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动作却并没有停。
他终于还是解开了铐住闻清临的手铐,之后微微施力,将闻清临抱起来,放在了浴缸边沿。
倾身过来,沈渟渊双手按住闻清临的两边膝盖,略微施加力道分开。
又俯身低头,他薄唇终于替代了原本调皮的鱼尾,在落下一吻。
极尽轻柔,百般珍重。
闻清临喉结微滚,他撑在浴缸边缘的两只手,葱白手指都下意识攥了起来,却偏垂眼轻笑问:“沈总现在是做什么?之前是教训,那现在是因为我回答好了,所以给我奖励吗?”
可沈渟渊却否认道:“不是奖励。”
顿了顿,迎上闻清临微讶眸光,沈渟渊又认真重复了一遍:“不是奖励。”
静默一秒,他才缓声补上后面半句:“只是想,哄一哄你。”
语气温柔近乎缱绻。
动作亦如此——
讲完这句,沈渟渊就再次低头埋首,如野兽敛回尖齿臣服,再也没有分毫停顿,极尽温柔而又万分虔诚,含了上来。
沈渟渊含上来的瞬间,闻清临倏然瞪大了眼睛,背脊轮廓都一瞬紧绷。
是真的没想到,沈渟渊竟会给他做这个…
毕竟在闻清临看来,用嘴这件事情,无非出于三种情况——
为钱,为欲,为爱。
第一种算是被迫,处于下位者为了钱,当然是上位者让怎么做,那就得怎么做。
第二种是多少有些那方面的癖好,在讨好别人中,自己获得乐趣。
至于第三种,没什么可说,那就是什么都不图,本心里也不觉得爽,但还是甘心情愿这么做。
可眼下,闻清临却觉得这任何一种情况,都并不适用于沈渟渊。
非要说的话,闻清临只能理解为——
沈渟渊确实是个心软的人。
他给出的这份“心疼”,甚至远超出了自己原本的预期。
其实有那么一个极其短暂的瞬间,闻清临想执拗问沈渟渊——
“你现在的这份心疼,是给我闻清临这个人的,还是给你伴侣的?”
就像闻清临最近其实总会思考的一个问题一样——
沈渟渊在婚姻中,无疑是很好的另一半。
可沈渟渊越好,闻清临就越想知道,沈渟渊的这份好,是对自己的,亦或只是对伴侣的。
更通俗来说,闻清临想知道的是,是不是当初和沈渟渊结婚的人不是自己,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会一样无差别享受到沈渟渊的温柔与体贴,享受到他的担忧与心疼?
毕竟他们的婚姻毫无感情基础,而沈渟渊却从结婚的第一天起,就待他很好。
闻清临以前对此当然是毫不在意的,那是因为他本就不在意沈渟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