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洲,答应妈妈,以后一定要早睡早起,吃饱穿暖,天天开心知不知道?”
玉佩上的弥勒佛正对着他笑,他懵懵懂懂地回了声:“好。”
然后,妈妈让他上床睡觉,还给他讲起了睡前故事。
深夜,客厅的异响吵醒了他,他发现妈妈不在他的身边,想出门去找,但门又被锁住了。
他扒着门缝往外看,借着月光,他能看见有个熟悉身影站在阳台上,一跃而下
“不不不!”
李安洲猛地睁开眼,望着洁白的天花板,他的思绪停了几秒,才想起来任子炼他们搞事情,他和程景望原本是在阻止人跳楼的。
一旁守着的程景望见人醒了,一下子站了起来,问:“洲洲,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头还有点晕,李安洲把手背贴到额头上说:“没有,只是做了个噩梦,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
“你直接晕过去了,就近送到了这工地附近的医院,医生说,是惊吓过度,”程景望握上他的手,“洲洲,以后不要有那么危险的举动了。”
李安洲的脑子里很乱,那些破碎的记忆在他脑海里回旋,越压抑,越清晰。
这么多年,或许是因为事情发生得早,又或许是身体的自我保护,他对当年的事一直都很模糊,只记得大致发生了什么。
这次的闹剧完全把他的记忆唤醒了,让他再无法自欺欺人地忽视
程景望看出他状态不对,有点紧张地问:“洲洲,你怎么了?”
李安洲被那些回忆的片段压得喘不过气来,听见声音,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坐起来抱住了程景望的腰:“我不想待在医院里了”
程景望一怔,随即伸手轻抚洲洲的背安慰着,温声说:“好,我们现在就走。”
看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程景望扶着他下床,搂着他往外走。
李安洲没有挣扎,温顺地靠在了程景望怀里。
一直到车上,程景望松开了他。
李安洲不乐意了,凑上去把人抱住,还顺势靠进了对方的怀里。
只有这样,他心才能稍稍安定下来。
程景望欲言又止,伸手搂住了洲洲的肩,没有说话。
过了十几分钟,就快到清风湾了,李安洲小声说:“程总,我想喝酒”
声音闷闷的,里面似乎藏了千种情绪。
程景望眸光微动,看了他一眼,摸了摸他的头,应声说:“好。”
想让他能放松一点,程景望把他带到了三楼的家庭影院,特地放了部轻喜剧片,让他在这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