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看到孙媳妇苏醒,临时弄了本带图的,让闹洞房的嬷嬷塞在那间房的枕头下,得亏他抱宋青苒的时候发现及时,给藏了起来。
“外行了吧?”秦朝阳得意地挑了挑眉,“你看的要是有用,还担心人家姑娘会害怕?”
“还有不一样的?”
宁濯本不齿跟人讨论这种话题,却无奈自己娶的媳妇儿有心灵创伤,他必须得照顾好她的感受,不能在这么重要的日子给她留下任何阴影。
“当然有了。”秦朝阳一副经验老到的模样,“不过书在公主府,要给你还得回去拿。”
公主府离着王府不远,只隔着一条街。
秦朝阳一个来回,没花多少时间。
把书给宁濯之前,他犹豫了一下,“咱们先说好,哥们儿帮了你,你也得帮帮我。”
“帮你?”
秦朝阳心虚地咳了一下,“实话说吧,我虽然比你早,但也就那么一回而已,一直到现在,我还每天住在外院呢!你把你讨宋姑娘欢心的秘诀传授给我呗!”
小人书都快被他翻烂了,可是没地方用,他能有什么办法。
宁濯没听秦朝阳说完,直接翻开了小人书第一页,当场就被震得不轻,浑身血液翻滚,“这……”
秦朝阳凑过来,笑得贱兮兮,“怎么样,敢不敢伺候你家王妃?”
别影响年轻人发挥
宁濯合上书,瞥了秦朝阳一眼,“经验便是那一万盏灯,先做出来再说。”
话完大步走开。
夜色深浓,好在跨院里灯盏少,没能照出宁濯耳廓上因为小人书带来的那抹红。
净弦居。
宋青苒刚卸完妆,在浴房内的豪华浴池里泡了个花瓣澡回来,身上穿着宽松的绯色盘扣寝衣,乌黑长发披散在肩背上。
屋里烧了地龙,并不觉得冷。
只是因为下人无法进来,宁濯的专属床榻又过分宽大,未免显得有些空。
宋青苒站到窗边,十字海棠纹窗棂将外面覆了满院的雪割裂成一块一块。
院内传来清晰的脚步声。
宋青苒关上窗,回头,听到外间房门被推开。
很快,一只修长的手挑开珠帘,宁濯清俊挺拔的身形立在灯下。
宋青苒轻轻嗅了一下,没闻到空气中有酒味。
看了眼记录着时辰的刻漏,还早。
她不解地望着宁濯,“客人都走了?”
“没。”
“那你回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