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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白干猪》

 

白干猪邰总裁走后,我们的邰少总逊哲只得拿着一张纸走上大厅的主持台,脸却像苦瓜似的。他原来以为他爸来了,这个任务可以让他爸代劳的。可他爸来了不到十分就走了,还生了一肚子气回去,虽然是他让逊晖来的,但他父亲好像也没太责怪他,气的仍是弟弟逊晖。可终究是他让他过来的,才惹父亲生气的,所以他心里还是不大是滋味吧?由于心情不好,他想让荣少总上台说两句,毕竟荣太也是投资方。但那位荣少总不愿意,笑笑:“你这个酒会说是为我办的,结果我自己上台感谢我自己吗?那多别扭啊!而且你不是说今天当地政府也派了要员参加了吗?那他们还以为这个项目是我们荣太主导的呢,那以后这个海湾度假城有什么正面和副面的效应,可全归我们荣太集团了,而且我们荣太集团……。”荣少总说到这竟然有些得意起来。我们的邰少总立即白了他一眼:“你要说利润你们荣太也主导是吧,那你们荣太再投11亿嘛,我们邰氏撤出11亿,这样你们荣太集团就什么都主导了,谁出资多谁就是主导,这是经济规律嘛。”见自己的玩笑得到主人如此冷漠的回应,荣少总自然有些尴尬,并忙示好的搂搂他的肩:“邰老弟,别生气嘛,我就开开玩笑嘛,我……。”“我知道是开玩笑的,可你荣少总得看看我现在有开玩笑的心情吗?”邰阔少阴着脸说道,随后便向上台走去。你说这样的心情他能不是一副苦瓜脸吗?站在讲话台上说着:“dies?and?ntlen,今晚我们在这里举行海城市海湾度假城签约答谢酒会,and?i?would?like?to?thank?the?partner,?r?rong?sheng。(我要感谢合伙方荣晟先生)”邰阔少就这么一句英文夹着中文的讲着话。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在戏弄那位荣少总,以报复人家刚才的所谓玩笑。其实他刚才确实也有点戏弄我们邰少总的意思。总之邰少总这样说跟说单口相声似的,让我有点忍俊不禁,但又不敢笑,邰阔少本来生一肚子气在那儿,我再笑,被他在台上瞧见了怎么办,那说不定等会要拿我出气哪,我白玫梅还是别惹到他了。其实我望见在场不少人也是这种想笑而不能笑的状态,荣少总也还裂嘴笑笑,似乎以为邰少总讲话就是这个味,毕竟人家是国外长大嘛,不过那次他带我参加集团什么楼盘发售会,组织者也让他讲了几句,好像没这样过吧?我在人群中没瞧见逊晖身影,想着他是不是被他爸妈带走了。往后一些就看见左侧有点角落的茶几位置上喝着闷酒的他。我走了过去,不知是想安慰他,还是只是想过去看看他,但我知道不是去嘲笑他的。我没等他招呼就坐下了。他微微有点吃惊,随后又笑笑:“我知道你不是来看我笑话的,但安慰我也不需要,像今天这种情况我早已习以为常了,没办法,自己不争气,也怪不得我爹地那么不喜欢我了,你不会因为这件事就对我哥和我们家有什么看法吧?其实我这都是自找的,而且刚才你看到了,你爸妈都挺喜欢你的。”听他这话我不免有些好笑,说:“你真是会另避蹊径哪,不想自己的事,倒担心起这事来了!”我故作不可思议的摇摇头,其实我知道他可能是故意这么说的,怕我真是来安慰他,那好像觉得他自己挺可怜的吧?他又往杯里倒了一口,提起酒瓶示意要不要给我倒点?我忙摇摇头。