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但我要告诉容晨。”
是夜,江之晏还是跟容晨说了这件事。
容晨不拦,但明日他有事无法陪着。
今日确实有事,容晨比寻常早两刻钟出门。临走时嘱咐醒花,若是小夫人出去要将院外的下人清走,还得准备茶点。
醒花自是知道的,点头应喏。
于青也是起个大早,梳洗后特地将佩剑尾端绑上一条大红色玉珠流苏,这样舞起来会好看些。
“师妹何去?”
“师兄?”
于青也未曾想会在路上遇到师兄,师兄这几日不是在房中埋头苦读么?
“你去哪里?”容名一身茶白色广袖长衫,已然是读书人儒雅姿态。看着佩剑还带上流苏,行走江湖这样的剑是最无用的,怎么师妹挂上这个。
“我去给江美人舞剑看,他昨日看我舞剑可高兴了。”
容名:“江美人?”
“就是,师兄那继母。”本来于青是带着几分调侃的意思,可说完继母二字。肉眼可见的师兄脸色变化。
心道她又说话不过脑子,垂下头道歉,“师兄对不起,日后说话我定好好思量。”
“去。”
容名实在不想和师妹计较这个,他深知师妹秉性嘴快,烦人但心不坏。
“那我走了。”
说罢于青转身就跑,生怕多留下一会儿就要被师兄瞪回去。
院外的园子早就肃清周围伺候打扫的丫鬟小厮杂役,那中间的小亭子早就摆好点心和冰果的瓜果茶点。
江之晏也早就在此处等着。
“夫人。”醒花捧上洗手的金盆,解释道。“方才吃了点葡萄,夫人手脏。”
“嗯。”
江之晏乖乖洗手,洗完手端坐好等于青过来。
“江美人!”
听到声音,江之晏抬头去看。看于青从假山处拐过来,可后边好像还有一人,一片茶白色衣角,可细看又没有,只道自己看错。
“你来啦。”江之晏站起身。
“是呀是呀!”
于青晃晃手中佩剑的流苏,“这次定比昨日的好看。”
“好。”
那一片茶白色衣裳不曾离开,就藏在石灰色的太湖石后边。听着轻软的声音,一声声夸奖:好厉害啊!
容名只是听到却没真的进耳朵里。不是夸自己的,就只是听听哪有资格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