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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恶心

 

恶心

体内的瘙痒在齐霄宇猛烈的抽插中得到了缓解,突然硕大的性器一个用力挺进,狠狠地撞上苏茂的敏感点,苏茂发出一声高亢的呻吟。

齐霄宇手中的摄像机记录者苏茂那痛并快乐的表情,身体上的欲火,精神上因为苏茂逃跑的愤怒都需要发泄口,而现在发泄口就在自己身下。

这个肉穴在甘油的的润滑下变得松软,平日没有足够多的润滑剂,苏茂干涩紧致的肉穴总会夹得他的肉棍生疼,而现在小穴湿滑,柔软还会吞吐一般,跟着自己的节奏,包裹着自己的肉柱,在插进去的时候,肠壁乖巧地吞着,严丝合缝,每一次磨蹭都感觉全身过电一般酥酥麻麻。耳边传入苏茂的呻吟声,齐霄宇心中的欲望不断攀升,这个想要逃跑的男人给了自己无法言喻的快感,齐霄宇加快了征伐的速度和力道,自己的喘息声越来越重,摄像机的镜头也变得晃动。

苏茂几乎要被齐霄宇凶狠地力道操得要晕过去,腰快断了一般,小腹越发的紧说:“霄宇…慢点…受不了了……”

齐霄宇突然停下来动作,将黑紫的肉棒毫不留情得拔了出来,放在他白皙的大腿中间,齐霄宇举着摄像机冷冷地看着苏茂深陷情欲而无法自拔。

苏茂身体的空虚陡然变大,瘙痒与刚刚的舒爽一比较就从松软的棉花掉在了坚硬的水泥地,苏茂白皙的大腿蹭着齐霄宇的腰肢难耐地说:“霄宇。”

苏茂晃动着四肢,眼里带着泪,艳红的嘴唇喊着自己的名字,这种依赖自己的样子给齐霄宇带来了心理上的满足终于拍够了,齐霄宇将摄影机放到一边,用自己的肉棍戳着已经无法闭合的肉穴说:“想要?”

“想…”

这次齐霄宇没有为难苏茂,动作越来越快,刚刚磨蹭的几下只不过是饮鸩止渴,不是为了彻底打碎苏茂的自尊,自己早就要酣畅淋漓地大干一场,随着动作越来越猛浪,室内的温度都感觉在升高,齐霄宇的背上似乎因为汗水的蒸发而冒气一点点白烟,齐霄宇感觉自己整个人要烧起来一样,快要溺毙在苏茂制造的浪潮里,唯有紧紧抱住苏茂纤细的腰肢,猛烈的撞击蜜穴,才能缓解,肉体撞击的啪啪生不绝于耳。

这就是这个世界上谁也无法摆脱的快感,就像罂粟一样会让人上瘾,会让人着迷。苏茂已经在齐霄宇的操弄下射了好几次,再也射不出来只是吐着白色的水,而齐霄宇一点停下来的意思也没有,撞的苏茂不断地往前耸,要不是链条的束缚,苏茂的脑袋肯定会撞到床板上。

看着全身泛红,肌肉上流着汗水,脸上全是因为欲望变得迷离,这场征服的折磨持续了很久,很久。

久到最后苏茂彻底地晕了过去,这才是齐霄宇最淋漓尽致的性爱表达。

整个晚上苏茂总是做着一些支离破碎的梦,突然一只手穿梦而来带着温暖和热量,将梦中的恐惧一扫而空,苏茂牢牢抓住之后渐渐深睡。

小黑屋无法分辨白天黑夜,苏茂打量着房屋四周。等缓过神来,看着自己贴着温暖光滑的躯体,是齐霄宇,他平躺在自己旁边,单人小床显得格外拥挤,苏茂不敢乱动,可是自己刚刚的动作已经让齐霄宇慢慢睁开了眼睛,苏茂安静地靠在齐霄宇身上,闭着眼睛,不仅仅是心,整个让身体都没有恢复。可是身后的人哪会这么轻而易举地放过他,手指戳着苏茂的脸蛋,苏茂抬起手拍开后,那个手又开始作妖,连续好几次,苏茂终于还是睁开了眼睛,对上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目。

齐霄宇抓住苏茂的手温柔地舔着苏茂被吊起来而磨破的手腕,这样专注的神情,这样虚伪的温柔,让苏茂内心阵阵发寒,齐霄宇永远都是这样,给个巴掌再给颗糖。

齐霄宇的眼神变得格外温柔,低下头亲了亲苏茂的额角说:“真乖。”

苏茂听着这两个字,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好恨,好恨!

为什么?凭什么?