他嘴上笑笑:“我的事有什么好想的,就这样了呗,你可别再跟我说什么大道理了,你白小姐也没这个资格,知道吗?”他忽然轻视的望我一眼,喝了一口酒,开心的笑起来,好像想起了什么很有意思的事,“你白玫梅又不会放弃我哥,答应我的追求,我上次就这样表示过,白小姐要不要我再表白一遍哪?啊哈哈……!”“你……!”看着他这副耍流氓的嘴脸,我似乎咬牙切齿,心里真后悔从人群那边过来,还怕人听见似的往那边望望,再回头看他,却发现他端酒杯的手有些抖,那红色的液体在酒杯里摇晃着。他也发现了,忙想把它倒进嘴里,结果因为手抖差点倒到领条和西装上。他今天也穿得西装革履的,挺帅,挺标致的小伙子。我又看不下去了,站起来接过他即将拿不稳的高脚杯,并悄声问他是不是又犯毒瘾了?他点点头,边站起来,手里拿着那天那个包,面对着我,眼睛却瞟向人群那边,说他现在去上厕所,等会儿他哥问起他来,也这么说,表现要自然些,要让他哥看出来了,他拿我是问,又是那种警告的眼神。我立即不满的扭过头不再看他。感觉他转身里面去时,还在笑我的反应,虽然他步伐明显有些不稳当,一只手边拉松领条,解着西装的扣子,又撩开准备脱掉。看他走远了,我才重新坐下去。一会儿后,邰逊哲就从台上下来了,一下来就在那儿四处张望着。我知道他肯定又在找我。我不知道这个人怎么我离开他视线一会儿他就着急找我,我都这么大人了,又不会走丢,真是的。所以我非但没有给他什么提示,还生气的回头过去,心说看他能不能认出自己的背,但又忍不住往那边望,看来他还没熟悉到连我的背都能认出来的地步。唉,我还得起身过去,不然那位先生等会看我在这儿,一定能猜得到我早发现他在找我,却故意不过去,也不给他一点提示,就看着他在那儿张望,把他当猴耍。今晚他心情本来就很糟糕了,因此肯定很敏感吧?我却因这事而撞到他的火药包上,那我冤不冤哪?然而当我走近他。他却仍是一脸不高兴,好像在怪我怎么那么爱跑,他一有事离开,我便也急急忙忙的离开了,比他还忙碌似的,阴着脸看看我,特别是我下面的腿:“你这腿够长的,我原以为你这大长腿是为了好看的,原来是用来跑的,那还够实用的嘛。”听这酸不溜秋的话,我低头往自己下面看看,嘀咕着:“人长着腿本来就是用跑的嘛,我爱跑有错吗?”当他问我说什么,我只得改口笑道:“我是说我刚才一直站着,腿都有点站麻了,所以才去那儿坐一下,这,好像也没多大错误吧?”最后我手边卷着长纱巾玩,嘴巴也有点委屈的翘了翘,声音却越来越小,因为发现他脸上微微起了点变化。他看我这样根本找不到报复的方向似的,只好瞪瞪我,眼睛望向四周,明显已经败下阵来了。我却故意问:“你还找什么,我不在你跟前吗?”我眯起眼睛笑笑。“哦,我找?……找,我找我弟弟呢?他去哪了,我刚好像瞧见你跟他在一起的,他现在去哪了,刚才没事吧?”他突然很认真的看着我问起逊晖来。我有点没反应似的,竟然结巴起来:“没……没什么事,他……他现在应……应该去上厕……所了吧?嘿……。”见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异样,我就知道自己可能又露破绽了,上次也是这样,还好上次他没看出来,这次不知道能不能过关?显然自己没有达到逊晖的要求表现自然。“哦,上厕所啊!你不是说腿都站麻了吗,那还去那边坐坐吧,我也去,方便方便。”他推推我又要让我往那儿去坐,又望向餐台那边,这时已经有几个人在那儿拿东西吃了。他又问我想吃什么,他去给我拿。听这话我就有点不高兴了,我说我刚吃过,又吃,我又不是猪,有这么瘦的猪吗?我往自己身上望望。