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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5

 

陈子轻阻止周今休往下说,生硬道:“别的我们可以慢慢说,得快点找到严隙,是他布的阵。我担心他有被灭口的风险,他没了,阵破不了,我就回不去了。”

他试图拿到主动权的样子既心酸又努力。

“应该有两个阵,一个在老宅,一个在秋水湖,还是要找严隙。”陈子轻撇去不言而喻的部分,自顾自地说。

周今休凝视碗中人脸,任由他暂握主动权,等他说完才开口。

“你作为一个孤魂野鬼,不能进别的躯体?”

陈子轻欲言又止。

周今休不易察觉地将他的五官刻入脑海深处:“只能是庄惘云的躯体?”

陈子轻心说,是啦。

周今休眯眼:“舍不得庄七爷的财富和权势?”

陈子轻摇头。

“是吗。”周今休说,“那就是,”他慢笑一声,轻悠悠道,“有目的,有任务?”

陈子轻:“……别问了。”

“好,我不问。我动用手上资源,想办法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严隙,做你传话的媒介送你回到庄惘云的身体里,”周今休目光灼人,“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样,这笔买卖,你做不做。”

陈子轻顿了顿:“那我随便说个名字,你也不知道真假。”

周今休笑起来:“是啊,你看,你轻易就能骗到我。”

他把手伸进混着淡淡血腥的水里,仿佛进入水中魂魄的身体里,深放片刻才直起身,将那只湿淋淋的手擦在脸上抹在唇边,任由水珠随着他带笑的眉眼滚落。

“所以,稳赚不赔的买卖,做吗。”

我发癫了

陈子轻记不清自己在几个任务世界透露过名字,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他每次被问起这个问题,都是说的真名,从没撒谎敷衍,甚至都没动过那样的念头。

此次也是一样。

陈子轻告诉周今休,他叫轻轻,很轻的轻。

周今休并未就此罢休,而是继续问他的姓,问他的全名,看似有商有量,实则强势偏执,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姓陈,耳东陈。

陈轻轻?

不是。是陈子轻。

周今休在这件事上格外严苛,紧跟着就问他名字里的第二个字是哪个字,在他说出来后陷入沉思。

一个陌生的名字在年轻人的脑海组成,他不知在想什么,长久地一动不动,让人难以揣摩。

陈子轻一颗心提上来:“你别拿我的名字去查人口找我的家庭背景。”

周今休首次对他露出幼稚的坏笑:“我偏要查,你能拿我怎样。”

陈子轻:“……”那你是成心跟我过不去?

周今休朝着碗里的水面吹了吹,根本就查不到是吗,他固执地去调查,只会在死胡同里消耗时间和精力,倒不如在大好时光做些别的。

就像有些问题,其实没那么重要,完全可以剪掉。它们的存在,弊大于利,会遮挡他的视线,影响他的关注力。

“陈子轻。”周今休缓慢的,生疏地唤出这个名字,好似一道电流瞬息间走遍全身,心脏犹如被人轻轻用指甲刮蹭了一下。

记不清是多久没被人这么叫过了,陈子轻怔在了原地,过了好一会,他才体会到姗姗来迟的动容,不禁泪流满面。

好在他的魂影是在水里,眼泪和水融在一起,周今休看不见,不知道。

“轻轻。”周今休转而又唤了声,不再是连名带姓,而是亲昵的小名。

陈子轻不自觉地回应:“诶。”

“你抢来的身体才用了四个多月,就被人抢走了。”周今休说,“怎么这么蠢。”

陈子轻眉心一拧,他不高兴地就要说话,却听把手伸进水里,沿着他脸部轮廓线条划动的人说了一句。

“我更蠢。”

周今休抬起右手假肢,漫不经心地抚着领带上的银色蝶翅领带夹,眼色幽深:“你一直在我身边,我现在才知道。”

陈子轻默认了他的前半句。

周今休刚才不过是半试探,此时他得到了答案,胸膛阵阵发烫:“所以是不是,你昨晚一被迫离开庄惘云的身体,就去了我的房间?”

水里的魂在他指尖点点头,他散漫道:“怎么不去找庄矣,那位的房间比我的更接近楼梯口,离你近一点。”

陈子轻嘀咕:“又不是由距离决定的。”

周今休再次贴近水面,带着强大迫人的气场:“那是由什么决定?”

陈子轻答非所问:“香快烧完了。”

周今休的气息喷洒在水上,激起淡淡涟漪,他笑着说:“烧完就烧完,不是还有吗,香都烧没了,就把我点着了烧,我这具身体够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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