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的心情就像是即将被调去更好的部门,但领导不肯放人,还要假惺惺地给他自己选择的权利,嘴上说着你想去哪里都可以,表情却大喇喇写着你敢离开我们部门我就鲨了你。
“……”郁柠眼睛转了转,决定有话直说,“那个,我刚好看到一篇扒你的文章,我觉得他们说的不对,又不敢问你,只能自己想办法弄清事情的真相。”
网络上那些真真假假的爆料,宴溪多少知道些。他懒得管,也不在意外界怎么看待自己。
不过此时,他看到郁柠脸上焦急的神情,心情忽然变得很好。
他捏捏郁柠的耳垂,声音都带上了笑意,“说我什么了,我听听。”
作者有话要说:
宴溪的过去(1)郁柠腮边被他捏出几个指印,挂在白皙的皮肤上,再配上那幅泫然欲泣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可怜。
宴溪的手指有些粗糙,捏着自己耳垂的力道却是很轻。郁柠抿了抿唇,抬头看了他一眼,小声说:“宴溪,你,你……你以前真的在地下拳场吗?”
“哦,你说这个啊。”宴溪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似乎对郁柠问出这个问题并不感到奇怪,“真的啊,网上还能搜到那时候的照片,你要不要看看?”
他说话的语气很无所谓,好像在他看来这并不是一件多了不起的事。
但这实实在在超出郁柠的认知。上辈子虽然贫穷,但郁柠一直遵纪守法,是个有道德、懂法律的良好公民。
他乱七八糟脑补了一堆,又联想到了之前看到过的宴溪的伤口。
明白了,这下什么都明白了。
阅尽天下网文的郁柠在脑海里把这段情节补全了。
那一定发生在一个夜黑风高、电闪雷鸣的冬季。宴溪正面无表情地往手上缠着绷带,他草草看了一遍身上的伤口,便披上了外衣,静静地走向台下。
他向台上望了一眼,神色淡漠地看着拳击场上出拳的双方。台上拳拳到肉的声音似乎完全没有传进他的耳朵里,他依然把弄着手上的绷带,解开再缠上,缠好再解开。
几分钟后,台上的人终于倒地不起,再也无法继续比赛。裁判宣布了这一场的胜利,在观众的欢呼和口哨声中邀请着下一场比赛的对决双方。
紧接着,一直安静注视台上的宴溪终于有了动作,他一把扯下身上的外套——
“你给我回神了。”宴溪在他脸前打了个响指,“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啊?啊??”郁柠被吓得一个哆嗦,他抓住宴溪的手指,紧张地问,“你受伤也是因为这样吗?”
虽说这话没头没脑的,可宴溪稍一思考,还是明白了他在说什么。
如同那日清晨一样,早已愈合的伤疤此刻突然有了存在感,火烧火燎地往宴溪心里钻。
他按下郁柠的手指,努力忽略不知从何而来的异样,像平常一样冷静地回答着郁柠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