他则笑了,随后又郑重其事告诉我说世界上是一种生活在南美亚马逊地区的动物叫做干猪,身体特别修长,一只一米七到两米以上,但每天要吃上很多很多东西,可就是长不胖,所以人们形象的叫它干猪,还问我知不知道?我说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像他能全世界旅行游玩,又多见识广的。由于他说得太郑重其事了,一开始我并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只当他给我科普一下动植物知识呢!直到把我安顿在茶几旁的沙发上,自己去餐台那边拿东西时,手好像始终捂着嘴,好想笑的样子。我才逐渐明白他说的干猪是怎么回事,骂人的最高境界就是你骂了人家,人家还没听出来。看来这洋鬼子真是已经修练到家了。没一会儿他就拿着什么蛋糕、蛋挞、奶酪等,还有什么牛奶、咖啡、果汁等喝的东西。总之装了一塑料袋,感觉他不是这个酒会主办者,倒是像来这个酒会混吃混喝的。显然他拿这么多东西不是给我一个人吃的,而是给我们三个人当晚饭吃的,还嘱咐我饿了就先吃。我说我当然饿了,干猪嘛,一天不是要吃好多好多东西吗?你说的。他忍住笑,还狡辩着,说什么干猪是南美亚马逊从林中一种鹿科类动物,跟长颈鹿是近亲,所以脖子也特……。我立即凶巴巴的撇着他,仿佛他再说一句我就能将他撕碎不可。只见他半蹲着,把东西小心翼翼放在桌上,说他先去上上厕,顺便把逊晖叫来吃东西。看他这样明显是怕我搞突然袭击,他好拔腿就跑,可他越是这样,让我越忍不住要去吓吓他,我立马立起脚来,要站起来反击的样子。他果然上当,那动作说时迟那时快,迅速站起并转身跑开,嘴上更是笑得那个开心得意,简直让我无法容忍,也恨得死去活来,直想脱掉高跟鞋去砸他,当然这只是一瞬间的想法而已,望着他的高兴劲儿,我也忍俊不禁起来,似乎因为他的开心,我也变得无比开心与心慰。如果他不开心,我也会变得愁眉不展。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更奇怪的是自己心中忽然冒出一个非常不好的词汇,叫做乐极生悲,因为逊晖也在里面,不知他现在弄完了没有,他去了好像也一会儿了,而且逊哲还说找他来吃东西,千万别让他哥撞见他在做那事。要是他知道弟弟又吸上了,那他该有多伤心,多失望啊!而且我也很可能被逊晖误会成告密者。想到这我心就绷紧了,随即便不放心起来,心想刚刚应该多拖住他一会儿就好了,在坐立不安中的我想过去看看,可又觉得那是男厕所,上次已经受够了那种怪异的眼光,而且我也不想参合他们兄弟间的事情。

告密者等了一会儿,我还是不放心的过去了,再者我好像也有点想上厕所的感觉,当然不知道这是不是心理暗示?果然,我刚刚预感的不错,确实是乐极生悲哪。我刚到女洗手间门口,还没进去,就听见男洗手间那边有人在暴怒的发火,听声音都在颤抖,除了人声外,还伴随着一些打斗的声音。该不会那兄弟俩打起来了吧?我也顾不得什么女厕男厕了,提脚就向那面跑去,越往里面声音越大,也越暴怒。听得出非常失望和痛心疾首。随即我就看见不远处一个单间门口,有个人正在发疯的拉扯、厮打着另一个人,把他摔倒后,竟然用脚使劲踩踏着他。而被打的那个人好像没怎么还手,更多的是在躲避和防守,即便那人用脚狠狠的踩他、踢他。他也只是抱头身体卷缩着,甚至在地上打滚以躲避他的拳脚。没错,打人的正是刚刚还在我面前嘻皮笑脸的邰逊哲,邰阔少。盛怒之中的他像个暴徒一样,让我几乎不太认识他了。