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是难得的认真。
这些话他从未与旁人说起过,也有几人隐约猜到内情,皆被他往日里沉迷美色不务正业的一面给迷惑了。这件事他查了很多年,几乎就要水落石出,可是迟迟没有证据,他也无从说起,可他却在谢宁面前提起一二。
他还不明白谢宁现在在他心里已经不只是一个救命恩人和普通朋友这么简单,但却想不出他们除了朋友还能做什么。
到最后也没提出要分别,谢宁不是忘了,而是听萧邢宇的话后便恐惧不止,他不多时便扯了个借口匆忙回房去,将自己锁在屋里,直到次日出发前,萧邢宇才又见到他。
可萧邢宇向来对他深信不疑,且昨日那个日子他心中其实想的更多,不止他二哥萧络,还有另一个人。
每年皆如此,萧邢宇可以想象到,此时此刻,他应当会在醉仙楼里,穿上华丽的戏服,描绘艳丽浓妆,戴着漂亮的珠冠,在无人的台上甩起水袖,唱一夜的戏,喝一夜的酒。
高高的调子,婉转的戏腔,唱到喉咙嘶哑也未停下,唯有他会如此年年缅怀萧络亡灵,与他一样彻夜难眠。
那也是个可怜人。
萧邢宇每每想起他,心中的愧疚便几欲将自己压死。
进了无忧城的第三日,天放晴了,他们终将启程。
他们几人清早便要出城,谢宁在前头带路,萧邢宇一如既往地跟上,谁也没见到,在他们离开后,客栈的门前,高高的匾额旁边一处小角落上,一支钢针死死地钉在那处,艳红的穗子随风飘摇,若是有心人抬头看去,定会注意到。
晌午。
已到了不知名的一处山坡,谢宁却停了下来,等的身后二人跟上,这才说道:“这里便是秋枫岭。”
萧邢宇其实有些累,喘了口气,笑道:“这风景不错。”
这秋风岭很高,从此处往下看,百里之外的风景尽在眼中,山河秀美。
谢宁又指了一处,“那边便是白家寨,你们的行程必须避开此路。”
萧邢宇好奇:“这是为何?”
谢宁道:“江湖上有三人绝不能惹,红衣罗刹雁南归,勾魂使者司徒景,还有一人便是隐居在白家寨中的毒公子林出云。”
萧邢宇点点头:“听起来很厉害,不过你为何说‘你们’而不是‘我们’?”
谢宁轻笑:“你猜的没错,是我要与二位分道扬镳了。”
萧邢宇愣了下,干笑道:“那我忘了,我刚才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猜,我们继续上路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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