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感冰冰凉凉,即便让它热,也只能热上一会儿。
“我只是想起来……”谢淞寒垂头盯着手里的血玉,“你刚送我时,它不是这个颜色。”
柏钰在窗边的摇椅坐下,也随之望去。
不过几秒,他就移开视线,望向窗外的水。
“成色不好,变色了。”
谢淞寒却拿上血玉,朝他走来。
“池知渺当初说这玉的颜色和真的血一样,我原本还没当回事,但我如今记得它原本是一块色泽莹润的白玉,怎么会染上血的颜色?”
后世记载里,柏皇后自刎于皇陵。
具体如何,却没记载那么详细。
即便是他自刎的血沾在了玉上,整块玉也不至于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从未听说过玉会吸收鲜血变色。
柏钰敛眸未语。
谢淞寒单膝蹲在他面前,启唇问:“这是什么玉?”
春日阳光透过飘窗笼进来,光影浮沉。
窗帘被风吹得荡起一下。
过了几秒。
柏钰重新看向他,接过那块玉,淡淡地说:“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算是母亲留给我的吧,族里就这一块。”
谢淞寒自动换成大白话,“传家宝?”
“……”柏钰说,“差不多。”
谢淞寒笑了出来,心满意足。
“原来你那么早就把传家宝给了我,是不是代表你比我想象的爱上我的要早?”
柏钰语气带了点疑惑,“你想象的是多久?”
谢淞寒细数,“你入宫十多年后吧,应该是认命了,和谁过不是过,不如和我过,好歹我是个皇帝。”
柏钰噗嗤笑一声。
旁人眼中的九五至尊,在他本人口中就是婚姻市场择偶的加分条件。
他的笑容还没收回去,就听得谢淞寒又问:“你爱我吗?”
柏钰一愣。
他的眼神深邃而充满情意,任谁都不会怀疑他眼里爱意的真假性。
他用这样的目光注视了柏钰好多年。
四目相对。
浓稠情意在空气中弥漫。
柏钰眼眸弯了弯,唇角绽放一抹笑。
“你说什么胡话,如果我不爱你,你当初根本不可能带走我。”
他从来是自愿被困在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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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知渺没到,他们暂且不去景点。
出于某种原因,谢淞寒带柏钰出去吃晚饭,留下二人自行解决。
下午五六点,白天时间拉长。
他们去吃了当地特色美食,吃完在街上散步消食。
夕阳的金辉洒在水面,波光粼粼。
二人并肩,踏上一座历史悠久的小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