他并没有发现我也过来了,又一把将逊晖抓起来,撞到墙上,两只手抓着他的衣领,甚至用膝盖猛烈的跪着他的身体,随即一只手又要甩他耳光,嘴上气势汹汹:“你吸!你吸!我让你吸!连我都骗,我刚刚还在爸妈面前为你打保票呢!没想到你竟这么有出息,又……。”其实逊晖的脸明显已经被他甩了好几个耳光了,都红肿起来了,逊晖还可怜巴巴的说着什么,应该是求饶,只是他英文中文夹杂着,我一时也没听明白。不过看他这样真的挺可怜的,再者我更担心他哥在盛怒之下打坏他哪里,连忙大吼道:“干什么?你这样会把他打死的,你知道吗?再怎么样也是你亲弟弟,你真的要下手这么重的吗?真是的。”我早已将他们分开,并把逊哲推到一边。其实阔少脸上也有挂彩的痕迹,但比他弟弟好多了。要不是知道他们因为什么事而这样打大出手,还真会很好奇这兄弟俩是因为而打得不可开交哪!逊晖在我把他哥推开之后,就一下子滑落到墙脚下,我赶忙去扶他。可他毫不领情,怒气汹汹的瞪着我,并甩开我扶他的手,好像我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我当然明白他可能误会我把他的事告诉给他哥了,所以他哥才来找他,结果让他挨了一顿痛揍。而逊哲看他对我这种态度,又冲过来要抓起他,嘴里说着:“自己犯了错还敢对别人这种态度。”我忙站起来拦在他面前,好言好语的安抚他:“前面大厅里那么多人都在那儿,还有合作方荣少总也在哪,你赶紧收拾一下,去大厅里招呼招呼他们,这逊晖就让邰叔过来收拾一下好了。”“你别提他,一提他我就生气,他居然也帮着他来骗我,难道我这样做不是为他好吗,我这个哥哥会害自己的亲弟弟吗?难道吸那种东西是什么好嗜好?你看他这副委靡不振的样子。”邰逊哲显得痛心,也很失望,更不能理解似的。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我也没说什么,只是拍拍他的肩,算是表达一下安慰吧?又回头望望逊晖,他仍蹲靠在墙脚上,眼神仍有些恨意和不服气,好像也还有点胆怯和愧疚的感觉吧?突然阔少用惊异的目光看着我:“你怎么不问问我们两个为什么打起来?”听这话我明显有些慌张:“我,我……?你刚不是说因为你弟弟又吸上那种东西了吗?你都说了,我还问什么问,问你不是让你更不舒服吗?”我顺利的圆过去了,见阔少释疑的点点头,我心里总算轻松下来了,忙又回头去看那逊晖的反应,他果然是那种意想不到的眼神望着我,可我向他抱怨时,心说:“你这瘾君子还怀疑是我告的密,你看看我,在你们中间,我容易吗我?”当他收到我的抱怨后,这瘾君子却并没有感谢,而是又板起脸来,不服气的撇过去不再看我。可我耳边又响起阔少的声音:“不对吧?你好像早就知道我们俩会这儿打起来,不然你怎么会来这儿劝架呢?这可是男厕所,你白玫梅一个女的,有毛病没事跑到这男厕来给别人劝架啊?你就不害臊?”本来我挺心虚的低着头的,可听他这话就很不舒服,甚至是愤怒和气愤,忙抬头正要发作,却发现他的脸色已乌云密布,仿佛随时随地都能引发他的暴风骤雨,我还是别再给自己找麻烦,那不是让自己自投落网了吗?“嘿嘿,我,我刚才看见你们俩都来上厕所,就也想上啊,所以就来了,可刚到女厕门口就听见有人好像在打架,所以就……。我白玫梅很热心肠的,也热爱和平嘛,自然要维护和平,哪怕是这男厕的和平也要坚决维护的!”我说着这些自己都想笑。而那该死的瘾君子明显忍不了啦,发出噗哧一声。我忙气势汹汹的回头望时,他已用手捏住下巴,手指正好挡在嘴巴上,故作若无其事似的。