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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皇帝听见心声[穿书] 第19

 

而且雨一点停的势头都没有。林楠绩目光往大臣中间扫了扫。【?】【怎么有种被围观的感觉?】【不对啊,围观也是围观狗皇帝。】林楠绩眼尖地发现了秦放秦将军的身影。秦放虽然被责罚又被禁足,但毕竟是可堪大任的武将,这种祭天的隆重时刻也在群列之中,此时正用担忧的目光看着皇帝。林楠绩:【芜湖?秦将军在看狗皇帝。】李承铣声音又是一顿。他不是都把秦放安排在角落了吗?【咦?他的眼神跃跃欲试,好像要有动作。】李承铣抬头警告地瞪了秦放一眼,祭祖大典,休得轻举妄动。【耶?狗皇帝还给秦将军递了个眼神?】【啊!秦将军出列了!他想干什么!】林楠绩的心神都被吸引了,声音越发亢奋。【啊啊啊啊!他走过来了!从内侍手里要了把伞!】【哇!这是想在雨中为狗皇帝遮风挡雨啊!】【这份心意,真是令人动容。】李承铣脸色铁青,动容个屁!知道这是什么场合吗?不规规矩矩地敬畏上天,跑上来打伞,他同意了吗!大臣们惊奇地发现皇上的祭文念得有些心不在焉,声线时而洪亮,时而薄弱,游离极了,而且脸色还不是很好。难道发现他们想偷懒了?大臣们纷纷神色恭敬,任由雨打风吹也满怀敬畏,实际上却调动全身精力观察,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就在这时,秦放终于走到祭坛边缘了。他举着伞,脚底溅着雨水,神色坚定。林楠绩声情并茂:【啊!他终于走上来了!】【三年的边关风霜,三年的尔虞我诈!他等的就是此刻——能够并肩站在天子身旁!即便只是撑伞!他也满足了!】李承铣终于读完了祭文,疾声厉色道:“玉帛!”林楠绩顿时一个激灵,这么快就奠帛了?他不敢耽搁,连忙上前捧着玉帛要递给李承铣。谁料想,雨水打湿祭坛,祭坛建于山间,表面覆盖一层薄薄的苔意,经雨水打湿变滑。再加上林楠绩早就站得腿脚僵硬,这一动,脚下一滑,直直向前摔去——素帛扬向空中,遮住林楠绩的视线。电光火石之间,林楠绩只觉得自己扑到了一具温热的躯体,双手撑在那人身上,以一种大庭广众极为社死的姿势摔了下去。【啊啊啊啊啊啊!】林楠绩心音响彻,李承铣倒下去的那一瞬间,只觉得耳膜都要穿了。“啊啊啊啊啊啊!”几乎同一时刻,另一道声音同频响起。林楠绩:【完了完了,我不仅扑到了皇帝,我居然叫出声了!】【咦,等等,好像不是我啊?】林楠绩扭头,就对上秦放崩溃破防的视线。然后顺着秦放摇摇欲坠的视线,看到自己右手所在的位置,正巧按在龙袍上的二龙戏珠处。龙袍之下,有一种诡异的触感,难以描述。然后林楠绩霎时间反应过来——【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李承铣浑身上下往外散发着浓重的黑气,咬牙切齿:“还不给朕起来!”底下的大臣被这陡然发生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众目睽睽之下,一个俊秀内监将他们的九五之尊扑倒在地,甚至手,手还放在那种不可描述的地方。

刚才结结实实摔在地上那一下他们听得清清楚楚。瞧着摔倒的劲挺大啊。甚至有大臣跟着面色扭曲地“嘶”了出声,仿佛感同身受一般。皇上那儿……会不会因此受损呐?这可不是什么小事,这关乎大齐国运啊!有心思活络的大臣已经商量着待会儿要不要请给太医给皇上诊察诊察了。前排一众阁臣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王中丞从没见过这等变故,顿时瞪大了一双老眼:“这这这!哎——堂堂祭祖大典,居然,居然……这成何体统啊!”简直是亵渎英灵!!!王中丞抬起袖子,气恼地干脆眼不见为净。其他人则是伸长了脖子探头去看,生怕错过一点细节,就看见这小太监趴在皇上身上,黄色衮服和青色袍子纠缠一处,硬生生看出了一种难舍难分的感觉。唉,怪可惜的,刚才还觉得这小内监赏心悦目呢,这下捅了大篓子了。祭台之上——林楠绩瞬间起身弹开两米远,脑子里闪过无限乱码,脸色涨得通红,从脖子一路红到了整只耳朵,一双眼睛惊疑不定地看着皇帝。李承铣终于从地上站起来,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激动的,一双俊美凤眸紧紧盯着林楠绩,燃烧着熊熊火焰。他还是头一次遭到这种袭击!罪魁祸首还一脸呆滞地看着他。此时林楠绩双眼放空地看着李承铣,浑身轻轻地抖动,抖了半晌,终于找回了心脏:【啊啊啊啊啊!】【我脏了我脏了!我摸到脏东西了!!!】李承铣简直气到说不出话来。嫌自己脏?他还没嫌这臭小子以下犯上呢!他最近是治下太宽容了?李承铣正要出言训斥,却没想到被人抢了先。方才一脸崩溃的秦将军终于缓过神来一般,他顺河南气血上涌,双眼烧得通红。猛地上前一步,指着林楠绩怒道:“大胆奴才!竟敢在大齐祖宗面前以下犯上,冒犯龙体!”“死罪难逃!”被这一声严厉呵斥,林楠绩反应过来自己犯了大忌,瞬间跪倒在地。“奴才该死,绝不敢以下犯上,皇上饶命!”【完了完了,大庭广众之下,我竟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亵渎龙体!这得诛九族吧?】【哎,不对啊,就算要惩罚也是皇上发话,秦将军您打什么岔呢?】【真是破防了!】【不就是抢在您前面冒犯龙体了,您堂堂一个将军至于吗!眼睛都气红了哇!】【可是大将军您是有意接近,我只是无意冒犯呀。】【而且,而且,这有什么好摸的呀!!!】林楠绩跪在淋湿的青石板上,心中委屈极了。素色的玉帛还挂在他的头上,他也不敢伸手去摘,眉眼被淋得湿漉漉的,雨水打得眼眶都有些泛红。其他大臣瞧着,原本只是觉得林楠绩长得分外俊秀,长相中还隐隐透着一股清贵之气,这在普通内监身上是极为罕见的。但眼下林楠绩跪在湿漉漉的地板上,雨点落在身上,素色玉帛披在头上,黑色发丝贴在额侧,面庞清俊忧愤,竟然显出一种别样的风姿,好一个超然物外,遗世独立的凄清美人!太常寺卿薛云来忽然于心不忍,踌躇着上前道:“秦将军此言差矣,此乃祭祖大典,见血光乃是对祖宗的大不敬。”林楠绩双眼感激地看向薛云来。【哇!这个世界上果然还是有好人的。】秦放语气激动地说道:“大不敬之人安然无恙,才是对祖宗的不恭敬。”“这等冒失的奴才,怎么能伺候好皇上的千金之躯,简直罪大恶极!依臣之见,就应该……”秦放话没说话,就被李承铣语气冷沉地打断:“朕的奴才,什么时候轮到将军处置了。”秦放满腔肺腑之言瞬间堵在喉间,像被掐住脖子的大公鸡,脸色涨得通红。底下群臣: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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