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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沫沫你在干嘛呢

 

沫沫,你在干嘛呢?“宝贝,来,试试这件衣服,好看不好看?”以沫手中拿着一件可爱的春装,一边说着一边扒着小家伙身上的棉袄。好在,商场里的暖气很足,不会冷。蓝圣离微微敛眉,蹲在高大的身躯,帮她,还不忘一边问“现在就买春装?”以沫稍稍怔了一秒,脸上闪过几分不自在,但很快便敛了去“早点买好,刚上市的,好看!”以沫随口一答,而后,便熟练地开始帮小家伙把衣服穿上。果然,很可爱,很欢型!试衣镜前,一个乖巧可爱的小身影,一双乌溜的大眼,水汪汪的充满灵气,一瞬不瞬的瞪着镜子里的自己。好半响,偏头,小心的问自己的妈咪“大绵”“恩?”以沫也惊叹的看着镜子里的小宝贝,啧啧,真是可爱毙了。“会不会太可爱了?”小家伙揪着自己的衣服下摆,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蓝圣离看着小家伙那副囧样,逗得直乐呵。这感觉,真是太萌了!果然,不愧是他蓝圣离的儿子!“宝贝,很可爱呢!真是太可爱了!”显然,以沫完全不觉得可爱有什么不好。小家伙纠结的直挠脑袋,无辜的大眼干瞪着笑翻的老爹,一脸求救的模样,然后,他老爹是完全的熟视无睹。“大绵,人家已经是小男人了”终于,忍不住抗议。“嘁”某女的充耳不闻。什么小男人大男人的,幼儿园的小鬼就开始卖老了!“哇小朋友好可爱啊!。!”果然啊,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啊!小家伙本是纠结的脸,立马换上一张商业化的笑容,忙礼貌的鞠躬道谢“谢谢姐姐!”“哇,还是个小绅士呢!”女生们更乐呵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抱过小家伙就在他粉嫩瓷白的小脸蛋上亲了又亲,红红的唇印,一个又一个不断地往上盖。小家伙倒慷慨的不得了,不光让她们亲亲搂搂,遇到漂亮的小姐姐,还不忘踮起脚尖就在那漂亮的小脸蛋上回亲了一个。啧啧啧小色鬼!长大了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子了。想到这里,笑容在脸上微微凝结,稍稍僵了一秒长大了呵!她还能等到小家伙长大吗?心,狠狠地揪了一下,不痛那是假的!眼瞳不觉有些湿润,雾气迷蒙的感觉,这一次,没能逃得过蓝圣离的法眼。长臂一探,轻轻拉过以沫揽进怀里,打趣她“怎么了?这也吃醋?”“啊?”以沫晃神回来,怔了一下,忙低了眸子去“哪有!”急急忙忙的调整状态,管理表情。“最近怎么了?好像特别敏感!”“恩?特别敏感?”以沫错愕的抬眼看他。“恩”蓝圣离点头“说不上什么感觉!”以沫心底慌了一下“哪有,明明就是你太敏感!”至他怀里让开来,不再搭理他“宝贝,这边来!这边还有”其实,她是心虚了。被他说中了,她有些慌了。之后,以沫又给小家伙挑了好些春装,连一旁的蓝圣离都开始忍不住要提醒她了“沫沫,现在是冬季”“没关系,买着有备无患嘛!”“可是,春季也穿不了这么多的呀”小家伙也一脸的无奈。这当妈的几乎是要将整个儿童装的衣服都给自己搬回去了。几乎,春季都可以一天一件的换了,还件件是新款。以沫给小家伙整理衣服的手微微颤了颤,鼻头竟有些发酸“没事,穿不了等来年春天再穿”只要有穿才好,就怕自己不在了,往后就没人给小家伙准备这些东西了。如果市场上有,她真恨不得能把一年四季的都给小家伙买足了。“沫沫,小家伙现在正长着身子,再等一年,还不小了?”也是,这个问题以沫倒是没想过。好吧!那就这样吧。终于,放过了儿童区,小手空空的继续往其他的地方进攻。身后,跟着两个一大一小的男人,手中是大包小包的,无比艰难的跟在她的身后挪动着脚下的步子。“老绵,你家老婆怎么了?”他家老婆不是他家的老娘吗?这话问得“不知道”蓝圣离双手环胸,摇头,做认真思考状态。小家伙如泄气的皮球一般,一颗小脑袋垂到了胸口去“这衣服来年再穿岂不是都过时了?”敢情这小鬼担心的这个?商场里,几乎是被以沫席卷了个遍。“感冒药,消炎药,清火片”所有的东西,几乎都快要论斤称了。蓝圣离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沫沫,你在干嘛呢?别弄得好像你就要离开我们了似的!”他的话,真的不过只是随口一说。但,在场的三个人,也包括他自己,蓦地一怔。深黑的瞳仁猛地一缩,仿佛有意识到什么,唇瓣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却哽在了喉间,怎么也说不出来。