很显然我现在并不是跟他计较的时候。只见面前这位大阔少面带笑容,还踱起步来:“维护和平是吧?男厕里的和平你白玫梅也要维护是吧?我知道你白玫梅能扯会道,但没想到这么会能扯会道,更没想到你也会帮着他来欺骗我,助纣为虐。你知不知道毒品已经将他毁得差不多了,就差没患爱滋病和一命呜呼了,你和邰叔这样做不是在帮他,而是在伤害他,伤害他的身体和精神的呀!”邰逊哲越说越激动,最后简直是暴跳如雷,而且声音也有些嘶哑,甚至是哽咽。我是彻底不认识他了,我觉得我今天就不应该来参加他的什么酒会,我甚至委屈得想哭,而且我觉得自己的眼泪已经在眼眶打转,随即涌了出来。我理解他对他的弟弟关心爱护,但他也不得不顾我的感受。我不过是意外碰到他犯毒瘾,难道就要立马告诉你说你弟弟又复吸了,那我不是在挑拨你们兄弟间的关系吗?而且逊晖还特别拜托过我,让我不要告诉你,如果这样我还跑去跟你说,那我的信任何在,不成了彻头彻尾的告密者了吗?当然我也同情他和心疼他的,还有敬佩吧?平时里看上去挺风趣幽默,好开玩笑的一个人竟然会为弟弟的事而气成这样,也挺难得的,果然是亲兄弟。不过都说90后的年轻人自私,眼里只有自己,我看也不是这样嘛。他将我推开些,又一把将逊晖抓起来,说是要送他去戒毒所。逊晖当然不愿意和害怕,于是兄弟俩又在那展开了追逐战,像小时候玩追逐游戏一样,只是发出的声音不是欢声笑语,而是训斥和哀求着,两个人都中英文交换说着,说的话无非是“你给我站住!邰逊晖你给我听好了,今天你不去也得去,我就是绑也要把你绑到戒毒所去。”“哥,你饶了我吧?我不可能再去那种地方,不然我……我真的会死在里面的,这么多年了,我根本不可能戒得掉那东西,你让我不去碰它,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多痛苦吗?你根本不知道。你真要让我再去那鬼地方,你还不如一刀杀了我呢!”虽然英文部分我只能听个大概吧?但听光中文,我就很震惊了,尤其是最后一句。但他哥哥的表情却告诉我,他已习以为常,而且是老生常谈,每次必说,甚至他的嘴角还上扬着,像是在讥笑,笑他能不能有点创意和新鲜的说辞?不过他们两人追了一会儿,逊哲就放弃追他了,而是掏出手机打起来,听口气是打给邰叔的,语气也是非常不客气和严厉,甚至是责怪和责备。然而逊晖却趁他哥打电话之机就开溜了。逊哲一开始本能的跑去追了几步,随后依旧停下来打自己的电话。挂上电话后他看我还杵在那里,没准备出去的意思,便质疑的在我脸上看了几眼,可能没有好心情,他没说什么。我还在为刚刚发火的事生气,所以也没说话,还很不高兴的拉长着脸,翻着白眼,这才离开男厕。出了男厕依旧往女厕这边去。他好像在门口等了我一下,后来听见邰叔来了,他就像刚刚在电话里那样毫不客气的责怪起那位身材有点发福的老人,明显摆起了大少爷的架势:“邰叔啊!您也是我们家的老人了,我虽然平时不怎么懂事,但对您我一向是挺尊重的,也挺信任的。这逊晖是什么情况您也再清楚不过了,那您怎么也帮着他骗我……。”随后我便再没听见他们的什么声音了,可能有人过来了吧?出来后也没看见他们,甚至回到大厅里也没看见他们三个的身影。我知道逊哲和邰叔一定是把逊晖送去戒毒所了,现在酒会快要结束了吧?那我一会儿怎么回去呢?虽然知道还有小张在这儿,即便逊哲赶不过来,他也会让小张送回去的,可是他也应该跟我说一声,现在连个电话也没有,看来还是他弟弟比较重要吧?