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借他10万块钱?”宴溪还在趁热倒油,“你知道这家酒吧最低消费多少吗?你借的那点钱,只够他在这里喝三天酒。”
“他、他怎么骗人呢!”郁柠的表情看上去真的快要哭了,“那是十万块钱!!”
郁柠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上辈子郁松礼被骗走所有积蓄时他年纪还小,无法完全感同身受。现在,同样的事情又重演在自己身上时,郁柠真切地体会到了心痛。
他快喘不上来气了。
他掏出手机,从微信的界面拨出了一个语音通话请求——
当然,毫无疑问被拒绝了。
甚至这通通话的请求都无法被发送过去,因为姚景澜已经删除了好友。
郁柠看着屏幕上鲜红的感叹号,一大颗眼泪从眼眶滴落,啪地掉在屏幕上。
而对话框中,两人昨晚还简短地说了几句话。
姚景澜很客气地说感谢郁柠的帮助,说多亏了这些钱,姥姥可以早些动手术了。
郁柠还开心地回了一个小云朵撒花的表情。
“行了行了,别看了。”宴溪把手机抢过来锁了屏,又给郁柠擦眼泪,“钱是身外之物,别再为一个骗子难过伤心了。”
他把郁柠抱进怀里,亲亲他的头发,无声安抚着。
不安慰还好,宴溪这一安慰,郁柠的眼泪更加止不住了。
他靠在宴溪的肩膀,泪水不知不觉打湿了整片衣服。
“他怎么、怎么能骗我呢……”郁柠哽咽着说,“我真的相信了!我真的以为他很惨……”
宴溪低头嗯了一声,半拖半抱将人放回床上。
郁柠把脸埋在宴溪的腿上,无声地流着眼泪。
过了不知多久,郁柠坐直身体。他擦擦脸,平静地说:“你能找到姚景澜,对吗?我想见他。”
明亮的小鹿眼被泪水冲刷过后更加乌黑,两颊因为太过用力地擦拭留下两道明显的红痕。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伤心,连说话的声音都听不出半点鼻音。
他说:“我要问问他,为什么要骗我。”
宴溪揉揉他的头发,说:“下午打电话时你听到了,晚上八点,会有人带他过来。”
“宴少请我喝酒?”
姚景澜刚结束一个饭局,正打算赶下一个局时,忽然被人拦住了。
他指指自己的鼻子,问道:“我们?不太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