自己一直是个思想独立,经济独立的男人,“乖”这个字根本就不应该用在自己这个三十一岁的成年人身上。

苏茂压抑在心中的感情如洪水一般泛滥,一股股热流冲出眼眶,所有的委屈与难受多希望随着泪水而倾泻一空。那个对自己施暴的男人停下手,拥住自己,吻着自己,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被他毁了,他要把自己打的粉碎然后再拼接出他想要的样子。

自己在李燃面前被齐霄宇操的时候,内心失去了留给李东的净土,现在更是在齐霄宇手上摄像机中失去了自己仅剩的自尊。情绪再也绷不住,昨天自己在摄像头的丑相,将来一定会被齐霄宇反复观摩。苏茂哭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刚刚还在亲吻自己的齐霄宇瞬间发愣,面对苏茂突如其来的失控的情绪竟然有些惊慌失措,似乎自己最近的惊慌失措都是怀里的这个男人带来的。

齐霄宇只能将精神崩溃的苏茂搂在怀里,一下一下轻拍着苏茂的背,而苏茂就像在冰冷水中泡了一天的人,暂时躲在这个温暖的怀里,汲取者男人身上的体温,任由自己宣泄着情绪。

齐霄宇安抚着极尽崩溃的苏茂,唇温柔地吻着颈部,慢慢到脸上,撷取这苏茂脸上的泪水,极其的有耐心。

齐霄宇很少有温柔的时候,即使温柔那也是为了人际交往而装出来,自己在苏茂年轻除了刚刚开始,最后齐霄宇都没有惺惺作态,对苏茂所有的感情都是真情流露。

这种温柔的触碰,让苏茂心中的恐惧,不甘,委屈不仅仅没有得到压制,反而哭得更加歇斯底里,情感一发不收拾。齐霄宇感受着怀里这个人所有宣泄出来的情感,舔舐着眼中源源不断的泪水,眼睛里涌现出难得温情。因为苏茂又要离开自己而引发的愤怒软成了一摊春水。吻住苏茂的唇,温柔地在他唇上辗转,哭声从唇间溢出,舌头轻而易举地探进微张的口中,轻轻地搅动着苏茂的舌头,任由来不及吞咽的口水划过双方的脖颈。苏茂整个人的意识混沌不清,身体发软,手慢慢搭在给予自己一切的男人肩上,闭眼感受着这短暂的温存,脆弱的心已经不能承受再多。

一个吻结束齐霄宇搂着他,紧紧地搂着,胳膊勒紧,仿佛生怕一个不察,苏茂又会消失八天八夜甚至更长时间。这个拥抱给苏茂带来了迫切与痛苦,不仅仅是自己的不甘,屈辱,齐霄宇现在丝毫不隐藏的痛苦和不安也感染了他,本就无法反抗,苏茂现在承受着自己与齐霄宇的双重情感。

慢慢苏茂止住了啜泣,安安静静地埋在齐霄宇怀里,现下两个贴的极近,谁都没有开口说话,都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小黑屋里变得格外安宁,互相依靠的两个人得到了片刻的休憩。

再次醒来苏茂已经回到了主屋,看着温暖的阳光透过轻纱,洒在地板上,苏茂慢慢睁开肿痛的眼睛。身体的疲乏还没有过去,苏茂缓缓挪动着自己的躯体,熟悉的疼痛苏茂已经适应,看着淤青被磨破的手腕,齐霄宇对自己的手段越来越狠,记忆中那黑洞洞的摄像机击碎了残存的尊严,是啊,在绝对的强势面前,自己有什么力量反击,现在自己不过是折断了双翅的鸟,被强制剥夺了自由自在飞翔的能力,现在的挣扎也不过就是一个笑话,让他多了一个惩罚自己的理由。

苏茂缓了缓神,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瞬间肌肉紧绷,精神紧张,呼吸都变得起伏,那张惊艳众人的脸蛋,就像恶魔的带着蛊惑人心的面具,等摘下被人看清真面目的时候让人止不住颤栗。

自己一开始不就是觉得睡到这张脸都觉得值吗!

突然传来敲门声,声音隔着门传进来一个阿姨的声音:“苏先生,不知道你醒了没有,齐先生吩咐一个小时给您送一次饭,如果您醒了请告知一声。”

苏茂轻咳几下,清了清嗓子,声音粗粝如老树皮,只发出一个音节都那么费劲:“嗯。”

那位送饭的人在门外说:“苏先生,需要我给您送进去吗?”

苏茂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立刻回绝说:“不用。”

“好的,苏先生,你先吃,过两个小时我再过来收拾。”

又是这样!

