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剑茗面上有些挂不住,不满道:“喂喂,能抓到一个已经很艰难了!那些巫族人很狡猾的!”
“好吧。”
云灼然没在这个不重要的问题上继续跟厉剑茗纠缠下去。
如今几人都闲着,陆羽邀请心魔下棋,云灼然就在旁边旁观,云少微则在角落里打坐,一直待到黄昏,厉剑茗都不肯走,赖在小楼里跟姬若斗嘴。姬若早已经被他烦死了,可又忍不下这口气,非要跟他争到最后。
在这样嘈杂的背景下,云灼然看着陆羽和心魔下了三盘棋。心魔是初学者,反倒是陆羽一直在输,云灼然观棋半日,也看出来陆羽也就是半吊子功夫,每回输了之后都会抿着唇生闷气,然后抓着心魔再来一局。
若不是为了享受云灼然难得在人前专注并且专一地只看着自己的快乐,心魔早就扔下棋子跑了。
斜阳映在苍茫雪地上,为这片寒冷的天地镀上一层柔光。
即便厉剑茗都躲到了客人这里偷懒,剑宗弟子还是找来了。
厉剑茗一见到剑宗弟子就头疼,也提着长剑出门,跟师弟在门前说了几句话,忽然惊呼一声——
“你说什么!”
楼中众人纷纷看去。
厉剑茗脸色惨白,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打击,云灼然认识厉剑茗多年也从未见他如此紧张过,思索了下,站了起来走向门前,“出事了?”
他的身份是蓬莱岛主,门外那名剑宗弟子忙拱手一礼便看向厉剑茗,一时间不知该不该说出来。
还是厉剑茗自己先反应过来,用力捏紧手上已然发皱的纸张,哑声道:“长春馆的人说,义父不见了,但是在长春馆找到了这张纸条……”
他已是六神无主,想也没想,就将纸条递给了云灼然。
云灼然自然地接过,“……长春馆主被巫族人带走了?”
这纸条表面上是客气地说请长春馆主到巫城做客,但联想到还在昆吾剑宗上的那个巫族族长之子,不难猜到这是巫族想要换人的意思。
只不过是从换回先前被巫族抓走的外族人变成了换徐知春。
徐知春是厉剑茗的义父,云灼然看到这张纸条后也能明白厉剑茗为何会如此失态,他将纸条还给厉剑茗,又问来送信的剑宗弟子,“徐馆主是何时不见的,最后出现在何处?”
厉剑茗闻言总算回神,定定盯着师弟用眼神催他快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