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难免叫人多心,怀疑云天青对云朵也不大信任。
云天青醒来后,往日笼罩在云城之上的阴霾似乎也散了。
云天青神魂上的损伤只得慢慢养,用灵药一点点补回来,而他只要醒来,性命就已无大碍。
几日之后,云天青就能下床了,再休息了几天,城主府办了宴会,邀请云灼然和云朵等先前帮过云少微的人,一是道谢,二是叙旧。
心魔打心眼里不愿意跟云朵待在一片屋檐下,可云天青特意邀请,云灼然又想从他那里打听云沛然的事,不能不去。心魔没有证据证明云朵要害人,就连云灼然也说不出刚救过云城和云天青的云朵一句不是,他只能听话忍着不喜跟云灼然去了宴会。
说起来,云灼然和心魔自入云城后也去过几次城主府的宴席,第一次被云少微破坏,第二次被云峰捣乱,每一次都不顺利,而这次宴席是云天青的意思,让云少微亲手操办。因姬若私下嘀嘀咕咕过前两次的事,云少微不免有些紧张,当夜亲自跑到门前等云灼然,明知云灼然和心魔一定会掐着点来,还是谨慎地提前了一炷香。
这几日云灼然和心魔也不像先前那样日日前去城主府报到,蓬莱仙请人帮忙,找来了几本与旧城主府里那个祭坛上的邪阵相似的阵图,云灼然得了空闲,便接着研究大祭司当年布下的那个心魔觉得很古怪的邪阵。
不过云灼然让蓬莱仙去奉天神宫,却没有什么消息。
蓬莱仙从未听说过奉天神宫,只说让他的朋友帮忙找找。
云灼然也不指望他能知道奉天神宫,毕竟蓬莱仙极少离开蓬莱,仙岛上的仙宫弟子也不怎么跟外界接洽。
至于跟云天青打听云沛然的事,看云天青的态度显然不急,云灼然这几日冷静下来,也不再着急。
眼见天快黑了,云灼然将手上新得来的阵图放进浮空城里让人接着查,才叫上坐在门槛上偷偷摸摸雕兔子的心魔,带人前往新城主府。
到城主府时,天已黑了。
万家灯火点亮云城,城主府门前也挂上了明亮的灯笼。
云少微远远看见云灼然二人,就走下石阶迎过来。云灼然余光瞥见云少微说话间绯红的耳尖,似乎不论他何时看到,云少微的耳尖总是红着的。云少微浑然不觉,如往常生硬地寒暄了两句,接了人就往府里请。
心魔走进大门,见到远处忙碌的下人,就又想起上两次不欢而散的宴会,忍不住一乐,“哥哥,先前的宴会都办不成,这次不知如何。”
留意到云少微脚步一顿,云灼然一双黑眸静静也看过去。
心魔笑得不怀好意,“第一次宴会就是少城主破坏的呢。”
云少微与二人有几分相似的白皙脸颊上晕开两抹薄红,转身向二人躬身拱手,难为情地说:“还请两位叔叔莫怪,先前是因为云峰……”
心魔眼前一亮,摆手道:“两位叔叔?你也叫我叔叔?”
云少微脸色赧然,这是云天青的吩咐,让他莫要疏远了蓬莱的两位岛主,既然云灼然宠爱小岛主,与其兄弟相称,那小岛主便也是云少微的小叔叔。如今听来,小岛主的意思是不愿意,云少微面上渐渐露出难堪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