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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

 

欧美骚0在投影里高声尖叫,我不自觉挠挠脸,撑起身来去倒水。我哥坐着没动,我没好意思看他,一杯冷水灌进肚子,深深一个吸气,还是心慌地又接了一杯。

冷水也没浇灭我的色情幻想,我听见哥光着脚踩在瓷砖地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近,最终轻轻环住我的腰腹,手指撩开睡衣下摆:“我也喜欢被你那样干吗?”

哥的手有点凉,他像个成精的变温动物——我有点说不准更像蛇还是更像鱼,总之体温总是比我低一些,划过我的肚腹,我就能感觉到我的阴茎开始抬头,撑着内裤。

厨房是半开放式的,跟客厅连通,黄片的声音清晰传来,尖叫声没那么尖锐了,转成有些沙哑的呻吟,正干到高潮,肉体拍打的声音几乎盖过哥的呼吸声。

“你硬了。”

天老爷,我真受不了我哥这样笑。你们学生时代是不是也认识这样一个女生,头发长长皮肤白白,成绩可能一般但性格很好,笑声细细的,比风铃还脆,比阳光还暖。我哥笑起来就这样,呼吸吐在我耳朵上,我连肚子都绷紧了,右手紧紧抓着水杯,身体僵得几乎没法呼吸——不能怪我太没出息,我哥总是半推半就的,从来没这么主动过。

我第一次跟我哥打仗是搬家之后。

我表现挺烂的,第一面就甩脸子给他看,被我妈赶到我哥房间帮忙的时候,我就站在门边说了一句,“土疙瘩。”

其实我不很知道什么意思,幼稚的领地感促使我一定要说点什么羞辱这个从乡下闯进来的哥哥,不然的话,我当时想得很糟,不然的话我的零花钱还要分他一半。

我哥跟着姥爷长大的,爸妈早早去城里挣钱,把我哥扔在家,后来意外有了我,分不开身又没时间照顾,稀里糊涂就带大了。哥是来城里上重点高中的,他那时是个大孩子,脾气也很好,不跟我计较,还谢谢我今天来车站接他。

完全是胡扯,我从头到尾都没下过车,一直赖在车上打游戏。但我不懂,赶快甩了活计偷懒,我妈问我我就说是我哥说不用帮忙的,我妈揪着我耳朵让我跟哥学学。

我当时恨死了,这个心机男,晚上就溜到他房间占了他的床,拳打脚踢地赶他:“这是我家,我要睡这个屋。”

我至今不知道他被我吵醒的起床气还是敏锐的危机意识,反正我没打过他,捂着屁股灰溜溜钻我妈被窝了。我还没开口,老蒋先给了我一巴掌,接着我妈给了老蒋一巴掌,然后掀开让我钻到中间,我抱着我妈,忍了又忍没哭出很大声,哼哼唧唧说我哥打我,他欺负人。

我妈毕竟是做生意的,屁股上那点红印儿早上睡醒就没了,对我那点小九九心知肚明,敷衍着把我踹回房间了。

首战告败。

“怎么不说话?”

我死咬着后牙,光顾着倒抽气。我哥右手撑着厨房台面,我被押在拐角处,连身也转不了,我哥绝对是故意的,隔着睡裤捏我鸡巴,轻一下重一下,勾起一点内裤边弹在鸡巴上,一点点痛,主要是爽。我哥给我撸管这事儿我也就想想,毕竟他每次都不情不愿的。

“……轻点。”我都不知道抓哪儿了,抓了内裤边往下拽,让小兄弟出来透气,一边说话一边抽气,“我怕你玩死我。”

“不会吧。”我哥笑两声我就快晕了,何况还贴着我的肩膀说话,下巴在我肩头上一顶一顶的,“不是想像黑人那样干我吗?总不会才两分钟吧?”

欧美片的猛1是个黑人,我看的时候还有点纳闷,以为黄片也要政治正确,没想到是真猛,小0先是叫,后来喘,最后像个烂飞机杯似的,看得我求知若渴,拉到开头重新学习。

最后被我哥抓到我背着他看黄片。

“你也希望看见我那样?”

