生,醒了,醒了。”

苏茂想抬起手擦拭季淳脸上的眼泪,却发现手上打着点滴,无法动弹。干涸的喉咙说不出任何话,就只能扯出一抹似有如无的微笑,想让季淳放心。

但是苏茂太过于疲惫,等医生在做检查的时候又沉沉睡去,这一次只是正常的睡眠,也许是因为有季淳在身边的原因,梦魇没有找上门,也没有再梦到秋天的午后。

齐霄宇匆匆赶到医院,看到盖着的白色棉因为苏茂均匀的呼吸而上下起伏,悬挂着的心骤然放下。齐霄宇很少害怕,骨子里透着狷狂,这时他慢慢走到苏茂的床边,用指腹轻轻地描摹着苏茂瘦削的脸庞,感受着这个人的体温,恐惧才消散开。这时在陪护床上的季淳醒了过来,慢慢起身,齐霄宇听到动静,惊醒一般才收回手。

“阿姨,你这两天辛苦了。”其实齐霄宇也没有好到哪里。

季淳笑了笑说:“霄宇,谢谢你。”

不知情的季淳感谢着让苏茂变成这样的始作俑者。

齐霄宇笑了笑,温润无害说:“阿姨,哥他新的工作不是很顺利,所以累到了,你放心,我会帮他的。”

季淳走到齐霄宇身边,看着躺在床上瘦的有点脱相的儿子,眼里带着泪花:“霄宇,苏茂自从大学毕业以后一直报喜不报忧,他以前经历了一些事情,身体的底子本身就不好,等他醒过来你一定要帮阿姨劝劝他,别太拼了。”

看着和苏茂格外相似的眼睛,齐霄宇乖巧地点了点头。

等苏茂再次醒来时,窗帘已经被拉开室内温暖明亮。窗外有一棵高大的树木,上面已经长出绿色的嫩叶,点点苍苍多么生机勃勃。苏茂看的出神,没有感觉到齐霄宇已经出现在自己身侧。

齐霄宇坐在床边,两手重叠,将他的手至于自己双掌中,轻轻唤着他:“哥。”

听着熟悉的声音,苏茂身体不由得抖了抖,眼神怯怯地看在眼前这个人,苏茂试图起身,刚刚坐起来就有一阵强烈的眩晕感,伸手想扶住某样东西,却被一只大手一下子钳住,苏茂无力地倒在炙热的胸膛上。

齐霄宇的语气过于关心,仿佛自己身上所有的伤害都不是他造成的,苏茂虽然迟钝了,但是看到眼前这个人想抽出他攥紧的手,但是即使不是久病自己在力气上面也不是齐霄宇的对手,只能任由他抓着。

也就刚刚开始苏茂还有活人的气息,慢慢地到了温暖

没几天季淳就匆匆离开了,在车站,看着齐霄宇和苏茂交握着的手,齐霄宇散发耀眼的光,鹤立鸡群地站着,面对着这如流水的人群,也没有松开苏茂的手,反而还将他半搂在怀里,不惧怕别人打量过来目光。季淳此刻觉得命运真会捉弄人,眼中也带着泪,再多嘱托的话都显得过于累赘。

看着季淳的背影,一直不肯说话的苏茂在快要看不见的时候才说:“妈妈,再见。”

不是苏茂故意的,而是他现在的反应非常慢,根本就跟不上正常人说话的速度,每次齐霄宇喊他的时候,时间长到以为苏茂不会回应自己时才张口回答,遇到一些需要用大脑思考的复杂的问题苏茂会紧紧皱着眉头,双手抱住脑袋,格外的痛苦。

这是一种自我封闭保护自己的表现,但相比较于一直想封闭自己的人,苏茂渴望与外界有联系。

但自从季淳走后,苏茂似乎变得更加呆滞,反应也越来越慢,可以一直看着电视从白天到黑夜,管家营养师都频繁的更换,但是苏茂还是不吃也不喝,直到齐霄宇回来才像活过来一样说:“肚子饿。”

齐霄宇回家衣服也不换,戳破

苏茂还是那样没有那么多话,总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齐霄宇的书房,看着他办公,听着他开跨国会议。用目光描摹着他英挺的侧脸,齐霄宇总会在开会的间隙,抬起黑色的眸子与他对视,然后握住苏茂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摩挲,难得的温情下次环绕在两人周围。

齐霄宇没有食言,终于抽出时间陪着苏茂准备去探望阿姨。就在车路过一处时,苏茂突然激动起来,攥着齐霄宇的手,眼睛看向车窗外,着急地说:“停车,停车。”

齐霄宇被苏茂突然的反应弄得有些担心,立刻让司机停车,车停稳后,苏茂拉着齐霄宇往熟悉的花店走去。

不一会齐霄宇手里多了一束蓝色绣球花,苏茂手里则拿着几多还没开放的百合。

自从买花以后,苏茂基本上一个星期会去买一束花和种子放在齐霄宇为他造的玻璃房中,静静地看着从花骨朵慢慢花开在从玻璃房中移到齐霄宇的书房的花瓶中,这似乎成了苏茂这段时间最终要到事情。

