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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太子暗卫有想法 第34

 

林元瑾突兀地轻笑了声,引着崔夷玉的手贴到了自己的脸颊上,分明能感觉到他的僵硬与不自在,脸上却扬起单纯的笑容,无奈地开口:“骗过嬷嬷并非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她拉着崔夷玉的手,往后仰倒至躺在床上,余光则看向映照在帐篷上的人影。如瀑的漆发凌乱在枕上,衬得脖颈格外白皙,好似梦中人。崔夷玉一手撑在林元瑾的身侧,垂眸直视着她的眼眸,避免去看她身上其他地方,声音喑哑:“她若伺候你梳洗,便要麻烦你在身上…捏出些印记。”林元瑾眨了眨眼,好奇地反问:“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她捏出来的印和亲出来的能一样吗?未经人事的便也罢了,如何能瞒得过张嬷嬷呢?崔夷玉也陷入了沉默,显然他也觉得这个提议……实际上并不可行。那怎么办?嘴唇倒容易办,但脖颈上呢?林元瑾又不能自己亲自己。“没有人会知道的。”林元瑾弯起眉眼,捧着他的脸慢慢抵住他的额头,呢喃,“我不说你不说,嬷嬷也不会说的。”谁又敢议论太子夫妻的房中事呢?呼吸在帏帐中交融,近到堪称耳鬓厮磨的距离却如脖颈上的铡刀,只差一寸就要割破他的血肉。崔夷玉没有犹豫很久,亦或者是眼下的情境不容许他再迟疑。他睫毛轻颤,一滴水珠顺着坠落到了林元瑾的锁骨上,引着他的手缓缓贴了上去。掌心初初触碰到她柔软的脖颈,好似一滴水珠落入滚烫的油锅,骤然在他的血液中炸开,激出了本就在酒与鹿血的刺激下难言的欲望。向来清醒的头脑变得格外浑浊,连思索起最基本的事都变得艰难。可若他最终难逃一死,太子妃呢?被他连累的太子妃怎么办?只要他不说……对。只要他守口如瓶,对上只言简单地演过去了便好。崔夷玉眼瞳漆黑,徐徐俯身,嘴唇轻轻地贴到了林元瑾的脖颈上,不可思议的触感带着旖旎的气息钻进体内,按在她身侧的手用力地抓紧软垫,手上可见清晰的青筋。他反手将被子覆盖在背后,遮住自己衣物下狼狈的身体。过去的肮脏的臆想骤然化作现实,要在太子妃面前展露自己的不堪,如同亲手击碎他的脊骨。林元瑾呼吸一促,下意识想咬紧嘴唇,却见他眼眶泛着红,瞳孔如充血般直直望着她,这才窥见其中的难抑的少年欲求。“不要忍。”他嘴唇翕动,无声地说。他们是在演戏,声音自然也要演给帷帐外的人听。林元瑾看了看帐外的嬷嬷身影,听话地“嗯”了声,而后在他学习着如何能合适而不失分寸的在她身上留下印记的时候,在密密麻麻的亲吻中吟出了声。她能感觉到崔夷玉顿了顿,却仍沉默着继续着涂抹花痕,好似兢兢业业的将士。只有他充血发红的耳廓和失了分寸的力道能展现出其摇摇欲坠的理智。崔夷玉没有触碰林元瑾的嘴唇,却好似在做更过分的事。雪白的宣纸上染出了瑰丽的桃花色。林元瑾的呼声全部出自真心,没过多久,背对向崔夷玉,温热感又落下来,经过之前的斟酌,如今的亲吻愈发娴熟。崔夷玉曾在救她之时见过她的后背,但今时不同以往,他如今再看,已不再如当初一清二白。沸腾的炽念如破笼的凶兽,只想叼着猎物的颈肉肆意独占宣泄,苦苦压抑的辛苦化作汗珠,一滴滴落到她的身上。林元瑾察觉到崔夷玉的紧绷,像是被重重锁链扯着不能宣泄,许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喉口如咕噜般的呼吸声透着难耐,不禁伸手拉住他放在床畔的手腕。她的手刚一碰到,崔夷玉就如抽搐般抖了下,呼吸一重,显然再禁不得半点刺激。“不要忍。”林元瑾侧过脸,眼眸朦胧,无声地朝他说。嬷嬷每日会来唤她晨起,若等会顺势来床榻前毫无印记就会露馅。戏中人,自不能因无谓的束缚而强忍,反倒会坏了事。崔夷玉喉结一动,如挣扎般无谓地“嗯”了声,紧伏在她身侧,手伸进被子里,理智与放纵交织,在绝望中崩溃地在她的床上宣泄了出来。沉重的呼吸声起伏,没一会儿,崔夷玉又如傀儡般撑起身来,定定地看着林元瑾,躯体透着刚松乏过后的餍足,但更多的是放纵后的空洞。他玷污了太子妃的床榻。但还没有结束。为了太子的名声,还为了皇帝赐下的那碗鹿血和皇太孙的借口,单只一次的夜晚显然还不够。“冒犯了。”崔夷玉无声地开口,黢黑的眼眸看着床帏上两人的身影,他伸出手调整着位置,影子随之做出相应的动作。在这场戏之前他已阅读了些书册,如今派上了用场。帐内的动静持续到了凌晨。久到帐外的张嬷嬷精神饱满,哪怕年长了也毫无困乏,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只觉今夜的月亮都格外圆,定是个好预兆。夜露凝聚,帐内终于传来沉哑的唤人与叫水声。

