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宗政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我试试。”
“璎璎,不能只是试试,一定要演得逼真才行。”
“好,我会的。”
他便是别人的灾难
别苑在隆安街上,离着江喻白娶她过门的新宅有些远。
尽管只是作为宗政璎出嫁的临时住宅,晋安帝还是让人安排得面面俱到。
家丁护院,丫鬟嬷嬷,厨娘小厮,一个不差。
宗政璎刚挑帘下车,就听到大门外传来整齐的行礼声。
“奴婢/小人恭迎二爷,恭迎姑娘。”
宗政璎抬眼望去,大概有一二十人,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跟训练过似的,恭恭敬敬,目不斜视地低着头,没有人因为好奇而乱瞟。
宗政璎当公主时,虽然没有多少自主权,但身份带来的锦衣玉食奴仆成群体验,她还是有过的。
因此当下便觉得没什么,神态自若地被一个丫鬟扶着走了下来。
江喻白却不同。
他的出身是高贵,却从未当过一天人上人,更没被人这么对待过。
对他而言,突如其来的“好”会打破他孤独的常态,让他无所适从,甚至是极端到心生厌恶。
就像当初突然闯入他生命里的宗政璎。
若非要取药,江喻白也是百般不适。
以至于让他常常有一种‘事前如魔事后如佛’的割裂状态。
取血之前,他很清醒地知道这个女人注定跟他绑在了一起,逃不掉的。
他需要她。
取血之后,他又会开始怀疑初见时她出现的地点,时间,是不是有蹊跷,是不是有预谋。
她心甘情愿待在他身边,是不是还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宗政璎第一次用羞涩的眼神看着他,并亲口说出离不开他那句话时,江喻白是愤怒的。
这种愤怒,来源于一个从小习惯了被抛弃,习惯了独来独往却突然被天上掉美人砸中的人的茫然。
因为那一刻,他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才算正常。
但他必须要有反应才对。
所以,他习惯性的愤怒。
可自己生了一宿的闷气之后,第二天再看宗政璎,好像就比之前顺眼多了。
那时候的江喻白,也不懂这种‘顺眼’意味着什么。
他只是后来更愿意为了她挡刀而已。
到了现在,身边没有丫鬟,没有下人,连东子都不带,只有一个会记住他所有喜好,会对他无微不至的宗政璎这件事,又成了江喻白习以为常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