苏茂艰难的起身,好久没看到自己全身遍布淤青的样子了,自己的逃走激发了他内心的暴虐因子,现在真的不知道怎么形容这段孽缘,现在自己的事业,亲人,朋友,都无法帮到自己,内心已经空洞得到处漏风,自己生存的意义到底在哪里,就是因为他所谓的爱,自己要做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三,承受着他疯狂到几乎病态的感情,就是自己的价值?苏茂的心痛到无法呼吸,举起手锤着自己闷闷发疼的心脏,但是根本得不到一点缓解。

苏茂起身,用别扭的走路姿势慢慢走到卫生间,只要不到半分钟的距离,苏茂硬生生走了三分钟,站到洗漱台前,额头已经全是汗。

苏茂抬起头,臣服

齐霄宇最近的工作强度非常大,晚上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公寓,看到卧室里亮着昏黄的灯光,那疲惫和不适有了一个去处,他现在想抱着苏茂,在他温暖的怀里,闻着熟悉的体香,闭上眼睛休息一会,自己就像一只返回巢穴的幼鸟,虽然齐霄宇非常不喜欢自己这么柔弱的情绪,可是心中那份追求安定的欲望之火被苏茂点得越来越旺。

齐霄宇匆匆打开卧室的门,看见床上鼓起的熟悉的小山包,齐霄宇脱了鞋和外套钻进被之中,让他的后背紧贴着自己的胸膛,隔着他给苏茂买的真丝睡衣感受这具熟悉的躯体,任由他的体温一点点沤染近自己放松下来的身体,鼻端的热气喷洒在苏茂的肩头与耳垂旁。齐霄宇在昏黄的台灯下闭着眼睛寻找着苏茂的手,想掰开他的五指紧紧相扣。

就在碰到苏茂手的刹那,齐霄宇立刻从床上坐起身,看着躺在床上的苏茂随着齐霄宇缓缓起身,手中握着一把从厨房拿的菜刀。

齐霄宇眼睛微眯,看着拿把在昏黄的灯光下都闪着寒光的刀指着自己,微喘着气,温和地说:“哥,把刀放下。”

苏茂咧开嘴笑出了声,眼中却慢慢蒙上了水雾,他仰头想让水雾退回去,手中的刀也开始颤颤巍巍,就在这时齐霄宇想快速上前夺刀。

苏茂大呵一声,凄厉如狱中厉鬼说:“别动。”说完转头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齐霄宇的目光更加复杂,冷静的脸如挂上寒霜,盯着苏茂从床上赤着脚退到窗户边。

齐霄宇看着情绪失控的苏茂此刻也不敢做任何动作,目光柔和地看着苏茂,希望他能冷静下来说:“哥,地上凉。”

苏茂听着齐霄宇这样的关心的话,这样温柔地眼神,内心更是一股悲凉,他一步步将自己逼到这一步,却装作善人一般看着自己,全然不像是始作俑者:“齐霄宇,你逼得我像一个没见识的人只能靠命来换自己自由。我今天就告诉你,齐霄宇如果你不放过我,那我只能放过自己,今天我死不了,明天我可以直接从这个窗户上跳下去,求你了,齐霄宇,放过我吧,我已经无法承受更多,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是个疯子。”

齐霄宇沉默良久,从开始经商到现在所有的谈判都没有此刻给他的压力大,突然如一座从天而降的巨型大山强压下来,眼里闪过痛苦之色,面对已经疯狂的苏茂,齐霄宇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稳住他。

齐霄宇双手举过头顶,做投降的状说:“哥,你想怎么样吧。”

苏茂早就把想好的话脱口而出:“从此以后不要再见面了,你的爱我回应不起,我也不敢杀你,呆在你身边被你这么践踏我也没办法活下去,我们就一拍两散,是最好的结果。”

齐霄宇的目光更加深邃,面部轮廓因为面无表情也变得格外冷硬,淡然开口,从唇缝中斩钉截铁地蹦出一个字,似乎做了很大的决心:“好。”

苏茂呆立在窗前,似乎抽干了身体里的力气一般,就像升级打怪一样到最后的打终级boss,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没想到就一下,就一招,游戏结束了。苏茂刚刚褪去的眼泪,慢慢爬上眼眶,心在此刻前所未有的轻松又带着若有似无的疼痛,自己和齐霄宇这段孽缘结束了。

苏茂颤抖着声音说:“齐霄宇,我现在就要走。”

齐霄宇微微一笑,带着几分嘲讽,自言自语道:“这么迫不及待了?也好。”

苏茂握紧手中的刀说:“你退到厨房,离我远一点。”

就这样齐霄宇慢慢往后退,他退一步,苏茂前进一步,一直保持着将近四五米的距离,直到了玄关,苏茂低头看了看鞋,一边盯着齐霄宇一边换鞋。看着齐霄宇没有任何动作地站在那看着自己,苏茂一个人

齐霄宇从来不会让自己饿肚子,虽然齐霄宇不会做饭,不管是点私房菜还是让阿姨顺意做点总会细心安排好,这次却缺席了。

在漆黑的房间,苏茂感觉自己的饥饿感更加强烈,苏茂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睛干涩得睁不开,苏茂长时间没有喝水,只要咽一下口水,嗓子就像被刀剌了一下。苏茂用着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齐霄宇,放我出去!”

