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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感兴趣

 

想到这一点,岑岭就有一点郁闷。无论是地球还是虫族,他都没缺过追求者。在虫族这情况更是疯狂,甚至可以说,与他相处过的雌虫,几乎没有一个不喜欢他的。正因如此,岑岭才会对雌虫保持距离,免得招惹上什么烂桃花。

然而,什么a级信息素,什么颜值技术并存,什么身家千万。这些引得无数雌虫为他疯狂的亮点放到了f面前,好像一下子全都变得不值一提,没有任何的吸引力,也没什么价值。

岑岭又看了一眼身旁的雌虫。

不过,对方会开口问自己的事,是不是因为两个队友口中所说的某些话勾起了他的兴趣?

岑岭思来想去,根本想不明白,心里一团乱。稀里糊涂的打完了这场排位,回到大厅时,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真的对那个雄虫主播感兴趣吗?”

f明显的愣住,侧脸朝向他,面具下方传来忍俊不禁的笑声。

“你说那个lg?”f笑了笑:“没什么兴趣,随口一问而已。怎么,你也知道他?”

……果然。

岑岭牵了牵唇角:“没有,只是感觉……”

“嗯?”

“感觉你对雄虫不怎么感冒。”岑岭道:“难道你已婚了?”

f哈哈大笑:“怎么可能。”

岑岭的心刚放下去,却听f继续道:“我是不婚主义。”

虫族的雌虫选择不婚,无异于是在说他根本不准备活过二十五岁。

岑岭面露诧异,看向雌虫,可惜,隔着面具,隔着网络,他无法揣测对方的任何想法。

嘴唇动了动,想说的话却终究被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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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江赦阁下订下了婚约。”

弗尔伯斯身形顿住,猛地抬起头,惊讶又带有几分难以置信的看向面前的好友。

法尔林仍旧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身为多年好友,弗尔伯斯还是从他的眼角眉梢间窥见了几分轻松又单纯的喜悦。

“恭喜。”隔了几秒,弗尔伯斯才回过神,继而眯起狐狸眼,微笑起来。他真心为法尔林感到高兴,可同时,心中也难免浮上了一点失落的感觉。

这些年来,身旁的好友死的死亡的亡,剩下的几个都结了婚,选择跪在雄虫面前承受鞭打以换取生存的希望。现在,依旧孤身一虫的终于只剩下了他一个。

雄虫,结婚……

弗尔伯斯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些事,但最后,他还是选择了死在战场上。

被拴上链子如同猪狗般鞭挞、被当成物品一样交换玩弄……

弗尔伯斯一直想不明白这样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他从小到大就一直是享乐主义,有意义还是没意义,正确的还是错误的,根本不重要,快乐才是最正确的指引。要他去做那种委曲求全的事,还不如死了干脆。

何况他也不怕死,就算他死了,有哥哥在,根本也不会对家族造成任何影响,军部有才华的军官多如牛毛,也不差他一个。

只是,直到死都孤身一虫这件事,有时候想起来,还是会让弗尔伯斯感到些许的失落。

不过也只是一小会而已。

毕竟,早在小时候独自躲在房间里,看着雌父跪在地上被鞭打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却还要向那拿着鞭子的恶魔感激涕零时,弗尔伯斯就已做下了今天的决定。

晚上双排时,弗尔伯斯第四次失误,see终于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一个手榴弹将对面炸死后,便与他一起蹲在窗子下方,给他打药。

“身体不舒服?”see问。

弗尔伯斯摇了摇头,身旁的黑发虫族戴着与自己差不多的白色面具,但他忽然就没由来的想起了那天见到的对方没戴面具的模样。

“哎,”弗尔伯斯道:“你到底为什么突然戴面具了?”

see歪了下头,好像没懂他问这句话的意思。

弗尔伯斯道:“把面具摘下来让我看看呗。”

see沉默着蹲在原地,没说话。

“好吧。”弗尔伯斯其实也就是一时兴起,一笑道:“我就是随便说说,不愿意也没事——”

他话还没说完,眼前虫族脸上的面具已经消失不见。

“不是不愿意。”see说,失去了面具的遮挡,弗尔伯斯终于能清楚的看见他脸上的笑容,“只是没明白你想做什么?”

这虫族长得真的很帅,笑起来的时候,阳光又开朗,唇角一颗小虎牙,令他看起来十分有少年气。像是邻居家里的小弟弟,想要多照顾他,但又好像随时都能被他所保护。

弗尔伯斯定定的打量着他,倏然轻笑:“追你的虫族一定很多。”

see先是一怔,旋即眼睛一亮:“你终于懂了。”

弗尔伯斯道:“懂什么?”

see道:“我的魅力所在啊。”他看向弗尔伯斯的眼睛:“你今天看着没什么精神。”

弗尔伯斯被他逗笑,心中轻松了一点,看了眼地图,他们还在安全区内,干脆盘腿在地上坐下:“最好的朋友要结婚了,心里确实有点郁闷。”

see道:“因为觉得寂寞?”

弗尔伯斯道:“是有点寂寞。”又转而一笑:“不过无所谓,算下来,我比他们死的早,不吃亏。”

see无奈道:“这也算是不亏?”

“虽然少活了点,但也少受了不少罪。”弗尔伯斯淡淡道:“这还不算不亏吗?”

see挑起眉,有些讶异的打量他:“活着又不是只有受罪。”

弗尔伯斯有些好笑道:“你不会觉得嫁给雄虫以后能享什么福吧。”

see眨了眨眼,露出一个笑:“如果有一个愿意对你好、只娶你一个的雄虫,你会愿意嫁给他吗?”

弗尔伯斯愣了一下,旋即失笑,抬起手,随意的揉了下see的头发:“小孩子。”

see眼睛瞪大。

弗尔伯斯道:“怎么了,不喜欢被碰头发?”

“没有……”see笑了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弗尔伯斯道:“所以说你是小孩子,这种事从根本上,就不会发生,有什么好讨论的。”

see还想说什么,弗尔伯斯却垂下眼,神情冷了下去:“就算对你一时好,又有谁能保证永远对你好?地下聚会有多少雌虫都是曾经受宠的对象,失宠了不也只是猪狗奴隶。”

“所以,”see道:“你根本就不相信雄虫。”

弗尔伯斯笑了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雄虫本就不是值得相信的生物。然而,他看向面前的虫族时,却因对方的神情怔愣在了原地。

那双看向自己的眼睛里装的是可怜、怜悯,还是同情?

都很像,又好像都不是。

弗尔伯斯道:“你不会在可怜我吧。”

see弯起唇,摇了摇头,然后抬起手,学着弗尔伯斯方才的样子,也摸了摸弗尔伯斯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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