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棠问:“你是不是身边有这样的人?”
“我十岁时的先生之子,十分好赌。常气的先生悲愤不已。他悄悄变卖了家中田地,将妻子抵给他人做妾。活活气死了生母。我见先生成日郁郁寡欢,悲痛万分,才去学了骰子,将赌术一一拆解给他儿子。”
她摇了摇头道:“可他仍不知悔改,最后,把自己的命搭了进去,先生也承受不住家中巨变,自此闭门不出。”
“我与阿清自那以后,混迹赌场,只想能让一些人幡然醒悟。只是后来我们都灰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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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北棠看着她,若有所思。
宋清浅却突然一扫阴霾,不再说这个话题。“殿下早些安置,明日还要去国子监。”
萧北棠点了点头送她出屋。
翌日,萧北棠和宋清浅分头进了国子监,宋清浅先进去的,萧北棠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萧林她们。
“宋先生,这花是送你的。”陆无忧灿笑将一束百合递给她。
“为何送我?”宋清浅没接,扫了一眼她手上的花又看着她问。
“鲜花配美人,宋先生这样的仙子。自然得有人递上鲜花相配。”她将花朝前递了递。
“花是不错,只可惜你将她们摘下,是毁了它们。”宋清浅退了一步,不接。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她笑了笑问:“无忧觉得称呼您为宋先生,太生分,无忧以后能否称呼您,仙子姐姐?”
她果然轻浮!宋清浅觉得萧北棠没说错,该离她远一点。
“仙子……姐姐~”陆无忧试探着唤了一声。
宋清浅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退了一步正色说:“无忧,我是你的先生,你便该唤我先生,何来生分一说?尊师重道是最起码的本分。你还是唤我宋先生的好。”
陆无忧进了一步:“那宋先生,收下花吧,这是我对宋先生的敬爱!”
萧北棠才一进门就看到她被陆无忧纠缠,登时火冒三丈,她大步朝着两人走。
像一阵风一样硬生生从两人中间过,还故意撞到了陆无忧。陆无忧没有防备,手中百合被她撞翻掉落地上,自己也一个趔趄,险些没站稳。
陆无忧站稳后,定了定心神,蹙眉朝她看去,厉声道:“姜棠,你有没有礼貌?撞到人了知道吗?”
萧北棠驻足回身,满不在乎道:“哦?是吗?人在哪?我怎么没瞧见?我只瞧见一个登徒子。”
“你!”她怒气冲冲用手指着萧北棠。片刻又换了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故意说:“噢~我知道了,你嫉妒我。嫉妒我与先生走的近。”
萧北棠冷笑:“我嫉妒你?你脑子没坏吧?人家分明不想接你的花,你还死缠烂打?脸皮可真够厚的。”
陆无忧意味深长的勾着嘴角,睨着她说:“你就是嫉妒。你越气就越是嫉妒。”
“我……”
宋清浅见她二人如此幼稚,斥了一声:“都闭嘴,你们都进学堂去,不许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