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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慕愣了一下，“你……你说什么？”

“让你觉得你可以想要什么就得到什么，觉得这世上只有帝俊传媒，觉得你在圈子里就该战无不胜所向披靡？”

“我……我没有那么想。”何慕没想到经纪人会忽然说这些，整个人都懵了。

从前他都会哄他，劝他，但这次说话却很尖锐。

“何慕，其实从洛屿试镜白颖成功的时候，我就像对你说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你想要的角色会经常被他拿走，你雇佣的水军就算把社交平台占领了都掀不翻洛屿，你会越来越多次数地被拿来和他比较，你过去对洛屿的伤害会以同样的方式返还到你自己的身上。”经纪人说。

那一刻，何慕没来由恐惧了起来。

他想起了水军在网络上对洛屿那些尖酸刻薄的攻击，想起他数量庞大的粉丝如何淹没洛屿。

如果有一天，洛屿也像他这样充满粉丝号召力，他会怎样来报復自己？

这时候，洛屿正快乐地跟李胜宇他们聚餐。

这家山菌火锅店并不大，但是生意却很火爆。还好李胜宇的助理提前订好了包厢，他们几个也是从火锅店的后门进来上了楼，没有引起什么注意。

几个人坐下之后，李胜宇和姜沐星显得有些紧张。

洛屿和崔姐两人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一点也不矫情，拿着ipad就开始点菜。

“牛肉来它五盘！羊肉来他五盘！”洛屿的手指在上面狂点。

“鸭血！还有牛百叶、黄喉！我的挚爱！”崔姐的脸都快怼到屏幕上去了。

姜沐星提醒道：“我们……来吃的是山菌火锅……”

“哦！对！来个菌菇大拚盘？这里好多菌菇我都没听说过啊！”洛屿好奇地研究了起来。

李胜宇和姜沐星彼此看了一眼，心想洛屿是怎么做到点起菜来能把顾萧惟扔到一边，连话都不说的？

姜沐星吸了一口气，朝着顾萧惟礼貌地一笑：“顾老师您好，我很喜欢看您的电视剧。《夕阳大道》里您真的特别的帅！”

对面的顾萧惟唇线缓慢弯起，姜沐星对于“融冰消雪的笑容”是什么样子第一次有了具体的认知。

顾萧惟学着姜沐星的语气说：“姜老师您好，您的《云神》也是我赶通告路上的必听曲目，《夜染》还有《雕梁画栋》我也很喜欢。”

姜沐星的眼睛一下子被点亮，“你听过我的歌？”

“我听过你很多歌。所以，我们可以不用互相称对方为‘老师’了吗？”

洛屿也抬起头来笑着说：“你俩可以停止商业互吹了吗？赶紧点菜吧。”

一顿饭下来，李胜宇和姜沐星就像新大陆一样，发现顾萧惟其实很好相处。他虽然不是朋友聚会里的气氛担当，但什么话题他都能聊下去，而且擅长聆听，会在说到兴头上的时候给与回应。

当有点小洁癖的李胜宇用杓子刮菌菇上一些小黑点的时候，顾萧惟也不会不耐烦，一点也没有计较那场《风暴》里的演技p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