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棠欺身上马,拉直缰绳,道:“诸位,先行一步。”
她扯着缰绳调转马头,拍马扬鞭入了林子。众人踊跃跟上,一时间马蹄纷飞。
林中惊起阵阵飞鸟,沉寂的山林突然热闹起来。这片林子猎物十分多,不多时,众人已有了收获。
萧北棠向来不爱在外围,她一进林子,就奔着深处。宇文月也一样。
林深处杂草和荆棘丛生,凶禽猛兽出没,她们一路仔细寻着,也小心躲着。
第一日,萧北棠无有收获,空手而归。
晚宴席间,烤了众人猎来的野鸡野兔。
宇文月看着眼前的珍馐不解问:“月有一事不明。”
“月观殿下今日见到野兔野鸡也不猎,这是为何?”
“无趣。”萧北棠淡淡吐出两个字,拿起酒杯饮了一杯。悠悠道:“既然要猎,便猎些凶禽猛兽或难得之物。方才不虚此行。”
宇文月一笑:“如此。”
“殿下,您面前这道兔肉是太女妃亲猎。”六子笑着替她夹了一块。
萧北棠看了一眼,未动。
宋清浅就在她身侧,见她连自己猎的野味也不肯用,不禁有些失神。
宇文月问:“月有一惑,殿下若是未能猎的猛禽,岂非空手而归,如此怎能尽兴?”
萧北棠说:“退而求其次,又何谈尽兴?”
宇文月笑道:“言之有理。”
只有她和宋清浅面前那盘是宋清浅亲自猎的,萧北棠始终是没有用面前那盘兔肉。明明她最爱兔肉。
宴罢,萧北棠离开大帐回了自己的营帐,宋清浅并非妾室,萧北棠又只有她一个正妃,此番出行,围场未单独为她备营帐。
萧北棠也是晚上才知道此事,当晚宋清浅并未往她营帐中去。而是吩咐人另外备了一处营帐。
营帐就搭在她旁边,外边有轻微动静,萧北棠才问:“是何动静?”
六子低声答:“方才围场管事被小桃一顿数落,这管事未单独为太女妃备营帐……因此让太女妃在大帐中等了许久,天气又冷,大帐又那样大,纵是加了碳火也格外冷,这会儿正临时布置营帐呢。”
萧北棠愣了一下,又恢复平淡的表情。从前景帝和皇后一起来也都只有一处营帐,依礼,太女妃是应当与太子宿在一个营帐的。围场管事不备也不是失职。
她心中酸涩,她宁愿待在大帐中受冻也不愿与自己共处一室。真是可笑。
外头黑黢黢的,冬日里更深露重,一阵忙活后,外面总算安静下来。萧北棠也松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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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众人早早便又入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