“齐霄宇,放我出去!”

………

理智告诉自己齐霄宇一定会放自己出去的,只是时间问题,他不会让自己死的,大脑一遍遍告诉自己,想给自己洗脑,可是内心的恐惧,战胜了理智,淹没了要让自己保存体力的想法,在黑暗的空间里一遍遍的大喊,却无人应答,发麻的身体,饥饿的肚子,不知黑暗何时才能结束的恐惧,苏茂喊的声音一遍比一遍大,到最后几乎在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齐!霄!宇!”

不知过了多久,苏茂因为呼喊挣扎已经接近虚脱,嘴里像念经一般叫着反复说着“齐霄宇”这三个字。

这三字已经刻在了苏茂的骨子里,每一次呼喊就像要把这融入骨血的三个字往外拔一般,整个灵魂都被撕扯得生疼,自己的命掌握在这个男人手里。

多希望齐霄宇现在能回答自己现在,出现在自己面前,虽然结束自己的生命是一种勇敢,但是面对生不如死这不仅仅只有勇敢两个字就能挺过去的。

渐渐地苏茂感觉屋子里的空气似乎都开始稀薄,每次呼吸都变得沉重,怎么回事?这个房间是密闭的吗?空气会越来越少吗?自己真的就要死了吗?无数个问题一个个砸到苏茂的心里,心虽然已经疼到麻木,可是身体求生的本能让苏茂忍不住在椅子上颤抖,苏茂刚刚已经用尽了所有力气,线下连喘息都变成了一种负担,慢慢苏茂又昏睡了过去。

而坐在办公桌旁处理文件的齐霄宇通过红外摄像机看到黑暗中苏茂从一遍遍喊自己的名字到现在耷拉下来的脑袋,苏茂独自呆在小黑屋的时间长达十四个小时,齐霄宇忍不住握紧自己的拳头,眼睛死死的盯着屏幕,苏茂,你这么倔,我该拿你怎么办!

听见敲门声,齐霄宇将音量调小,可是眼睛总不自觉的往屏幕上看,自己的失态,以至于让跟了自己三年的曾秘书进来拿文件和交代事情时也忍不住往视频里面看。

齐霄宇抬起头,黑得像漩涡一般要吸食人心魂的眼睛直盯着秘书,让人明显感觉到他的不快,曾秘书立刻眼观鼻,鼻观心地将事情有调理的处理结束后转身离开。

齐霄宇盯着屏幕,手中的文件长时间都没有翻一页。

苏茂在浑浑噩噩中再次醒来,无边的黑暗,就像身处梦境一般,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梦里身体的疼痛这么清晰吗?这个梦为什么做了这么久?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不是,不是在做梦,齐霄宇把自己关起来了,苏茂张了张嘴,本就干涸的嗓子因为之前歇斯底里地嘶吼疼得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发出气声,微弱得几乎连自己都听不到:“齐霄宇。”

在无望的等待中,苏茂只能一遍遍喊着这个名字,只有这个人才能拯救自己。在此刻苏茂甚至能听到自己身体里血液流动的声音,大脑变得更加混沌,已经分不清到底自己是被齐霄宇关起来的还是在做可怕的梦,脑子里面在打架,过往的回忆居然像放电影一样在大脑里面播放,李东那张阳光充满阳光青春的脸瞬间变得血肉模糊,李燃也在质问自己为什么不能爱他,季淳在问自己为什么这么就没有联系他,徐进质问自己为什么要退出公司……

苏茂感觉自己快要癫狂,最后齐霄宇的脸出现了,手中拿着桑皮纸,瞬间身体勾起了窒息的痛苦,此刻自己孤立无援,谁能帮帮他。

齐霄宇,只有齐霄宇,苏茂现在脑子里面疯狂地想着现在看到齐霄宇有多好。苏茂想将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可是身体捆在椅子上,根本无法动态。

