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宁濯像抱了什么易碎的宝贝,小心翼翼的,生怕她磕到一星半点。
宋青苒窝在他怀里偷乐。
这么久,终于骗到一个抱抱了。
只不过这里是永定侯府,宋青苒没脸一直让宁濯抱着。
下了车就落地,装模作样地自己揉了揉腿,表示好多了,才跟着宁濯往里走。
永定侯府的宅子和记忆中的差不多。
宁濯怕她走丢,温声叮嘱,“小师妹,你拉着我的袖子。”
于是宋青苒乖乖伸出小手去拉他的袖子。
假装手滑没拉到,最后反而抓住了宁濯的小手指。
小指上传来软软的触感,让宁濯胸腔内砰的一声炸开。
他垂眸,却见小姑娘低着头,很认真地在走路。
宁濯:“……”
忽然觉得自己挺禽兽的。
男女七岁才不同席,小姑娘还不足七岁,她什么都不懂,能有什么心思?只是怕走丢罢了,他想什么呢?
思及此,宁濯甩掉脑中不该有的杂念,把小指从她手中抽出来,直接去牵宋青苒的手,牵妹妹似的,朝着秦朝阳的住处去。
宋青苒跟在他身后,心里乐得开了花。
你小子挺上道啊,不错,继续保持嗷。
……
秦朝阳还没成年,人还住在内院。
宁濯和宋青苒到的时候,侯夫人正在发火,骂完下人骂侯爷,骂完侯爷骂院里的狗。
永定侯和秦朝阳的狗缩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听到嬷嬷禀报说宁三爷来了,侯夫人才憋着劲让下人都滚出去。
打帘出来,侯夫人见宁濯手上牵着个精致漂亮的小姑娘,她愣了愣,问宁濯:“你娘收干女儿了?”
她那位姐妹,做梦都想要闺女来着。
宁濯大方介绍道:“姨,这位是我师妹。”
侯夫人恍然,“原来如此。”
宁濯外出拜师学艺的事,永定侯夫人知道,只是没细打听去了哪里拜师。
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听说朝阳身体抱恙,我来看看他。”
宁濯迅速道明了自己的来意,又问:“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侯夫人没脸说,眼神瞥向永定侯。
永定侯咧了咧嘴,“也没什么,就是昨儿府上的管事要去田庄上收租,我让他们带着小四一块儿,结果这小子不知怎的,非跟头倔驴杠上,结果、结果脑袋让驴给踢了。”
宁濯:“……”
有求必应,保护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