这段时间,齐霄宇强压自己公司的股票,想拉更多的投资人,但是就造就了运能资本的股权比较分散,股价偏低且势头有迅猛发展的趋势,在资本市场一直是块被惦记的肥肉,这次举牌叫深海集团的公司一下子出资52亿增持5%的股份,之后又再次举牌出资增持5%,一跃成为除齐霄宇手持224%股权之后的:孩子

苏茂努力保持镇定,牵动着嘴角,脑子一片空白,只是本能反应说:“妈,齐霄宇,齐霄宇和你还有联系?什么时候跟你说的?妈妈你是不是搞错了。”

季淳被苏茂这反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皱眉沉默了好一会,打量着苏茂,虽然面部没有太多表情,但是抓着裤子的手用力到微微颤抖,季淳嘴角带着笑意,努力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抬手搭在苏茂颤抖的手说:“看来你还没有准备好,没关系,没关系,孩子。”

苏茂看着季淳那双担忧的眼睛,大脑高速地转动。那天在机场,齐霄宇带着墨镜,抱着两岁大的孩子,穿过人群,在墨镜背后直视过来,一定不是错觉。两个人再怎么有缘分,也不可能在自己回国的第一天就在机场相遇,齐霄宇肯定是在用这个方式告诉他有一个小女孩的存在,他在逼自己主动找他。

季淳看着苏茂久久不言,忍不住开口说:“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是太清楚,我知道齐霄宇结婚肯定对你伤害很大,但那个时候你”季淳顿了顿,把刚要脱口而出的话又咽了回去,继续说:“你住院的时候,他在公司和医院来来回回,当时你那个样子我真的都要支撑不住了,好不容易你好一点了,你外婆又病了,苏茂,我不知道这个孩子做了什么让离开了这么多年,你外婆去世都没有回来。你外婆葬礼那天,是齐霄宇抬的棺。苏茂,你是我儿子,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妈妈肯定首先站在你这边,但是齐霄宇来看我的时候,每次都在你房间待很久,出来的时候眼睛都红红的。后来我看不下去了,就劝他,毕竟结婚了,还是以家庭为主,但是他说你去国外是为了要一个孩子,不要他了,苏茂,不管你们之间怎么样,孩子是无辜的。”

好一个倒打一耙。

看着还是一语不发的苏茂,季淳叹了口气,没有继续再说下去,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一路上也累了,你先休息一下,妈妈去做饭,好了喊你。”

苏茂拖着行李箱回到自己的房间,环顾四周,自己不在的时候齐霄宇在房间里面会做什么?又在自己妈妈面前说了些什么?种种行为都让别人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无情无义的狗东西。自己和齐霄宇之间的事情也不是一言两语说的清的,最起码在道德上苏茂对齐霄宇是没有亏欠的,反而在自己妈妈面前自己反而是过错方,三年没有联系了,又好像没有断了关系。

苏茂拿着手机在手里旋转,想着那个被齐霄宇抱着的女孩,那个孩子是谁的?自己离开了三年,是试管婴儿吗?只要想到孩子苏茂根本就坐不住,在房间里面像一个陀螺一样转来转去,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苏茂深深吐了口气,打了那个分外熟悉的电话,机械的甜美的女性声音传来:“您好,欢迎致电运能资本,本公司涉及地产,影视,基建等多领域投资,接下来将会在一段优美的音乐中等待接听”

音乐声缓解了苏茂的紧张,在打电话之前苏茂已经想好了好几种聊天的方式,音乐不断重复,最后机械的甜美的女性的声音再次传来:“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您稍后再拨。”

苏茂的心里突然有一种松了一口的感觉,三年了,齐霄宇依旧是他不愿意提起的过去。可是想到那个才两岁左右的孩子,苏茂需要知道一个真相。

苏茂一刻也坐不住,在屋子里又转了几圈,从行李箱里面拿上几件换洗的衣服,到厨房间看着孩子啊洗菜的妈妈说:“妈,我还有事,先回一下a市。”

苏茂在高铁上联系了徐进,下车买了小孩的玩具还有孕妇的补品。等到了找到徐进家看见怀孕九个多月的蒋晴已经在家养胎,三年没见徐进拥住苏茂,拍了怕苏茂的背说:“好兄弟,我还以为你被外国帅哥给钓走了。”

苏茂无奈地笑了笑说:“可能我年轻大了,混不了小年轻的圈子。”在国外确实有过几个人表达了对自己有意思,异国他乡苏茂也想展开一段新的感情把齐霄宇彻底从自己的生活中踢出局,但最后都是在和对方要接吻的时候苏茂像是得了应激一般,一下子就把人推开。

接连两次,情人都不想找了更别说是恋人。

苏茂看着三室两厅一厨一卫的房子里面已经出现了婴儿用品,蒋晴看着苏茂笑了笑,对着他招了招手说:“苏茂,你过来。”

苏茂走到沙发旁,蒋晴抓住苏茂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说:“感觉到了吗?”

