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天晴下雨,老远就能看到她的身影。
“侯爷,安军医在院中等候多时了。”
见他在此停顿许久不动,余亮只好前来通报。
他一进院子,就见安子瑜等候的身影。
上次谢词安离开尚京前,在安子瑜面前提过,他有几本医书孤本,是他祖父民间好友留下的。
一听书名,都是安子瑜找了好久,都没寻到的医书。
天天就盼着谢词安回京。
谢词安因为陆伊冉的事一直称病在家,这一两日才稍稍振作些。
安子瑜一等二等,也不见谢词安的人去军营,就主动找上门来。
谢词安把安子瑜领进书房,让他本人去红木书架上拿。
而他自己则进了内室,宝贝似的,从顶箱柜中拿出陆伊冉之前,给他缝制的衣袍,准备带回惠康坊。
摸着上面陆伊冉亲手绣的花纹,这一针一线中都深藏着她对自己的情义,可惜,失去了才知道她的可贵。
他埋首贴上这些衣袍,眼前又出现陆伊冉娇美如花的脸庞,就舍不得放下。
直到外面安子瑜惊呼一声:“侯爷,你屋内的熏香有问题。”
谢词安听得一愣,疾步走来到书房,一脸寒霜盯着安子瑜手上的熏香。
“侯爷,这熏香有问题。上面铺了一层细粉。或许它的气味一般人难以辨别,但只要微风一吹,属下立即便能闻到。”
“此毒,名叫一生醉,他药性不烈,时间一长会慢慢渗透。不会致死,最终会让人失明甚至偏风,终生下不了床榻。”
“这毒,在宫中和医馆很难买到,江湖上旁门左道常用它。”
余亮吓得脸色苍白,一股脑儿拿出抽屉里的熏香,让安子瑜辨认。
安子瑜一脸惧色,“全都是。”
余亮听后,一膝跪在谢词安身前:“侯爷,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谢词安也是当场石化,他日防夜防,还是没防住。
此时,安子瑜也是也顾不了礼数,一把抓过谢词安的手腕。
屏声静气两手来回切脉,半天后,他吐出一口浊气,展颜笑道:“侯爷,万幸,你没有中毒,一点迹象都没有。”
余亮的天灵盖突然开窍,他猛地起身,端过一盆蓬莱蕉,和两个靠枕放到安子瑜身前。
激动说道:“是夫人,是夫人,之前特意添置的。每日嘱托,定要属下照顾好这几盆蓬莱蕉。过几日她就会让阿圆更换一次枕芯,安军医你看看,是不是这些救了侯爷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