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知渺眼神在他们两个身上转悠,两根食指碰到一起,羞涩道:“你们晚上一起睡吗?”
“……”谢淞寒说,“滚。”
“嚯嚯嚯嚯嚯——”
池知渺跑没影了,整幢别墅都回荡着她的笑声。
尤其诡异。
等四周安静下来,谢淞寒把眼神放在神色淡然的柏钰身上。
“你说是言语不敬,哪种不敬?”
柏钰撩了撩耳旁的碎发,他习惯留长发,原身的头发只是半长,垂到肩膀的位置,这些天他没有修剪过,如今长到锁骨了。
他将碎发撩至耳后,跟随他的动作发现,他的耳垂上有一颗红痣。
只是平常大多时候被头发遮起来,没有发现。
谢淞寒盯着那颗红痣,眼前闪过许多红痣被咬在牙尖的画面,磨出道道鲜红的印子。
“无非是说我浪荡,喂不饱之类的。”柏钰也记不太清了,缓缓笑起来,“但你这么厉害,如何会喂不饱我呢。”
又来了,谢淞寒没出声,心说,又是这副勾魂夺魄的模样。
“我厉不厉害,你试过?”
柏钰了解他的一举一动,用脚尖轻轻碰了碰他的小腿。
“以前确实试过不少次,现在么……是不是还保持当年雄风,谁说得准呢。”
谢淞寒没有挪开腿,他不是会退后的性格。
但是若真有人那样对柏钰不敬……
谢淞寒垂首,如果他是皇帝,那他不止要挖了他的眼珠子,还要割了他的舌头。
“如果真是她说的那样,我们就是那样认识的。”谢淞寒眼瞳深邃,“那你岂不是被我强留在身边?如今找我做什么。”
柏钰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史料记载,大多当不得真。”
谢淞寒:“你的意思是那些都是假的?”
柏钰却道:“不,基本都是真的。”
二人目光碰撞。
听池知渺说了那么多,他并没有别的反应,口口声声说他是柏皇后,表现得却像在听别人的故事。
“你入戏很深。”谢淞寒道。
柏钰眉眼弯弯:“那你要和我一起么?”
谢淞寒换了个坐姿,“不了,还是清醒点比较好,相信现代科学。”
“哦?”柏钰倒不介意,而是反问,“比如,找一个没用的心理医生?”
“你看见了?”
谢淞寒加了心理医生没有别的动作,只是偶尔拿柏钰的行为去询问一番,得出来的也没个准话,无非就是那两句,不然就是让面谈。
让柏钰去面谈基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