苏茂感觉肚子似乎动了一下,吓得想把手往回缩,接下来肚子再也没有动过。苏茂感受着生命神奇的一幕,蒋晴笑着说:“小宝宝有些害怕,不敢动了。”

苏茂看着满面红光的蒋晴说:“在肚子里就能感觉到吗?”

蒋晴笑着点了点头,松开了苏茂的手,徐进手搭在苏茂肩上说:“给你个机会,想不想做孩子的干爸,机会就一次啊。”

苏茂用手肘撞了一下徐进的胸说:“除了我,谁还能胜任这个位置!”

徐进捂住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收回,大拇指和食指在苏茂面前搓了搓说:“第一次和宝宝见面,见面礼我收着也是一样的。”

“徐进啊徐进,原来你在这等着呢。”

“苏茂说真的,不给见面礼也行,把你的人带到佳和装饰。”

蒋晴有些累了,回了房间,客厅只剩下徐进和苏茂。

徐进坐在沙发上,举起茶壶蓄满苏茂的瓷杯说:“苏茂,我说真的,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苏茂想着自己当时仓皇而逃,只是笑了笑说:“算了。”

徐进举起自己的瓷杯与苏茂手中的杯子撞了撞说:“兄弟,佳和装饰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苏茂说:“我想换个工作,别人都说男人四十这辈子基本上就定下来了,我还有几年,想在别的领域闯一闯。”

徐进晃了晃手中的杯子说:“苏茂,你这辈子就是被男人给毁了。”

苏茂放下手中的杯子,看着徐进,一副看开了样子自嘲道:“是啊,男人就是祸水啊。”

徐进也放下杯子,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调侃说:“有个八卦,齐霄宇两个孩子相差不过五个月,呵,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真是个狗东西。”

苏茂有些错愕地看着徐进,在国外不是不知道齐霄宇结婚生子地消息,都被自己主动给屏蔽了,听到这个消息苏茂有些失神,只相差5个月,那就不是一个妈妈肚子里的,究竟怎么回事,一向能沉住气的苏茂控制不住有些发昏,手中的杯子有些拿不稳,重重地砸在了桌上。

徐进看着苏茂瞬间苍白的脸,立刻站起身,俯身看着苏茂说:“瞧我这嘴,提这个煞风景的干什么。”

苏茂摆了摆手说:“没事。”

在徐进家心不在焉的吃了一顿晚饭就起身告别,苏茂坐上出租车,有些心神不宁说:“你好,去跃龙别墅。”

司机抬眼从后视镜看着坐在后面有些失魂的男人,确认了一下地址才掉头往目的地开。

苏茂下了车,有一个人在门口站岗,这里离居住区还有三四公里的样子,给住在里面的人有了极大的隐蔽性,所以一般都是车进车出,门卫打量着这个从出租车上下来的男人说:“你干什么的,你找谁?”

苏茂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看守的人看见苏茂愣住的样子,立刻提高警惕,住在里面的人非富即贵,还有几个一线明星,最讨厌的就是一些狗仔,可眼前这个男人一点也不像,门卫稍微客气了一点说:“你找谁?”

“我在这边等人。”

门卫看他不再向前也没有再管他,初春的夜带着些刺骨的冷意,在这个宽阔的地方冷意更是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苏茂很想抱紧双臂,蹲在一边,但想到也许下一秒就会遇到齐霄宇,愣是靠在一棵树上,看着道路延伸的远方,看不见的远处像是吸食人心的黑洞,苏茂忍不住想见到齐霄宇应该说些什么?会出现什么场景?齐霄宇还会缠着自己吗?是不是过于自恋?那个孩子是不是自己的?一大堆的问题像涨潮时的海水灌进苏茂的大脑。

苏茂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才发现自己没有带烟,烦躁的苏茂无法满足于立在原地,总想找点事情,苏茂转身顺着大树的纹路扣着树皮,拿出手机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机械的女性声音再次传出直到优美的音乐结束,苏茂一遍一遍不停地拨打着这个号码,音乐一遍一遍不断地想起,苏茂的手机也是不断亮起不断暗下去,直到手机提示电量不足20%,苏茂发狠一般踹了一下树干。

这边离市区很远,苏茂沿着马路慢慢走着,直到双腿发酸,仅仅有几辆豪车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苏茂蹲在路牙上给孙乾康打了个电话,发了个定位,半个小时左右一辆保姆车停在自己面前。大门一开,车里的暖气瞬间让苏茂浑身一抖,上车的瞬间,苏茂就感觉到一股感的视线压迫过来,苏茂抬眼看到自己在电视上看到的明星亟溪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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