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我刚刚说贺强阳姐你生气了……”许正男小心翼翼说着。
“我生什么气,我一辆scarbler,怎么可能跑得过他的川崎。”蔡阳有些心不在焉,“我载你回去吧,我真的有些累了。”
“好,这么晚我也该回去了。”许正男说着,脸上还是不由失落起来。
回去的路上蔡阳没开那么快,一直匀速开到了许正男住的小区门口。
“阳姐,明天见。”许正男将头盔递给蔡阳之后,挥动着手。
“嗯嗯。”她点点头,随后转身朝夜色中驶去。
看着那道背影消失后,许正男精气神也似乎被抽走了。他拖着身子,朝小区里走去。
小区绿化太好有时也是一种坏处,茂密的槐树下,零星的月光落下,根本不足以照亮前行的道路。许正男凭借生活十多年的记忆和微弱的光走到单元门口,犹豫了半天,才沿着楼梯往上走。走到一扇门前,黑暗中他看不清,但是他的脑海中还是能清晰浮现那道贴着开锁广告的淡绿色防盗门。
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他才鼓起勇气打开那扇门。
比话语更先到的是一道冰冷的视线,“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漆黑的客厅里被一盏台灯撕出一片暖黄色区域,吕盛兰坐在一张木质椅子上,冰冷视线正是从那片区域投出来。
许正男换上鞋子,没看见她一般,径直往房间走去。
“下午白老师给我说了,说你这段时间你琴练的很糟糕。”吕盛兰冰冷的视线一直跟随他,“你肯定又跟蔡阳鬼混去了。”
许正男从她身畔经过,视若无睹。
吕盛兰一下站起身,声音尖锐但又克制着,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指甲几乎要刺入他的皮肤,“你不要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
许正男声音像失了魂魄一般,“我记得。”
“既然记得,那你现在每天在干什么?”吕盛兰站起身后,半张脸没入了黑暗中,攥着他的手臂更用力了些,“比赛还有几个月就要开始了!”
“我有时也需要……要放松一下!”许正男声音有些哽咽。
“怎么了?”一间卧室门打开,走出来一个穿着睡衣满头白发的老爷子。
“爸,你起来干什么?”吕盛兰松开他的手臂,指痕已经深入皮肉之间。
“怎么还不允许老年人尿频了啊?”
“爸,我不是那个意思。”吕盛兰脸红解释道。
“快去睡觉吧,明天不是都要上课吗?”老爷子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