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那孩子福大命大,否则,哪还能平安活到现在?”
郁时鸣闻言,脸色有些沉,“姐夫,这件事没得谈,当年要不是那逆子……”
“我是阿颜的枕边人,我了解她。”宋弘说:“阿颜的本事,一般人杀不了她,更何况小郁绯只是个五岁孩子,他还什么都不懂,哪来的能耐杀人?”
“可那逆子是大姐临死前的唯一目击证人,这一点无可辩驳。”郁时鸣态度坚决,“就算不是他杀的,他也应该站出来,在长老们面前说明当时的情况,他不说,那这个罪,就得他背。”
话完,郁时鸣低下头去,“我是他爹,把他赶出谷,我比谁都痛心,可死的是我最为崇敬的姐姐,我也两头为难,为了家族,为了顾全大局,我不得不如此。”
“……”
山洞内忽然陷入了寂静。
直到谢云舟从外面传来的说话声打破了僵滞的气氛。
四人动作挺利索,每一个的手上都抱着柴禾。
梁睿起身,刚要去接,就被郁时鸣抢了先。
这时节找不到引火的干草,他顺势把身下垫着的垫子取出来点燃。
柴禾是潮的,刚烧时浓烟滚滚,特别呛人。
几人受不住,站起身纷纷往外走。
却是没走几步就接连倒在地上。
郁时鸣收了烧柴的动作,擦擦手站起身,冷眼望着倒在地上的几人,绕开他们,牵上自己的马,骑上后径直前往守墓人被杀的方向。
郁时鸣走远后,江喻白率先睁开眼睛。
他喝过宗政璎的血,抗毒性极高。
尽管郁时鸣用的药很特殊,能神不知鬼不觉把他们这群学过医毒的人都药翻。
但对于江喻白而言,要想在短时间内配出解药喊醒其他人,并非难事。
他去往马车上,把自己备用的几种特殊药取了下来,刚转身走到山洞外,就见宋青苒已经坐起来了,她肩头的绿毛鹦鹉正一脸得意地望着他。
这鹦鹉之前都不在,应该是刚来的。
江喻白实在不愿相信一只鹦鹉还能解毒,他看向宋青苒,“小师妹是怎么醒的?”
宋青苒侧头,用眼神指了指肩上的鹦鹉,“八两把我喊醒的。”
“……”
算了,只要默念一下这是师父的女儿,好像什么离谱的事都不觉得离谱了。
“师兄,麻烦你了,尽快弄醒他们。”宋青苒皱皱眉,伸手去扶倒在地上的宋弘。
其实他们早有准备的,也能料到郁时鸣会来这么一招,只是料不准,他究竟会用什么毒。
所以无法提前准备解药,中招是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