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苒昏迷期间,宁濯常来宋家,早就眼熟这小东西了。
宋青苒见他面色不善的样子,心知这厮跟一只鸟醋上了。
她挑挑眉,又伸手顺了顺肩头八两的羽毛,笑着反问:“怎么,王爷觉得不像吗?”
鹦鹉能成什么事?长得花里胡哨油嘴滑舌的,还没有信鸽好用。
宁濯当然觉得不像。
但这话不能明说,他只是好奇,“这小东西是怎么给你当探子的?”
宋青苒半真半假地说道:“我能和八两交流,所以事发之后让它跟上了面具人,它现在回来,就是已经有了那伙人的消息,正在跟我汇报。”
“你懂兽语?”
宁濯眼底划过一抹诧异。
他一直在找懂得兽语的人才收入麾下为己所用,奈何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眉目。
他也知道急躁不来,毕竟能与动物交流的,又岂是一般人?
却是万万没想到,宋青苒还有这本事。
“不算兽语,鸟语吧!”宋青苒解释说:“只听得懂八两的鸟语。”
还专一到只听得懂这只鸟说的话?
宁濯阴恻恻地打量了八两一眼。
八两浑身一个激灵,它感觉此时此刻的自己在宣武王眼里已经不是一只,而是一盘了。
生怕下一刻就被捉去拔毛红烧,八两连忙扑腾着翅膀飞离宋青苒的肩膀,回到自己的鸟架上装死。
宋青苒手里还端着给八两喂水的杯子,想到脑海里最后出现的皇陵画面,她忍不住再一次皱起眉。
“王爷可知,守皇陵的都是些什么人?”
宁濯的神色在听到她的这句问话后,有片刻僵滞。
“你是说,皇陵?”
“嗯。”
宋青苒颔首,“劫持了郁绯威胁我的面具人,八两说他们最后消失在皇陵附近,所以我想……”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宁濯的眉眼彻底阴鸷下来。
宋青苒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被他吓一跳,忙一把拉着他进厅屋,顺便把门关上。
坐在里头的宋弘和梁睿听到动静,齐齐看了过来。
就见易容成宁九的宋青苒握着宁濯的手。
尽管已经知道面具底下是宋青苒,这画面还是怎么看怎么别扭邪性。
宋弘适时咳了一声。
宋青苒这才松开宁濯的手,又有些担忧地看了他一眼。
见他眉眼间的阴鸷并未退去半分,不由得开口问道:“王爷,怎么了?”
梁睿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
“我刚刚好像听到你们说皇陵了,小师妹,想掳走你的那些人跟皇陵有关?”
“对。”宋青苒把刚才在门外和宁濯说的话又跟宋弘和梁睿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