哪样?我没说,不是我,撸快点。

有时候我也会反思,是我的问题还是我哥的问题。结论是我的问题,毕竟年轻几岁,又没上过班,需求更旺盛是很正常的。所以我也不常压着我哥硬要做,最多就是对着我哥撸管,他看着我的时候我就会射很快,然后早早睡觉。

这就要怪我哥,他会请假陪着我胡闹,所以我做起来也总是压不住,非要把那股邪火泄个干净才算罢休,最后我哥总是用挂满了润滑液和体液的手扇我耳光。

一点都不疼,我还要抓着他的手一根一根舔干净,做好表忠心的狗,用软耷耷的阴茎蹭他的屁股。哥的屁股穴被我干得又软又松,肛口像个橡皮发圈,手指自如地进出,带出化了水的精液咕叽咕叽地响,我就把阴茎再塞进去,任由我哥踩着我的肩膀——我这么大,他都爽死了哪有力气踹我——其实我也没东西能射,就是舍不得离开我哥,所以我就尿里面了。

狗是这样的,撒尿划地。

所以我哥训我跟训狗一样,扇我耳光,再指着鼻子骂我是个畜生。

所以我看这种片特别亢奋,闭上眼睛带入我哥的脸,想象躺在那里翻白眼高潮的是我哥,哥现在这么问我我就更亢奋了,他不动手我也忍不住在他手心蹭,硬得要命,龟头流了好多水。

“你肯定是狗吧。”我要疯了,我哥一笑我浑身都在痒,水也流得更多,整个阴茎都被前列腺液沾得湿漉漉,我哥有点凉的手心也热起来,“也是,已经三月份了,畜生都该发情了,你是不是也想找母狗交配?生一窝小崽子?”

“哥,哥……”我不舍得动,又没感受过交出控制权的滋味,心里痒得像猫挠,我哥的舌头朝我耳朵里面钻,黏哒哒的水声,明明只是撸管,我硬是生出被我哥操了的错觉。

说实在话,我从来没射这么快过。早知道我哥学习天赋好,没想到这种东西他也学得快。

早知道第一次我就在旁边放个片子了,省得第二天顶着巴掌印上学。

我也不是第一次见我哥,暑假回姥姥家玩的时候,同吃同住同劳动,我甚至也喜欢和他去菜畦边上钓虾,不知道怎么搬到城里对他敌意那么大,我妈不堪其扰,给我下最后通牒:再胡闹就给你扔学校住宿。

我才算收敛。我并不怕住校,我跑得快,打架也厉害,只是隐隐感觉到如果这时候撤退,我的阵地就要守不住了。

这更完全是胡扯,别说是我的家,我哥就是要我献身我都乐意。

但那时候我不懂,那时候我化身成躲在阴暗角落的虫子,等待下一次进攻的时刻。

上了初中要学九门课,我抓耳挠腮抄公式的时候我哥已经坐上桌吃饭了,他在重点高中也是学九门,怎么看起来比我轻松那么多。我偷偷翻他旧书柜子,也是九门课,物理看起来比我难多了,但我没想到满分的卷子能按斤称。

我说不清愤怒更多还是羡慕更多,我以为他是乡下来的孩子,就像所有网络一样,在男主——也就是我——的光环之下被碾压到尘埃里,事实是我才是被金手指无情碾碎的普通配角。

哥那时比我高一个巴掌,横着的,身上有干农活锻炼出的肌肉,皮肤像裹了一层麦芽糖——是真的,是城里的生活让他变得细皮嫩肉,以前真的是个农民胚子。

我处处不如他,还要分他一半零花钱。

我不服。我一直是个聪明小孩,小学从来没考过95分以下,土疙瘩都能月考前十我凭什么不行。试卷讲评我听了个七七八八,下了课就跟着老师去办公室。

第二次月考,我也是我们班级前十。我很得意,由于个子没长高,只能使劲昂高了下巴跟我妈说这事儿,特意强调一遍数学是满分。

“小川真厉害,多吃个鸡翅。”我妈给我多加了个可乐鸡翅,我爽死了,得意洋洋地啃鸡翅,吃了两碗饭。老蒋通知说我嘚瑟地没边了,又去问哥的成绩,哥低眉顺眼的,说大学没有排名了,大家水平都差不多。