就在苏茂胡思乱想中听到了熟悉的密码锁解锁的声音。苏茂身体里停滞的血液瞬间开始流动,刚刚感觉身体就像瘫痪一般没有知觉此刻也开始接受到信号,耷拉的脑袋抬起来,看着慢慢打开的门。苏茂眼里带泪,自己还能活着,“活着”两个字猛烈的撞击着大脑,自己还活着。

眼睛无法一下子适应强光,只能微睁着眼,一个男人逆着光缓缓走过来,手中拿着碗和一杯水。身体的饥饿,精神的溃散已经让苏茂无法思考,什么自由,什么尊严,抵不过齐霄宇手中那碗,入口丝滑的小米粥。

齐霄宇蹲下身,视线与苏茂持平,一句话也没有说,就像一个仿生机器人,拿着吸管杯让苏茂喝了口水,苏茂喝到水那一刻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皲裂已久的大地,一场及时的大雨倾泻而下,所有的地方都得到了滋养。苏茂喝的太猛,被水呛了一口,剧烈的咳嗽让苏茂面红耳赤。

看着狼狈的苏茂,齐霄宇依旧蹲在苏茂面前,黑色的眸子毫无感情地看着苏茂,也没有做任何安抚的动作。

等苏茂自己缓解好以后,端起盛着粥的碗举到苏茂嘴边,虽然表情很冷硬,但是动作格外的温柔,慢慢的用小勺一口一口地送进苏茂嘴里。

过了好一会,碗里的粥空了。齐霄宇没有跟苏茂说任何话,只是把碗拿走。苏茂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看着他拿着杯子和碗走也不回的走开,这样的背影瞬间让苏茂的心刺痛,身体刚刚恢复了一些体力大喊:“齐霄宇。”

所有的语言都被这扇门隔绝,苏茂反应过来,齐霄宇还要继续关着他。苏茂的大脑得到了短暂的清醒,又开始思考,齐霄宇是不是要一直关着自己?关到什么时候?已经关了自己多长时间?下次会什么时候来?

所有的问题就像密集的雨点,大颗大颗地咂向大脑,再有大脑的神经传递到心脏,心脏被这些问题压的喘不过气,苏茂不得不张开嘴。

苏茂陷入了极度的精神内耗,现在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等待,可是之前喝的水太多,尿意到达了膀胱,苏茂不得不又喊:“有没有人,齐霄宇,我要上厕所!”

所有的声音瞬间被隔音棉吸收,得不到任何回应,苏茂用力的夹住双腿,就在磨蹭的时候,一点尿意从尿道泄出来一点,此刻就像阻拦洪水的堤坝,一块砖的缺失让洪水找到了发泄口,苏茂感觉到身下一片温热潮湿。

苏茂仰着头,突然像发疯了一般哈哈大笑,尊严在绝对的暴力和生理反应面前屁都不是,自己和齐霄宇抵抗到现在,就是这样的结果,多么可笑!苏茂艰难地做了一个深呼吸,胯下濡湿的感觉让苏茂心瞬间又像死了一般,所有的情绪都轰然消散,苏茂只是苦笑一声,这片黑暗反而成了自己的遮羞布。

苏茂的意志又开始昏沉,胯下是一片冰冷,

那一碗小米粥对于成年人来说根本就不够。苏茂又开始被饥饿折磨,稍显清晰的思想又开始变得混沌,一团迷雾状的东西又开始包裹住自己的内心,苏茂感觉自己已经迷失在其中,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还活着,为什么感受不到自己的脚,为什么感觉不到自己的手,强烈的晕眩感让苏茂感觉到恶心,想吐,可是胃里空空如也,只感觉胃液反上来侵蚀着本就干涩的吼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齐霄宇又来了,打开门的瞬间苏茂没有像生病

重置黑暗的苏茂又陷入了无望的等待之中,身体的机能已经无法正常给这具身体正常的运转,大脑更是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寂静已经让苏茂发疯,开始了自言自语。

门再次被打开,苏茂看着带着光环走过来的男人,看见他手中的水杯和碗眼睛里充满了渴求,话已经说不出来了,张口含住递过来的吸管,喝了一大口,已经干裂的嘴唇因为突然的水分带着微微的疼痛,但这种疼痛在求生面前早就不算什么。

等齐霄宇再将小米粥喂完以后,拿出苏茂之前用来威胁自己的刀,苏茂刚刚得到身体满足后餍足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死死地盯着他的手。

心魂回归肉体:“齐霄宇,我不走了,你跟我说说话。”其实在小黑屋呆的时间差不多37个小时,没有时间观念,不分昼夜的黑暗,整个房间没有一点声音让苏茂却觉得自己呆了至少有一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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