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伺候的人太多。
容晨一眼就看出小夫人的不适之处,“你们下去。”
等厅中只剩下两个人,江之晏才冷静下来,“容晨,我有事要跟你说,其实我”
“夫人,以后要叫夫君。”容晨亲自伺候,舀了一碗豆浆递过去,温声笑道,“哪有人直呼自己夫君姓名的。”
“可是,我有话要跟你说!”
江之晏还想张嘴,可下一秒勺子就塞进嘴里,“唔~”话也被豆浆顺回去。
“夫人吃完再说。”
江之晏被堵得没脾气,只能低头一勺勺喝起豆浆。
“夫人,有话待后日我们回门后你再说。”容晨知道小夫人要说什么,正因知道才阻拦。否则就小夫人这性子,张口就说漏嘴。
江之晏:“为什么要三日后?”
“因为小白兔不会撒谎。”容晨抽出帕子擦拭小夫人嘴角。
“啊?”这什么意思,江之晏听不懂这弦外之音。
“用膳。这豆浆特地叫人多加了糖。”容晨夹一块春卷放到碟子里,“这两日若是不习惯,为夫多陪陪夫人。”
“嗯。”江之晏喝着甜度恰到好处的豆浆,眼眶一红:这样美好的人,真的不想毁掉。
一想到要杀了容晨,江之晏心里就难受,眼眶也跟着泛红。
“怎么好端端的开始哭了。”
容晨心疼,慌张用帕子擦掉眼角的泪渍,“可是为夫哪里做的不好,叫夫人不高兴了?”
“不,你很好。”就是太好江之晏才觉得心里愧疚。
容晨先是愕然转而也明白此言何意,笑道,“这爱哭的毛病可得改改,夫人一落泪天上少颗星。”
细心擦掉眼泪,容晨都不敢太用力,生怕将粉颊擦红。
小夫人的肌肤太娇嫩,擦伤可不太好。也不知道是力气太大还是怎么回事,擦过的地方还是红了。
容晨皱起眉头:这手帕真该死啊。
“没事没事。”江之晏推开男人的手,低头吃饭。
这宰辅大人可不好当,皇帝年幼一应事务都是容晨在处理,用过膳就得去理会因昨日大婚堆积的折子。
“夫人昨日累了,叫醒花陪你回去休息。”
“哎。”江之晏原本听话的想要离开,可一转身发现不远处站着那群乌泱泱的人,再回头看到容晨一个人的背影。
社恐患者几乎是凭本能朝着容晨的背影小跑追上去,一把揪住袖角。这好歹也是我画出来的,我跟他熟!
“嗯?”容晨一回头,发现小兔子娇兮兮的拽着袖角,眼眶通红的可怜模样。心下一软,“夫人可是有事?”
“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那里好多人。”江之晏低下头看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