那时我很得意,直到一个月后我哥去首都参加国奖级比赛,我才反应过来,哥从来没把我当做一个对手。

我想通这一点之后气疯了,跑到他房间里摔东西,撕他的书,问他为什么瞧不起我。

他说我没有。

哥说这话的样子很冷静,即使我把他当天的作业撕成废纸,也只是像看可怜虫那样看着我,用那双一片湿润的沼泽,和妈妈一模一样的深棕色眼睛。

“蒋逢川,我为什么要跟你比?”

他问我为什么要跟他比。

他叫着我的全名,坐在椅子上仰视我,怜悯地反问我,为什么要和他比。

是啊,为什么呢?

“因、因为,”我被眼神里可怜吓住了,舌头打结,结结巴巴解释道,“我、我们是,是兄弟,对、我、我们是兄弟,我们天生就该一直比较的。”

完全是无稽之谈。当我回忆起那段时光,根本想不起来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后来见不到他的日子我总是梦到这一幕,梦见他抓着我的鸡巴又撸又搓,最后精液射了我哥一手,他合起手指来回搓动一下,问我拿什么跟他比。

就像现在这样,哥搓了搓手指,笑嘻嘻问我怎么攒了这么多。

“我射不出来。”

我很诚实,趁我哥发愣的时候把他抱到厨房台面上。

“没有哥帮我撸我根本射不出来。”

刚才的电影他一定是看进去了,我想,哥的嘴巴笨,不会说好听话,不会叫我弟弟,不会大声呻吟,不会说很喜欢我,连亲嘴都要等他爽过才舍得把舌尖吐出来让我瞧两眼而已。

不过接吻这一课他大概没好好学,学着演员的样子张大了嘴,近乎献祭向我敞开,不得要领,被我吮得舌根发麻,喉咙挤出哀切的呼声,膝盖顶在我的肚子上,用尽力气想逃离掠夺。

“你说对了,哥。”我直勾勾盯着他,让他正视那只被监禁的欲兽,“我老早就想这么干你了。”

真好笑,我也实实在在地笑起来了,蒋云程身体微微后倾,肥屁股不自觉向后挪动。

蒋云程还有怕我的一天,我用舌头舔他的左脸,和真正的大型犬没什么两样,最终咬着耳垂低声道,“我希望你自己想起来。”

这是对他的惩罚,是我包含愧疚的补偿。

作为他的亲弟弟。

“不,”十九岁的蒋云程冷酷地否定我——是的,是冷酷,我那是第一次在我哥眼里看见那种轻慢的嘲笑,眼睑拆下某种在他人面前隐形的约束,松懈下来遮挡瞳仁上方用以伪装的高光,“我们不是兄弟,蒋逢川,自始至终蒋家只有你这一个儿子罢了。”

“你举着奖状跑回来的样子蠢透了,我甚至懒得配合你演什么兄友弟恭。”

“跟你比?你拿什么跟我比?拿八百一节课的数学补习班?还是用你不足五百的总分?”