“诶,老奴已经安排好了,水一直热着呢。”张嬷嬷笑容慈祥非常,缓步走进帐内,先是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腥涩味,审视的目光追向其源头。就见崔夷玉将林元瑾抱在腿上搂着,指缝里穿插着她柔软的发丝,像是刚经过一场酣战。林元瑾靠在他怀里,眼眸紧闭,呼吸不畅,如受雨淋的柳枝,身上覆着一件宽松的外衫,隐约可见她雪白的肩背上满是热烈的痕迹。张嬷嬷不禁露出一个满意又欣慰的笑容,连忙说:“您与太子妃去洗漱罢,老奴唤人来收拾就好。”可看她的架势更像是要自己亲自动手检查。崔夷玉当初听闻要演这一场戏时,也实在没想到张嬷嬷会如此步步紧逼,这才在她进来之时慌忙地将林元瑾抱在了怀里。崔夷玉表面只嗯了声,一时都顾不得其他,只抱着林元瑾去洗漱,心中隐隐有些后怕,若当真和太子口中那般敷衍地演一下,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张嬷嬷看着两人如胶似漆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这才走到床铺边,目光如炬,细细审视。只见被褥凌乱濡湿,正是尽情欢爱过的痕迹,终于彻底放下心来。她这才唤人进来收拾,自己则转身离去,开始思索明日如何呈上。 深夜灯柱已灭。床帏间昏暗,伸手不见五指。寂静的黑夜之中,只是稍微动一下,发出的声音就格外响。林元瑾紧闭口舌,双手放在身前,曲起双腿,无比拘谨地侧缩在床内侧,大气不敢喘一声。帐篷通过风,床榻也已经被婢女收拾干净还熏过香,早已没了之前羞赧的气味,但……也不止有她的气息。窒息感蔓延到头顶,林元瑾只希望自己再也不用呼吸。太久保持在同一姿势,肩膀已经麻了,脖子也有点酸胀,但转身就必然会弄出动静。林元瑾生平从未这么紧张过,就好像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就像做错了事一样,前后两难。可她好像也没做错什么,错的不是以太子皇后为首包办婚姻还恃强凌弱的的封建君权…?林元瑾想东想西,脑子一团乱。背后隐有少年浅淡的呼吸,同样一动不动。两人脊背相对,默不作声地伪装着安睡之态。实则谁都没睡着,也睡不着。但谁都不敢轻易打破这份死寂。心思澄明,问心无愧之人敢同床划界,分清你我。可惜哪怕是情急之下,别无选择,两人刚经历过那出于他们而言过于越界的戏码,也不能说自己不愧不怍。只要有一瞬放纵自我破开了理智的枷锁,就说不上清白。崔夷玉无声地睁开眼眸,漆眸中不见半分睡意,只静静地望着不远处的屏风,无比清晰地知晓,即便之后对太子乃至皇后隐瞒真相……他与太子妃的关系也回不到从前了。经由方才发泄,他只觉身体进入了一种诡异的、长久的空虚之中,没有高涨的躁动,只有无尽的平静。然而崔夷玉的头脑里仍在反覆闪回方才旖旎的片段,强逼着他面对无法挽回的现实。他的欲念,他的卑劣,被他自己扒得皮开肉绽再呈到了林元瑾的眼前。在头脑发热卸去了仁智礼义的束缚之时,被欲望驱动的身躯与寻求繁衍本能的山林野兽并无区别。或者说,作为经过训练的暗卫,崔夷玉的力气和手段更多。林元瑾或许不知,但崔夷玉自知情热之下悄无声息地越了界,除开可能被嬷嬷瞧见的地方,还留下了本不该留下的指痕。他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的交接,下意识还原了他曾臆想过的靡丽之梦。……糟透了。崔夷玉的眼里浮起了对自我的厌弃。直至眼下,他仍会因为身后少女轻微的动静而走神,去想他作为暗卫本不该关心的事。一切的一切,都在冰冷地提醒着他,他早已不是一把称职的工具,更不是过往无欲无求的替身。耳畔突然传来窸窣的小动静。崔夷玉些微偏了偏头,看见林元瑾小心翼翼地揉着僵硬的脖子,悄悄地想转个身,却在扭头的瞬间对上了他的视线。“……”两人目光乍然相触,又迅速各自挪开,好似生怕有火星子炸开,又勾起奇妙的回想。错开之后,又觉得这般过于刻意,反倒愈发尴尬。沉默蔓延,如锁链般缠到脖颈上,真切地感受何为窒息。林元瑾定了定神,彻底翻过身,正对着崔夷玉,恍若无事地用气声说:“你也没睡啊。”……要这样说吗?哪怕是在黑夜里,林元瑾也感觉眼前一黑,没有想到从未为谈话发过愁的自己能说出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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