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听大嫂提起,他问了一嘴,“姚氏银号后来怎么样了?”
赵婉嫣啧啧两声,“得亏三爷发现的及时,那姚氏银号就是专吸人血的,我们府上的十万两雪花银倒是连本带息讨回来了,其他几家可就惨了。”
“姚氏被抄的时候,只剩个空壳子,账上连一万两现银都不足,朝廷存在里头的那笔专款不翼而飞,温家,白家,余家,全都血本无归。”
她说着叹息道:“尤其是温家,温夫人原本还指着那笔银子存上两年,到三姑娘出嫁了能多给她添些嫁妆,现在可好,钱没了,亲事也搁置了。”
“姚家人呢?”
宁濯问。
“全流放了。”赵婉嫣语气含恨,“犯了这么大的事儿,也不砍个脑袋见见血,就这么流放,落他们家手里的钱,一个大子儿都要不回来,简直太便宜那帮孙子了!”
她越说越气,大有撸撸袖子出去跟人干一架的阵势。
随后才反应过来,宁濯的师父和小师妹小师弟都在,赵婉嫣尴尬地笑了两声,找借口说去厨房催催,很快走了出去。
连朝廷的专款都敢吞。
宁濯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姚家背后一定还有人。
而姚氏一族被流放,多半是为背后之人当了替罪羊。
上辈子宁濯十一岁这年入了军营,对于京都和朝中的事,不大关注。
他只知道姚氏银号打着高息存储的幌子招摇撞骗,骗了很多储户的银子,最后被抄家流放。
这件事没有后续,宁濯便一直以为,只是姚家在生意上跟人对赌输了在填坑。
如今看来,整件事还透着那么一丝不合理。
姚家再胆大包天,也不敢吞朝廷备用的专款。
这背后,怕是已经牵扯到了皇权争斗。
只是暂且不知,与当朝的哪位皇子有关。
脑袋让驴给踢了
母子三人在宣武侯府休息了一夜。
次日吃早饭时,宋青苒还在琢磨怎么制造个机会,让她和萧灵儿尽快见面。
早饭没吃完,赵婉嫣就来找宁濯了,说是永定侯府的小四昨儿跟着底下人去田庄上收租,最后让人抬着回来了,到现在还没醒。
永定侯府的小四,那不就是秦朝阳?
宋青苒不动声色地看了过去。
只见宁濯眼皮跳了跳,问赵婉嫣,“没醒?”
赵婉嫣也不清楚个中缘由,只说道:“秦家那位,一向跟三爷要好,你要不吃了饭过去看看吧?”
宁濯点点头,应了下来。
宋青苒心思流转,“四师兄,我可以跟着去吗?”
怕宁濯不同意,她又道:“出谷以后,还是第一次碰到病人呢!”
宁濯对上她那双单纯干净的眼睛,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