“蒋逢川,”他站起来,在一步远的地方俯视我,“你别太可笑了。”

拳头挥在蒋云程脸上的时候我还懵着,但我的第二拳已经落下了,他朝后面倒,撞塌了桌上的参考书,撞歪了书柜,薄薄厚厚的书掉下来砸在他身上头上,我跟上去抓他的领子,第三拳落下去蒋云程的嘴唇已经出血了,我分不清了,他似乎尝到嘴里的血腥味,胸腔震动着无声咧开嘴笑。

第四拳却没落下去,我被老蒋拽开压在地上,他的膝盖紧紧压在我的背上,我不甘心,嘶吼着蒋云程的名字,尖叫着我要杀了你。

周女士抱着蒋云程哭,我被老蒋压在地上,一只手折在后腰,另一只手在打救护车。蒋云程就那么躺着,皱眉摇头,接着拧身吐在旁边,酸臭的呕吐物里掺了好多血,我也痛得要命。

那是我有记忆第一次哭那么痛苦,喉咙吞了滚烫的炭块,头也痛身上也痛,明明挥拳的是我,痛的却也是我,肚子里像是有座石磨,把我的心肝脾肺的每一寸每一段都搅烂碾碎,被蒋云程一个淡淡的眼神划破,溅成一地的烂肉脏血。

不,不对,不是蒋云程。

不应该是蒋云程,应该是哥,他应该是我哥,带我打球给我讲题的,我的亲生哥哥。

他比我大八岁,会帮妈妈做家务,会给我留一道细细的台灯光。

他是年级前五,有清俊的身体和样貌,有含羞的女生给他递情书和零食。

他是我的亲生哥哥。

不是蒋云程。

周女士打了我一巴掌,很痛,指甲划出一小道血口,我第二天还是顶着那个巴掌印去上学。班主任是个年轻女人,早自习后把我叫到办公室,递给我一块巴掌大的敷料。

“贴在脸上吧。”她原是想我自己来,大概是我这副样子太可怜,轻轻叹口气,站近了亲手帮我贴上那块敷料,有一丝凉,大概是有什么镇痛的药物。她动了动唇,似乎想说点什么,“身上有什么不舒服吗?”

“张老师,”我哥还在医院,老蒋说是轻微脑震荡,要在医院观察一段时间,家里现在只有我,老蒋只有晚上回来一趟,我守着黑漆漆的大房子,写完作业安安静静悄悄爬上我哥的床,很软,又很冷,“我哥不喜欢我。”

张雅没想到我这么直白,坐下拍拍旁边的凳子:“坐下,慢慢说。”

“我哥不喜欢我,他不想跟我做兄弟。”

放学还是老蒋来接,我畏惧看见我哥那双晦暗的眼睛,还是小声说,“我想去医院看我哥。”

“去干什么?再跟医生打一架吗?”老蒋还没训过我,心里也憋着这股气,掉了头却嘴上却不饶人,“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是个打架的料,你哥右边两颗牙差点打掉了,大臂骨折,还好是左手,你要是耽误你哥竞赛你妈就疯了。”

“爸,”我很少这样叫他,但蒋云程的笑让我猛然意识到我还是个小孩子,不光是年龄,是一种呵护起来的烂漫,一种幼稚的自我,我远没有生长出匹配年龄的精神,所以蒋云程才会蔑视我,嘲笑我,漠视我,“你们为什么要生我?明明连上初中的哥哥都没精力照顾。”

老蒋大概没想到我会问这个,在红灯前猛刹,后面的车恨不能撞上来似的鸣笛。

“你那会儿还不记事儿,咱家小生意好了些就想把你哥接来,毕竟你姥爷身体也没那么好。”

“那阵刚忙过,咱家开了第二家小超市,你妈妈出了月子就连忙把你哥接过来了,转学手续都是现成的,原本以为一家四口和和美美的,没想到手续突然卡住了,当时给你哥选的那个学校并校,特开了一条优等生通道,你也知道,你哥成绩好。”

“但有人三十万买了一个名额,你哥就被挤下来了。你哥欢天喜地在城里过了一个热闹的暑假,和超市附近的小伙伴都混熟了,每天嚷嚷着开学之后要如何如何一起玩,却在临开学送回乡下去了。”

“你哥一个人,拖着一个到他腰的大箱子。你妈妈抱着你哥哭得厉害,你也开始哭,你妈妈只能挂着眼泪哄你。奇了怪了,你打断奶就倔得像头牛,上了幼儿园更是从来没哭过,唯独那一天,搂着你妈妈的脖子不肯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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