以沫拿药的手,顿在柜台上,仿佛僵了一般,再也那不下来。“大绵”小家伙仰头,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惨兮兮的看着她,眼眶中有泪水在蓄积。似乎,要哭了惹得自己,终是没能忍住眼眶中的泪水。‘啪嗒啪嗒——’的就往外涌,怎么止都止不住。原来,自己还是不够坚强!小家伙顿时就慌了,一甩手中的衣服,扔在地上,不顾一切的就抱住以沫的小腿,一阵哭开“妈咪,你不是不要绵绵和老绵了,是不是?你不会离开我们的,呜呜呜我不准你走,不准!不准!”小家伙抱着她的腿,死死也不放手。倏地,又好似想到什么,立马放了以沫的小腿,小身子就如疯了一般,往蓝圣离奔去,揪住他手中的衣物,就疯狂的往刚刚的儿童区奔去。眼泪,早已浸湿了小家伙那粉嫩的面颊。“不要了,这些绵绵都不要了不要了,大绵就不会走了”小家伙的眼泪,就如那浓浓的盐水一般,洒在自己那满是疮痍的心口上,痛得她几欲快要呼吸不过来。才不过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他却可以敏感到这样,以沫几乎都难以想象,如果她真的走了,小家伙会怎么办身子,晃了两晃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涌,脸色白如纸片。而对面的他,也仿佛是被僵化了一般,杵在原地,一动不动。深黑的目光攫住她,一瞬不瞬。那种视线,几乎是要将以沫整个人看穿一般。扯得她的心,好痛好痛抬手,胡乱的抹泪,擦了一次又一次,却怎么也擦不干净。举步,就追上绵绵踉踉跄跄的步子。再然后,将小身子紧紧拥入怀中,一种暖暖的气流顿时贯穿整个身躯。小家伙抱着她,一颗小脑袋埋入以沫白皙的脖颈内,失声痛哭“妈咪,绵绵不要这些东西了,你不要走,好不好,好不好”小家伙无助的哀求着她,就仿佛下一秒她真的就要离开了一般。以沫抬眼,正对上蓝圣离那双深邃的眸子。瞳仁有些暗淡,透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悲戚,一种,说不出的哀凉。那种视线,就如尖针一般,狠狠地,一针一针,深深地刺在以沫的胸口上,痛得几乎让她失去任何的只觉。抹泪,扬起苍白的笑,微微推开怀里的小家伙,替他拭泪“听爹地胡说,妈咪什么时候说过要走了?”“真真的吗?”小家伙抽噎着,怀疑的问他。“真的!”以沫点头“妈咪什么时候骗过你?”这是,第一次“那大绵你为什么要哭?”小家伙的眼泪依旧盘踞在眼眶中。以沫擦干眼角的泪水,绽开一抹笑容,从容答道“绵绵吓到我了,看你哭了,妈咪就忍不住也跟着哭了”“那绵绵不哭了”小家伙急忙替自己拭泪“大绵,对不起,对不起,绵绵吓到你了”小家伙一副唯恐她会因为自己不乖而突然离开的样子,急忙破涕为笑。夜里,绵绵睡了过去,即使到很晚才入睡,他似乎很不安,睡觉时抓着以沫的小手紧得仿佛怕是以沫随时可能消失一般。一整夜,以沫都抱着他,没有一时一刻的离开。深夜,有人推门进来。迷离的月色,透过薄薄的米色窗帘,映射在床上那一双安静的人儿身上。漆黑的深瞳,犹如一口枯井,专注的,深深地凝望着她那张越渐消瘦的小脸蛋。视线,灼热,几乎是要将床上的她生生灼穿一般。很久很久,终于,他弯身,探手,轻轻的,很小心的帮床上的他们掩好被子,压紧,而后,转身,出了门去。以沫一直失眠,所以,知道他来过,只是,假装入睡而已。她没有勇气睁开眼来对上他的深瞳越是如此,她越慌!隔天,他依旧没有问她,只是,每一次看她的眼神都透着一股灼热,热到几乎快要把她烫伤。白天,他上班,绵绵上学。一切,照旧。只有,她不一样其实,她感觉到,他发现了什么,只是,他不问,她也更加不会说。她没有勇气告诉他或许,自己真的是自私的!深夜,他迟迟未归。绵绵是司机去接的。凌晨过后,依旧没有他的身影。身体得到确诊之后,这是第一次,这么晚还没休息。明知道自己的身体背负不起,明明很困很困,却就是无法入睡。夜,很深终于,楼下响起一阵急促的门铃声,以沫反弹式的掀开被子下床,就往楼下奔去。即使,脚下的步子有些踉跄,即使,脑部很重,即使,脸色很苍白。门开来,门外站着银少,肩上还挂着她的丈夫。显然,又醉了。“嫂子”银少喊她。“又喝酒了”稍显暗淡的水瞳里闪过一抹担忧之色,急忙让开门,让银少进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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