回到刚才的那个茶几,依旧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可发现他刚才从餐台上拿来那包东西却不见了,可能是谁拿去吃了吧?看见没有了,肚子倒有些饿了。不知道今晚什么时候才能回去,还有没有东西吃?我望向餐台那边,那里已经挤满了人,我也不想挤进去。我就是这样的性格,没人的时候怕人说不愿去,人多了,又不愿跟人去挤、去争,到最后可能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得吃了。正当我惆怅、失意之时,包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了。其实这个蓝色的包包也是他准备的,里面还有口红啦,补妆的粉底什么的,也是他提前告诉我有这些东西,还让我上洗手间时顺随也往镜子上看看,看看脸上哪里花了,也用粉底扑扑。还说这是习惯要养成的,可他从第一次带我来这种场合就告诉过我,但我直到今天也没有照办。在我的意识里挎包和手提以及这种手拿包都是用来放钱包和手机,而不是用来放口红和粉底的。手机上显示的是阔少的名字,我又不想接了,心说:“把人家丢在这里,这又打什么电话啊,有本事你把我彻底丢在这里好了。”其实我心里一直都是这么矛盾的,他不理我吧,我心里有些失落。他在乎我,我又觉得烦恼不已,不知道自己的心理现在为什么变得这么复杂而矛盾了呢?手机一接通,就传来了他抱歉的话:“玫梅啊!对不起,刚才看见逊晖出现了,我和邰叔就去逮他了,所以先把他送去这边的戒毒所,走得太急了,也没跟你说一声,你没……生气吧?”他估计在开车,没有开视频,声音还刻意压低了些,此刻正等着我说话。我只得忙说:“没有,我怎么会生气呢?你弟弟他没事吧?”“他呀,现在好得很,刚才我去的时候他刚刚弄完,所以现在好得很哪。你在那儿等会儿,我送他进去后,就马上赶过来。那些东西你先吃好了,别饿着啊!”我心里不由得叹一口气,但是嘴上却笑笑:“知道了,你怎么这么啰嗦呢?你还是把他弟弟的事弄好了,再来管其他闲事吧。”“你的事怎么能是闲事呢?何况是吃饭这等大事,其实你白玫梅的任何小事对于我来说过都是大事哦!你不知道吗?”看来这邰阔少又有点复原了。但我依旧是刚才那种平淡无奇的说道:“你别贫了,快去忙你的事吧,忙完了,就快赶过来,这还有这么多客人在这儿哪!你这个主人不在现场,好像不大礼貌吧?”“那些人认为没礼貌,就没礼貌呗。我们邰氏从不在意别人的看法,该在意的是我们邰氏对他们的看法才对,他们结巴我们邰氏还结巴不过来哪!本来你应该像他们一样的,可偏偏你是个例外,所以没办法我得特别小心,特别在意啦!”他声音乐呵呵的,但是却多少有点无奈和失落吧?随即他又接着说:“刚才我可能太着急了,话说得比较冲,你别生气,我也是太生逊晖的气了,说话没注意,你没太在意吧?而且我刚才也不是冲你的,我知道你把没他又复吸的事告诉我,你也有你的道理和难处,而且是这小伙特别拜托过你的,所以你才没……。”听到这我又不高兴了,忍不住插嘴:“所以你才来向我道歉?这是你弟弟刚刚告诉你的吧?不然你不会觉得你做错了,也不会来向我道歉,,对吗?其实即便他没拜托我,我也不会主动告诉你这事的,至于原因嘛,你自己去想吧。”说完我就按掉了,不想再听他说下去,越说越让我生气,还不如不听他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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